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书里的秘密(求首订)

葵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依米文学 www.emwx.net,最快更新威武女画师,擒男当自强最新章节!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就划烂自己的衣裳,出去告诉阿胤你非礼我!”刚说出口,就觉得威胁的角度有些问题。

    首先,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桢洁烈女,随便让人看了一眼就寻死觅活;其次,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侵犯,若真戳爆了喉咙一命呜呼,那得逐了多少女子的心意,尤其是阿胤身边的小姐们。

    不能死不能死,死了的话,金银财宝会丢,贱  人们会笑。

    “阿胤?你确定他敢忤逆朕?不管你是不是瑶光,朕要定了!”他眼神坚定,迈开脚步又向前逼近。

    “停停停停停!”我倒吸口冷气,手上力道太大,直接将金钗插进皮肉中,一丝凉意顺着脖颈缓缓而下,直达胸口处。

    他似是被我的心狠震慑住,停下逼近的脚步,眸中燃起愤怒。“当年你用此手段逼朕放你和南宫靖离开,想不到啊,如今竟故技重施,瑶光呀瑶光,你是吃定了朕不舍你伤害自己。”

    疼痛让我更加清醒,逝去的气力正一点一滴回归,深吸一口气,回忆着阿胤将所有情绪藏于冷静微笑下的神态,努力效仿。

    “皇上,首先声明我不是你口中念的瑶光;其次,我是阿胤的女人,也就是你传统意义上的儿媳。如今的阿胤早已今非昔比,朝堂之上太子  党羽势力如何您不会不知道。皇上身体康健,小女子斗胆猜测,这皇位至少再坐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可又有哪个正直建功立业的太子殿下能心无旁骛等上一二十年?”我瞧他眼眸有一刻低垂,见有些成效后,继续说道。

    “夺妻之恨只会毁掉皇上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若再有心怀不轨之人从中挑拨,太子逼宫骨肉至亲兵戎相见,只是早晚的事!”

    “住口!”他冷厉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震得墙壁都在颤抖。

    “小女子话已至此,皇上圣明,这大好江山将来是要正大光明交到阿胤手上,还是弄个父子反目的凄惨下场,还请皇上三思。”

    “你太小看胤儿了,他从小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他退后几步,双手负后,看我的眼神闪过算计。

    “哦?那我们拭目以待!”明知道是唱空城计,还是义无反顾将了回去。

    这个思念瑶光成狂的男人,在听到我拿皇权大局来胡说八道时,理性果断击倒感性,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帝王之家最情薄。

    片刻后,那个恨不得与我立即化成蝴蝶翩翩飞的多情皇上,重新换上不怒自威的严肃面容,用同阿胤有五六分相似的深邃眼眸,凝视我许久后,一挥衣袖隐到黑暗处没了踪影。

    那眼神中有不甘,还有算计。

    “这位小姐,这边请。”

    不知何时,有道暗门旋开,在寿宴上报节目的太监出现,规规矩矩弯腰对我行礼。

    我抬手将金钗插进发鬓中,深吸口气,有种劫后重生的兴奋,夹杂着侥幸逃脱的颤抖,脑子中嗡嗡作响,险些供血不足昏死过去。

    这条密道有不少蛛网,显然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有人来过,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面前出现一道石门。太监将手按在石门旁的机关,门打开后示意让我自己出去。

    略带烦闷燥热的夏日气息扑面而来,有种重生的味道。抬头看看夜空,绚丽焰火还不辞辛劳翻滚舞蹈,可现在的我已经离迷了路,不知身在何处。

    “阿瑟,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突然响起阿胤的声音,怕是幻觉,我久久不敢转身。

    “不是让你好好在摘星楼呆着,自己跑来这里也不怕迷路?”

