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县主出马

萨琳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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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晋?”顾琼的手指轻轻滑过纸页上的名字,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入骨髓的恨意。

    “父亲专门派人调查过,这人是冀州有名的孝子,为祖父、父亲接连守孝,而耽误了婚事,”

    顾伽罗不看好曲晋,却还是将顾则安的调查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琼。

    “还是个大孝子?”

    顾琼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自古至今,国人都觉得但凡孝子,品德都不会坏到哪里。

    但跟曲晋做过近十年夫妻的顾琼却很清楚,这人是怎样一个表里不一、虚伪凉薄的小人!

    还品德好?呸!

    顾伽罗点头,道:“只是有一点不好,家里未免贫寒了些。”

    乡下小地主一枚,上有寡母要侍奉、下有弟妹要养活,硬件条件真心不怎么好。

    可一想到顾则安的话,顾伽罗还是如实的转述:“不过父亲说了,此人长得相貌堂堂、颇有气度,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呢。”

    “……”谈及到未来夫婿人选的相貌问题,表面上,顾琼像所有正常的闺阁小姐那般羞得说不出话来。

    而她正在心里默默吐槽:人才?可不是人才嘛,靠着顾家一步步的往上爬,然后又审时度势的站准了队,前世她身死的时候,曲晋不足三十岁便已经爬到了从四品的京官,前途一片大好!

    可惜的是,她顾琼却不想再跟一个伪君子搀和在一起。

    顾伽罗不知其意,继续介绍其他的几位父亲看好的士子。

    最后低声问道:“琼儿,咱们姐妹之间也不说那些个虚话了,你给我一句实话。对于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想法?”

    顾琼放下那几张白纸,抬头飞快的看了顾伽罗一眼,随后又低下头,两只白净的手揉搓着衣摆。

    良久,才细若蚊蚋的说了一句:“我、我舍不得家里人,舍不得师傅。姐姐。我、我不想嫁人了!”

    这话似真非假,有了上辈子的惨痛经历,顾琼对婚姻没有半分期待。

    尤其是现在。她在静月庵住了这些日子,亲身体会到妙真大师的悠闲自在生活,她更不愿把自己困在内宅里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像师傅一样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

    顾伽罗皱眉。眯眼仔细看着顾琼,脑海中浮现出宋氏的话。猛地捉住顾琼的手,急切的问道:“莫非、莫非你也想像大师一样——”

    顾琼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顾伽罗,那神情仿佛在说:难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当然不好!

    顾伽罗闭了闭眼睛,极力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凑到顾琼的耳边。只说了一句话:“大师是永宁公主,你不是!”

    在大齐。不是哪个女子都能像妙真大师这般能享受到真正的恣意的。

    普通女子去庵堂清修,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青灯古佛、清苦孤寂的度过余生。

    有娘家亲人还好,如果长辈们都过世了,那就会沦为任人鱼肉的孤苦女子!

    再凄惨一些的,没准儿还会被恶人辖制,行那污秽之事呢。

    后头的那些话顾伽罗没有明说,但顾琼不是单纯的闺阁千金,前世嫁人后她也曾听闻过一些不入流的庵堂里的野尼姑的腌臜事。

    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顾琼沉默半晌,才不甘的喟叹一声,低声道:“姐姐说的是,是我想左了。如、如果可以,我想先问问师傅的意思。”

    最近一段时间,大师对她越来越亲近了,虽然还比不上陶祺,但在大师眼中,她顾琼不再是一个主动凑上来巴结的陌生女子,而是个可以闲暇时聊一聊天的亲近晚辈。

    顾琼不敢确定大师会不会为她出头,但定不会袖手旁观。

    正好,她也想趁此试探一下大师对她的态度。

    妙真对顾琼倒没有太多的热情,反而对顾伽罗的到来很是开心,热情的拉着她询问近况。

    顾琼暗暗皱眉,话说前几日姐姐不是刚来过嘛,怎么大师还一副‘久别重逢’的模样,那慈爱的眼光,都能化出水来了。

    顾琼用力掐着手心,努力克制着内心深处的嫉妒,唯恐一个不小心,让妙真和顾伽罗发现她的异常。

    “……我竟不知伽罗你还有这等本事哪?提前一个月让牡丹绽放,倒也是件罕事呢。”

