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三堂会审(二贝暴发)

心静如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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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婚娇妻驾到,075:三堂会审(二贝暴发)

    走廊里的照明灯虽然被秦汀语给关了,但应急照明灯却因这一声惨叫而忽闪忽明。舒悫鹉琻

    那一闪一明的灯光下,把走廊里那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照的一清二楚。

    秦汀语的脸上依旧是梦幻般的神情,刚才那场偷听来的欢爱太过激烈,她的身体里痒痒的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咬她一样,让她迫切的需要找寻一个安慰点。

    而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她就是像是个迷恋他的女人一样的,正抓住他的手掌放自己身上摁去。

    这一幕幕刺的贺子兰嗓子眼都让堵紧了,那眼眸中满满都是血红!

    是她把裴红军叫回来的,画面回放到裴靖东抱着郝贝上楼之后楼下的画面——

    话说,管家王叔这个晚上忙坏了,刚送少爷上了楼,这老爷的车子也开了进来,赶紧的就去招呼。

    贺子兰不是没听到裴靖东回来来的声响,只是不敢出屋,她怕裴靖东是来质问她做的那些事的,所以她得赶紧的把老爷裴红军给叫回来搞定了才行。

    那儿知道,裴红军会在裴靖东的后面跟脚就回来,这更是让贺子兰吓的腿脚都软了。

    心里忐忑着,肯定是裴靖东已经给裴红军说过自己去南华找郝贝的事了。

    当下急的在卧室里团团转,最后触到梳妆台上那一个小药瓶时,眸底起了一阵喜色,只要把裴红军给绑在床上,那一切就好办了。

    所以当下就乖巧的把吴妈给她熬好的养颜甜汤里加了料,端给了裴红军喝。

    边喝边说:“老爷,靖东回来了,你知道吗?”

    裴红军那边一听儿子回来了,当下就站起来了,贺子兰可是又说了:“听说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裴红军又坐下,斜一眼贺子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子兰这才怯生生的说了,秦汀语也在楼上住,这可把裴红军气的够呛,没喝两口甜汤就扔下,贺子兰见裴红军有动怒的模样就慌称去放洗澡水,溜进了卧室。

    客厅里的动静,她还一直关注着的,顺便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尽情的往妖娆妩媚里去收拾,那是下了死力想在床上把裴红军给服侍好了的。

    可是就在她收拾好后,会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当下心中一个咯噔,有些不舒服,莫名的当这种不舒服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就蹬蹬蹬的往楼上追去。

    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男女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他们虽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那女子半裸的娇躯,还有他们暧昧的缠在一起的身体,都像是定格了千年一样,生生的刺疼了贺子兰的一双老眼。

    屋内激情方歇的裴靖东与郝贝也让这一声尖叫给吓坏了。

    郝贝更是小脸儿从红到白,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会是秦汀语偷听太激动肚子里那块肉出问题了吧?

    而裴靖东则是皱紧了眉头,摁了郝贝在怀里,良久没有说话,郝贝想抬头,他便摁紧了,抱着郝贝往房间的大床上走去。

    “那个,我们不出去看下吗?是不是秦汀语她……”

    郝贝还未讲完,便被裴靖东的吻给堵住了,唇吻上她的,亲上,咬上,啃上……

    明明刚刚经过了一场爱的洗礼,可是这身体里滔天的欲火就像是才泄了个口一样,急切的,还是热热的想要,想占有她,时时刻刻的享受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美感。

    一个吻罢了,郝贝还是没忘记刚才的问题,裴靖东叹了口气,轻刮小妻子挺秀的鼻头,无奈的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呢,没准那尖叫声就是引咱们出去呢,出去了,她有点什么事,不正好往咱头上推吗?”

    郝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屋内两人温情如水,屋外却是怒火滔天。

    走廊里的照明灯在急急赶来的管家的手上,明亮起来。

    那灯光下,缠在一起的男女终于不再迷惑,睁开眼看清彼此是谁时,都是吓的一惊。

    裴红军一张老脸上全是潮红之色,很显然,方才贺子兰下的那些料,起了效果的。

    以往也不是不知道贺子兰给他下这样的料,只是陷入丧妻之痛的裸夫也需要发泄生理上的欲望。

    也就默许了贺子兰的这样行为,横竖只是发泄而已。

    如果发泄的时候看到是妻子那张脸,会让他得到短暂的快乐。

    裴红军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可耻,但却受不了那种诱惑,不是贺子兰的诱惑而是在那种时候,贺子兰的那张脸会幻化成妻子裴静的脸。

    而方才,他就错过怀里的秦汀语当成了妻子。

    只因太过昏暗滑看清。

    而现在,那简直是挖个地缝钻进去都不能埋掉他的羞愧。

    大手一松,秦汀语就要从他身上滑下去,这一幕其实是极其尴尬的,秦汀语方才偷听时,太过动情,连紫色的系带小内内,都被她自己扯下扔在地板上。

    而她又像是蔓藤一样缠在裴红军的腰身上!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想死,秦汀语想她是完了!

    恨恨的看着楼梯门口站着的贺子兰。

    裴红军怎么会上楼来?肯定是贺子兰说了什么的?