    是阿胤了,这世上也就他待我这般仔细。

    “阿胤,我想你了!”转身,想都没想冲进他怀中,搂抱住那精壮的腰身,呼吸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将之前的委屈恐惧抛去九霄云外。

    “乖,好些人看着呢,焰火放完了,咱们快回去吧。”他话中带着笑意,轻拍我的肩膀。

    我抬起埋在他怀中的脑袋,看身后站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个个垂着头立在那儿,肩膀抖个不停。

    “快走!”一把拉起阿胤的手,火速逃离直播现场。

    还未在摘星楼,便有下人通报,说是皇上在楼上吹了夜风,头疼的厉害,皇后极为关心,提前遣散了众人先行照顾皇上去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一干皇子大臣不得前去探问叨扰,自行回去就好。

    众人都在猜测之际,只有我知道事情真相,但这个怕阿胤都说不得。

    坐上回去的马车,阿胤发现我颈子上的血迹,我慌忙用手乱抹,干涸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好像是不小心用指甲挠的,过几日就好了。”

    “你呀,还真是不让人省心。”阿胤从我袖袋中掏出锦帕,在座位下面柜子中取出药酒,浸湿帕子为我轻轻擦拭。

    “阿胤,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带我在身边的,对吗?”看着他仔细轻柔,我忽然想起皇上说的那些话,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傻瓜。”他咧嘴笑了出来,学着我的模样,甩过来一记腻死人的白眼。可这白眼做的太美艳,直接成了媚眼如丝。

    “咳咳!”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我俩才记起这马车中还坐着太子妃西厥公主。

    继续秀恩爱只会虐死她这只单身狗,我们很仁慈的转为暗地里勾搭,比如在案几下拉拉小手,蹭蹭小腿,暗送个秋波啥的。下马车时,端庄高贵的太子妃几乎是逃跑的,全然不顾形象的赶脚。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会是演戏的料,芝麻零星小事也不能安稳搁在心里,自从皇后寿宴后,有几次都忍不住跟阿胤说出口,可想到自己杜撰出来那个逼宫弑父的凄惨结局后,硬生生嚼碎了吞进肚中。

    一日清晨,用过早膳我带着四个丫头出去溜达,想着能碰上什么小姐婆子,斗斗嘴欺负欺负人也是好的,好像出门没看黄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比阿胤的衣衫还要干净。

    在石榴园的大碑石旁,选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乘凉,树上蝉鸣肆虐,震得耳膜发疼,正想离开时传出手挽着手走来两个丫头,难得看见外人的我高兴异常,赶紧招呼四个丫头藏好。

    “听说皇后大寿,瑟儿小姐出尽了风头呢,咱们太子妃白白预备了那么好的衣裳,倒是轻而易举就被比了下来。”

    “我还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对瑟儿小姐的美貌赞不绝口,看样子咱们太子妃连皇后这个靠山都没了,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谁说不是?府中各处院子的小姐对她也都避之唯恐不及,不但拔光了王小姐鹦鹉浑身的毛去做头饰,宰杀刘小姐爱犬做了盅佛跳墙,最近听说连池子里太子殿下养的龙鱼也不放过,直接让人在旁边架起火炉钓上来烤了。”

    “哎呀哎呀!小姐吩咐我去买些针线后赶紧回去闩上大门,可千万不能让瑟儿小姐踏进半步。”

    “快走,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我用手掩住口鼻,看着两个嚼舌根的丫头一路小跑,拐个弯儿后不见踪影。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灵娇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被人躲着完全失了欺负人的乐趣,强逼我去别处寻乐子。原来这世上最寂寞的,乃恶人也。

    “咱们出府逛逛。”

    换上寻常百姓衣衫,我带着灵娇和灵人出门,为了安抚被留下来的两个丫头,果断答应替她们带些胭脂水粉回来。

    久违了的京都繁华依旧,走至大澡堂子前,想起故友花魁芙蓉。二楼三楼美人靠上空空如也,听灵人说这里已经荒废许久,至今也没人将其买去,在做营生。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新鲜出炉的名家字画,六尺巨作只收一辆银子,千载难逢,不容错过啊!”

    一群人挤在吵吵嚷嚷挤成一堆,我使了个眼色名灵人,命她上前查看一番。

    片刻后,灵人红着脸回来,在我和灵娇再三逼问下,才吞吞吐吐开口。“小姐,那哪里卖的画呀!那些个臭男人都瞄准了六尺长卷下的那个东西去的。”

    “哪个东西?你说清楚些。”灵娇眨眨眼问道。

    “就是那个东西,男人都喜欢看的那个。”灵人臊的脸通红,低头揪着衣裳角。

    “喜欢看什么?”灵娇被她的欲言又止激发出无限好奇心,上前拉起她的手追问。

    “哎呀,就是上次从殿下衣衫内袋中掉出来的那中东西!”

