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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只要不停就是进步
昨晚的事，他只想想就心有余悸。就像曹沫说的，只要晚那一步，那人就会得逞。人不在身边已经空出了这么大的位置。如果人没了，戎轶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原谅他的自私吧，即使是“擦边球”他也无怨无悔！
“是不能坐以待毙，可是，现在装上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他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介绍会之后，她就是独孤集团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了。他还要利用纪燃做什么？相信她应该不会倔犟到不懂得‘明哲保身’这四个字的含义吧。再说了，就是问她，她也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方甫分析道。
戎轶着急，他不能跟着着急。他跟猪头在一起那么久的朋友，别的没学会，对那些违法的事还是很敏感的。就算形势再不利于自己，违法的事，即使是“擦边球”也不能干，这是底线。相信纪燃也并不会希望他们如此。可能她说不出什么专业性的话，但她一定会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为什么？你敢肯定她就不同意吗？”方甫这话，如果不是对纪燃了解的人是断然说不出来的。他既然那么肯定，那一定是确信。想到这儿，戎轶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痛快，揪住这个问。
“如果她还是她的话，一定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她总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没必要明知是错的，可因为大家都这么做，我们就跟着一起错下去。”方甫仰起头回答，显然是因为对自己的答案非常确信。
说完，方甫见戎轶沉默了。便接着道：“再说了，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对我们完全不利。虽然我知道的不算多，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但现在看来，我们虽然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我们不是在退步啊。我们同样是在一起前进，所以最后，只要冲刺的快。我们不一定会输。大不了把视频一公布。把纪燃救回来，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应付独孤总裁。”
“唉，我们也不是不能对付他。只是现在纪燃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才想要先他们一步掌握信息。不然，被蒙住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没办法安心，更不敢放手去做任何事。”戎轶叹口气。终于实话实说道。
“也是，纪燃在他们的手里。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安心。”方甫点头同意，不过他又突然想起来道，“对了，既然我们能证明现在的季寻戈是另外一个人。那么，她签的名字应该不是她自己真正的名字吧。等于是说，她本人没有签名。所以我们担心的独孤总裁的股权让渡书可以直接作废。这样，独孤总裁不就不会再为难她了嘛。”
“那她也得面临伪造文书罪……诶。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被骗了呀！没有红绳狗牙，她就一直是季寻戈！就算要追究这些，她也不会被追究太多的责任！对啊，之前让赵律师他们研究的时候，忘记告诉他们纪燃不是季寻戈。伪造文书罪，对赵律师来说简直是小case。再加上，如果我们能证明她在签署文件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不仅能让那份要命的股权让渡书作废，还能从独孤世恒手里把她救出来。太好了，终于有所突破了！”戎轶激动的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直接顺着方甫的思路把接下来的计划都算好了。
“那我们赶快行动吧！”方甫一听也忙激动道。
“好，不行！”戎轶一口答应，可又马上顿时变卦道。
“为什么？还有哪里有问题？”方甫疑惑不解的看向戎轶问。
“曹沫。”戎轶冷静下来，食指尖点着扶手回答。
“曹沫？还用的着管他吗？”方甫问。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我们现在就打个他措手不及，是能暂时赢了他，但后果我不敢想象。他们是一群疯子，为了达到目的，简直是无所不其极。我们就是要做，最起码也得等到准备好，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击致命，绝不能留任何反击的机会给他们。不然，后悔的只会是我们。”戎轶说着眯起了眼睛。
的确，现在看来只能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击致命。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说的对，我还是太冲动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先计算一下手里的筹码，够不够一击就打倒他的。”方甫点头认同道。
“朱玺那边还在找证据，只是，视频只能证明他催眠了纪燃，却没有能直接证明是他绑架了纪燃的证据。而且，我们敢肯定，他一定不止做了这一件案子。我们怀疑，甚至五年前独孤世恒的独子遭遇车祸，可能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且，对付他，不仅在头脑证据上不能输给他，连在体能上，也必须是有段位在身的人才能近身。别忘了，他可是英国的特种兵出身。最擅长的就是格斗和各种情报搜集等作战。以一挡十不是说说而已的。”
“是，这个也是他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他太会隐藏自己了。”方甫不得不承认道。
“唉，所以这也是我不想跟他硬碰硬的原因。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办法对付他。昨晚是他救了纪燃没错，可这也证明了，他竟然可以在独孤世恒别墅区里随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就算独孤世恒别墅区的安保做的再彻底，如果他要对付纪燃，我们只能束手无策的坐以待毙。所以，除非能一击致命，不然，我们不能拿纪燃来冒险。”戎轶最后面色凝重道。
戎轶话音一落，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良久，方甫才握拳坚定道：“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嗯，办法一定会有的，不论是好办法还是坏办法。”戎轶回答。
在他心里，早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如果最后还是会伤害到纪燃。那么，不论是什么办法，被逼到一定程度，那就只能顾不上什么好坏之分了。
“总裁……”方甫听到戎轶这话，再看神情严肃的他，心里不安的唤道。
“上天好不容易给了我们弥补的机会，你难道还想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事放弃吗？”戎轶看向方甫，淡淡的问。
“我……当然不会。”方甫语塞，接着坚定道。
“那就好。我们只能希望事情不会进展到那一步。但如果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再犹豫！”
“是。”方甫看着这样的戎轶，心里虽然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但还是附和道。
“好，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工作时间到了。尽快把工作上的事处理完，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应对接下来的事。对了，项郁那边的事你多盯一盯。曹沫不会那么好心要他必须到场。介绍会上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在外多准备些人手，有备无患。”
“好，我这就去做。”方甫受命点头离开。戎轶这边也看了看时间，料想到纪燃应该还在睡觉。也便忍住了要打给她的冲动，开始埋头工作。虽然集中不了精力，但还是能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猪头这边早方甫一步去上班。先是动用关系和系统查到了独孤世耀身边特助的照片和资料。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凌晨时分在独孤家的别墅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个人。标志的墨镜，想仿造应该也没人能仿造出他本人那样的特质。
再看资料，这个人也的确有充分的能力进入到别墅里，不被守门的人发现。他的实力，虽然仅次于猪头之下，但也已经不容小觑了。只是，可能想比于曹沫来说，他还是稍逊一筹。不然不会被他几下就打晕。
猪头单看痕迹就只知道他只是被打的那个，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猪头以此估摸了自己和曹沫之间的水平，尽管很不想承认，但猪头不得不说，他如果跟曹沫单独对上，只能苦战到平手的地步。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猪头办案这么多年，遇到的最憋屈的状况。明明知道犯人是谁，可要么是因为没证据，要么是因为证据不足，不能一击就抓住他而不得不放弃。
而且因为他，从医院的案子到现在，已经拖了这么久，完全拉低了他的整体破案速度。上头的压力，或是这些数字什么的根本不是猪头在乎的。他在乎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揪到曹沫的小辫子，把他，还有他那个变态母亲给绳之以法。
不过，虽然恨是恨，但也因为曹沫这样的友情提示，猪头在医院还有之前绑架寻戈的几个案子上，都像是拿到了万能公式，通关攻略一般，只要把墨镜男和独孤世耀套进去，问题就迎刃而解。虽然在动机上还是稍显薄弱，部分重要证据还是缺失的情况下，但大部分的推理也都可以说的通了。这倒是个不小的突破。
但猪头还是信不过曹沫，因此也不敢太兴奋，只是犹豫着该怎么指示下一步的侦查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