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一学就会,新世界大门

刃上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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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灼会做菜,那是毋庸置疑的。

    像他那种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爬起来的人,连做菜都不会,纯粹是要把自己饿死的节奏。

    不过安云凤是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女人,有的思想传统保守,根深蒂固,哪怕这么多年还是扭转不过来。

    比如男人进厨房,她就觉得很不合规矩!

    以前家里穷得,整天忙着讨生活,让安灼进厨房那是逼不得已,但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安灼也长大了,原则上她是绝对不让他进厨房的。

    但有时候自己关节痛实在坚持不了那么久,她又只能妥协。

    比如今天,安幸只能洗菜切菜,做菜完全指望不让,每次做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而且她学喜欢五味具全,不管做什么菜,厨房里所有能放的料都放一通心里才舒服,但吃到肚子里哪怕胃不抽筋,也要跑两趟厕所。

    安灼的厨艺到是无师自通,很早以前,她要是有个什么病痛起不来床,火食都是安灼负责,做得虽然比她差了一点,但起码吃了不会跑厕所。

    她满怀愧疚地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这风湿虽然不是很疼,但一抽一抽关节就像生了锈,走起路来,腿完全不像自己的。

    顾曲幽本来要去厨房围观安灼做菜的,却跟提着腿走出来的安云凤两两相碰。

    “小幽要去厨房干什么呀?”安云凤问。

    顾曲幽伸着脖子:“我去看安安做菜。”

    “呵呵,你这丫头,做菜有什么好看的……”

    安云凤笑挪腿给她让路,但犹豫做菜腿站久了不是很灵活,一时重点不稳,身子就一个踉跄晃了起来。

    “小心。”顾曲幽急忙扶住她。

    还好安云凤晃得不厉害,如果再厉害一点,以安云凤的体形和体重,顾曲幽这个病咖是完全扶不住的。

    安云稳站稳腿后笑呵呵:“没事没事,我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好了。”

    “我扶你过去吧。”

    “好,好……”安云凤连连点头。

    “妈,你好好休息,我去看安安做菜啊。”

    把安云凤扶到沙发上坐着顾曲幽迫不急待地往厨房走。

    “快去吧,慢点别摔了。”

    安云凤长舒一口气,两手握起拳,在膝盖上敲。

    顾曲幽赶到厨门口,就见安灼一手拿着锅把一手拿着铲子地炒菜。

    他身开高挑,站得笔直,但浅蓝色的衬衣袖口随意卷到手腕处,露出修长的手臂,动作熟练得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都难不难他。

    而随着他的动作,锅里的菜散发的香发越发浓郁,闻得她整个人好像喝了二两二锅头,醉得不醒人世了。

    “蒜。”

    “醋。”

    “盐”

    安灼扭头接连对安幸发号师令,安幸赶紧递给他。

    最后喊得安幸烦了,不满抱怨:“都在这里放着,你不会自己拿啊。”

    安灼轻笑:“太久没做,记不清位置。”

    “你就是故意的。”

    “那你守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看还不行吗?”

    “别看,你学不会的。”

    “哥!你好讨厌!不看了!”

    安幸嘴一撇,怨气冲冲地走出厨房,路过顾曲幽身边鼓脸道:“顾曲幽,快去给我哥打下手,你是她老婆,伺候他老人家应该的。”

    “嗯。”顾曲幽点头赶紧往厨房里钻。

    她正嫌厨房太小没位置给她站脚呢,现在安幸出去了正好方便她鸠占鹊巢。

    “安安,我帮你啊。”她走到安灼身边狗腿地笑,两眼月牙弯。

    安灼看了她一眼,吩咐:“醋。”

    “嗯。”

    顾曲幽手忙脚乱在砧板上找,双手奉上:“给。”

    安灼鼻子一嗅还给她,眼角含笑:“这是酱油。”

    然后自己伸手拿醋。

    顾曲幽看着手里的‘l牌酱油’油脸变成了一个囧。

    没过一会儿安灼又喊:“盐。”

    “哦。”

    顾曲幽瞪大了眼找,白色颗粒,这里肯定不会错,找到又递给:“找到了。”

    安灼眯眼一看,摇头:“这是糖。”

    “……”

    顾曲幽脑袋一垂,比斗败的母鸡还丧气。

    不过下一秒,安灼低头,气息吐在她额头上:“别灰心,下次再接再厉,来,把菜拿到桌子上去。”

    嗷!老公亲她安慰她了!

