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事儿

暖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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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势和守心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弈寻身后,隐匿的身形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所以大殿中的一干人等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存在。

    而那些跟着文皇后来的奴才,各个都趾高气昂,似是自己均是高人一等一般。

    这会儿,有小太监端上热茶。皇后娘娘这都坐了一会儿,茶才端上来,可见这热水也是临时烧的,之前没有丝毫的准备。由此可见,弈寻在这恩禄宫中过的着实凄惨!见此,皇后娘娘心中痛快,还打赏了端茶倒水的小太监:“你们几个侍奉十三皇子尽心了,本宫有赏。”

    “谢皇后娘娘!”小太监立马跪下道谢,欢喜极了。

    文皇后虽然笑着,但眼底是无尽的嘲讽,只是,她不知道是在嘲讽这些见钱眼开的小太监,还是生活得水深火热的弈寻。她端起刚刚上的茶,放到鼻端闻了闻,并没有放入口中,而是不动声色的放下,显然这茶叶是入不了尊贵皇后的口。

    顿了这么一会儿,文皇后将姿态做足,才又缓缓开口:“十三……”

    “在。”弈寻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全身的紧绷着,声音还有一丝不难察觉的颤抖。

    “十三,你莫要紧张,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咯咯……”文皇后抿唇娇笑出声,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丽面孔保养得当,一点儿也不想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若不是知道她是如何狠毒的人,单这慈祥的面容,就能骗过许多人,让人觉得她是个母仪天下的好国母。“本宫这次来恩禄宫呢,一是想看看你现在的身子如何,二嘛……十三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你身子一直不好,也早该封府成婚了。”说这话的时候,文皇后目光仔细的盯着弈寻,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弈寻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淡淡回答道:“多谢皇后娘娘为儿臣费心。”

    “这是应该的,谁让你的母妃是皇上曾经最宠爱的妃子呢!”此话极为讽刺,让低着头的弈寻狠狠咬着压根,才能忍住不去上前除掉文皇后。“唉,也是没了亲娘,没有人为你张罗这事儿,如今啊,本宫就做这个主,为你纳一位如花似玉的妃子可好?”

    “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弈寻马上应道,这其中连思考都没有,显然这事儿对他来说真的是无关紧要。

    “呵……你这孩子,怎么也不问问是谁家的小姐呢?不过啊,十三你放心,本宫自是会挑好的姑娘给你。”

    “多谢皇后娘娘。”自从文皇后进了这恩禄宫,弈寻就说了不知道多少句谢谢,而文皇后句句透着好意,实则又句句让人不舒服。听得一旁隐匿起来的守心和守势频频蹙眉。

    “好了,我也不多留了,看你也乏了,快回去躺着吧。”说罢,就起了身。

    “恭送皇后娘娘。”弈寻这礼节一板一眼,简直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误。

    文皇后笑着离去,身后大批人也呼啦啦的跟着,一时间,恩禄宫中又恢复了平静。

    小太监开始撤茶碗,弈寻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自顾往书房走去,守心和守势自然是跟着的。

    而后,文皇后心情舒畅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朝凤阁。她端坐在正殿主位,接过婢女香绣奉上的冰镇酸梅汤,身子两侧的桌子上面也摆着冰盆,舒坦的不得了。她饮了两口,似笑非笑的叹道:“真是晦气,那恩禄宫才给那贱种住了十几年,就变成了那般模样。”

    “皇后娘娘何必可惜那恩禄宫,那也是娘娘不想要才赏给那十三皇子的。”香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头,平时最得她的心。果然,此言一出,皇后娘娘笑意更甚。

    “唉,那也便宜了他。只是不知他到底有何凭仗,这么多年竟然还让他活着,哼!莫不是皇上派的人?”文皇后压低了声音分析着。

    香绣闻言面色一变,忙道:“奴婢看未必,皇上已经不在乎十三皇子了,怎么还会派人护着他?莫不是雪贵妃的人?”

    “这么多年,也没查清楚,按理说伍继才那老匹夫虽然是当朝太傅,但为人清廉,根本不可能养出这么些高手。还有伍茹雪也是个没脑子的,怎么会……”这么多年了,文皇后一直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保护弈寻,她暗地里多次派人去刺杀弈寻,硬是一次都没有成功。但也让弈寻多次受伤,吃了不少的苦头。只是,那派去的人都神秘失踪,就连尸体都没能找回来。

    文皇后每每想起,就恨得牙痒痒。她怀疑过皇上,怀疑过伍茹雪和她的父亲伍继才。可终究是没有证据,没能确定到底是谁的人。

    “皇后娘娘,您这次真的要给十三皇子纳妃吗?”