    裴红军就算上楼来,也不会那样的,肯定是贺子兰又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了!

    秦汀语恨呀,怒呀,这些全都砸向贺子兰!

    人要贱起来,那真是没脸没皮!

    比如说这秦汀语,这会儿还能特别淡定的从裴红军身上下来,整了下衣衫说道:“谢谢伯父。”

    而后冲贺子兰解释:“贺阿姨,我刚才摔倒了,伯父把我扶起来的,我肚子有些疼,伯父才抱我的。”

    这一解释其实也合情合理,毕竟,管家下人们上来时,看到的也只是裴红军抱着秦汀语。

    至于怎么抱的无所谓,最起码这是主人想让他们听到的解释,那他们就不能多嘴的。

    但是贺子兰却是嫉妒红了双眼。

    那扔在地上的紫色小内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的扎在她的眼晴。

    更更重要的,二十多年前,她不也是在深夜被裴红军给抱起来,而后滚在了一起的吗?

    裴红军一张老脸上除了潮红还有羞愧,那真是没脸极了。

    好在这时候儿子的房门并未打开,如果儿子这时候房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他想这张老脸可真能羞愧的吞枪自尽了。

    “好了,吴妈,扶秦小姐回屋,然后叫个医生来给秦小姐检查下。”说罢转身往楼梯处走去。

    贺子兰就站在楼梯口处,双眸乏着水光,就这么看着裴红军,那是无限的委屈,千转百绕的。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女人的这种柔弱一向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今天,裴红军却觉得恶心的要命,贺子兰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岁的人,她就是保养的再精致,也难掩面上的那些个法令纹眼角纹。

    特别是此时,还一脸的怨妇神情,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越过贺子兰,裴红军大步的下楼,摁了内线电话就让军医过来。

    贺子兰见到此,赶紧跟下去,到了客厅里,也不管这并不是他们的卧室,就往裴红军的怀中扑去,边扑边泣声道:“老爷,我还以为你不要兰儿了呢,刚才吓坏兰儿了。”

    裴红军冷冷瞧一眼贺子兰,原来,不管是不是被下了药,只要心中一片清明,还是能分得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的?

    以往那些自欺欺人的岁月,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在打脸!

    “贺子兰,明天你搬去山庄去住吧,给妈当个伴,伺候她老人家吧。”裴红军这话一出来,贺子兰当下就腿软了,全身都战栗了起来!

    “不,老爷,不要这样,兰儿知道错了,兰儿以后再也不会做惹老爷不高兴的事情了。”

    把她赶到山里跟老怪物一起生活,没有豪宅豪车,没有裴太太的名号,天天要被一个老怪物阴阳怪气的对待,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军医来了,看了裴红军的这个症状,那零点是无语极了!

    中了那样的药,无药可解,只有一个方法呀!

    但这话,却是不方便当众说的,压低了嗓音,在裴红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红军那是恼的眉心都起了皱,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贺子兰算了。

    最终,这一夜还是如了贺子兰的愿,成功的把裴红军诱上了床,只是裴红军却不像以往那样的迷恋她已经衰老的姿色,只是发泄完洗了澡便叫了司机开车回部队。

    裴红军走了,贺子兰却是一夜未眠,睁着一双老眼到天亮。

    裴红军明显跟从前不同了,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了,虽然经前她也没有拿捏得住这个老男人,但是这男人从来不会这样嫌弃她!

    是不是她老了?

    贺子兰又想到昨夜二楼看到的那一幕,那扔在地上的紫色小内内就像是一块重石一样,压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下去。

    恨意从心而起,怒意也是油然而生!

    “来人,把秦小姐的行礼搬到清水苑,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她进主宅的。”

    贺子兰刚吩咐完管家这事,楼梯上就传来‘啪啪啪’三声鼓掌声。

    惊的贺子兰一下子就站直了身子!

    双眸通红,带丝怯生生的看向那楼梯上的一对壁人。

    那可不正是一夜好眠的裴靖东与郝贝吗?

    此时的裴靖东一身墨蓝色格纹家居服,郝贝峰上穿的也是同套的颜色,情侣装的家居服,更衬的二人夫妻像十足。

    郝贝的脸上有着娇羞的笑容,那儿会想到,连在江州的裴宅也有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是情侣装。

    男俊女娇,看红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王叔,秦汀语怕是不用搬回清水苑了。”裴靖东淡淡的说着,半搂着郝贝往下走。

    王叔站在楼梯口处恭敬的问安:“少爷早,少奶奶早。”

    郝贝脸上一阵娇羞的红晕嘴角狠狠一抽,心中忍不住吐槽:太太太TMD的狗血了!这儿可真真就是一出豪门的狗血剧呀!

    乱伦,公公与儿媳妇,一女共侍二夫……

    啧啧,想想都能勾起体内的八卦因子。

    扶了郝贝入座后,裴靖东才吩咐吴妈重新做几样早点,而面前的西式早点则被他大手一挥,连带的把贺子兰跟前那未动的一份也给撤了下去。

    “阿东呀,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贺子兰你不清楚吗?贝贝,你来告诉她我说的是什么,看来真是的,人老不光色衰,就是脑袋也不灵光了。”

    郝贝没好气的白了这男人一眼,这不明显的让她得罪人的吗?

