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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晋江文学城独发>
清河湾乡亲都知道,李清源老两口是杜家半路认亲戚。但是,乡亲们到现也没弄清楚翟家跟杜家到底是什么曲里拐弯关系？但是，有一点乡亲们都知道，翟家跟杜家关系亲密到亲如一家程度了。
不说当年翟耀辉和冯凯清河湾下乡时候,就跟杜家俩孩子似。就说翟老爷子夫妻，杜家住了有小几个月,比自己家都轻松惬意，一看就没拿自己当外人。
虽然前天被沈省长一行人吓了一跳,但爱屋及乌,清河湾乡亲也没拿翟家当外人。
所以,乡亲们听翟老爷子杜家酒席上,说自己家也有件喜事，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纷纷出声打听兼道喜。
“翟大叔，您就别买关子了，赶紧跟乡亲们说说啥喜事？难道说，小翟同志也要结婚了？好像听家里婆娘嘀咕过，说小翟同志好像有对象了！”郭老大也算是清河湾包打听，嘴皮，一猜就猜到了点子上了。
“那翟大叔岂不是这两年抱重孙子了！到时候四世同堂，这可真是件大喜事！”
乡亲们猜开心，讨论激烈。
而翟爷爷这边，从他一开口，杜爷爷他们就心知要坏了，翟老头这明显是先下手为强啊！
李清源李老爷子向来是冷静睿智主，看透彻，翟耀辉这孙女婿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就懒得计较翟老爷子这点小心思。罢了，自己就不做那无用功了！
杜仲义和杜季诚老哥俩毕竟跟翟老爷子还没熟到那个份上，不好说什么！杜爹他们辈分低，不好出场。
不过，杜爷爷可没那些顾忌。从翟爷爷一出口，连拉带拽就要把人往家里拖。他就说吧，姓翟没一个好，一个比一个诡计多端！
杜爷爷是一辈子庄稼地里锻炼出来假把式，翟爷爷是一刀一枪战场上杀出来真功夫，杜爷爷一时还真奈何不了翟爷爷，拖了半天，翟爷爷脚底就跟脚底长钉了似，文丝不动。
一急之下，杜爷爷差点用自己兜里擦嘴擦油吃麻花毛巾去堵翟老头嘴。
其实，这也是转眼间事儿，周围好奇心上来乡亲们都没注意到杜爷爷小动作。
拖自己手劲越来越大，翟爷爷也不敢继续卖关子了，赶紧喊道，“其实呢，也算是杜家和翟家两家喜事，我们两家将结成**之好！往后，杜老头家多个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孙女婿，我们家呢，就多个乖孙媳妇！耀辉这孩子跟芽儿要定亲了！”
杜爷爷听这话听得，憋了满满一肚子火，手里一发狠，差点拖翟爷爷一个大趔趄。不过，很明显已经晚了，该说翟爷爷全都跟往外倒炒豆子似，噼里啪啦全倒出来了。
翟爷爷很是激动，就说吗，姜还是老辣。翟耀辉那个小兔崽子，拖拖拉拉都大半年了，还没搞定杜老头，太丢自己面子。这不，还是得自己这个老将出马，有清河湾乡亲们作证，杜老头想反悔都不成！
周围，端着酒杯要敬酒乡亲们都听愣了，等嘴里咂么出味来，消化完翟爷爷话里意思，刚才翟爷爷那句话，很明显达到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效果。
“翟大叔，您不够厚道啊！芽儿可是俺们清河湾小村花，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十里八乡有好多年轻后生都等着呢！”
“就是！翟耀辉那小子下手也太早了！俺还想着，等芽儿毕业，就去替俺儿子提亲呢！”
“得了吧！人家芽儿可是大学生，几个哥哥也都是吃国家粮，你家小子哪配得上小芽儿！我看翟耀辉那孩子就不错！不过，要论知根知底，俺娘家侄也是个好人选。”
“行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谁家事儿啊！就你那娘家大**，人家芽儿真到了她手底下当儿媳妇，就等着杜大叔杀上门去吧！”