    “那是自然,这贱种今年也二十又一了,误了这么多年,若是一直不纳妃,本宫也会被诟病。况且,派个人进去也好。”

    “不是还有小钱子他们吗?”香绣不解,小钱子就是恩禄宫中每日侍奉弈寻的那个小太监。

    “那个不成器的,这么多年一点儿有用的都没套出来。这次,就让文香婷去吧,你这就去传信给爹地。”文香婷乃是文皇后的亲侄女,只是这个亲侄女乃是庶出,母亲也上不得台面。如今让她嫁给弈寻,一是能好好的监视弈寻,二是文香婷的身份也能羞辱弈寻,何乐而不为呢?

    “这……香婷小姐乃是庶出,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文皇后闻言微顿,美目流转间便道:“让嫂嫂把文香婷收在名下,这样不就是文家正经的小姐了?难不成文家的小姐还能委屈了那贱种不成?”

    香绣想要再劝,毕竟不管十三皇子的生母是谁,都改变不了他生父是皇上的事实。但剑文皇后略有不耐烦的神色,她只好闭嘴。跟在文皇后身边久了,香绣从来都知道她不是如表面那边慈和的,所以更加要小心翼翼,免得那句话就惹恼了她,平白无故挨上一顿打。

    “那奴婢这就去了。”

    “嗯,去吧。”文皇后挥挥手,香绣下去办事儿了。

    文皇后把眼睛闭上,靠上椅背闭目养神,一直静默立在一旁的香织才敢走上前来,边蹲下给文皇后捶腿,边道:“皇后娘娘,这事儿咱们是不是先禀告一声?”

    文皇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要禀告皇上,闻言睁开眼,便看到香织那略有姿色的脸。不由冷笑一声:“怎么?香织相见皇上了?”

    香织吓得顿时一哆嗦,‘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娘娘着想,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不敢有半点儿对娘娘不敬的想法!”

    文皇后对于她的表忠心并不放在眼中,而是挑起她的下巴,尖利的指甲顿时滑出一道血痕:“香织是越发的出挑了,啧啧啧,看这皮子嫩的,轻轻一戳就破了。”

    这次香织吓得半点儿声音都不敢出了,生怕文皇后一个不高兴就划破她这张脸。

    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头戴金簪的嬷嬷,穿的很是体面。见此惶恐就笑着走过来:“娘娘,这丫头惹您生气了?她是条贱命,您别和她一般计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

    文皇后这才收回手,看了眼这嬷嬷。

    之间这嬷嬷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体微微发福,却并不太胖。身上的衣裙面料也极好,一张老脸上却是斑驳着皱纹。

    文皇后脸色微缓,收了手:“既然李嬷嬷给你求情,就起来吧。”

    “谢娘娘,谢李嬷嬷。”香织忙磕头道谢,眼圈红红的,却忍着泪意不敢哭出来。

    “好了,还不快去小厨房看看娘娘最爱吃的桂花糕好了没?”李嬷嬷给香织使了个眼色,香织便忙连滚带爬的去了。

    这会儿房间中是剩下文皇后和李嬷嬷,文皇后的另外两个贴身婢女香丝和香络站在门口,没有文皇后的召唤,并不进门。文皇后拉住李嬷嬷的胳膊,撒娇般道:“嬷嬷,你惯会护着这些小贱蹄子,你可知道她刚刚如何?看来,她不安分了。”

    “哎哟,我的好娘娘,你还耍这小性儿做什么?这些眼皮子浅的丫头哪个不想爬上龙床做主子?老奴就是年纪大了,否则没准也要想上一想呢!”李嬷嬷凑趣儿般的说着,让文皇后一乐。

    “你个老不修……这些小蹄子都让你给惯坏了。”

    “娘娘……老奴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把香织那丫头送给皇上也未必不好,至少她是娘娘您的人啊!皇上现在正是壮年,总不能让其他宫的妖精把他抢去了。闻露、闻梅当初您就不该……唉!”说起闻露和闻梅,李嬷嬷哀叹。那两个丫头是文皇后的陪嫁丫头,也颇有几分姿色。当初文皇后在怀孕时期,把这两个丫头送上了皇上的龙床,以此来固宠。可文皇后从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生下皇子之后,便容不得皇上去她们二人的房里,也没给二人抬身份,只是养在自己身边继续做丫头。一次见闻露在迎皇上的时候多说了两句话,就下令赐了杯毒酒。闻梅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没多久就疯了,最后落得个进冷宫的下场。

    “哼,那还是便宜了他们。闻梅那丫头不还是活着?冷宫关的可都是皇上的妃子,倒是便宜她这个贱人了。”文皇后嘲讽的说着。

    “可娘娘……”

    “唉,李嬷嬷,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此事日后再议吧!”文皇后摆摆手,李嬷嬷也不敢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