    不过得罪这贺子兰的事,她很乐意的!

    “是呀,贺子兰,既然男人要找个发泄物,那么多年轻的漂亮的人不找,为什么要找你个徐娘半老的呀,我可是听说了……”

    郝贝那张小嘴,那是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说的裴靖东都目瞪口呆的,他得夸小媳妇儿口才好吗?不过是两句话的事,这小媳妇儿愣是引古论今,首尾呼应的来了一个长篇大论。

    “总之就是,贺子兰,你赶紧的滚的远远的吧,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有个年纪相当的后婆婆呢,而你贺子兰还是那凉快去那儿吧。”

    郝贝这样无理的话,说的贺子兰那是面红耳赤的,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而这郝贝,却在裴靖东的纵容下,如此的猖狂。

    心底也隐隐的有些嫉妒着郝贝,同样都平民出身,为什么郝贝就能得来裴靖东如此的恩宠,而自己跟了裴红军二十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当了二十多年的情妇还犹不自知!

    “贝贝,你在说什么,妈可有些听不清,来,吴妈,赶紧的做好了吗?做好了赶紧的拿上来,别饿坏了少奶奶的……”贺子兰除了装傻还只能装傻。

    但裴靖东却是不动声色的把方才扔在桌子上的文件袋抓起来朝着贺子兰就砸了过去!

    “贺子兰,你醒醒吧,让你当了二十多年的裴太太,该是时候把裴太太的位子放出来给你最疼爱的秦汀语了吧!”

    咣当!

    贺子兰手中的陶瓷汤匙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昨晚那一幕,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现在,却又被裴靖东拿到桌面上来讲!

    “你,你们都知道了?”贺子兰心底波涛汹涌,有些胆怯的不想去想那个可能性!

    “贺子兰,你还没有老年痴呆吧,那一夜,你作保那一夜,我可是开了车子出去的,谁在宅子里你最清楚才是,我没碰秦汀语,这宅子里还能有谁碰?”

    贺子兰脸色一片发白,难道是……

    可是,小语怎么能?

    那可是足以能当她父亲的人呀!

    贺子兰颤抖着手打开那封文件,白纸黑字上写的一清二楚——鉴定人,裴红军、秦汀语腹中胎儿胚胎绒毛鉴定。

    那结果的一栏,却是让贺子兰白了一张唇,惨了一张脸!

    “不,不,这不是真的,小语的肚子里明明是你的孩子!”眼中满满都是惊恐,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哎,贺子兰,我说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呢,亏得你还在我裴家太了二十多年的太太,难道不知道,每个家里都有那么点秘辛吗?再说了这事能摊开了来说吗?”

    “对呀,那古代的唐明皇还能选中杨玉环,这世间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那是打算把贺子兰往死里去逼的呀!

    可以毫不避讳的说郝贝这会儿就是想把贺子兰往死里逼呢!

    这该死的贺子兰就是个搅屎棍,三番两次的触到郝贝的底线,故而不把贺子兰往死里打击,郝贝都会鄙视自己的。

    一顿早点,夫妻二人吃的浓情蜜意,而贺子兰却是味口全无。

    吃了饭,裴靖东就带着郝贝出门了,客厅内,鎏金的古老座钟滴滴嗒嗒的走着秒表,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声音,贺子兰一双老眼已经快要瞪出血来了,如果能喷火,那么桌上那纸证明早就被烈火焚烧了。

    “阿姨,阿南呢?”秦汀语毕竟怀孕了,昨夜医生来给她检查了之后,开了一些镇定的药让她服下后,这一觉睡的倒是安稳。

    睡醒之后,想到昨夜发生的事,那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得亏那时候贺子兰打断了,不然后果如何,那简直不敢想像。

    贺子兰双眸似冰一样凝视着眼前秦汀语,那张脸,的确年轻,那眉那眼都像足了那人!

    可是,却是如此的可恨呀,抢她贺子兰看上的男人。

    人呀就是经不得别人的挑拨,特别是心理不阴暗的人,别人说点什么,她都能往深里了去想,就如这会儿的贺子兰一样,那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千万种可能!

    特别是裴靖东说过的话,那一夜,裴靖东并没有在裴宅,她听到车子开出园子的声响,以为那是……

    但百密总有一疏的!

    这么一想脸色一沉:“呵,秦汀语,你这是嫁不成小的,想嫁老的吗?”

    秦汀语脸色一白,双眸生恨:“贺子兰,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也下了药,我能有肚子里这块肉吗?”

    贺子兰那叫一个气呀怒呀,但再气再怒,这会儿两人窝里斗只会计郝贝更如意呀,这样一想才冷静了一下,换上笑容:“小语,你别怪阿姨这样说,这儿有份人家小两口给阿姨的东西,你看看吧。”

    当秦汀语看到那证明文件时,跟贺子兰一样的神情,惊悚,而后眼眸底处闪过一抹疑惑。

    那一夜,她看到的就是阿南呀,那夜服也是阿南的,难道真的不是他。

    可是爷爷说过了,她的肚子里必须生出裴家的男娃来,那么,这纸证明,就不能存在!

