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舞会和准备

朴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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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坐巨大半身梳妆镜面前,贝迪卡站她背后,灵巧双手林安脑后活动。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把头发挽起来就可以了。”

    林安看着镜子中黑发黑眸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那可不行,那是对我手艺侮辱,也是对舞会主人不礼貌。”贝迪卡一脸认真地道,手指捏着一簇乌发,专注地比对着。

    林安想说,她已经不礼貌很久了,如果她太礼貌了,舞会上其他女客会对她很不礼貌。

    不过贝迪卡这次没有什么别心思,前世职业生涯,也让林安懂得尊重他人职业准则和劳动部成果,因此只好让贝迪卡施为。

    安吉莉雅则认认真真地一旁观摩学习,不时建议两句,递一递梳子发饰。

    林安黑发又长又密,乌黑光泽,握手里犹如一把黑色丝缎。

    贝迪卡将她两鬓附近头发选出分成三股,编成略扁细麻花辫,编进脑后圆髻中,圆髻稍稍偏左,用浅色珍珠细链点缀,色泽银白珍珠黑发中若隐若现,链尾和剩余二分之一头发一起侧放到左肩垂下,末尾缀一朵小小紫晶蔷薇花。

    “主人,你要换一换法师袍吗?”贝迪卡问。

    林安给她一个“这还用问”眼色。

    贝迪卡叹了口气,知道林安这上面不会纵容妥协,放弃了鼓动她换一身衣着打算,只好继续她头发上打主意:

    “这样话,您应该不会戴帽子了,嗯……那么,头上发饰还少了点。”

    贝迪卡支起下巴,一边说着。一边发髻上斜斜别上了一朵白珍珠和浅色紫晶拼成蔷薇花。

    内敛紫晶和温润白珍珠,乌发上相得益彰,低调而华贵,一如林安本人。

    “小姐美丽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安吉莉雅双手交握胸前,像是自己完成杰作般,又满足又骄傲。

    “主要是,小姐不会被任何珠宝首饰喧宾夺主,我们只要负责突出优点就好了!”贝迪卡道。

    “小姐哪里都是优点!”安吉莉雅道。

    “我看你们甜言蜜语,近真是越来越多了才对!”

    林安好笑,镜子中白了两人一眼。扶了扶发髻,觉得贝迪卡固定得很稳,并不影响活动。

    “未婚小姐不需要梳太过复杂发髻。尤其您那么青春美貌,简洁得体装扮已经能轻易衬托出您气质。”贝迪卡道。

    林安望着镜中影像,微笑地点点头。

    说到底,没有女人会完全没有爱美之心,只不过很多时候。林安觉得没必要且容易惹麻烦而已。

    换上法师袍,别上习惯带着附魔挂饰,贝迪卡显然觉得其中几样并不太合衬,林安微微一笑,动念之间,“安吉斯假象”就将手环项链等饰物。变成了和头饰一套紫晶珍珠套饰。

    贝迪卡一怔,差点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才道:“哦。有魔法真好!”

    安吉莉雅才吐吐舌,才想起林安身上有这样一件东西,想变成什么样,完全是动念间事。

    不过她片刻后又心安理得了,幻象终究是假。看小姐刚才也乐其中样子,应该也不讨厌偶尔认真打扮。

    林安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外面有人敲门,进来侍女道:

    “小姐,兰斯特大公已经到了。”

    “请他稍等,我马上下来。”

    林安没有迟到习惯,法师是一种非常有时间观念生物,侍女出去后片刻,林安也下了楼。

    兰斯特这时才刚刚坐下,闻声转头看向楼上,蓝眸中闪过惊艳,连忙站起来,走到楼梯下方,伸出手。

    林安走下来,下意识就着兰斯特动作,将手伸过去。

    “请允许我说一句,你今天真是太美了!”

    兰斯特轻轻握住那细腻如脂柔荑,低头轻轻一吻,只林安指尖轻轻一触,就绅士地放下。

    林安微愣。

    成为大公之后,通常都是别人对他行吻手礼,兰斯特已经很少有行吻手礼时候,尤其是他们之间,兰斯特似乎有意将他们关系界定挚友范畴,彼此间再没有过吻手礼。

    兰斯特也发觉了自己情不自禁,正想找话语圆场,林安已经接过话,笑了起来:

    “这就是平时不爱打扮好处了,偶尔打扮一下,熟人们都会被吓一跳!”

    说着,还略带得意地挑挑眉。

    “那么我得说,我荣幸能被你‘惊吓’!”

