第二十九章 再别长安

萌心小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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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道:“这是自然,我明日再来此,得到将军的回复。不过将军可要早做打算,李傕和郭汜可不会给将军留下太多时间。”说罢,林凡向樊稠拱了拱手,径直走到屋外,转过一个角落,施展遁术,回到了小城。

    樊稠随后几步追出来,却发现庭院中已经没有了林凡的身影,不由得深深戒惧。又打发仆人,叫来了自己的谋士。

    樊稠的心腹谋士是个年纪达到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唤作张缓。在古代,四十多岁这个年纪已经算得上是步入老龄了,樊稠平日里对张缓也是尊重有加。

    “不知将军唤我何事?”张缓也是随着军队出征刚刚回来,在床榻上还没坐热呢,就被樊稠叫来,确实有些疑惑。

    “先生,大事不好,我放走韩遂的事情被人所知,只怕那李傕和郭汜二人要对我下手,这长安城,容不下我了!”樊稠的第一句话就让张缓差点跳起来!

    “主公细细道来,是何人所见,这李傕和郭汜又是如何得知?”

    “方才有个煞星司马仲达,独自潜入这正厅中,告知我此事,他道李别已经得见此事,只怕李傕和郭汜不日便会对我下手!”

    张缓的眉头也是深深皱起,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主公放走韩遂此事,确实是会引来郭汜李傕的猜忌,那司马仲达来告知又是为何?主公莫非是与司马家有旧?”

    “我往日与司马家并无瓜葛,那司马仲达是过来以这个消息向我换取八百军队。”樊稠坐在主座之上,也是有些不安。

    “若是此人有所求,那倒还好,司马仲达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出现在中原地界了。这个消息换八百军队倒也值当。既然他知道此事,就算李别没有见到主公放走韩遂,他捅给了李傕郭汜,我们这边也不好交待。”

    张缓又坐到位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那主公意欲何为?”

    “司马仲达向我献计,便是称病前往弘农,然后点起兵马离开长安。”

    张缓点点头,道:“这计策倒也正合目前的形势,这件事只要被捅出去,我们在长安就呆不下去了,我们远离长安,李傕郭汜大概也不会来追击我们。”

    这时,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向樊稠递上一份文书,道:“将军,车骑将军池阳侯和后将军美阳侯发来文书,请将军明日进宫中赴宴,为将军庆功。”

    樊稠接过文书,道:“你下去吧。”又转头看向张缓,“先生怎么看?”

    “这只怕是鸿门宴,此宴我们决计是不能去赴的,我们就按他所说,今日先军马准备,明日先回弘农,再发文书称病。”

    “好。”樊稠一拍扶手,也终于是放下了心中大石。

    ……

    第二日,林凡又遁入樊稠府中。

    “什么人!?”

    甫一落地,便是数把大刀砍了过来。随着林凡的遁术日益深厚,他在遁到之前已经是能够略微感应到目的地的形势了,他已经是感应到这里的人声了。

    只是这人数不太多,樊稠也不敢真的和自己翻脸,大概只是试探。林凡冷笑一声,血影离光剑出鞘,雪亮剑光一闪,几颗人头就掉落在地。

    没有一丝血气外溢,几个军士体内的血液都被血影离光剑所吸收,剑身上只是血色光波一敛,又恢复了雪白。血影离光剑和轩辕剑再次碰撞之后,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还时日尚浅,林凡也不得而知。

    “樊将军可在?”林凡扬声高喝。

    人影晃动,一队巡逻的军士跑过来,纷纷拔出佩刀,将林凡围住。远远地看到了披甲配兵的樊稠。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我的贵客,还不散开!”樊稠向军士喝了一声,又转头看向林凡,“老弟,还请到正厅一叙。”

    血影离光剑归鞘,林凡点点头,跟着樊稠到了正厅。

    “这位是张缓先生,我许多计策都是要靠先生。”樊稠指着在旁边端坐着的张缓给林凡介绍道。

    又亲昵地拉过林凡,将他送到右首的上座,向张缓说道:“这便是名满天下的司马仲达了。”

    “果然是少年天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缓向林凡见礼。

    林凡拱拱手,道:“见过张缓先生,这寒暄便不用了,不知道樊将军的打算是?”虽然这张缓在三国之中并没有什么名声,但任何一个谋士都是不能够小看,林凡虽然没有心思寒暄,还是保留了必要的礼节。

    “我和先生已经商议过了,仲达老弟果然高见,我已经约束好了兵马,我们此刻便进发弘农。”