    顾曲幽立马打了一管鸡血,接过盘子,重重点头。

    “拿稳,别摔了。”

    “嗯。”

    她双手捧着盘子像奉着圣杯小心翼翼从厨房走到客厅,再把盘子放桌上,终于完成了一件浩大工程似地重重吐气。

    她前脚走到桌前,安灼后脚也跟到,端着盘子上桌上,到沙发上的安云凤和安幸道:“做好了。”

    安云凤已经把大头做了,只剩下两个菜给他炒,当然不费事。

    上桌开饭,安幸一马当先伸筷子夹安灼做的菜尝,刚放进嘴里就立马吐了出来,一脸扭曲:“哥!咱家开盐场的是不是,放这么多盐干什么,咸死了!”

    “是吗?”

    安灼皱眉,夹一了要根菜放嘴里,面不露色地咀嚼,咽下去再开口头:“太久没做,手生,下次改进。”

    “是咸点。”安云凤也尝了一口道。

    “哼!还好意思笑我!你自己不也要样。”

    安幸鄙视地挖了安灼一眼,转而夹安云凤做的菜。

    其实吧,他觉得他哥不是手生,是臭美过头了,拐弯抹脚把她赶出厨房,给给他的小老婆让位子,结果色令智昏,心思全在老婆身上,一不小心手抖盐就放多了。

    那小老婆眼巴巴在门口望着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该退位置让贤了。

    哎,她怎么这么通情达理呢。

    结果他哥的手不争气。

    “咸吗?我也尝尝。”

    顾曲幽伸出筷子,却被安灼一手握了回去,而无表情道:“别尝。”

    “没事,我就尝尝。”

    “这次算了,下回再尝,吃妈做的。”

    安灼坚持不让她伸筷子,干脆把自己做的菜挪到离顾曲幽够不到的位置。

    “我就想尝尝嘛……”

    顾曲幽咬筷子,面条宽。

    好不容易看他亲手做一回菜,结果筷子都不让她伸。

    安云凤笑着打圆场:“呵呵,没事没事,安安很久没菜一时发挥失常很正常,小幽想吃的话下次再叫他做就是了,反正他们住一起,还怕吃不到吗?”

    安灼面无表情地点头:“嗯,下次做再做。”

    然后埋头吃饭。

    顾曲幽:“……”

    他们虽然住一起,但那个房间子里没有厨房,上哪里做?

    空头支票!

    吃完饭,屋外果然下雨了,并且稀里哗啦一点也不小。

    安幸收拾碗筷,安云凤坐在沙休息,安灼双手插腰站在阳台上看风景,顾曲幽跟过去:“安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相比睡安家,她还是觉得安灼那里的二人世界更甜蜜。

    安灼回头:“再等一会儿,雨小了就回去,回屋坐着,湿气重,别感冒了。”

    “哦。”

    顾曲幽乖乖回房,她觉得自从那两盘菜被安幸嘲笑以后,她老公就再也没笑过了

    是不是自尊受伤害了?看来回家得好好安慰他。

    她回屋坐到安云凤身边,又见安云凤两手垂膝盖,忍不住问:“妈,很痛吗?”

    “不痛不痛,不过捏一捏垂一垂会舒服些。”

    “我来。”安灼坐安云凤另一边。

    “不用不用,不痛的……”安云凤连连摇头。

    但安灼不理,抬她他的腿往自己膝盖上放,两手熟悉地在她膝盖上捏起来,一看就经验丰富。

    安云凤笑着泪光闪闪:“真的不用,你不用每次都帮我揉的。”

    “揉揉总会舒服点。”

    顾曲幽简直看傻了眼,她还是第一次见安灼这样伺候人。

    他得多孝顺她,多在乎她才会这么伺候她?

    也对,她是他们兄妹的大恩人,他能不对她好吗?

    安灼揉了一会儿,抬眼看顾曲幽:“看得这么入神,想学?”

    不等她开口,他就微微一笑:“过来我教你。”

    顾曲幽:“……”

    心情终于又好了吗?

    她缓缓蹲下身,安灼拾起她的手放在安云凤膝盖上,然后自己手覆盖在她手里,低声道:“这样……这样……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太轻了没效果,太重了,妈会痛……”

    “哦……”

    顾曲幽学着他的样揉

    安云凤被揉得屁股像长了针似,坐立难安,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不揉了,安安,快把我腿放下来,小幽她不会,你别勉强她……”

    安灼笑着挑眉:“小幽这么聪明,一学就会是不是?”

    “嗯嗯。”

    顾曲幽连连点头,十根指头不停捏。

    下午两点雨过天晴,安灼削完苹果,用牙签插一块送到顾曲幽嘴边:“奖励你的。”

    “哦。”

    顾曲幽张嘴,一口咬住,包着嘴笑。

    “啊!”安幸一头倒在沙发上挺尸。

    要命,秀恩爱死得快!

