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把自己也给搭上了

渡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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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也不在意,又道:“实不相瞒,我这兄弟家里出了点事情,有个案子想要见一见墨知府,打点一二,只是怎么也见不到他本人,只好出此下策,希望能碰碰运气,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还请小二哥放心,我们也不会走漏风声的,小二哥帮帮忙直说无妨!”

    而后转头看向温二,眼神示意他配合一二。

    温二起先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妙妙口中那个“我这位兄弟”说的就是他,连忙点点头,又取出一锭银子,笑意盈盈地推了过去。心里却将妙妙给腹诽了一通,这人还真是个说谎不眨眼睛的,怎么要演戏,都不事先和他通通气。

    那店小二眼睛在银子上面看了看,又抬眼瞧了瞧妙妙和温二,两人接连给了二十两银子,出手如此大方,到底也是心动的。

    他似乎好一番犹豫,在银子与安危之间游移,抱着侥幸心理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对妙妙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也直说了吧,这边过去一条街的街尾就有一座大宅子,常年锁着门,据说里面住着个美娇娘,怕是墨知府金窝藏娇呢。”

    妙妙忙道了声谢,便带着温二出了厢房。走过大厅,那些个赌徒们视线又转向了两人瞧,看得温二好不自在。

    这贵公子受不得这般冒犯,但毕竟有些教养,也不好发作。

    两人和云笙汇合,将这事情与云笙说了说,云笙当即气愤不已地提着剑冲了过去。

    妙妙心头喜忧参半,连忙一击掌,叫温二快快跟上。两人连忙赶了过去。

    果真在街尾找到一个大院子,门紧紧地锁着,云笙和妙妙将温二留在外头,两人带着两个身手好的护院翻墙进了去......这座院子看上去倒是别致的很,或许真是金窝藏娇用的也说不一定,柳七和云笙相互使了个眼色,各种带着一人分开寻找起来。

    却说云笙这边。运气实在不大凑巧。本还想着为何这院子里头没有连个护卫都没有,忽然一阵大风刮过,灌入耳膜吹得呼呼作响。一支长箭破空而来。伴着风声刺向她,云笙耳朵微动,她的听觉素来极好,连忙往后一仰。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支长箭。如若是再慢一分一秒,那支箭怕是就要射穿了她的脑袋!

    云笙顺着长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得身后的一高墙之上,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立在上头冷冷地看着自己,目光如炬。他的左手握着一把弓,右手缓缓地从背后的箭筒里面抽出一支长箭。搭在了弓上面,而后拉开弓对准了云笙,又射出了一箭。

    云笙身后的人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几乎要落荒而逃,忙退开了几步。找了个一个避身之所。

    那长箭极准,云笙不敢有丝毫松懈,一步后退,往旁边侧开了身子,而后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箭的尾部。箭的力度很大,云笙几乎抓不稳,被带着往前滑了两步。还没回神,男子又“嗖”地一声,射出了一箭,这次却是直直对准她的大腿!云笙身子还没稳住,连忙手撑住地面,借力一个后空翻,再次避开了长箭,只是这支却是没能抓住了。

    那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睛眯起,嘴角勾着一丝轻笑,竟意外的是有几分赞赏的表情,他道:“不错,还有两下子。”

    啧。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夸,她可一点也没有觉得开心。

    云笙挑眉,举起手里的两支长箭,原地转身借力猛地将箭射了出去。她用上了内力,箭好似从弓被射出去的一般,快而准!男子不慌不忙,从背后的箭筒里面抽出一支箭,一把挡开了迎面而来的两支箭,手腕灵巧地一转动,将箭转了两圈,而后往背后一送,三支长箭再度归到箭筒之内。

    他毫不费力地拍了拍手,缓缓道,“你还欠我一支箭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笙,语气也是云淡风轻,从始至终他的脚就没有离开墙头半步。

    这人当真是和她犯冲的很,怎么他随便说的一句话都这么讨人厌呢!

    云笙最是受不了别人的嘲讽,脚尖往地上一点,一把勾起那支长箭,而后另一只脚猛地将那支箭踢向了男子的门面。

    或许是她太心焦气躁了,这一脚踢出去的长箭实在没什么力度,且失了准头,男子侧了侧身子,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夹住了长箭的中部,而后慢悠悠地丢回了箭筒之中。他嗤笑一声,面上又生出了几分惯有的轻蔑,看着云笙说道:“却也不过如此。”

    这回该云笙不干了,她没来得及思考为何这么厉害的男子会出现在这里,脚步轻移,便摆开了架势,右手向前勾了勾,示意对方接招。

    神色越发地认真了起来,倒和这人较上劲儿了。

    在男子错愕的眼神中,她顿时如饿狼扑虎一般纵身向他扑了过去,招式凌厉狠辣,速度极快,招招都不容小觑,可见使出了真功夫。

    男子很快就回过神来,一把丢开手里的弓,就接了她的招。却不知是慢了一步没挡过去,还是因为云笙的进攻太激烈他没能招架,脸上被她的指甲刮出了一条血痕,刹那间一道深红的血液自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男子的肤色很白,深红的血液与洁白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拧紧眉头,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发现脸颊隐隐作痛,当真是被对方给刮出伤口了。

    男子的眼神顿时犀利了几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女人给弄出血来!

