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03褚夏衣,你怎么就这么贱?

灰公主2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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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快去哦,外面那么黑,你再不去的话我怕妈咪会害怕了!”褚天星担心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又朝盲目翻找着东西的顾靖庭催着。

    找到了一条浅绿色的披肩,还有细白的长裙,顾靖庭将之拿在手中,在儿子头上印下一吻,“好的,马上就去!峻”

    “恩恩,爸爸你快去!”他催促道。

    有整整一天没看到妈咪了,他可想她。

    他要把奶奶带她出去玩的事情都告诉妈咪,有些迫不及待呢鲫!

    ......

    顾靖庭拿着衣服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外面有点冷,他只穿了单薄的白衬衣,冷不防打了一个抖擞。

    远远的,宾利慕尚还停在那里,好像他刚刚离开时候的样子。

    只是,车身后座的车门此时被打开着,他的视线锐利,里面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瞬间就看到了那个女人不在车里。

    他拿着衣服的手一抖,心里一慌。

    只希望是自己眼神看错了,她缩在某个角落里才好。

    顾靖庭脚步急促的走过去,锐利的视线朝里看,车内还弥留着淡淡的味道,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装也被扔在座位上,但是褚夏衣的身影却不见了。

    他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如他所料,电话已经关机了。

    深更半夜,她的衣裳破碎,能去哪里?

    顾靖庭心头烦躁,又紧张,想起自己离开时她还神态倨傲倔强的坐在车里。

    他以为她会叫住自己,或是开口说一句话,可是她都没有。

    他的心里也有气,索性不管她,让她一个人坐在车里好好想想。

    如果不是他去,她会不会又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

    距离他从车上下来,进入房间,到返回这里,大概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她不可能还傻傻的待在车里等他。

    她的衣服被他撕破了,她不能狼狈不堪的回到顾家,被人看到了都不好。

    从这里下去,没有什么计程车,也没有过往的车辆,要走下去的话最少也要半个小时,顾靖庭当机立断坐上了车,沿着路线去寻找丢失的妻子。

    途中,他还想碰碰运气拨打她的电话,但是冷冰冰又礼貌异常的女声结束了他的期待。

    找到她,他非得狠狠的教训她!

    顾靖庭是这么想的。

    下山就那么一条路,他开得很快,想要赶在她走下去之前将她在半途中截住。

    半小时的路程,被他五分钟就跑完了。

    根本不用仔细看,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顾靖庭不死心,又将车开回来。

    这次他学乖了,在路上仔仔细细的找,连草丛中都不放过,她喝了酒,又累极了,他怀疑她有倒在草丛中睡着的可能。

    一晚上折腾的,压根就没有看到褚夏衣的影子。

    他开始着急了。

    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把褚夏衣接回去呢!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睡着了没有?还是还在担心妈咪一个人在外面会怕黑。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声,长腿迈进车里,猛地踩动油门,刚毅的脸上已经冒出了汗。

    ......

    警察署的门大开着。

    “顾少,真不是我们不帮您,您妻子失踪还不足四十八小时,是不能出动警方力量寻找的。”一个警员在一旁劝说道。

    “谁让你们出动警察力量了?”俊眉皱起,满满的都是不耐烦,“调监控!”

    “可是——”

    ......

    在某人的威逼下,警员开始调查监控。

    凌晨两点,褚夏衣从他的车子里出来后,在顾家还看了两眼,然后毅然的走进黑暗中。

    大概是朝山下走去。

    之后的视频便再没出现她的人影。

    “调查其他地段有没有车经过!”

    “有,顾少,十分钟后这个路段出现了一辆黄色的计程车,我想顾夫人应该就是上了这辆车。”警员很高兴。

    大半夜的把他叫起来就是为了寻找吵架离家出走的妻子,他也是醉了。

    如果北城的人都像他这样,估计整个警察署都要忙翻了。

    可是,他又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地方来得罪这位财神爷。

    哎,只盼能找点找到那位任性的顾太太了!

    ......

    接着,更令他头痛的事情出来了,调查监控还不算,大名鼎鼎的顾少,让他连夜彻查北城所有的酒店,势必把人给他找出来。

    警员哭丧着脸。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顾少,这查起来有点麻烦啊,因为顾夫人既不是犯了法,也不是逃跑的犯人,我们就算要查人也没有理由啊。”

    “你没看最近报导的变态的士司机的事情吗?她带着伤深夜上了计程车,如果出了事你负担得起吗?”顾靖庭咆哮着。

    警员立刻打电话到各大酒店去查。

    也真是日了狗了。

    睡得好好的,迎来了这么一尊大神。

    ......

