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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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是昨天的,出去玩回来晚了,没来得及在12点前上传,抱歉!

    燕子一家三口走时,带上了赵氏早就准备好的三身衣料,燕子一家三口,一人一身。

    燕子喜笑颜开地拿过布料,又叮嘱着,说是今年过冬的棉被重阳节时会送来。三床六斤的。赵氏要给钱,燕子推辞,笑说等永明学成打剑的活计,有了进项再给不迟。

    中秋节前一天,赵氏独自一人回了娘家,送去了五百文钱,以及一些米与面。

    中秋,吃过晌午饭,赵氏把家里的门锁得牢牢的,带着四个孩子,背着二斤肉,四块豆腐,一斤红糖,二包点心,去了大房,中秋,过年,得去大房与爷爷与奶奶他们一起吃团圆饭。

    莫非与黑娃多么不愿意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随着赵氏一同去了。

    大房的枣红色大门关得严严的,敲了半天门,小赵氏才来开门。

    入了堂屋,爷爷王老头热情地把东西收了,关切的拉着永明问着铺子的事。

    乔氏却不管不顾地张嘴就骂:“中秋是什么节?大节!你倒好意思等到这个点上才来,这一大家人要吃饭,这些厨房的事,你是打心眼里没想过相帮一下,等着别人来伺候你是吗?是等着我这个老婆子来伺候你是吗?!自打你进了门就是个懒的,现在越发不管不顾的懒,你是想着老二死了没人能治住你是吧,心都坏得冒脓了你!”

    “娘,”赵氏垂首轻语,“我想着厨房的事多,才一吃过晌午饭就来了,一下没敢耽误的。我这就去。”

    “你装那副死样给哪个看?”乔氏又骂。

    王老头正问着永明铺子的事情,此时脸色通红,说道:“老婆子,你,你,你还知道是中秋节啊,你就不能省些事,让大家过个舒坦的节吗?”

    乔氏更怒:“我不让大家过个舒坦的节,是我不让吗,明明是他们不让我这老婆子过几天舒心日子,看看这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个全是被那老贱货养歪了!我可是从来没在这个老贱货身上享过半点福,为了吃她一碗面,还把腿给摔断了,这个丧门星,扫把星!过节就送这点东西,不是说铺子挣了大把银子吗,顿顿吃好的,还个个穿上了新衣裳,怎么也没把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噎死?!”

    看着垂头不语的赵氏,以及她身后站的四个孩子,除了永明,个个都懒洋洋的。尤其是喜鹊贱丫头,一脸的意味不明。心中顿起怒火,把点心砸了过去,沾得赵氏一身点心渣。

    莫菲自乔氏张口起就一直忍耐着,此时实在是怒,反唇相讥:“依着奶奶的意思,要养成大堂兄与菊花那样对姐妹不友,对兄弟不恭,对长辈诬蔑,就是好的了?!”

    乔氏气得发抖,指着莫菲的鼻子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小贱货,小贱货,果真与老贱货一个样样!也不瞧瞧你那模样,说菊花?我菊花可是要嫁去镇上吃香喝辣,你个穷酸刻薄样,头前污菊花,打菊花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帐呢?”说罢甩手就一个耳光。

    铺子开张以来,莫菲日日带着哥哥与弟弟清晨练体,偷偷舞剑,时时也抡几锤锻打锻打铁块,顿顿白米饭,有肉有菜有汤的养到现在。看着还是黑瘦变化不大,却是重了许多,骨子里那是元气十足。岂会再让人打到她!

    乔氏一掌甩空,更气了:“这个贱丫头,敢躲,我今天不打死你去!”

    边骂着边起身朝莫菲抓去。

    刘氏与菊花在一边看着,咬着嘴偷笑。

    王老头终是忍耐不住了,拉住乔氏:“好了,别折腾了,纵是你再不喜欢老二家的,可老二去了后,她一个妇道人家,拼了命把五个娃养得好端端的,没要过你一文钱!你好歹看着死去的老二的份上,对他们母子几个心疼一点!”

    乔氏一听红了眼,嘶骂道:“心疼他们!我是心疼!我心疼的是我的老二!就是这个贱妇,浪货,害死了老二,连带养歪了老二的娃,我可怜的老二啊,你看看你的几个娃这样与我们这样不亲近,我这心里痛啊!看看喜鹊这个贱丫头,敢打堂姐敢骂堂兄,是不是哪天把我这老婆子打了骂了你们这一家子就满意了!”

    刘氏上前劝道:“娘,您也别责怪弟妹了,弟妹可是不容易呢,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娃,那得费多少功夫啊,得干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才能把这几个娃喂饱啊。”

    乔氏被刘氏火上浇油一下,金鱼眼瞪得快要掉下来,火在里面出来,赵氏你这个老浪货,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莫到我面前来做那浪货样,这里没有你的野男人,快滚!”

    赵氏胸口巨烈地起伏着,手握成拳颤抖着,双腿都在抖。

    为什么血亲之人要这样相杀!

    莫菲心中无限悲伤,又满是对刘氏的愤怒,上前对着菊花就是一个耳光,掌掴的声音惊人,屋里的所有人都收了声,惊怔地看着菊花惊吓的目光,菊花的脸上有着吓人的巴掌印,缓缓的,嘴角渗出了血。

    菊花被这一掌打懵了,不哭不闹,呆呆傻傻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有颗牙。

    她吓得不知所措,大着舌头,唔唔哭了起来:“娘,牙,我的牙……”

    “啊”!刘氏痛叫!她,她,她怎么敢,这个喜鹊贱货,她怎么敢啊!她的菊花呀。

    刘氏凄厉尖叫着扑了过来,如同发了疯的母狼。

    莫菲拉着赵氏躲过。乔氏也冲了过来,莫菲想闪,又怕乔氏扑空摔伤,一时胸中堵得发慌,乔氏的耳光甩到了她的脖子上。

    赵氏缓神忙跪地对乔氏哀求,刘氏看到乔氏得手,跟着冲过来!

    永明永亮急得上前拉架,一时手忙脚乱。

    黑娃吓得哇哇哭,王老头来不及哄黑娃,忙上前去拉疯狂的乔氏。

    但是晚了,乔氏一脚狠揣到赵氏的心窝,并且又朝莫非甩过耳光。

    又一记掌掴声响起!

    众人住手愣神,乔氏还被王老头拖抱着,莫菲正站在菊花面前,而菊花惊恐的捂着另一边脸,满口的鲜血流满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