    但是这明显是复印件,要就这么撕掉,难保不会有另一个复印件!

    “阿姨呀,你这是受了郝贝的挑拨了吧,怎么能这样不相信我呢?昨晚上是……”

    到此,秦汀语不得不细细的解释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经过,包括她自己去偷听,包括她情动自我抚慰的事都说给贺子兰听。

    贺子兰也是听的内心一片火热。

    到此,贺子兰是相信了秦汀语没有勾引过裴红军的。

    可是眼下之急,却是这份DNA证明文件,如果这事要让裴靖东闹大了,那么秦汀语嫁给裴靖南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而她自己……贺子兰也不敢想像会是什么样了!

    “小语,事到如今,我们俩人必需要同仇敌忾才行呀。”

    “阿姨,您说的当然对了,我一直拿你当亲妈妈一样看呢,我好你以后也会更好,阿南他们对你不好这事我是知道的,但是等我嫁给了他,我会对你好的。”

    两人一拍即成,谋划起了应对措施。

    而另一边,裴靖东却是心情沉重的带着郝贝去了江州的陵园。

    这儿有裴裴靖东的母亲裴静的父母和裴静的坟墓。

    裴靖东握住郝贝的手一步步往山顶上走去,边走边给郝贝说他的母亲。

    裴靖东的母亲裴静是江州大户裴家的女儿,江州的裴家祖上便是经商,但族人的寿命却都不长,裴静也不过不到三十岁便去世了,死于家族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疾病。

    这不是一个喜庆的话题,裴靖东对于母亲的记忆少之又少,却又挖空了心思想要把自己的母亲描绘给郝贝听。

    山顶上,墓碑前,郝贝跪下来,实打实的给准婆婆裴静磕了三个头。

    就在裴靖东带着郝贝游江州时,江州军部,一通关于作风问题的电话,打到了裴红军司令的专线上。

    是中央军区政治部的那边来的电话,言语闪烁,大意,裴红军还是听懂了!

    说有一份关于他的作风问题的资料一会传给他。

    裴红军还在疑惑着时,另一通电话就来了!

    “裴红军,你他妈的在搞什么,秦汀语是我的女儿,小柔的女儿,你他妈的想找死呢吗?年轻的时候就肖想我家小柔,到年老了,要强占了我和小柔的女儿吗?”

    晴天霹雳呀!

    炸的裴红军几近眩晕!

    他什么时候强占了秦汀语,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纯粹是个误会,难道秦汀语给其父秦立国告状了!

    “老秦,那就是个误会呀,我以为小语她不舒服,才抱她的,她现在可是怀着我裴家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紧张?”

    “是呀,他怀着你老裴的孩子呢,你紧张也对,但是裴红军这事你要不给老子个交待,咱们没完!”秦立国气势汹汹的挂断了电话,就摁了内线电话,让秘书订航线,飞江州。

    裴红军还让老友最后一句话给炸的没醒神呢,传真机就嘀的一声开始接收文件。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把老裴同志快吓尿了!

    这他妈的是谁在黑他呢!这纸证明文件直接是说秦汀语肚子里怀的是他裴红军的孩子!

    滚他妈的蛋,谁放的屁呢!

    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人选便是自己的好儿子!

    裴红军气呼呼的拨了内线电话,军线打过去,气势汹汹的说道:“二十分钟后,军部会议室,紧急会议。”

    不等儿子应话,老裴同志就挂断了电话。

    直接拿起书柜抽屉里一条黑色的真皮马鞭,那是打定主意,要抽不死这混蛋儿子,他裴字就倒过来姓!

    裴靖东挂上他老子的电话,那神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紧急任务,估计是他老子唬他的吧,可是如果真的有紧急任务的话,那么也不能不去呀!

    这么一想就赶紧打了个电话。

    挂上电话开车回市区,二十分钟飞也赶不回军部,半个小时后才到了江州军部。

    下了车,早就有一军装妹纸在边上候着了。

    “首长好,夫人好。”军装妹纸叫宁馨是这司办的一文职秘书。

    平时就负责收发下文件接待下领导之类的,生得一副知书达礼文静的模样。

    裴靖东点了下头,他也是当时一想就想到找个人陪郝贝,就找了宁馨,这宁馨已婚,有老公,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人和善,是个陪着小妻子玩的好伙伴,两个结婚的女人在一起,想必话题也不会少的。

    于是乎,就交待了宁馨,如果他一个小时还没从里面出来,那就说明有重要任务,让宁馨安排好郝贝。

    宁馨是个好相处的,说话柔声细语,和郝贝一般大,却是已经结婚三年了。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走在一起,一个温婉雅静,一个娇俏可爱,倒在给军区的大院更添了一抹彩色。

    宁馨带着郝贝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小单间的办公室,两部电话在桌上,一台电脑,边上还有一个洗手间,简单而干净,就像宁馨给人的感觉一样。

    “夫人,你坐这儿看些杂志,我把这些文件打完,一会儿带你去吃饭。”宁馨温柔一笑,说起来话,也是柔声细语的。

    郝贝囧囧的提醒着:“宁馨,咱俩一般大,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宁馨一点头,算是同意了,而后开始工作。

    郝贝无聊的坐在那儿看杂志。

    刚坐下没一会儿,手机就闹腾腾的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夏秋的。

    郝贝笑眯眯的接了起来:“夏夏,你回来了吗?”