    灵人咬牙跺脚说道,竟连灵娇的脸也为这句话臊的通红。

    “阿胤内袋中有什么?”我腆着脸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丫头发的哪门子疯。

    “小姐自己回去看就好了,咱们快些走吧。”俩人一左一右将我架起,往前面走去。

    我不时回头张望,一窝男人挤成团,脸上还流露出痴迷的笑,不敢相信那玉般的阿胤,竟跟这些男人有同种喜好。可他背着我藏了秘密,看来得好好回去查查才是。

    闲逛是消磨时光的最好法宝,一路吃喝玩闹,将之前的愁云密布全数吹散,心情好得不得了。转眼间日头偏西,阿胤今儿个去宫中议事,提前跟说过会晚些时候回来,想着这样不慌不忙晃往回走,还能赶在他前头到家的。

    “哎呀!咱们忘了给灵俏和灵可买胭脂水粉了!”灵娇记性好,忙提醒道。

    “京都哪家水粉胭脂最受青睐?”如今我有阿胤在,自然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

    “小姐,京都最受欢迎的是城东的佳人胭脂铺,听说那里的掌柜生的一副好相貌,每天会描着不同精致的妆容,活脱脱的招牌。全京都大姑娘小媳妇争先恐后效仿,都把她传成仙女下凡了。”

    两个丫头说话时眼冒金光,看样子早已对这位走在潮流时尚前端的掌柜崇拜不已。

    “走,咱们就去佳人胭脂铺转转。”

    越是往胭脂铺走,便看见越来越多的女子三三两两,手里提着精致小盒走在大街上走,除此之外她们唇上只在中间点上娇红胭脂,分外妖媚。

    “她们的妆容怎么跟小姐参加寿宴时那么相似?”灵娇小声嘀咕,瞧瞧看我的脸色。

    什么叫相似?完全就是一模一样好不好?这赤  裸  裸的侵权啊,不买版权还这么嚣张开门做生意!

    我瞬间冲血,捍卫主权的动力趋势自己剑拔弩张,一副讨不到赔偿誓不罢休的架势。两个丫头被我点燃,我们雄赳赳气昂昂跨进胭脂铺。

    “瑟儿!”

    蝴蝶般轻灵美丽的粉衣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在我两脚还未站稳时,紧紧抱住。

    “你个坏丫头,这两年都去了哪里?”埋在我颈窝又哭又笑的女子,还出拳打我。

    “姑娘,你这是……”我一时搞不清状况,呐呐的问。

    “姑你个头,我是芙蓉呀!”

    “芙蓉?”我连忙拉起她的手,仔细瞧清楚。美丽依旧,眼眸中又多了几丝风情,哭的梨花带雨,弄坏了妆容,却分外惹人怜爱。

    “今儿个早上我还念叨你了,想不到转眼间就遇上,真是想死你了!”故友重逢,当年离别仓促,竟连告别都没有,想想也是满怀惆怅。

    芙蓉破涕为笑,拉起我的手往内堂走去。我命灵娇灵人在外面挑着喜欢的物件,等下一起回府。

    刚到内堂在圈椅上坐下,芙蓉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全京都都知道太子府来了个瑟儿小姐,我都不敢想竟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这世间能取这个名字的怕只有我了。”我从案几果盘中捡了粒葡萄扔进嘴里,是冰过的,吃进嘴里过瘾的很。

    “前太子府中有个阿瑟,现任太子府中又来了你瑟儿小姐。事情太过巧合,全京都酒楼茶馆都将这段旖旎情事变成段子,分章分节的日夜不停的说。”

    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如口中冰凉葡萄,刺激的我浑身一机灵。“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他们知道我与之前的娈童阿瑟是同一个人,要将我驱逐出京都?”

