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乔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依米文学 www.emwx.net,最快更新爱妻入瓮最新章节!

    这种情况,也只有慕琛有能力、有立场处理。

    很快,电话被接起,慕琛醇厚迷人的声线带着些疑惑:“这么快就好了?”

    顾乔看了一眼还在纠缠的项雪和朱则豪俩人,不安道:“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项雪和朱则豪在商场三楼的钻戒专柜闹起了矛盾。”

    慕琛沉默了片刻,回答:“好,我马上就过来。踝”

    说完,慕琛就快速挂掉了电话。

    公司离大厦很近,不过五六分钟,一身灰色休闲西装的慕琛已大步走入人群。

    而这五六分钟,顾乔真正见识到了项雪嘴巴的厉害。

    朱则豪一解释,项雪都能把他扭曲成图谋不轨。朱则豪受不了要歇战,项雪总有方法能激他。朱则豪想走人,项雪又拉着不放,一定要他解释清楚。这么多人看着,朱则豪也有点大男人主义,不愿意与她动手,局面只能这样僵着。

    顾乔好几次想上去劝架,都被林晓染和何盼死死攥住,怎么也不愿意让她去淌这趟浑水。

    所以,慕琛走进人群的中心,看到得就是这样一幕。

    项雪激动地指着朱则豪的鼻子,大骂他是负心汉,撩着袖子还准备连他旁边的女人也一起收拾。朱则豪见她殃及无辜,连忙挡在她跟前,却引来更激烈地咒骂。顾乔则被林晓染和何盼一左一右地挽着手,脸上是说不出的无奈和苦恼,林晓染两个则一脸兴致地欣赏这场大战。

    慕琛皱了皱眉,走到顾乔身边,林晓染和何盼当即将顾乔一放,两个人行动无比迅速地往后一退,将位置让出来,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顾乔下意识地拉住慕琛的手,想向慕琛说明一下情况,将这情况已看个大概的慕琛已拍了拍顾乔的手,大步走到毫无形象可言的项雪跟前,紧着眉,将她一把拽到了身边:“这样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的成什么样子?!”

    朱则豪顿时一脸解脱地松出一口气。

    项雪见慕琛先拿自己开涮,立刻执拗地抬起头要跟慕琛讲理,慕琛已将目标转向朱则豪,目光逼人:“你我都很清楚,你是报着什么目的接近项雪。她现在没事,我就不追究了。如果出事,接下来的事情可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很多了。”

    慕琛的话不尖锐,但是搭着那浑然天成的气场,让身高与他不相上下的朱则豪下意识瑟了一下。

    太明白慕家在S市意味着什么,朱则豪向慕琛歉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看项雪,便拦着旁边的女孩,大步走出了人群。

    项雪见慕琛站在这边,立刻将哭花的脸一擦,得理不饶人地盯着朱则豪的身影:“哥,我这还没出事,我都被劈腿了?!”

    “你少说一句,在国内的放肆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琛不悦地放开她的手臂,走到顾乔身边。看着顾乔那张紧拧的小脸,他牵起她的手,语气缓和了不少:“买好了吗,买好了,我们回去?”

    顾乔想了想,点头回道:“还没买好,不过还是先回去吧,改天来也一样。”

    今天天被这么一闹,她们几人大概走到商场哪个角落,都要被议论,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逛下去。

    “好。”明白顾乔的意思,慕琛微颔首,而后用余光瞥向项雪,冷声道:“还站在这儿干吗,不回去吗?”