    一路上,其实顾靖庭的心是提到了嗓子眼的。

    一来是因为受最近报导的变态计程车司机的影响,一方面是怕她伤心离开再也不愿意理他,想起褚夏衣摔在车上的声音,想起她委屈又倔强的样子,她只穿了件破碎的衣服出去,连他的西装都没披。

    肯定是生他的气了。

    夏衣,你一定恨透我了吧?

    他将头埋在手心里,他想找到褚夏衣了,他一定不会骂她的。

    自己都这么过分,有什么资格骂她。

    他只是恨不得立马见到她,将她抱在怀里。

    他只是受不得她那种对他冰冷抗拒的小样子。

    ......

    北城警察署办事效率果然是杠杠的。

    顾靖庭还没有等多久,那边便有了回复。

    “顾少,您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刚刚我打电话过去问,酒店那边的前台说半小时前来了一个女人,和您描述的很像!”

    顾靖庭飞奔着走过去,“没错!”

    就是了!

    酒店那边知道是警察署打来的电话,以为是犯了什么法的女人,立马将褚夏衣的情况描述给他了,甚至是走进大门时的视频都给他调过去看了。

    ......

    二十分钟后,顾靖庭赶到所说的那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来,殷勤的替他打开了门。

    “顾少,我看这女人还挺老实的,来这里的时候情绪不太好,眼睛红红的,不像是做了什么坏事的啊!”

    因为是警察署打电话过来问了的,酒店工作人员一直以为她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连夜查到这里。

    “她可不老实,坏起来的时候要人命。”顾靖庭沉声说了句,步伐如风的跨进了房间。

    四星级酒店,环境也还不错,金色的窗帘紧闭,电视开着,褚夏衣消瘦的身子便蜷缩在宽大的大床中间。

    用杯子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裹着,像个虾米似得蜷缩着。

    一只手臂露在外面,枕在自己的脑后,白皙的手臂上,还可以看到青紫的痕迹。

    她受伤了?

    顾靖庭一眼便看到了她,那伤,肯定是晚上她挣扎的时候自己弄上去的。

    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你先出去吧!”对着身后酒店的工作人员,顾靖庭沉声而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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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这位小姐?”工作人员看着他尊贵不凡的气度和穿着,欲言又止。

    “出了什么事由我负责!”顾靖庭踏进房间,已经有了关门的动作。

    “好的!”工作人员快步退下。

    顾靖庭单脚将门关上,长臂一伸,落了锁。

    许是累极了,褚夏衣躺在大床中央,睡得极其安静,向来浅眠的她,也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身边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出现,没有听到一丝动静。

    她蜷缩的姿态,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种。

    将可以依赖的东西都放在自己身边,手提包,钥匙,手机,甚至是房间内多出来的一个白色的枕头,她也将那枕头放在自己的身后。

    假装一切东西都在保护她。

    一路上,顾靖庭心里担忧,紧张加难过。

    恨不得将她打上一顿,又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安慰一顿。

    可真是矛盾啊!

    而此刻,看到她熟睡的容颜,他却站在房间中央,久久的,不知要走近还是怎么。

    只怕自己会伤害到她。

    睡梦中,褚夏衣睡得极不安稳。

    他怔怔的看了她一阵,褚夏衣从开始的眉头舒缓到眉头紧闭,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一张疲惫的小脸上也出现难过的表情。

    顾靖庭想要走过去,却看到她将手臂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在空气中挥着,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而嗓子也是嘶哑的哭喊出:“妈妈,不要走,呜呜——”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你女儿,我叫褚夏衣,我是褚家的女儿——”

    “为什么要这样?——”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叫,自从他进到这个房间,看到的她还真是睡得不老实。

    不,不是不老实!

    是她心里心事太重了。

    顾靖庭几步走到床边,修长的腿搁置在床沿上,将被梦魇困住的她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

    褚夏衣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惊讶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楚那个怀抱是谁的。

    清贵好闻的男性气味,让她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却变成了顾绍臣的脸。

    她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尖叫,彻底从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猛地睁开眼,梦中顾绍臣的脸变成了她的丈夫,顾靖庭。

    灯光大亮,这个俊魅无双的男人正眸光灼灼的盯着她。

    想到了晚上他冷漠的样子,褚夏衣害怕的将白色的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拉扯间,都可以看得到她身上白皙的皮肤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碎了的衣服丢在床下,顾靖庭不着边际的拧眉,想必此时她一定是光着身子的。

    “你来干什么?”

    褚夏衣冷着声音回答。

    此刻,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不再是她最爱最信赖的人。

    他很无情的将自己抛在车上,那样羞辱了她。

    虽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但是又怎么可能是需要他?