    芙蓉伸出芊芊玉指,剥了颗葡萄堵住我瞎掰的嘴。“他们说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时就钟情于阿瑟,后来求而不得才对前太子痛下杀手。现在寻了名字相同的你百般*爱,不过是找个替身慰藉相思罢了。”

    “还好还好,想当初我也是家喻户晓,怎么就没人认出来?”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摸摸脸皮痴痴的笑。

    “比之前又美了三分,瞧过你女装示人的本就不多,自然认不出了。”芙蓉看着我,笑颜如花。

    忽然想到医仙老鬼那个樟木熏房,真真的好东西啊!该请再回去住几天,顺便让阿离将秘方讨回来。

    “只顾着说我了,你跟郑三郎怎么样?不去安安稳稳做你的夫人,整日出来抛头露面他也舍得?”我揶揄道,也将芙蓉稍稍暗淡下来的神色尽收眼底。

    “不提他也罢。”她起身去圆桌上为我端来茶水。“他从汴州回来后,将我爹被贼人威胁的证据呈给皇上,还了爹爹清白,我也回复自由身。”

    “皆大欢喜,这不是好事一桩?”我喝了口茶水,是凉茶,咽到肚子里舒心爽口。

    “起先我也觉得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熬出了头,可没过几天,他便将暖心阁买下送与我。”芙蓉停下,咽下满腹苦涩,硬生生挤成丝笑来。“我终是高攀不起郑家,他说将我暂且安置在暖心阁中,再从长计议。只是那暖心阁于我来说,是虎狼至窝,我万万不想多呆片刻。又因,我不愿被他养在外面,做了无名无分的暗妾,躲在暖心阁当他一个人的娼  妓,我便以死相逼,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想着骂骂郑三郎替芙蓉出气,又怕惹她伤心,身份地位这种东西,除了唱词戏曲中那几个家喻户晓的段子外,只怕世上真没几个人能完全脱离。譬如我,之前还因阿胤身边女人众多,为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念,闷葫芦般对他隐瞒许多事,到后来,还不是乖乖妥协,发誓要从此护着他。

    “其实你不必这般决绝,身为皇亲国戚,又是家中独子,他也有难处。”

    说完后,看着芙蓉无动于衷,我臊眉搭眼低下头狂吃葡萄,懊恼刚才不自觉中替男人们说了话。

    “你……”芙蓉贼兮兮瞅着我,将盛满葡萄的盘子端走。“还是阿瑟吗?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那些说书人杜撰出来的不会是真的?难道你与三皇子之前真有猫腻儿,他将前太子推下台果真是为了你这个祸水?”

    我甩给她一记大白眼,女人天生爱做梦,只不过这个梦与现实相反。

    抬头看看外面天色已晚,等下阿胤回来找不到我,怕是会着急了。在芙蓉满脸有异性没人性嘲笑中,我硬着头皮道别,刚要出门时才想起今天来的正事。

    “芙蓉,那个绛唇装可是我的专利,你剽来可是犯罪。”我故意拉下脸来吓唬她。

    熟料,她竟不怒掩嘴轻笑。“向来民间女子妆容都是效仿皇室贵妇,自从您瑟儿大小姐独占太子殿下独*,无论是头簪栀子花,还是眉间精细描绘各种花纹,一流入民间便招来万人效仿。那唇间一点朱红,还是旁人跑来说与我听的。我看你快让殿下将你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好,这般就不会叫人瞧去分毫了。”

    我臊的脸通红,瘪瘪嘴,冲她肩膀轻轻捶了一拳。“过分。”

    “你若是能常常出来看我,这胭脂铺里的东西紧着你挑。”芙蓉握起我的手,紧紧攥住。

    我点头轻笑,再与她依依惜别后,到铺里寻了两个丫头回了太子府。

    “小姐小姐,您竟然还认识佳人的老板娘,跟着您真是跟对了!”灵娇最善大理妆容,瞧着胭脂水粉两眼冒光,何况今天全是免费,可是把两个丫头高兴坏了。

    “嗯嗯,府中别个院子的丫头婆子,肯定会羡慕死咱们的!”灵人眼含热泪,激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为底下的人谋福利,我这个领导面子自然亮堂堂,听到她们发自肺腑的拍马屁,心里也十分受用。

    只不过,我心中向来藏不住事儿。“阿胤内袋中到底藏了什么?”