    “哥,我失恋了,你明白吗!就像你没有了乔乔姐,你知道我现在心情有多难受吗,你竟然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项雪擦了擦眼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这件事,我早告诫过你,你自己不听,现在是你自己承担人生的时候。既然你不走,就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吧。”

    慕琛却完全忽视项雪的话,向何盼和林晓染点了个头以示告别,就拉着顾乔也走出了人群。

    顾乔侧头,向何盼和林晓染飘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本来是她约她们出来逛街的,现在反而是她先跑了。

    最后面被忽视的项雪则重重跺了一脚,传来一阵“哼”的不满声响。

    ……

    一路上,慕琛的脸色都沉凝着,仿佛蒙了一层浓重的雾。

    回到家,他便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不断地切换频道。

    顾乔知道慕琛此刻的心情。</

    p>

    慕琛刚才的处理方式虽然干净利落,但心里难免有几分挣扎,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何况项雪那时候又哭又闹的可怜模样,连她看了,都有几分动摇。

    顾乔想了想,把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大步走到沙发靠背后,依着他的肩膀,替他捏起了太阳穴。

    脑门闪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慕琛嘴角终于弯出一个浅弧。

    他伸手拉住顾乔的手臂,将她顺时针方绕过沙发,拉到自己跟前。

    而后,搂着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抱上自己的大腿侧坐,双手抱着她的上身,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凑近她的发间,嗅了嗅道:“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心情虽然受到了点影响,但还不至于做出傻事。”

    “没什么事就好,瞧你这张脸皱得都能长褶子了。”说着,顾乔一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捏了捏他的侧脸。

    慕琛的眉毛一扬,更加轻松了几分。他俯身,在顾乔纤长的脖子上啃了啃,笑道:“我们不谈项雪的事情了,翻来翻去就是这么回事。”

    而后似想到了什么,从顾乔的窝劲间抬起眸,一双黑眸亮晶晶的:“今天是第七天,你的亲戚走了吧?”

    “……”

    自从被慕琛碰过后,顾乔的身体敏/感了许多,刚才安慰的他时候,被吃了不少豆腐,她原本就有些受不住,此时见他一脸色/急的模样,顾乔的脸当即有些搁不住。

    伸手下意识推了推他胸膛起伏的肌肉,她垂眸断断续续回答道:“没……没有……”

    可是顾乔话还绕在舌尖上,慕琛身体一压,以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将拥进了沙发里,沉吟片刻,道:“算了,我自己来检查。”

    说完一手直接顺着顾乔修长的双腿,轻车熟路地抚到大腿根/部,顾乔立刻本能地将双腿一夹,阻止了他的进/入。

    看着怀里明明有感觉却垂死抵抗的人,慕琛眉毛一挑,大片湿热的吻顿时如羽毛般刷过顾乔一张精致的小脸,直接向她敏/感的耳垂袭去。

    顾乔不适地嘤/咛了一声,全身一软,化成了一滩水。

    慕琛立刻趁胜追击,利落剥掉彼此的衣服,然后,一手在她心口温柔地捻着,一手探向她的秘密领地若有似无地划着。

    顾乔瞬间觉得一种潮湿感席卷全身。

    慕琛见她差不多,一手分开她的腿,腰身挤进去,迫不及待地推了进去。

    骤然而止至的肿胀让顾乔下意识拧紧了眉,她伸手抵着慕琛坚实的胸膛就要推拒:“出去,很疼。”

    很久时间没有磨合,顾乔有些不习惯这种疼痛。

    慕琛却仿若未闻,身体悬在她上方不动,边揉着彼此贴合的部分,边哄道。

    直至顾乔容忍的呼吸声变得急切,他才真正行动起来。

    ……

    这一次,两人从傍晚开始,顾乔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醒来。

    也许是慕琛开荤之后,禁食最久的一次,顾乔感觉到了他前所未有的热情和急切,到最后,她直接在他的折腾下又晕过去,不省人事。

    顾乔十分奇怪,她也没见他认认真真做过什么运动,体力却好得惊人。

    慕琛对着顾乔那一脸好奇的模样,笑得暧昧。

    她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总能发挥超常。

    虽说项雪和朱则豪闹掰了,但是生日却要过的。

    这天中午,俩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就起床洗漱。

    而后,顾乔随便做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就由慕琛陪着去另一家商场,为项雪挑了一个手镯做生日礼物。