    在他身上受伤受辱了一次,她怎么敢又走进他的身边,不怕自己再次被伤得体无完肤?

    顾靖庭眸光柔溺的看着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自己的触碰,“夏衣,我很担心你。”

    他说道,又伸出手来想将那么瘦弱无助的她拥进自己的怀中。

    褚夏衣躲避的更加彻底了,直接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挥开。

    “那我谢谢你了!”她靠在床头,声音很冷,眸中的光带着很深的防备看着顾靖庭,语气讽刺的说道:“你哪次不是担心我?你的担心只会让我陷入更加深的泥沼里,顾靖庭,我不奢求你的担心,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

    顾靖庭也是讽刺般的笑,“在你眼中,我只会伤害你是吗?”

    “是!”褚夏衣毫不含糊的回答道,“我不想骗你,你就是个魔/鬼!”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他的眸光,越变越冷。

    褚夏衣抬起眸子,一双美眸波光流转,冷冷的凝视着他,“当然!”

    顾靖庭真是气极了,“好好,我是疯了才会过来找你。”

    半夜担心的在路上跑了无数遍,又是到警察署查监控,又是带电话到酒店来寻她。

    可是,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他眸光猩红的在她身上看了又看,褚夏衣一直低着头,不曾再看他。

    顾靖庭转身便走,脚步刚到房门边上,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

    这时,褚夏衣放在床边充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接着是熟悉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刚刚知道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她就放在床边充电,刚刚醒来才将手机开机。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只是想立刻拿起手机将电话挂断。

    可是某男似乎也已经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的声音。

    他转身回来看,只见坐在床上的女人像遇到宝贝一样的将手机抱在怀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她迫不及待的接这通电话。

    他怒不可揭的冲到了她的身边,“电话给我!”

    褚夏衣不可置信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你别闹了好吗?”

    闹?

    她觉得自己是在闹?

    她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给她,她将他的担心关心都看做是在伤害她,她将他的紧张看做是在闹?

    在她心中,他顾靖庭算是什么人?

    他生气极了,大晚上的,她不接自己的电话也就算了,还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宝贝的接别人的电话。

    见她冷漠拒绝的样子,顾靖庭心头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凭着身高和力量优势,一下就将她拿在手里的手机给夺了过来。

    “顾靖庭你——”褚夏衣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抬起头,看到男人的脸色变得冷不堪言,深邃墨黑的眸子紧紧盯在自己的手机上。

    就那样看着,既不接起也不挂掉,就那样任由电话铃声在这寂静得像死了人一般的房间内响着。

    “褚夏衣你真是好样的呵!”电话铃声结束之后,顾靖庭才将手机扔回她的身上。

    手机砸在她的肩膀上,砰的一下砸得剧痛。

    褚夏衣闭了闭眼,忍着心中的烦躁将手机捡了起来。

    想要看看刚刚的来电是谁,可是她的手指刚触碰到手机,还没来得及用余光朝屏幕上瞟上一眼,一股大力袭来,手机又被他夺了去。

    顾靖庭夺过手机,直接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将她的手机从十几层楼那么高的地方扔了下去。

    褚夏衣傻眼般的看着他的举动。

    再也忍不了了。

    她以为自己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所以才大半夜的躲他躲到这酒店里来。

    可是他还是紧追不舍到底是要怎么样?

    裹着白色的被单就站了起来,顾靖庭扔完了手机就转过身,刚好与怒气冲冲的她相撞。

    褚夏衣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顾靖庭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愣了几秒,瞬间,两个人都变得怒不可揭。

    “顾靖庭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不是说要走的吗为什么还不走?”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扔她的手机,她到底是哪里招他惹他了?连睡个觉都不让自己安稳。

    “呵!”顾靖庭笑得极其阴鸷,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子的笑了。

    皮笑肉不笑的痞气,如同要将她撕碎的眼光。

    男人朝她步步紧逼。

    “你赔我手机!”她继续大声的吼道。

    顾靖庭压根不理会她的话,眼神凛冽得如同十二月的寒冰,倏的一下就

    将她的下巴捏住了。

    “你要手机,又要和哪个野男人私会?”他一步步的紧逼,眼神狠戾的注视着她的脸部运动。

    她在颤抖,她在害怕?

    她不接自己的电话,却在半夜和乔慕川打电话。

    儿子如此,她也是如此,到底将他放在什么样的地位?

    还是自己缺席了她的那几年,就真的需要享受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褚夏衣,你怎么就这么贱?晚上就要去酒吧跳舞勾/引男人,一离开我的视线又要跟别的男人打电话,你就那么欲求不满吗?”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的将力道加大,心里有多烦,使出的劲就有多大,此刻完全被怒气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