    “呀,咱们还给金婆婆带了眉石,快跑!”灵人演着蹩脚的声东击西,拉着灵娇飞奔而去。

    我将手指掰的咔吧作响,脑中憧憬明天这两个丫头被我整治的凄惨下场。

    推门进了卧房,阿胤端坐在圆桌旁,闭目焚香静心。

    跑了一天,浑身都是臭汗,我怕扰到他,蹑手蹑脚想先去屏风后面换身衣衫。

    “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哪里疯了?”他依旧双目微闭,唇角却染上一丝笑意。

    被他发现,我也不好再躲下去。“你怎知我出去疯了?”

    “闻到你身上那股子汗味了。”

    我嘴角直抽抽,好歹人家也是个女人,这么直接,会伤人自尊心的好不好?可偏偏我又是个没有自尊心的,他话音刚落,就急着抬起胳膊到处乱嗅。

    “哪臭了?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臭!”我嘟着嘴不依不饶。

    他打横将我抱起,在唇上偷了个香吻。“不是汗臭味,是汗香。”

    本还低落的小心情一下子扬帆千里之外,阿胤招女人喜欢不仅靠了那幅好皮囊,敢情嘴巴甜如蜜也是必杀技。

    “你抱我去哪儿呀?”

    “沐浴。”

    本是被阿胤带着在情场里打滚过得,可在听到沐浴两个字后还是不由得红了脸。我螓首低垂羞答答躲在他怀中,惹的他笑声连连。

    阿胤专属沐浴房间中,下人已经备好一切,在下面伺候的丫头被我散了出去,这样我便可以在他衣衫内袋中找到灵娇她们说的东西,可一不小心对上阿胤火热目光后,又深深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别乱摸!”阿胤娇嗲说道,将我伸进他内衫的手按住。

    “还动?”

    “不听话!”

    我以身试法,证明千万别去惹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的节奏。

    待阿胤惩治完离开时,房间狼藉一片,我满脑子都是明天下人口中,偷偷议论我如何放  荡的事,悔的浑身汗毛一紧。

    只是我不甘心,到最后也没搞清楚阿胤内袋中到底藏了什么。

    昨儿个灵娇灵人不但给两个好姐妹带回了胭脂水粉,在大殿伺候的所有人皆有份。所以,在次日早上,我这个为底下人谋取福利的南淩好领导,扶着快要断掉的腰,一步一叩首从内室出来用早膳时,差点被外面这片好颜色亮瞎了狗眼。

    “都搞什么鬼?”我连忙抓住博古架站稳,眼睛快速扫过这一张张特意装扮过,分外明亮娇媚的脸庞,连刻板稳重的金婆婆也描了眉画了唇。

    “谢小姐赏赐。”

    “好说好说。”看着她们行礼道谢,我只得挥挥手叫众人该干嘛干嘛去吧。

    “小姐,今儿早膳我特意命厨房做了百子万福羹,小姐都吃了哈。”金婆婆凑到我身边说的别有深意。

    见我瞅着她不说话,一脸的怀疑,金婆婆将艳红的唇凑近我耳边说道。“就是用猪腰子和马蜂子,外加几十种粮食谷物熬制而成,软糯香滑,入口即化,最重要的是大补,尤其是夜夜承欢的女子。”

    看着金婆婆难得老不正经挤眉弄眼,我竟然没憋住,无耻的笑了。

    果然是过来人啊,思想就是开放,说话就是大胆。听说这大补的汤羹是金婆婆天未亮时起身亲手熬制的,单冲着这片心意,我就认了这操劳的命,含泪喝了。

    应该是补得太过厉害,直接将月事逼了出来,金婆婆丧着张脸命丫头们帮我整理妥当后,进宫去了太医院。

    我身子一向强健,来了月事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是不方便往外跑,只得留在房中打发时间。

    “小姐,您看这个梨花装配飞仙发髻好呢,还是堕马髻好呢?”

    “小姐小姐,这个粉中带紫的胭脂,配蓝裙子还是水红裙子?”