    “二贝,你家出事了,你不知道?你在那儿呢?快回家吧。”夏秋着急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出来。

    郝贝一听却是傻眼了,她家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夏秋也说不清,只是说,打电话到郝家时,听到郝妈妈在哭,问什么都不说。

    郝贝急急的挂了电话,而后开始往家里打电话,打家里的座机,没有人接,打他爸的电话被摁掉,打她妈妈的,她弟的还有杨清的,全都打不通!

    郝贝脸色一白,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我要回家。”郝贝突然抬头这么来了一句。

    宁馨刚打完一份文件,听郝贝这么一说,就笑道:“好呀,我开车送你回家。”

    郝贝却是双眼无神的只重复着一句话:“我要回家。”

    宁馨只当郝贝是真想回家了,脑袋缺根筋的把文档保存好,关了电脑说:“那你等我下,我换身衣服,送你回家。”

    郝贝木然的点头,脑海里只有回家这两个字,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到宁馨换好衣服出来,郝贝才木木的跟着宁馨走出了办公室。

    宁馨边走边边解释着说,首长去开会,要是紧急任务的会议,要一开就能开半天一天甚至更长时间的,所以先送郝贝回家也是好的。

    ……

    再说裴靖东这儿,那里是开会呀,那简直就是比三堂会审还厉害。

    没走到会议室,就遇上裴红军的勤务秘书,说是司令在办公室等他。

    裴靖东刚敲了门,才踏进去一只脚,黑色的马鞭就这么朝他飞来!

    而他的老子裴红军那是一脸喷火的怒容,脸色也涨成猪肝色!

    而这时,还有一人敲门。

    “报告!”

    裴靖东一听就暗道不好,是方槐的声音。

    果真,方槐推门而入,迎接他的也是一记马鞭!

    哥俩对视一眼,都知道老司令的怒意是从何而来了,当下垮了一张脸,毕竟做那事的时候就想过要让老司令知道后会如何?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让老司令知道了。

    方槐怨恨的剜了一眼那罪魁祸首裴靖东,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血洞来。

    “好你们一个个的混蛋小子,魄脏水泼到老子头上来了!”裴红军那气的简直是骂不出别的话来了!

    当下鞭子飞扬起来,也不管是抽打着自己儿子身上还是抽打在方槐身上,那真是下了死力的抽,这马鞭多年没染血了,老旧的都要生锈了。

    如旧这会儿,倒是正好,十几下过后,便有血滋润了马鞭子!

    裴靖东和方槐能怎么办呀,这事是他们理亏,自然只能咬牙干忍着,于是乎,司令的办公室里,时不时的传来两道男人低唔的声音。

    这可是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目的看一眼,好奇死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而此时的郝贝,已经坐上宁馨的车子,宁馨的车子是一辆宝蓝色的莲花跑车,亮眼的厉害,可是在郝贝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全副心思都在家里出了什么事这上面。

    所以上车时,宁馨问她:“你家住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

    郝贝直接回了一句:“南华市双龙小区。”

    宁馨细长的柳叶眉一蹙,好想哭的感觉,怎么那么远呀,但是都说了要送人家回去的,所以就开车上路吧,开车前,还特意给丈夫发了个短信,说今天出趟差,可能晚点回家。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宁馨就开了车往高速上奔去。

    而这期间也正是裴靖东和方槐被裴红军行鞭刑的时候。

    裴红军那是让气疯了,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了,鞭子一点也没留情的抽在这两个混小子的背上。

    方槐跟裴靖东一起长大,而后又是裴红军手底下的兵,到如今是裴红军的专属军医,裴红军跟儿子们相处的时间都不如跟方槐相处的时候多,故而很多时候更是把方槐当成儿子一样的对待。

    却没有想到,如今,一个亲儿子这样坑爹,这个他当儿子一样的后辈也是如此的坑他!

    这是想断送他裴红军的军旅生涯的丑闻呀!

    幸好政治部那边通知了他,就算通知了他,这事要是让他的对手们知道了,那还不往死里打压的。

    三个小时后,秦立国从军用机上下来,就坐上了来接他去军部的军车。

    到了裴红军的办公室门口时,那里已经围了一群人了。

    秦立国大喝一声:“都不用工作吗?成什么样,当这儿菜市场呢?”