    安云凤推她:“幸幸你干什么,起来吃水果。”

    “妈,你让我静静。”

    他哥快变成那小老婆的奴仆了,她快受不了。

    安灼若无其事起身:“妈,雨停了,我跟小幽该回去了,改天再带她回来。”

    安灼伸手,顾曲幽握过去:“妈,我跟安安回去了啊。”

    安云凤依依不舍:“要走了啊……那好,什么时候回来,提前跟妈打电话啊。”

    “会的。”安灼点头:“你腿疼,别下楼。”

    “好。”

    安幸:“哥,下次回来别挑我上班的时候知道吗!”

    简直虐死她这只单身狗了!

    安灼轻笑不吭声,拉着顾曲幽下楼。

    两人走到路边,打开车门刚要上车,却听人大喊:“老五!”

    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周二黑着脸大步走过来。

    “二哥。”

    顾曲幽礼貌地喊一声,但周二板着脸瞪了她一眼,又瞪周安灼:“老五!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曲幽莫名奇妙:“安安,二哥怎么了?”

    “别理他,间接性病发,上车等我,我一会儿就来。”安灼拍了拍她的头。

    “哦。”

    顾曲幽乖乖上车,望向车外,周二扯着安灼胳膊上的衣服大步走到卤肉店旁边一个没人的角落,背对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平时周二总是笑兮兮,但今天突然板脸,她很不习惯。

    她觉得自己好像得罪周二了,但具体什么地方得罪她还真不知道。

    *

    周二把安灼拉到角落里就数落:“老五,你没吃药错吧,要不是凤姐说你把那丫头带到你那边去了,我还一点不知道!”

    安灼好笑:“药是开你的,吃错了,也是你的错。”

    周二面色一哽:“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安灼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气的,你自己要跟自己过不去,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老子是担心你好不好了!那丫头就是来讨债的,你到好不躲远点不说,还她往身边带,你嫌自己事不够多是不是?”

    “多,所以不差她差她一件。”

    “你!你……”周二气得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安灼慢悠悠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才认真道:“两分钟,要是我上次晚两分钟她就死了,二哥……”

    “死,死……”

    周二瞪大眼,舌头打结了半天到了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安灼冷着脸挑眉:“你想说什么?死了好?”

    周二:“……”

    死了好吗?

    死了的确好!省事!

    省得眼睁睁看着某些人越陷越深,到头来一发不可收……

    但他真正想说的是,“死不了!祸害贵千年,那丫头就是个大祸害,卖得一手好乖,扮得一手好萌,哪有那么容易死!”

    他急得一脚狠狠跺在地上,咚地一声,脚板生疼。

    他承认,他被那丫头气得七窍都冒烟儿了,谁叫他睁眼瞎,一开始就被她骗得团团转,以为她是个好姑娘,还一个劲往安灼身边凑,上哪里都带上她,怕她累,怕她渴,怕她饿,给她端茶递水,像老妈子一样伺候她,到头来人家都是装出来的。

    哪有这么欺骗人感情的!

    安灼面色缓和,点头:“既然你也不想她死,那就不要干涉我。”

    周二毛焦火躁:“不是,我说老五,你花钱治她救她,我都不管,但你也没必要整天把她带身边,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吧,你堂堂安五爷,身边整个跟个小丫头像什么话,别人都把你当奶爸了……”

    安灼单手插进裤兜一脸无所谓:“脑子长别人身上,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如果我不把她带身边,万一再发病,我妈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我跟安幸又不在家,你说怎么办?”

    “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吃屎的吗?你不知道把她送医院,或是请几个医生回家看着她?医生怎么也比你这个外行靠普点吧?”

    安灼凝神,看了他半晌:“她住了十八年医院,够了,我不想他一见医生护士就以为自己没命活,我自己能照顾她,不用假手于人。”

    “……”

    周二再次无语。

    那丫头可恶,但也可怜……

    谁瘫这种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她还有那么极品爸妈。

    安灼又道:“你也别瞎操心,她虽然心里有怨,你也很乖很怕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周二横眉瞪眼:“我能不操心吗?你把她带过去,就不怕……不怕你突然发病伤了她?”

    “放心,我能控制好。”

    “那你就不担心她被憋坏,你那里又枯燥又无聊,除了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不会。”

    “不会你个毛线!你以为你多大魅力她整天对着你一个人就不无聊了?”

    安灼一口笃定:“我说她不会,她就不会,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安灼灭了烟头,转身朝车子走。

    周二原地唾骂:“你个臭不要脸的混小子!”