    “小姐,灵人的两片薄唇非要做绛唇妆,每次都画到外面,她还嫌弃我手艺不好,您可得评评理!”

    横卧美人榻的我,刚想找周公下棋聊天,就被房里四个丫头叽叽歪歪吵得脑仁都要爆了。

    我一睁眼,刚想教训教训这群越来越大胆的丫头,没想到被她们努力凹造型的态度所深深打动。

    这这这……完全就是待人雕琢的麻豆嘛?

    “小姐,您看我们这样装扮妥当吗?”灵娇弱弱的问道。

    妥当?什么是妥当?论妆容灵娇手法细腻独到,做发型灵俏手巧造型多变,裁制衣裳灵可无师自通技高一筹。可须得将妆容、发型和衣裳完美融合,才能为女子的美貌加分,少了哪一样都只会沦为不和谐,俗称不伦不类。

    谁来融合?怎样融合?

    自然是新世纪艺术院校高材生,看遍了未来繁华的我啦!与其放着全京都大姑娘小媳妇的妆容打扮无人指导,倒不如让本小姐出本指南,好好教教大家该如何将自己打扮的时尚时尚最时尚。

    “笔墨纸砚伺候!”

    我翻身下榻,仿佛看到一座座金山银山欢快跳跃着向我奔来,若是这个时候有娘在身旁,定要先烦恼银子无处堆放了。

    待丫头们备好笔墨纸砚,我端坐在案几后,叫她们几个并排站好。

    “灵娇和灵可互换下衣服,灵人将口上胭脂涂厚些,灵俏的发式不对,流仙髻就很好看。大家动起来,快快去收拾,本小姐要给你们画像。”

    “画像做什么?”四个丫头问道。

    “找婆家。”

    她们到底是闺中少女,脸皮子薄,听我这般打趣,捂着脸跑开了。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个个花枝招展飘了出来,婀娜多姿煞是好看。

    我扶额感叹,这群绿茶啊!

    我执笔作画,下笔如有神助,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她们容貌和姿态描绘的入木三分。

    “小姐,画这么多,真是要给我们找婆家?”灵人傻乎乎问道。

    “这画一经问世,怕是上门求亲的人会踏断太子府门槛,你们乖乖等着便是。”我吹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继续打趣她们。

    丫头们臊的不行,一溜烟跑开了,片刻后阿胤推门进来,见我在案几前作画,脸上笑意渐浓。

    他走至案几前,双手按住我的双肩,低头亲吻,一股子酒气袭来,我偏头躲过。“去哪儿喝成这样?”

    “跟朝堂上几个同僚小酌了几杯,回来晚了。”他脸颊染上绯红,可不仅仅是小酌几杯这般简单。

    阿胤向来十分自律,除了场面应酬实在说不过去,他都是滴酒不沾。今儿个喝成这样,其中必有隐情。

    “画的什么?让为夫瞧瞧。”他转到案几后,来到我身边,将我捆在他的双臂和案几之间,伸手去拨弄那些画。

    “这画的是谁?”阿胤挤不安分的来挤去,我只好起身将座位让给他,他顺势坐下,将我搂抱在大腿上。

    “整日在大殿进进出出丫头都不认识,真不知道那些于你喝酒的图个什么。”我推推他的胸膛,顺便白了一眼。

    “我只要认识你就够了,其他的人爱谁谁!”阿胤双眼迷离,对我傻呵呵直笑,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可爱,紧接着脸色骤变,嘟着嘴撒娇卖萌起来。“给下人作画,你都不给我作画。”

    伸手扯扯他的脸皮,捏捏高蜓鼻梁,阿胤乖乖任我捉弄,也不气恼。也只是在他醉酒的时候,我才能一展雄风。

    “给我画幅像吧,你都没给我画过像……”他软软倚在我肩头,身子晃来晃去不依不饶,简直就是第二个胡搅蛮缠的阿离。

    “之前画了一整本还不够?”

    他直起身子,双眼惺忪看着我,伸手从衣衫内袋中掏出一本书,正是那折磨我许久的小黄  书!