    偏偏云笙还越发的兴奋了起来,见男子脸上流了血,竟然还意外的很好看!她呵呵一笑,举起了方才刮伤他脸颊的左手,发现自己小拇指的指甲盖上还沾着一点点的血迹。抬眼看了看男子的表情,发现他眸色阴暗了几分。云笙笑得越发得意。她挑衅地当着男子的面,将小拇指上的血迹给舔了去。

    可莫要忘了她的老本行,她可是春风渡出来的人呀,这舔弄起来竟是万分的煽情。

    男子眼神骤然冰冷,他收起了之前那种浅笑的表情,僵着一张脸,微微眯起双眼。足尖点地。身子往前一跃,就出掌劈向云笙的天灵盖,动作极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云笙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两人在这院子里大打出手。奇怪的是这院子明明不大,该听到的人应该都能听到的。可不仅院子的主人没有听到,下人没有听到。就连妙妙也没有被声音吸引过来。

    云笙想得出神,妙妙该不会糟了暗算罢?

    就在这时候,男子看准时机,一掌拍向了她的肩头。

    云笙实实在在地挨了这一掌。血气上涌,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她肩头淤青。袖口也不知何时被撕烂了,头发披散开来。嘴角乌青一片,像个疯子一般。

    她到底还是输给了男子,只见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皱了皱眉,忽然抬脚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腕上!云笙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放开!”她咬牙切齿道。

    “说,谁派你来的!”男子置若罔闻,冷冷出声质问道。

    云笙皱着眉头,咬紧牙关不吭声,男子的神色越发狠戾了起来,越踩越重,再加上她先前中了的那一掌,元气大伤......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至于妙妙这边......倒不是遭了不测,而是遇上了比遭遇不测还要麻烦的事情。

    她方才走着走着,身后的护院忽然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她原以为自己要被人给袭击了,却不想那人竟然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妙妙惊呼一声,顿时气血冲顶,绷着脸就要去捉始作俑者。

    啧,连小爷也敢抓!看不把你整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妙妙忙挣扎起来,可身后那人的力气也不容小觑,顿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妙妙力气比不过他,皱了皱眉,趁着对方愣神的档口,一个鲤鱼打滚,猛地将对方扑倒在地,而后张嘴便对着男人的脖颈就一口咬了下去!!!

    这可不得了!妙妙咬牙切齿,用上了吃奶的气力,对方哪受得了这般的疼痛,疼得头晕眼花不说,气都喘不过来了,渐渐地脸都涨成了青紫的颜色。这要是再不松口,他可得一命呜呼!!生死攸关之时,那人手忙脚乱地揪住了妙妙的头发就狠狠一拽,这才让妙妙疼得松了口,讨回了一命,趴在地上拼命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

    妙妙吃疼,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站起身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脖子上虽然没咬出血,但那一圈暗紫色的牙印,看着就触目惊心。

    妙妙上前两步,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

    ......唔、这和云笙那边的情况相比,还真是两相颠倒了。

    云笙欲哭无泪,这两只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呀!

    那人倒在地上很是硬气地不吭声,妙妙冷笑,一把抽出腰边挂着的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缓缓开口说道:“说不说,不说我替你摘掉这玩意儿......”她的匕首缓缓下滑,移到了那人的【哔哔——】上,眼中一片刀光剑影。

    打蛇打七寸,这还真是够狠的。

    饶是那人再硬气也慌了:“这这可使不得,这可是、可是男人的性命啊啊!......”

    “那你究竟说不说......”妙妙的刀子往前送了送,继续威胁。

    那人被妙妙发狂的眼神给吓着了,惊恐得连连后退,全身虚软无力,冷汗涔涔,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忽然,妙妙一个箭步逼近了他,冷冽的刀锋在眼前一闪而过,竟生生把暗自吓得尿了一裤子,就这么狼狈得晕了过去。

    妙妙惊讶得合不拢嘴,终于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笑了片刻又不由皱了皱眉:“真不禁吓,我可还没套出话来呢。”

    男子晕过去之后,妙妙倒也没再做什么了,看样子也只是想要吓吓男子来解恨,妙妙抬腿踢了踢他,确认男子真的昏死过去之后,她蹲下身子,毫不客气地在男子身上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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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厢段涟漪,段涟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却又分辨不清是什么声音。她睁开双眼往四周看去,映入眼中的依然还冰冷肮脏的地下暗室,旁边的小炉子里烧着一点点火焰,马上就要灭了。

    她被关到这暗室里头已经有一天了,暗室见不到外头的光景,也不分不清昼夜,只能通过给她送饭菜的次数来计算时间。石门的左下方墙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是给她送饭用的,小窗口恰好只够一个盘子出入,竖着三条铁杆子。铁杆子是可以通过机关控制上下的,当然,机关也在暗室的外头。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秦淮城内,周围一片寂静,很少会有声音传来,一有声音传来,就该是这些人来审问她了。

    她昨晚似乎是晕死过去的,她被用了刑,现在双手已经血淋淋一片,惨不忍睹了,她便是连吃饭都没法好好吃,简直要命。

    可她不能生病啊,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总之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罢,双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尝试和外头的守卫说话,但不论她用什么法子,都没有人理会她。墨道夫的叛徒师爷和那个男子之后还来过一次,她养足了精气,在脑海中算计了几百种法子,想要制住他放了自己,可对方认定了她在说谎,便是她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的。

    她气结,可也清楚的知道要是自己随便编个理由给他们的话,自己便是连最后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他们肯定会杀了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