    兰斯特就顺着这俏皮话说下去,一时暧昧消匿无形,兰斯特心下略有失落,又觉踏实:

    比起可能性渺茫爱情,他相信他和安之间友谊,将会加长久隽永。

    兰斯特原本预留了等待时间,林安下来时间早了点,不过今天三皇子举办这场假面舞会,本就是位于郊外庄园,相对轻松,主人方也没有请柬上建议抵达时间,早点抵达也没有关系。

    “金雀花庄园靠近皇家林苑,庄园盛产一种能秋冬季节盛开金雀花,三皇子每年都习惯这个庄园举办秋日节舞会,邀请客人们共赏金雀花。”

    兰斯特说话时,马车已经驶上一条白色碎石小道。

    皇家林苑旁树木茂密,满眼都是常青树和半落叶乔木青翠中夹杂浅黄枫红景色,色泽富有层次,浓郁而极具意境,清优美空气让人心胸一畅。

    “单是这片林苑,已经让人觉得不虚此行了。”林安不由道。

    “三皇子和许多帝都贵族恐怕不会同意,金雀花庄园秋景,可是许多贵族求而不得一见盛景!”

    兰斯特笑道,“虽然我也觉得,看多了冰原上苍白没有生气雪地和冰峰,只要是有生命色彩,我眼中都是美景。”

    马车缓缓而行。视野中逐渐出现一座钟楼尖顶,金雀花庄园已经近眼前。

    林径到了头,林安视野一阔,一片几乎被金黄色铺满墙头出现她眼前。

    那大片金雀花宛如流瀑挂下墙头,夺目鲜明色彩霸道地闯进人们眼帘,有别于萧条秋色生机勃勃,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查理斯皇子夫妇,就站黑色雕花镂空大门前迎客,大门上挂着两个金色狮头。

    查理斯夫妇看到蓝色鸢尾花标志马车和拱卫马车边甲胄整齐侍卫队,连忙门前石径上走了几步。迎接下车兰斯特和林安两人。

    查理斯看到兰斯特挽着林安,蓝眸微微一顿,飞地掠过什么。脸上笑容如常,对林安微微一点头,分别与两人行礼寒暄。

    “这就是你不愿意联姻原因?今天伊丽莎白也来了。”

    查理斯与兰斯特轻拥时,他耳边声如游丝地道。

    兰斯特动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然后对凯瑟琳皇妃优雅地点头致意。

    一旁林安行礼间隙,扫了一眼查理斯。

    四个人对面说话行礼,旁边异常当然瞒不过另两人,何况林安耳力敏锐,隐约听清了查理斯皇子话。

    她微一挑眉,对面前凯瑟琳皇子妃含笑问道:“凯瑟琳殿下。还不知道今天舞会主宾是?”

    “琳法师,这次主题是假面舞会,因此不分宾主。各位可以随意行动!”

    查理斯皇子一旁插话进来道,“对了,两位似乎没有准备假面吧?庄园已经为忘记戴假面客人准备好了,如不嫌弃,两位请随意挑选。”

    所谓假面。和天堂岛上附带混淆术假面完全不同,就是一块挡着半张脸装饰物。充作舞会噱头而已,只要是熟面孔,面对面基本都认得出来。

    当然,说纯粹是摆设也不然。

    毕竟是个露天舞会,宽阔和有遮蔽物庄园中,如果不是衣着特别有标志性,宾客往来、人影憧憧中,一眼看去,也无法从人群里认出特定人,这就增加了舞会趣味性。

    查理斯皇子拍拍掌,庄园管家带着侍者,送上几组假面。

    林安挑选了一对与他们衣着较为搭配黑水晶游侠假面,小拿手中,大递给兰斯特,对查理斯夫妇笑了笑,双方暂时道别,林安与兰斯特走进了庄园。

    由于礼貌,兰斯特没有将侍卫队带进来,只有他侍卫队长和一个侍卫戴了假面,不远不近地跟他们身后。

    敞阔庄园中,到处是浓密盛开金雀花树,深红、浅紫、金黄花瀑宛若垂帘,疏密不一地几乎触及地面,颇有曲径通幽意境。

    林安和兰斯特摒退带路侍者,走花瓣铺就小路上,隐隐可以听到远处笑声和乐曲,侍卫队长和下属藏身花瀑后面,不打扰两人交谈。

    “查理斯皇子,好像还不知道内情。”林安道。

    “不,他应该知道奥丁受伤事了,即使两位陛下没说,从近卫军出征事情上,他也应该看得出来。”兰斯特道。

    “近卫军出征?我怎么没听到动静?”林安一惊。

    军队出征是件大事,从后勤准备、决定统帅到誓师,需要调集多方资源和众多官员配合,就算林安足不出户,也不至于连风声都听不到。

    “皇家近卫军坐镇帝都,为保战力不被荒驰,一贯有轮换出征练兵传统。作为第一军团,他们一向被优先供给,这次庞托山地人进犯,也只不过调动了五分之一军队,这以往惯例中,很常见。”