“哎，我说，兴旺媳妇，这话咋说啊！你，我，”
“好了，大军**子，瞧俺这张嘴！其实俺没别啥意思！大家伙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芽儿那可是咱们清河湾飞出去金凤凰，从小跟张医生学医，看病本事一点不比那些医生差。长得跟小仙女似，还是大学生，家里有八个有本事哥哥，谁家孩子能配上人家芽儿啊！照俺说啊，咱清河湾飞出去金凤凰也就那些有本事城里人才能配得上！”
“可不，兴旺媳妇这话说挺理儿！小翟同志跟人家小芽儿站一块，光看着就养眼很！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天造地设一对儿！”
周围乡亲就跟炸开了锅似，讨论那叫一个热烈。可以预见，又有喜酒喝了。
乡亲们讨论热烈，翟爷爷乐呵嘴巴咧都到耳后根了。一边应付杜爷爷大铁掌，一边跟乡亲们嘻哈，“那什么，乡亲们，这不是厚道不厚道问题！要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翟耀辉那小子只不过是眼光好，下手！这一点，那小子随我！再说了，冲我跟杜老头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小芽儿怎么也该老子孙媳妇！”
翟爷爷还嫌不过瘾，被杜爷爷拖走之前，扯着大嗓门又喊了一句，“乡亲们，今天我先借杜老头光！等两个孩子结婚，我再请乡亲们喝喜酒！到时候，保准比今天规格还高！”
“好，那咱们就等着翟大叔家喜酒了！”听着类似欢呼声，乐不颠翟爷爷松了松气，下盘故意不稳，终于被杜爷爷拽到家里去了！见好就收才是上上策！
而比黑着脸杜爷爷和乐不颠翟爷爷先一步进家门是，小小江和小小海这两个胖墩。
俩人嗖嗖往家跑，给屋子里陪两位娘子和朱雅静吃饭芽儿通风报信去了。小哥俩此时唯一想法就是，翟爷爷真是狡猾狡猾！
他们都是十一二岁半大小子了，平时都是扮猪吃老虎主，哪会听不懂到底是什么事儿？芽儿姐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人定下来了，这可不行。
看到芽儿俩胖墩小嘴N吧N吧，就跟机关炮似，连翟爷爷语气里洋洋得意，都模仿惟妙惟肖。甚至，连村里那些婶子大娘，叔叔伯伯话，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俩胖墩被吹红扑扑脸蛋，有点茫然两双亮晶晶小眼，芽儿脸很红，很无奈。虽说自己已经默认了翟哥哥，可是，翟爷爷和翟哥哥这祖孙俩也太，也太！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爷必有其孙。
几墙之隔主屋，杜爷爷正气直蹦老高，差点指着翟爷爷鼻子骂，“好你个翟老头啊，老子拿你当亲兄弟看，闹了半天，老子这是引狼入室了！都说了，老子还没同意呢，谁说芽儿要跟翟耀辉那小王八蛋定亲了？你们姓翟，老子招待不起！一会，麻溜给老子滚蛋！记住了，麻溜滚蛋！要是拖拖拉拉不走，可别说老子不近人情，把你行李包袱扔到后山！”
“好，好！老杜，兄弟，来，先喝口水，消消气！”翟爷爷腆着笑脸，跟杜爷爷赔不是。
不过，为了乖孙媳妇，值了！等一会，可得找翟耀辉那小兔崽子骂回来！自己为了翟耀辉那小兔崽子可是牺牲大发了，都把老兄弟给得罪了。
看看连着灌了两杯茶仍气额头青筋毕露杜老头，翟爷爷不得不加小心翼翼，“那啥，兄弟，老哥哥给你赔不是，咱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芽儿多招人稀罕，翟耀辉那小兔崽子又老大不小了，趁着过年家里人齐，把名分给俩孩子定下来，我也能踏踏实实睡觉吃饭！要不然，吃饭都不香！”
翟爷爷觉得自己这话可不是胡说，要是不先把乖孙媳妇抢回家，总觉得睡觉都不踏实！