    双休就这样不经花得过去,很快又迎来了工作日。

    星期一上午,张悦玲打顾乔的电话,要求做一份新的市场报告,十一月月底要。

    见张悦玲要得不急,顾乔便在工作行程上稍微做了个备注,就继续忙着D市投资的收尾工作。

    其实,云氏企业的结果没有还公布出来,这项工作充其量也就算是出差的收不了尾,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候星云那边的结果公布。

    由于云子湛最

    后一天的摊牌和她中场退出,顾乔原本十足的信心变得彻底没底起来,所以每天都如坐针毡一样。

    杨夕夕见顾乔那么紧张,也难免跟着紧张了几分。

    顾乔中午的时候,还就这个事情跟林晓染和何盼发泄了一下。

    林晓染倒是看得很透:“乔乔,我觉得落选未必不是好事,否则后续的合作,以云子湛现在的态度,指不定想着什么阴招整你。”

    “对啊,即使云子湛不找你麻烦,宋绮之如果知道你跟她男人又有牵扯,肯定又来闹事,这个人可不好惹!”何盼边扒着饭,边随声附和道。

    顾乔明白她们的顾虑,先不说云子湛,对付宋绮之那种完全泼妇型的女人,她就功力有限,实在招架不住。虽然,慕琛用宋家工厂的事情教训了她一下,但根据前两次的经验,顾乔知道宋绮之未必就真怕了。

    只是,若这么一个简单的投资案都拿不下来,她实在无法面对张悦玲和几个直接相关的高层,何况这次慕琛也参与进去了,不知道要被他们看轻到什么地步。

    “别说这个了,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看出顾乔的烦恼,林晓染挥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碗里,插科打诨道。

    而后,用它敲了敲筷子,好奇道,“哎,前天那么一闹,你们今天看到项雪了吗,她精神怎么样?后来有没有继续找那个男的算账?”

    受过情伤的何盼见林晓染一脸幸灾乐祸,忍不住回嘴道:“晓染,你别这副看好戏的样子,项雪那天看着不像是假的,那声音,连我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

    “你不是吧,免疫力那么差,我感觉她怎么说都假啊!”林晓染一脸新奇地看着倒戈的战友。

    “那样的大庭广众,要不是真被逼急了,谁愿意丢人现眼啊。”何盼翻了林晓染一个白眼。

    “这……”林晓染脸上的新奇变成了不可思议,她看了何盼很久,见她不像是说假的,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看向顾乔:“乔乔,你不会也这样认为的吧,千万不要啊,在名媛圈那么久,我可是见识过这样段数啊。”

    顾乔垂了垂眸,不作答。

    见林晓染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势要一个答案,她想了想,说道:“这个真不管我们的事,而且慕琛也说过了,他不会管她的恋爱,所以她是真是假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用操这份闲心,快吃饭、吃饭。”

    闻言,林晓染想了想,觉得没错,就将那块红烧肉送进了嘴里。

    咀嚼了一会儿,她突又似想到什么,转看也正闷声不吭吃着饭的何盼,诡异地笑道:“何盼,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

    “好事当然要听,干嘛跟自己过不去,说。”何盼将筷子一顿,一脸准备就绪。

    林晓染吞下那块红烧肉,凑近何盼耳朵,笑道:“我哥昨晚提起你,他问我,这几天,你怎么不来我们家住了?”

    何盼垂了垂眸,下意识反问:“你怎么回答?”

    “我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把人家吓跑了。”

    林晓染冲她眨了眨眼睛,道:“这个答案不错吧,既没有点名你真实的原因,还可以旁敲侧击我哥,如果她对你有意思,肯定把他的嫩/模小女友给甩了。”

    “那你哥接着怎么回答?”顾乔好奇反问。

    “他只说了声‘哦’就自己跟自己玩牌去了。”

    顾乔:“……”

    下午的时候,看那么多工作,顾乔实在忍不住给慕琛打了个电话,说要加班。

    慕琛见她身体利索,也不再管着她,只叫她不要太晚,并顺道告诉她,晚上他有个商业酒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顾乔想了想,拒绝。