    秦立国平时虽然威严,但鲜少这样训人,随行秘书只知道今个儿司令接了一个电话后,那脸上的怒容就一直没有消散过,然后他们就坐专机飞来江州了。

    裴红军的勤务秘书这时候赶紧的走过去,低语了几句,说的都是这屋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秦立国一听这话,心中有些明了,转身想走,却已经有下属开口了:“秦司令您来的正好,裴司令发了火,可是这是军部呀,这要不知道的人传出去,还不得说裴司领体罚下属的。”

    如此秦立国再不乐意,也得去敲门。

    刚一敲门,里面就传来暴喝:“滚的远远的,别惹老子。”

    秦立国马上就火了,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呢,这好了,让这一句给全点了,抬脚,黑色厚重的军靴,一脚踹上门板,砰的一声重响。

    门被踹开后,砰的一声又回弹,而后才重新打开。

    而屋里面,那跪在地上,都只着一件衬衫的两个男人,脊背挺的直直的对着众人,众人齐齐惊呼一声,那背上已经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了吧,特别是方槐那穿的还是一件浅绿色的军装衬衫,都已经破成一道道的,贴在白晰的肌肤上,跟血渍黏在了一起。

    裴靖东虽然穿的深色的T恤,但情况也没有好到那儿去,裴靖东跪的那一处,地板上点点的血渍不比方槐的少。

    绕是秦立国猜出事情为何,然后想到裴红军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也禁不住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眉头一紧,赶紧的吩咐下属们:“都愣着干嘛呢,抬到医务室去。”

    这他妈的裴红军个老东西是要打死人呢!

    两个多好的搭档,这是准备往死里打的吗?他妈的,不想要的话,回头老子把人全都弄南华去。

    裴红军五出头的年纪,又是军人出身,那身体底子好,比普通五十多岁的人看着要年轻许多,只是这些年长年的机关工作,还是让他在这一通怒打之后,露出了疲态。

    此时,双眸依然是血红的,眼睛里好像驻了一条喷火龙,但当喷火龙遇上秦立国似冰的眸光时,还是败下阵来了!

    说到这事,那就是裴红军理亏。

    当初两兄弟一起看上一女兵——丁柔,也就是秦立国的小妻子。

    丁柔的闺蜜裴静看上裴红军了。

    裴红军那是百般不情愿,死活的要抢丁柔。

    这两兄弟年轻时为这事还闹腾过,到最后,也不知是裴静的深情感动了裴红军,还是怎么着,总之,没有后面的事。

    裴静死后,裴红军才知道,自己爱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却是悔恨也已晚。

    而那之后丁柔也相继离世,两个多年前已为了争女友而翻脸的兄弟才重新合好如初。

    都是年轻的裸夫,都有个孩子做依托,这些年,也有着一定的默契,两家结为姻亲,一是为了本家的事,二来也是为了两人各自心中那一点点的遗憾。

    这倒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那是直接把秦立国呕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也给勾了出来。

    房门一关上,秦立国就开骂了,当然他骂的这话,是二十多年前,听着妻子丁柔天天在他耳边骂的话。

    “老不死的,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阿静跟你那么多年,阿静刚死你就娶个年轻的小媳妇,阿静真是瞎了眼的才看上你,现在你还……真是没脸没皮极了!”

    裴红军一听这话,那是不乐意了,骂他就骂他,怎么能说妻子裴静的坏话呢。

    “秦立国,你他妈的没长眼吗?这是老子的地盘,你在这儿骂老子,是不是想吃枪子呢……”

    “……”

    两人的岁数加起来那都是超百龄的了,却在这儿像个孩子一样的争吵着,骂着,发泄着心中这些年的怨恨。

    良久,两人才同时住口,又哈哈哈一大笑。

    “立国呀……”

    “红军呀……”

    后面的话自是不用再说,多年的好友,那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他们不过是让小辈们给惹炸毛了的。

    不过裴红军却还是跟秦立国好好的解释了一下:“当年阿静临死前,最担心的就是怕我以后娶了新媳妇生了孩子会亏待了儿子们,逼我发了重誓不再生育,我怕她走的不安心,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终身绝育,这个你可以去调当年江州军总的档案。”

    秦立国当下就怔住了,这些年,两人虽然和好如实,但是对于裴红军对不起裴静的这一想法在秦立国的心中从未消失过。

    却在今天,听到老友如是的说着,秦立国突然觉得以前的那些想法,也许是错误的。

    同为男人,也许他是懂的裴红军的痛苦的,不过还是白了他一眼:“经不往诱惑的男人都是活该的。”

    他秦立国这么多年来,不都为妻子守着清白的吗?不就是个生理需求吗?自己没长手呀!

    对于这一点上,裴红军是相对的佩服老友秦立国的,所以他早就明白当初丁柔没有选自己的原因了。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

    “老裴呀,这份证明要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不光你完蛋,老弟也得受影响呀。”

    裴红军比秦立国大了几岁,故而坐上江南军区副司令的位置,而明年也许就有调动,离开江州军区,正式入驻江南军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

    裴红军暗叹一声:“不行就早点退了,这个位置以后就是你的了。”

    秦立国比裴红军小了几岁,而且这事,裴红军也打定注意全揽了下来。

    两人一番密谈,说的都是关乎于未来的事情。

    而此时的医务定,那让打的不成人样的裴靖东和方槐一人趴在一张治疗床上,医务室的军医正拿着医用捏子,一点点的揭掉他们背上沾在肉层里的衣料,一点点的消毒上药。

    那过程别提有多痛苦了,被打时,连吭都没吭一声的两兄弟,这会儿那是叫的一个比一个惨,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靠,你他们的想弄死老子呢,轻点不会吗?”