    兰斯特顿了顿道,“当然,奥丁随军出征有些特殊,不过外人看来,皇帝是派他去接管监督南线战事,也是理所当然。”

    “哦,这样一来,外人从奥丁突然离开,可能会猜到我们两个是事件核心。”

    林安眯眼想了想,“但是,他们却不会猜到情形严重性,只会以为我与奥丁发生龃龉。皇帝将奥丁调离,把矛盾核心分开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以奥丁现状况,哪里能指挥得了军队,不过是三世皇帝障眼法。

    “以当天情况,完全瞒住不透一丝风声是不可能,半真半假才能欺骗得了别人——你看查理斯皇子,他不也将信将疑?

    说不定连亲自见过奥丁伤情皇后陛下, 都以为奥丁伤势复原了,皇室库藏珍奇秘药。可不是我们能想象。”

    兰斯特含笑,同样处于统治者位置,他倒能看轻皇帝用心。这种将弥天大事瞒天过海收尾手段,他也从中学到了不少。

    林安点点头。

    刚才查理斯对她态度,值得玩味。

    他面上态度一如以往,目光背后暗藏着某种忌惮和打量。

    但假如他知道奥丁伤情曾经危及生命,那么态度将会是进一步拉关系或疏远。而不该是像其他不知情贵族般观望。

    因为以查理斯野心,他不该是观望人,正如约克雅丹第一时间,就向林安递出了橄榄枝。

    看来,他确并不十分清楚那天发生事,至少并不完全知晓。

    这至少说明。皇帝对皇宫掌控力非常高,成功封锁了消息。

    “确,一点端倪都不漏。那是不可能,但除了明面已知事情外,皇帝大概抹除了其他痕迹,用我和奥丁表面冲突,掩盖了奥丁伤情。以及后续那些不可言说那些事。”林安道。

    奥丁受伤,皇后与两位公主都第一时间探望了。因此皇帝不可能完全对皇室成员隐瞒,查理斯身为皇帝儿子,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本人其中痕迹,却是可以淡化:

    譬如皇帝只说两人发生矛盾,奥丁伤势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及要害,很就恢复了,那么诸位宫廷大师配合下,就算皇后也能轻易隐瞒过去。

    毕竟皇宫是皇帝地盘,他要做什么,或者隐瞒下一些东西,都是轻而易举事。

    用一件较轻假象隐瞒住严重真相,只要部分知情人被封口了,那么对外用出征作为第二层假象,虚虚实实,就轻而易举地兜住了整件事不被露底。

    “果然是老狐狸,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林安感叹。

    兰斯特从她发上取下一片花瓣,林安微微后仰,眨了眨眼睛。

    兰斯特捏着一片花瓣,温柔地笑笑,“嘘,别说了,我们到了。”

    层层花瀑树帘后面,说笑声和音乐声越来越近了。

    “放心吧!”林安傲然地摆摆手,“现场人里,还没有谁能窃听成功而不被我发现。”

    兰斯特包容地笑了笑,目光柔和: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安德烈和萨林一直不敢表现得太关心你,尤其是安德烈,他怕你见到他就回想起来,都不敢经常去伯爵府看你,只好叫我来。”

    林安微笑顿了顿,兰斯特目光下渐渐消失。

    “……替我谢谢他们。”

    林安垂下眼眸,蝶翼般长睫洒下一片阴影。

    兰斯特见状,蓝眸中掠过心痛,不禁上前一步,温柔地抱住娇小女孩,让她靠自己肩头。

    过了一会儿,感觉林安抬起头,不等她说话,兰斯特已经放开了手,林安已经神色如常。

    “我和安德烈他们想知道是,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兰斯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么,你至少不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

    “我给你们这种感觉了?”林安一怔,叹气,“难怪第二天之后,安德烈都没怎么露面了。”

    她有些恍然,捏了一缕发,指间缠绕,“其实……虽然有影响,但其实也没那么大打击,而且我也不是强颜欢笑,只是调适心情。”

    专注研究是一种调适,休闲享受是一种调适,而朋友面前量找愉事做而不去想太多烦恼,当然也是一种调适。

    林安并不是完全放下了那件事,但也不是佯作欢颜:

    身为一个孤儿,如果学不会抛开包袱向前看,但是身世阴影,就足够笼罩她一辈子了。

    而林安信念是:

    必须先放得下。才能去拿起来——

    她不会放下仇恨,但奥丁她眼中本就是个过客,如果她现反而日夜沉溺对他仇恨阴影中,被影响心境,不反而倒退了吗?