见杜爷爷仍阴沉着一张脸，“兄弟，你想想，俩孩子站一块多般配啊！要是翟耀辉那小子有啥做不好地方，你正好趁机好好□□他！”
杜爷爷这会心里很不是滋味，宝贝孙女自家养了十几年宝贝孙女就要成为别人家人了。可偏偏，翟老头子还自己耳朵边罗里吧嗦说个没完没了。
嘴硬心软杜爷爷，咬咬牙，坚决不松口，“你老小子什么也别说了，老子不想听！一会，赶紧收拾包袱滚蛋！翟老头，老子还是那句话，芽儿可是老子亲孙女，她姓杜不姓翟，将来俺家芽儿要嫁给谁，什么时候嫁，都是老子说了算！”
比起耍了一回赖翟耀辉，这会，杜爷爷明显看背后捅自己一刀翟爷爷不顺眼。这回，翟耀辉明显成了被殃及池鱼。
杜爷爷还没发觉到，自己好像又心软，有点松动了了。可翟爷爷听得出来啊，赶紧陪小情，“是，是！芽儿是你亲孙女，不是你说了算，谁说了算啊！俩孩子啥时候结婚，我们肯定听你！不过，这回事儿，兄弟你就别记老哥哥仇了！要是咱们俩换个个，有芽儿这么招人稀罕孙媳妇，你肯定比老哥哥还心急！”
翟爷爷几句话下来，杜爷爷本来就色厉内荏心不由又软了几分。纸老虎武装起来黑脸，片片皴裂而不自知。
翟爷爷趁热打铁，“兄弟，消消气！老哥哥下午就带你**子回去了！要不，翟耀辉那臭小子我也打包带走，省他惹你生气！”
杜爷爷一听人真要走了，不由一愣，张张嘴，后还是没说要留人话，自个还生着气呢。不过，心到底是真软下来了，“等吃完饭，让芽儿她爹给你打包些山货腊味什么带上！”
翟爷爷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竖大拇指，瞧，就没有自己拿不下堡垒。不过，自己本来就打算今天回去事儿可不能让杜老头知道。
官场这条大船不好上下不来，虽然自己早就半隐退了，但是该有应酬躲是躲不过去。再说了，孙媳妇定下来了，也该带老伴回去看十几年才回国一次大女儿一家了。
杜爷爷不知道自己又被翟老头摆了一道，不过，也没心情去院子外面吃饭，省乡亲们又提让自己不痛话题。
就着杜妈送过来几个小菜，俩刚才吵得恨不得打起来老头又你一杯我一杯喝起来。
跟杜爷爷心情不一样，杜奶奶这老太太看很开！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早点定下来也没啥，省以后担心宝贝孙女小小年纪被人拐坏了！
院子外，十几个老太太围成一桌，说是几十年前她们嫁到清河湾时候事。说着，说着，就商量起来该给芽儿准备什么嫁妆！杜奶奶也不服老，甚至开始盘算，是不是提前帮宝贝孙女绣一身大红小旗袍。绣旗袍是个精细活，没个一年半载绣不好！
气氛火爆是翟耀辉那边，被一群大小伙子轮着灌酒！
山里小伙子为人都都脚踏实地，但是，就像翟爷爷说那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也知道配不上清河湾这朵清雅空灵小村花，但不妨，他们心里还能有个念想。只看着守着也好，哪想，一转眼工夫，娇艳小花被人摘走了。
翟耀辉跟灌他酒大小伙子们，其实都挺熟。当年，这小伙子们都正是好舞刀弄枪年纪，又眼馋公社里那些个威风凛凛红卫兵，不少人都跟翟耀辉学过那么两招。
这会，这群大小伙子们可不管什么尊师重道，只能使劲灌酒，让这头披着老牛皮大尾巴狼叼走了清河湾小村花。
后，一顿饭下来，饭桌周围摆了满满一圈空酒瓶子，一个个喝东倒西歪！
至于喝多翟耀辉，是不是真烂醉如泥，谁又知道呢！反正，翟耀辉站起来时候，走路虽然看似打转，但是呢，愣是一个酒瓶子都没碰到。
人逢喜事精神爽，翟耀辉决定，看老爷子抢着帮自己把小媳妇定下来份上，自己这几天不跟老爷子抬杠了！
不过，也是时候琢磨琢磨年后是直接结婚呢，还是再忍忍，先办一场订婚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紫竹亲送上两颗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