    “艹,轻点轻点,再轻点……”

    军医是个新来的实习生,让这两位爷弄的脸上红扑扑的,外面几个平时就腐极了的小护士窃窃私语。

    “喂,你们说,这像不像是BL里小受在被上的时候呀……”

    “哎,你别说还真想,也不知道咱们莫军医那样瘦弱的小受体格当攻是什么样……”

    “要我说……”

    屋内的三个男人听了这话,当下叫的声惨的两个男人纷纷都闭了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这群女人吃饱了没事干的吗?

    裴靖东则想起了重要的一件事,他被打的把小妻子给忘记了。

    赶紧的给小军医说让他去给宁馨打个电话,然后问问宁馨把客人带那去了。

    小军医很听话的跑去打电话。

    此时,宁馨正开在高速收费出口处,电话响了,摁了免提就接了。

    “啊,首长的客人呀,郝贝呀,我送她回家呢。”

    小军医就转述了宁馨的这句话,裴靖东放心了,不过想的却是自己这几天不能回家了,回去让小媳妇儿看到会心疼的,不过家里有王叔照看着,在裴宅里,贺子兰就是想做点什么,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胆的。

    完完全全的想不到,脑残的宁馨说的送回家,是送郝贝回南华了。

    于是乎,裴靖东又让小军医给打了电话,就说自己去出任务了,让宁馨平时没事多陪陪郝贝。

    宁馨再次接完电话,看着车顶上的内视镜,触到后座上那把腿抱在怀中,倚门而坐,像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的郝贝,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然后又发了条短信给自己的老公,大意是要出差几天。

    进了南华市区,宁馨就用了GPS导航,导出郝贝说的双龙小区,一路开了过去。

    车子终于开到小区门口时,却是吓呆了。

    天呀,那是什么……

    一条白色的横幅,上面写着血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而在这条横幅的下面,还坐着穿着一身白衣的一群女人在哭天喊地的骂着。

    “郝家人丧尽天良,郝小宝撞伤我儿子,害得我婆婆听闻孙子病危当场卒死……”

    郝贝本来还愣神呢,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乱轰轰的,当下听到她弟的名字就醒了神,推开车门,抖着身子下了车,走到那个女人的跟前,听那女人哭喊着骂郝家人,骂的那事,听的郝贝是一愣一愣的。

    她弟开车撞伤人了,然后那人的家人又因此死掉了!

    周边都郝贝的邻居,平时都知道郝贝是个好姑娘,也知道郝妈妈偏心,故而这会儿看到郝贝苍白的一张脸,都是心疼郝贝的。

    所以没有人说喊郝贝,就是不想让这几个女人发疯伤了郝贝的。

    郝贝也是长了个心眼,她得回家看看,所以没吱声,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那儿想得到,那个脑残的宁馨哟,锁了车门过来就没见到郝贝了,然后就喊着郝贝的名字追了过去。

    这拉横幅的伍家人这下眼中一亮,郝家人找不到,郝贝这名字一听就是郝家的人,那就找那个女人好了。

    可是那一个是郝贝呢?于是就有人问周边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回答他们的。

    但马上就有一个尖锐的声音说话了:“我知道,刚才前面那个穿着藏蓝色运动服的就是郝贝,是郝小宝的亲姐,嫁了个有钱人,你们找她要钱,反正人死了,你们多要点钱也是好的。”

    “陆李花,你真不要脸,你杀了人,要不是郝贝给你求情,你早就住进去了,怎么能这么恩将仇报。”周边有看不下去的邻居骂了开来。

    郝妈妈为人平时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偏心了点,过于疼儿子郝小宝,但是对邻居还都不错,郝爸爸又是个老实人,郝小宝那孩子平时虽没个正经的,但谁家有困难也知道上前帮把手的,郝贝那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小时候学习也好,是周边邻居们的大爱呀!

    这会儿陆李花才刚被拘了十几天放出来,就在这儿使坏,就抬了人怨了。

    陆李花可不管那么多,她住进去那么多天,才放出来,这中间受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况且,自己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医生说救是救过来了,但是可能永远失去行走能力,就这么残废了,这让她如何能不恨的!

    郝贝跑到自家的路道里时就有邻居看到她劝她:“贝贝呀,你还是别回家的好。”

    郝贝哭红了眼,不回家,怎么行呀,那是她的家呀!

    一路跑上楼,惊呆了,她的家门口满满都是红色的血,还有那门上,墙壁上全写的字,郝贝简直是白了一张脸。

    楼上的邻居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安慰她:“贝贝你放心,你妈带着你弟早就跑了,这些不是人血,是那家人不知道那儿弄来的狗血,我们已经报警了,马上就有警察荣抓走他们。你快进去看看你爸,两天没见他了。”

    郝贝赶紧的道谢,从门框上摸出钥匙来,打开门,扑鼻而来的也是血腥臭味……

    屋子里乱乱的,像是让贼翻过一样,她快步的走到母亲卧室里,却是惊呆了!