    那件事,朋友面前,终究难以启齿,因此林安一直避而不谈,但没想到会给他们这种印象。

    但或许是情境正好,顺口说开了。接着说下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自己活得好,对敌人就是一种打击。”林安挑挑眉,微笑,“来日方长,你不用担心我得知了奥丁消息,立即偷偷摸摸出去报仇雪恨。和他同归于。”

    那件事,说开了,也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不至于为此要死要活。

    而当时一心与奥丁同归于,一方面是因为事当前。一时冲动,另一方面,也是那种幻觉药物造成后遗症。但后来冷静下来药性消退后,她就再没有兴起过和奥丁同归于念头——

    说到底,不值得!

    她有那么漫长美好人生,奥丁这个人,连让她产生阴影资格都没有!

    兰斯特认真地注视林安。见她认真地看着他,不由微笑起来:“你主动说要出席查理斯舞会。我还以为……”

    他释怀一笑,“现我放心了,看来是我们反应过度了。原本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现虽然迟到,不过你应该也会乐意见到他。”

    他拍拍掌,他侍卫队长从花瀑里探出头,询问地看了一眼兰斯特,钻回去,不久后,一个熟悉身影分花拂柳地从金雀花树中走出来。

    “啊,约翰姆!”林安面露惊喜,“你伤好了?怎么这么!”

    约翰姆表面看去已经毫无异状,林安连连施法,发现他原本严重内腑创伤和骨折,都已经完全好了。

    脏腑和骨骼恢复,往往需要一段时间,虽然不一定致命,对武者却又不小影响。

    林安虽然有一些不错恢复药剂,但远远比不上皇室千年积累众多珍奇秘药,原本她预估约翰姆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复原,但现却了三分之一时间。

    “我随身带有两瓶锐生兽精粉,安德烈也是知道,他原本觉得没必要用,因此没问我要,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约翰姆还秘法团修养。”

    兰斯特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果林安一意孤行,要舞会上做什么,他可能没法劝阻林安,安德烈和萨林只会助纣为虐,只有这个人或许能阻止林安伤人伤己。

    当然,现似乎用不上了。

    约翰姆一身白色侍卫服,腰间斜挂长剑,步履间留着从军习惯,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一分不差。

    他一见林安,就单膝下跪,道:

    “抱歉,小姐,约翰姆失职了!”

    他表情严肃,深深埋头,对于林安出事而他不身边,显得十分自责。

    林安连忙叫他起来,见约翰姆眼眶下一片青,似乎比林安焦虑忧愤,无奈地说:“这和你无关,你不要把事情都揽到身上!”

    她还不好说他当时正受伤,否则约翰姆依旧有理由自责他实力不济,否则就不会受伤离开林安身边了——她一直觉得,约翰姆骑士精神,颇有自虐倾向来着,偶尔思维逻辑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这就是外貌加分太多后遗症了,他们都习惯小心翼翼地捧着,好像她我是一只精致花瓶,但说实话,林安一直觉得自己是根杂草来着。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

    “现事情都发生了,你与其自责,不如将功补过。”

    “小姐请吩咐!”约翰姆精神一震。

    “我记得,你有渠道能安排私下出境,现还能联系得了那些人吗?”

    约翰姆想了想,皱眉说:“帝都话,可能有些麻烦。”这里他不熟悉。

    “没关系,我们也不是要别人帮我们经手,好是能得到那些人走路线,或者盯住熟知路途向导,多盯住一两个,必要时能用上就好。”林安道。

    约翰姆了然,以他们实力,离境不难,难是摆脱可能有追逐,以及掌握路径方向,而那些有渠道偷渡者走往往是不为人知小路,完全能满足以上两个要求。

    但问题是,这类机密是那些人底牌,林安要这些东西相当于要那些人命,这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却不容易。

    “不要露出目,先试着接触那些人好了,”

    林安说着,又从空间中拿出阿曼尼给那枚银币,“还有这个,据说是阿曼尼那个组织信物,你到商业区伯宁顿街金樽杯旅馆三号房留言,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应——这件事比较急,你现就去吧!”

    约翰姆严肃地收下银币,看了看兰斯特,才领命离开。

    兰斯特林安下令时,一直没有出声,等约翰姆离开,才问:“有必要吗?”

    她计划什么,事情严重到这地步?

    “有备无患吧。”

    对奥丁处置,皇帝有些暧昧。

    林安看不出,皇帝是不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长子,但可以肯定是,自己是不会放过奥丁,因此需要做坏打算。

    但这又不是能和兰斯特商量了,她不能把兰斯特牵扯进来。

    Ps:

    下章公主们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