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如此

萌心小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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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贩卖私盐可是重罪,诛杀九族。

    典韦,够大胆。

    典韦强留,林凡和丫头在典韦府上住了一晚。

    翌日清晨,典韦家的练武场。空空荡荡,只有两人。

    初醒的太阳照在野草尖头的露珠上,闪烁淡淡余晖,好一番风景。

    典韦把一双铁戟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天下能敌得过我这双铁戟的人可不多。”

    “这铁戟舞的确实密不透风,厉害厉害。”林凡赞叹到。

    典韦叹了口气,抑郁起来。

    “典兄这是为何?”林凡不解。

    “我一双铁戟虽然厉害,却是步兵武器,战场对敌的长刃却不擅长。”

    这倒是不假,做大将的怎么也得有善手的长兵器,不然没到跟前就被人家挑飞了。

    “一件没有?”

    “一件都没有,即便使出来也是三流水平,若是遇到关羽张飞这样骁勇善战的大将,斗过不了十招就会败阵。”

    “那?”

    典韦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不过,我的飞刀百米之内百发百中,例不虚发。”

    林凡忽然想起前世看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中的李寻欢,不也是例不虚发吗?“那你不是在这世上无敌了?”

    典韦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那把飞刀已经没入练靶的中心。“有些人功力深厚,这小刀伤不到他。”

    今天有微风,吹着林凡发稍迎风飘飘,添了几意潇洒。“那这天下有几人不怕你这飞刀?”

    “我见过的人中,关羽张飞不怕我这飞刀,于禁,太史慈以及夏侯惇也不怕我的飞刀。这是我目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高手也多了去了,我这飞刀算不得无敌。”

    林凡听着极为疑惑,有些好奇的问到:“那吕布和赵云呢?”

    典韦眉头攥着一个大疙瘩。“赵云吕布是谁?”

    林凡猛地反应过来,这东汉才初乱,很多厉害的角色还未登场成名。“哦,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先不提他们。”

    林凡又盯着典韦放在地上的双铁戟看了看。“十八般兵器中,这双铁戟是比较难使的吧?”

    典韦面露喜色,自豪道:“那是自然,比它难使用的也就是双枪了。”

    林凡兴致来了,刨根问底儿到:“哦?此话怎讲?”

    “这双头的戟非常难使,简单的一击,勾劈砍刺挑样样都。至于那双枪就更是难用了,两头带尖儿的东西,挥舞起来不捅到自己就不错了。”

    谈话间。

    似有人影晃动。

    形动如影,快如闪电。

    四个黑衣剑客从四周冲了出来直奔林凡而来。

    典韦巨大的手掌晃了几下。

    几声女子的闷哼声传来,四个黑衣人提剑的手掌都是被小刀刺穿,剑也掉在了地上。

    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深知打不过就跑的道理,见这阵势弃剑就要跑。

    典韦大喝一声,在地上拍了一掌。“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这一掌拍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的土滚滚翻了起来。林凡感觉脚底传来一股力量,直袭身体各处穴道,体内龙气开始肆虐冲撞,脑袋也是混沌一片。

    典韦见状急忙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才算稳住他体内肆虐的龙气。

    那四个黑衣女刺客却是瘫在地上不能动了,眼巴巴的看着林凡他们。

    林凡清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吓得着实不轻。

    “我看贤弟功力不错,能顶住我这一掌冲击才使了这么一手。可是你体内怎么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总是肆虐逆行呢?”典韦疑惑的说。

    林凡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这个说来话长,咱们一会仔细谈。”他走过去揭开那些女子脸上箍着的面纱,脸*加凝重。四个刺客全是美貌的女人,不禁又让他想起了梅花血卫。

    其中一个女刺客怨毒的看着他,愤恨的吐了他一口。“淫贼。”

    林凡被她骂的愣住了,淫贼?怎么回事?

    典韦却是笑的前俯后仰。“哈哈哈,原来是情债,活该,活该。”

    林凡越想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问到:“姑娘你弄错了吧,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骂我淫贼呢?”

    女子咬牙切齿,又吐了他一口道:“淫贼,你先是偷看我洗澡,之后又杀了我的哥哥和妹妹。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林凡更是纳闷了,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杀你哥哥和妹妹,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妹妹在你们司马府做丫鬟,已经消失很久了,一定是被你们杀了。”

    那女子这句话说完后,林凡如中晴天霹雳一般。“你......你姓周?”

    那女子仰天大笑。“淫贼,周生是我哥哥,被你杀死横尸新野,我一直在洛阳附近蹲点,若不是司徒大人有令内卫不得入京,早就去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提起梅花内卫,林凡不由怒上心头,咬牙切齿道:“好个梅花内卫,我林凡从未招惹你们,却是要三番两次的要置我于死地。”他眼睛发红,戾气大涨,大声吼道:“我必杀王允,铲除梅花内卫。”他本不杀女人,可此时心智已经有些迷失,唤出血影离光将那四个女子全给杀了。

    他站在那里傲然独立,如若魔神再世,紧握血影离光闭上眼睛,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鲜血味道,他的心更加暴虐,耳边熟悉的声音环绕不断。“世人愚昧,不把他们踩在脚底,就会被其蹂躏致死。杀!杀光他们!”