    那床上,睡着的是他的父亲,听到声响时,把头缩在了被子里,身子在瑟瑟的发抖着,而且满屋子的腥臭味。

    郝贝‘噗通’一声跪到在地板上,大喊了一声:“爸。”

    郝爸爸听到女儿的声音,这才颤颤的掀开了被子露了个头出来,嘴角是歪着的,哆嗦着,话也是说不利索的:“贝,贝,贝,快,快……走,别,别回……来。”

    郝贝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事情发生这么久了,自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真不孝。

    “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呀……”

    郝贝爬起来,爬到父亲的床头前,那腥臭味更重了。

    父亲那张脸上满满都是腊黄与惨白,嘴角也是歪着的,像是中风的样子,那只手,颤抖着,摸到郝贝的脸上,想说法,却抖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这时,门外,已经有陆李花带着伍家人上楼的声音了。

    “看吧,这个女人就追来了,你们看这女人那一身有钱的样,也该知道,郝家的女儿嫁了个有钱人,多要点,死了人呢,肯定要多要点。”

    宁馨是个富家女,从来没有到过这么又脏又乱的地方,那是秀眉皱的紧紧的,看着那满是血的地板不敢往里面踏,可是听到郝贝那怆然的大哭,还是捏着鼻子往里面走。

    门是大开的,伍家的一群女人,挤在门口都不乐意进去,这屋子里太臭了。

    “姓郝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一群人在那儿叫嚣着,吓的宁馨一个反手,就把防盗门给关上了。

    关上后,那群人就在外面砸门,宁馨吓的白了脸,赶紧喊郝贝。

    郝贝从屋里听到声音,走出来,指了一处空地儿,让宁馨站那儿不用理会。

    那门她妈当初怕家里招贼,花了大价钱买的最好的防盗门,没那么容易砸开的。

    父亲这样子明显是中风要送医,可是那一身脏污必须要先清理了。

    郝贝走到浴室,好在热水器里还有热水,打开弄了一大盆子,拿了两条毛巾,还有肥皂就往父亲的屋里走去。

    屋内的郝爸爸满脸都是老泪,那一天,妻子在医院里被伍家人打了之后,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要离开南华,可是怎么离开南华,他们的家就在这儿,去哪儿呀……

    为此,两人狠狠的吵了一架,郝爸爸的意思是,这事是儿子闯下的,就要交给警察处理,郝妈妈却是不依的,闹死闹活的就这一个儿子,要是进去了怎么办?

    于是乎,两人吵了一架后,郝妈妈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走了。

    而郝爸爸一个人留在了家里,前几天伍家人便来闹事了,说是支票兑现不了,要钱来了。

    郝爸爸那儿有钱给他们呀,被气的几次差点犯病,吃了点药了事。

    前两天夜里突然发病,到早上醒来时,这身子已经半边不会动了,故而这会儿,是两天没吃东西,大小便失禁在床上了。

    “宁馨,你会做饭吗?能帮我去厨房里给我爸下个面条吗?”郝贝看着父亲的样子也知道定是很久没吃过饭了。

    宁馨点头,走到狭小的厨房里,开始烧水下面条。

    而郝贝刚走进屋里,掀开阵阵臭味的被子,去脱父亲的衣服。

    郝爸爸那是满脸的泪,抓住郝贝的手:“贝,贝,走,你,走,不管爸……”这个女儿他们是亏欠着她的呀,这种时候,这么脏的自己,怎么能让女儿来伺候。

    郝贝一边哭一边说:“爸,你这样,不让我伺候让谁伺候,从小就是你最疼我,你现在这样,我能不管你吗?”

    父女俩从都在哭着,郝贝的亲自清理着那些脏污,真的很脏,没有伺候着大小便失禁的人,是不会明白那种脏的,但是这是她的父亲,从小最疼她的父亲,她怎么能不管。

    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放在客厅里。

    半个小时后,宁馨的面煮好了,就睁圆了眸子看着郝贝放在客厅里那一盆盆乏着腥臭的脏水。

    郝贝走到她跟前,特别淡定的给宁馨低语了几句,宁馨眸中一亮,恩恩的点头。

    而后走到大门口的位置,防盗门还被拍的啪啪作响,小心的站在墙根处,跟郝贝比了一个一二三的手势,而后呼的拉开防盗门。

    与此同时,那拍门拍的最欢的陆李花第一个冲进来,迎头便是一盆最脏的污水泼的她满脸满身都是腥臭。

    “郝二贝,你疯了吗?这么脏的水你敢泼我!”

    陆李花还在骂,郝贝却是挥着菜刀,疯了一样的吼着:“对,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好心的让人救你,姓陆的,我告诉你,赶紧的滚的远远的,五年前,我敢捅了刘佳那贱人,今天就敢剁了你,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

    那菜刀上,郝贝在地上滚过血渍的,故而这会儿,还有血红色,吓的陆李花当场就吓尿了——是真尿了!

    当年郝贝捅刘佳时,陆李花可是在场的,那眼神凶的就跟这会儿一样的。

    “我,我……”

    郝贝挥着菜刀双眸似炎的赶她:“滚,滚滚……”

    手中的菜刀和那强大的气势吓坏了一群女人,打架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拼的就是个气势,谁怕死谁就输。

    而郝贝此时的气势胜过这几个女人千百倍,一行人被郝贝的菜刀逼的步步后退。

    却还是在站在门口骂骂咧咧的:“你别猖狂,欠我们人命还欠钱,我们就堵在你家门口,看你怎么办?”

    却在这时,一道清冷阴鸷的的男声从这群人的身后响起:“你们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