    林凡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如此甚好。我便随樊将军而行,也看看樊将军的军容。”

    樊稠一声令下,樊府中便悄悄出来一支小小兵马,樊稠脱下了将军的甲胄,换上了小兵的衣服,林凡和张缓也是如此,几人混在不过只有上百人的小股兵马之中,向着弘农进发。

    奔波了些许光景,几人到达了弘农。

    樊稠军中。

    军帐已经被收束起来,人声鼎沸,马蹄踏踏,兵士们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倦容,许多人带着重重的黑眼圈。

    刚刚打了一场大战,士兵们刚刚回到驻地,还没有缓过来,又接到上头的命令,连夜准备。

    樊稠在前一天和张缓商量妥当之后,便下了军令,让在弘农的军队收拾妥当,准备拔营,今日三人到了之后,便直接开拔。

    三人带着大军走了不远,便有张济军中的斥候跟了上来,在旁边慢慢缀着。

    两支军队驻扎在一起,又不是一个主帅,自然是有些防备的。

    不一会儿,便有着几个军士到了樊稠的军前。

    “见过樊将军,我家将军使我来问过樊将军,何故带着军队开拔?”一个目光炯炯的小将,向樊稠一拱手道。

    樊稠摸了摸胡子,道:“我在上次那一战中受了些伤,听闻南方有神医能够医治,身家性命,可不敢轻慢。你便回去禀报张将军,日后若有相见日,再一起喝酒。”

    小将应诺退去。

    “算算时间,那报去称病的人也应该到了宫中了。”日光强烈,张缓的眼睛微微眯起,“只可惜那李傕郭汜迁怒之下,那人性命堪忧。”

    林凡一笑:“张先生何故如此小意,这天下纷争,哪一刻不是有着无数的人死去,那人能够替我们争取些时间,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张缓和樊稠都是心中一寒。这人还没有脱去少年的雏形,说起话来便如此地冰冷噬血,果然少年成名,不是易于。

    大大的日头高高悬挂,大汗流淌之间,樊稠的一万多军队,便出了长安城。

    ……

    “什么!?樊稠已经领军出了长安城!”李傕将手中的文书狠狠地摔落在地,怒不可遏。

    “启禀侯爷,斥候报的的确如此。”

    “那樊稠不是刚刚还说称病,在樊府中养病吗?他的大军怎么会动?”郭汜脸色也极是阴沉。

    贾诩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道:“我们的宴杀之策被樊稠看破了,不过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他府中的张缓也应该看不破才是。”

    李傕重重地一拍案几,怒道:“给我发兵,先将他府中的人杀光,再传令张济,让他去剿灭樊稠!”

    “不妥。”贾诩道。

    郭汜阴沉地道:“你不是说宴杀之策十拿九稳么?现在又怎么说。”

    “樊稠后面必然是有高人相助,这倒是我没料到的。”贾诩摇摇头,“我们刚刚打退了西凉军,城内兵马也都还需休养,樊稠此去,是断了我们一臂,若是再折了张济,再断一臂,这长安城,也就守不下去了。”

    “那便让他就这么走了?”

    “可以派遣一点小股骑兵,随行骚扰,不过也就止于此了。”

    “给我杀光樊稠府上的人,将他们的人头都悬在城门上!”李傕又目光一转,“不,让人给樊稠他带过去!”

    贾诩微微一叹,退到了后面。心有抱负,却难遇明主啊。

    ……

    “这便是樊将军许给我的八百军队?”林凡扫了一眼面前整齐列着的八百人,向樊稠问道。

    “仲达老弟不满意?”

    “不,不。”林凡摇了摇头,面露一丝狐疑之色,“是太满意了。”

    面前的八百人,军容整齐,甲胄鲜亮,军士人人精神饱满,身强体壮,最重要的是,这五百正军、三百驽军中,就带上了五十骑兵!

    骑兵。在枪火的时代来临之前,骑兵都一直是诸侯手中最强大的武器,在中原地区还好一点,若是在草原之上,骑兵对上步兵,能够实打实地以一敌百!

    不要说是樊稠的军队,就算是将天下诸雄全都算上,这八百人也是精锐!

    樊稠开始试探林凡,林凡还以为樊稠会给他使点绊子,会给他留八百个老弱病残,什么兵器甲胄都不给。

    现在看这情况,倒也不是如此?

    樊稠面色一肃,道:“仲达兄不要多心,我是要摆脱你一件事。还望你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