    回到车上,顾曲幽又问:“安安,二哥怎么了?看起来好生气的样子。”

    安灼发动引擎,若无其事:“他愁找不到老婆,心里急。”

    “哦……”

    顾曲幽点头,他那个猴样,越急越暴躁,越暴躁越找不到老婆。

    居然瞪她,活该!

    虽然当着周二的面自信满满,但安灼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忍不住问:“怎么样,呆在那边会不会觉得无聊?”

    今天上午就睡着了。

    顾曲幽立马否定:“一点都不无无聊。”

    安灼轻笑,想也是这个答案。

    顿了顿,他又问:“有没有什么想买的,想去哪里逛街,哪里玩?”

    顾曲幽摇头:“没有,什么也不想买,哪里也不想去,我只要呆在你身边就行了。”

    她的时间不多,只想全部用在他身上,陪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够记她久一点。

    如果一直只有她和他,没有外人打扰,那就更好了……

    安灼点头不说话。

    她突地低下头,手指在裙子上揪,不安道:“安安,你是不是嫌我烦,怕我影响你工作了,所以想让别人带我出去玩?”

    安灼面色一怔,伸手摸她的头:“瞎想什么,我随口问问,你没有影响我,我不会让别人带你出去的。”

    “真的?”她抬头,眼眶又湿又红。

    “真的。”

    她破涕为笑,立马举手保证,一脸认真:“安你放心,我会很乖很听话,不闹不出声像个透明人,一点也不会影响你的……”

    “……”

    安灼皱眉不语,加快了车速度。

    车子很快到停车场,他把她从车里拉出来,“下车。”

    “哦?”

    顾曲幽小跑着跟上她的速度,走进电梯,直到顶楼,进入客厅,闭上门的瞬间,他就猛地转身,把她抵在门上,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顾曲幽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吻她。

    她乖乖闭眼,迎合他的吻舌。

    直到她全身得全身软得像浆糊,他才松开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滑到地上,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靠在自己肩上:“记住,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除非你想。”

    这是在承诺她吗?

    她怎么可能想离开他?

    她神情迷茫目无焦距地眨了眨眼,挤出两颗热泪:“我爱你,安安,好爱好爱……我永远不会想离开你的……”

    她哪里也不会去,死也要死在他怀里。

    安灼沉默了一会儿,“这就对了。”

    然后一把抱起她,走进卧室放到床上:“累了,休息。”

    她扯着他的衣服:“你去哪里?”

    “身上有油烟,我去洗个澡。”

    “哦……”

    她松手,他卸了手机和钱包,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洗手间。

    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吗?

    顾曲幽摇头叹气。

    她家老公果然节操高尚。

    她软趴趴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不是她的,是安灼的。

    她看着洗手间门紧闭,大概为了防止她突然袭击还反锁了。

    于是不辞辛劳爬起床,拿起他的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着‘二周’两个字。

    二周?

    周二?

    呵呵呵,顾曲幽抚着嘴笑,原来在安灼心里自己二哥也是个二货。

    铃声不作不不罢休地响,顾曲幽犹豫了一下,滑动屏幕接起来,“喂,二哥吗?”

    电话那头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小,小幽?老五呢?叫他接电话。”

    “安安在洗澡。”

    “洗澡?!哦……好……那我一会儿再打。”

    周二迅速挂了电话,顾曲幽看着黑压压的屏幕突然好奇安灼把自己号码存成了什么?

    但是,妈蛋,有锁屏密码进不去。

    想了想,只能把自己手机出来打一下试试。

    想就做,她果断拨了出去,很快安灼手机又响了,结果一看,‘赖皮猫’三个字又闪又亮。

    嗷……

    顾曲幽足足呆滞了几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他心里是只猫?

    他喜欢猫?还是来赖皮的?

    她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头倒在床上狂打了几个滚。

    总算又找到办法把那个老男人吃干抹净了!

    十几分钟后,安灼洗完澡,推开门,手里拿着手巾擦头,看床上空无一人,出了房间朝客厅走,远远就看见顾曲幽跪在沙发前,盯着自己粉色笔本,手指噼里啪啦地敲打。

    他神色一怔,:“小幽……”

    一听他声音,顾曲幽做贼心虚,啪地一声合上电脑,嘿笑:“安安,你洗完澡啦……”

    安灼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黑沉:“你在干什么?”

    顾曲幽:“……”

    好严肃!

    “没,没干什么,我就看看网页而已,真的……”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新的征程,祈祷5不卡文,阿门!

    美妞们快马你们的鸡血交出来吧,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