    典韦也是看的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凡会从一个柔弱书生瞬间变成嗜血魔头。他倒也不怕,只是安静的看着,典韦是谁?可是古之恶来。

    林凡魔性发作,仰天长啸竟然腾空而起,向典韦劈了过去。

    典韦捡起双戟灌入劲力和他打了十几多回合。典韦并未和他真正动手,只用了一层的实力牵制他,未免伤到他是处处回避,这才使得林凡和人家打了十几多回合。

    即便血影离光在手怎奈实力差距太大,典韦收拾林凡和收拾蚂蚱无异。

    林凡握着血影离光使了浑身解数,未能碰触到典韦一根毫毛。

    越是打不过越是生气,林凡狂性大发的样子像极了咆哮的野狗。血影离光也是嗡嗡轰鸣,似在发怒的样子。

    又是数十回合过去,林凡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

    !

    嘴里喷出一口血雾,林凡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典韦叹了口气抱着他走了回去。

    练武场出了这么大动静,下人们早就围了过来。

    丫头在屋里睡得真香,听到声音跑出来时,典韦已经抱着林凡往回走了。她急忙跑到典韦面前,看到林凡凄惨疲软的躺在典韦的双壁之间,以为他死了,悲痛的嚎啕大哭。

    “哭什么?他还没死。”典韦没好气的说。

    丫头又是惊又是喜。“什么?没死?”

    典韦点了点头。“恩,没死。”

    大河浩荡,滔滔不绝。

    林凡自高空落下,没入河中。他感觉喘不过气来,憋的难受,好难受。猛地坐了起来,原来是在做梦。汗流浃背,全身已经湿透。

    丫头欣喜的跑了过来,在他额头摸了一把,开心的笑敛如花。“烧退了,烧退了,烧退了就没事了。”

    林凡极其虚弱,仰面躺下又打算睡觉。

    丫头给他一把拉了起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啊?”

    典韦走了进来,端来一碗燕窝。

    林凡吃了几口实在没有胃口,把碗递给丫头。

    丫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是落了泪。

    “你体内有股奇怪的真气,不驯服化解掉迟早是个事。”

    林凡虚弱的问到:“如何化解。”

    “每日把真气引到经脉之中,天长日久慢慢就可化为己所用,只是时间得相当长,你现在功力太浅,得找个功力深厚的人用内力帮你。你得在我这里多住些日子,我每天帮你化解,一年半载就可以痊愈。”

    林凡听典韦这么说,转念想到了家里的小媳妇阴姑娘。实在是想回去,这新婚还没洞房就被人抓了走,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再想想还有许多事情要回家安顿,于是说到:“典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战争马上就要爆发,我惦记家里人,想回去看看。”

    典韦叹了口气。“天下能帮你缓解这股真气的人,不超过十人,你可要三思。若是发作后我不在你身边,极有性命之忧。”

    丫头扥了林凡一下。“要不先留下,等伤好再走。”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急需回家安排些事情。天下诸侯不久就要大肆招兵买马征讨董卓,如若司马家站错队,极有可能万劫不覆。”林凡回答典韦到。

    “那这样,我先为你把体内这股真气封住,日后有机会再慢慢化解如何?”

    林凡面色苍白,说话声音也是极没底气。“这样就劳烦典韦大哥了。”

    典韦为林凡封了真气,之后又备了高头大马送出城外。

    策马扬鞭,马踏青草。丫头搂着林凡的腰,脸蛋迎着微风,凉丝丝的感觉很是清爽。

    一路上见人就问路,遇城就进去吃好吃的。

    四日后,正午之时,到达新野城门前。

    林凡心情异常激动,一别多日终于可以见到家里人和阴姑娘了。

    新野城内一路打听,找到到了阴家所在。

    司马家的人果然都在阴家,一家人见面,是嘘寒问暖开心的不行。

    丫头跟在一边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好多陌生人。

    阴姑娘也是好端端的用不得人多操心,还是那样漂亮,还是那样温柔少言,只是略显憔悴了一点。

    “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这句话形容阴姑娘最贴切不过了。

    回家了,好吧,回家就该纳妾了。张汪的女儿还没过门,他就给人抓跑了,现在回来了就赶快娶亲。

    林凡目瞪口呆,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娶亲,不停娶亲?

    傍晚时,丫头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发呆。看到人家一家人团圆,亲亲热热和和睦睦,自己真的是羡慕。自己呢?别说是家人了,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简直就是一根孤独凋敝的野花儿。

    林凡回家,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或者是忙着娶新媳妇呢,哪里还顾得上她?

    阴姑娘的美貌她是见识了,比自己不知强了多少倍。人家还是富甲一方声赫天下的阴家小姐,自己呢?不过是个小丫鬟,完全没有可比性。唯一的朋友就这样抛下了她,她感觉好冷,好无助,好害怕。

    丫头越想自己越是觉得自己多余,借着晚霞的余晖低声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