    她明白商业酒会就是上流圈或成功人士的交际圈,她如果和慕琛一起出席,就等于昭告天下,她们正式交往了。

    慕老爷子现在态度不明,如果让他知道她这样招摇的方式,大概心里多少会不舒服。

    知道顾乔的意思,慕琛也没有勉强。

    他虽然认为慕老爷子无关紧要,但如果让顾乔进入慕家的阻力减少,他乐见其成。

    于是,晚上加班到七点钟,顾乔直接自己打车回去。

    到达晴园门口时,顾乔想到儿子曾提过给自己寄信,虽然他还没回信息过来说寄出来了。

    但见慕琛恰好不在身边,顾乔就顺便转到门口保安处查询。

    因为晴园里住着很多富人,物业处特别警醒,所有送快递的、送信的只能送到保安处,然后再由保安处的人分发至各楼。

    顾乔靠在保安室的大窗户前,见里面有一个日常值班的大叔,就敲了敲玻璃道:“安叔,这几天有我的信件吗?”

    安叔对顾乔很熟,一则顾乔长得很漂亮,让人过目难忘,二则,在这个豪车遍地的晴园,顾乔是唯一一个从门口步行进出了五年的人。

    他笑着朝她挥手打了声招呼,就起身推开挡风玻璃,纳罕道:“诶,顾小姐,你知道我们保安处送快递的小乐请假了,要你们亲自来拿?”

    “我还真不知道,只是随口问问。”顾乔笑答,而后,目光下意识移向里面陈列的信箱道:“是不是有我的信?”

    “哦,你的信倒没有,不过这里有封快递,能麻烦你转送一下吗,三天了都不来拿,可能没看到我们小区的通知,我怕是什么急件,耽误了正事。收件人是你楼上的项小姐,我看到你们好几次都在门口打招呼,应该很熟吧?”

    说着,安叔从后面的一格置物架里拿出一张蓝色快件信封递给顾乔。

    顾乔接过,见上面写得收件人确实是项雪,遂点了点头道:“对,我认识她,没事,我走一趟吧。”

    “好,那麻烦顾小姐了。”

    “不客气。”

    拿着项雪的快件,顾乔琢磨着,项雪这几天应该是心情不好,才懒得来拿。不过,她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她。

    这样想着,顾乔走到楼梯口,直接按了项雪所在的十三层。

    从电梯里出来,顾乔凭着唯一的一次记忆找到她所在的居室,按下了门铃。

    可是按了几次,都没有响应。

    顾乔以为项雪外出了,就走到门前,打算把文件赛到门把上,可发现细小的门缝间,有若有似无的灯光透出。

    顾乔迷惑了一阵,又回到旁边的门禁系统按了几声门铃,而后等了几分钟,又按了几声。

    门内仍没有人响应。

    如果里面有人,顾乔这几分钟的时间间隔足够她收拾好走出来。

    心中闪过一抹不安,顾乔干脆掏出手机打项雪的电话。

    但是打了好几回,也无人接听。

    心中的不安更重,顾乔干脆重新按动门铃,可仍然没响应。

    顾乔呆了一会,干脆在门禁系统里输入一串号码。

    上次送酒醉的她回来时,顾乔记得她设置得是慕琛的生日重复两遍。

    果不其然,门“砰——”地一声跳闸,顺利解锁。

    顾乔连忙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果然灯火辉煌,不仅客厅大厅、玄关照明灯等必要的灯点亮,连那些装饰的昏黄色壁灯、角灯都被一一点亮。

    看着这样的异样,一股凉意窜上心间,顾乔连忙扯着嗓子喊项雪,一边推开厨房、浴室、客卧,一一寻找。

    等她扭开主卧的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整个人彻底怔愣住了。

    只见一身白色纱裙的项雪正平静地躺在大床上,眼睛紧阖着。她头顶的床头柜上则放着好几瓶已见底的安眠药,还要两瓶正摔在她手的不远处,里面也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