    将书在我眼前晃了晃,随手打开一页,指着上面的人说道。“之前画的都是白描,这次我要彩色的。”

    “这个东西你一直都带在身上?”这一定是丫头们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口的东西,他堂堂太子殿下,整天出入皇宫内院,竟随身携带小黄  书,品味还真是独特。

    貌似阿胤酒劲上头,他困得已经睁不开眼,喜滋滋两手将小黄书抱在怀中,对我点头。“带着啊,藏在内袋中,谁也找不着。”

    我太阳穴直突突,想着他此时醉酒,也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便起身扶着他在榻上躺好。待脱去他的鞋袜和外衫,伸手去拿被他死死抱住的小  黄书时,这个混蛋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挥手将我推开。

    看在他醉酒的份上,我暂且忍了。

    只是他这般珍惜的小黄书,强烈刺激我这个好奇宝宝。再说了,明明就是我绘的,看一眼又怎么了?

    我猫着腰前去挠他的痒,阿胤笑着挥手,我顺势将书拿走。

    书中所绘的是我与阿胤从相识到分开的事,当初没有绘上我的容貌,是怕给他惹上麻烦。如今我拿在手中的书,女子眉眼口鼻,一颦一笑,竟全是我。

    从第一页翻至最后一页,曾经的欢乐悲痛历历在目,可上天终究是眷顾我的,能再次相遇,实属来到这里最大的幸事。

    最后一页角落写着一行字,字体龙飞凤舞般潇洒霸气,字面却冰冷阴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心头猛烈一击,眼前忽然惊现那日被困密室中,与皇上纠缠时诡异的情景。

    瑶光?这些时日我可以从脑海中摒弃掉的女人,为何鬼魅般不肯离去?她到底是谁?我与她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顾不上从手中滑落在地的小  黄书,夺门而出直奔后院,在这个府中,恐唯有一人知道关于瑶光的事。

    刚从宫中回来的金婆婆被我慌张神色吓了一跳,连忙替我把脉,在确定毫无问题后,责备的剐了我一眼。“慌里慌张的像个什么样?若是日后有了身孕,殿下还不得担心死。”

    “婆婆,我有事想问你。”拉起婆婆的手,往外走去。这大殿中人多嘴杂,我要问的这些一定是绝密中的绝密,万万不能让旁人听去了半分。

    太子府池子边上有处溪流,是活水直通到外面的护城河,在这里说话,潺潺溪水声能消磨掉谈话,是灵人教我的办法。

    “婆婆,我想知道关于御贤王妃的所有事。”风吹鼓我华丽衣袍,随意散在身后的瀑布般墨发随风起舞,眼神清亮坚定。

    婆婆微微一笑,看我的眼神满是慈爱。“之前老身已经将自己所知全数告诉小姐,无一处隐瞒。”

    “御贤王妃是不是名唤瑶光?”婆婆越是这般就越说明其中有问题,与其让她慢慢说,还不如直达主题来的爽快。

    “不是,王妃闺名湘宜。”

    “那瑶光是谁?”事情好像并非我想的那般简单。

    “老身并不知道什么瑶光。”金婆婆口气略显僵硬,见我面露疑色后,微微一笑继而说到。“小姐怕是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待老身好好敲打敲打下面丫头们,别净说些有的没的惹小姐烦心。”

    风言风语?若当今圣上听到有人这么评价他,只怕会气疯吧。

    “没有什么丫头在我耳旁嚼舌根子,就当我闲的发慌,无事可做吧。婆婆能不能告诉我,那件云雁装的事,越详细越好。”

    金婆婆稍稍停了下,面露难色。“这云雁装千真万确是王爷当年送给王妃的寿礼,只不过王爷跟王妃从同去宫中面圣,并留宿宫中。从那以后,王爷待王妃不再柔情蜜意,一点儿小事都要针锋相对,并命王妃再也不要穿那件云雁装,还命府中所有人,谁也不许议论关于那件衣裳的半个字,否则格杀勿论。”

    “阿瑟,你与奶娘在此做些什么?”

    我们同时转头,见阿胤神色有些慌张,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我们。

    题外话:

    葵葵上架求订阅,大家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