    妙真这话有些夸张,彼时早已有了玻璃暖房,慢说提前一个月了,就是大冬天的让牡丹开花也没问题。

    但她的这个态度却说明了一件事,她很喜欢顾伽罗,近乎一种无条件、无理智的喜欢。

    这让顾琼更加戒备,心中早已咕嘟嘟的冒起了酸水儿。

    “主要是家中的花匠能干,当不得大师称赞。不过,”

    顾伽罗还是疑惑妙真大师为何这般对自己,但她的头脑还在,敏锐的听出了妙真的言下之意,试探的问了一句:“倒是有一盆魏紫,冠状花型,花朵硕大,还算新奇,大师若不嫌寒舍简陋——”

    妙真的露出惊喜的神情:“竟有极品魏紫?我倒想赏一赏了!”

    顾伽罗赶忙道:“大师肯屈尊,真是我们齐家莫大的荣耀。我、我这就命人回京请母亲给您写请帖。”

    太好了!

    妙真若是真能参加齐家的‘赏花宴’,齐家的这场宴会定能成为京城上流社会关注的焦点,某些个看着齐家没落而不愿来往、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估计都要掂量掂量了。

    就是宫里,或许都会看在大师的面子上,对齐家也能高抬贵手呢。

    顾伽罗死死的盯着妙真的眼睛,唯恐这位贵人再反悔。

    妙真但笑不语,用力点了下头。

    顾琼忍了又忍,很想提醒一句:师傅。齐家是被圣人严惩的罪臣哪,您忽然到访,会不会引起宫里贵人的误会?觉得您不识大体、不分轻重?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顾琼挤出一抹笑,亲昵的对妙真道:“师傅去赏花,可不能忘了琼儿啊,琼儿也想见识一下极品牡丹哪。”

    顾伽罗猛地想起顾琼要说亲了。正该多出去走走。

    齐家的赏花宴。有了妙真大师的参与,根本不愁引不来真正有身份的贵妇。

    顾琼也无需多做,只静静的跟在妙真身后在齐家转一转。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上门提亲。

    不过,顾伽罗牢记妙真的身份,没有开口为顾琼求情。唯有眼中带了几分请求。

    殊不知她的这番表现,让妙真愈发满意:这才是‘那人’的孩子啊。知分寸、懂规矩、不谄媚……唉,看来顾家把她养得很好,齐家似是也尽了心。

    妙真暗自满意,面儿却不显。笑着对顾琼道:“你个猴儿,不说想着多呆在庵里学习,净想着出去淘气。罢罢罢。你正是爱热闹的年纪,总把你拘在山里也不好。”

    说着。她又看向顾伽罗,“还烦请府上县主多写一份请帖。”

    顾琼欢喜不尽。

    顾伽罗满眼感激,连连点头,“大师放心,大师放心!”

    心里却说,只要您老人家肯来,慢说是多写上一份请帖了,就是让县主亲自来迎,想必县主也是乐意的。

    顾伽罗叨咕的县主,正在跟自家丈夫说话。

    “那个许氏这几日还安分吗?”

    齐令先跟儿子商量了一番,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这个计划需要清河县主执行。

    县主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安分?据客房伺候的丫鬟回禀,那位许小姐忙得很哪,又是打听府里的情况,又是收买洒扫婆子给严哥儿传递情诗,又是……她一个寄居的旁家小姐,竟是比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要忙!”

    县主说完这一串话,顿了下,看向齐令先,“老爷,这许氏绝不是个好的,决不能让她再有机会迷惑严哥儿。”

    老二两口子不在京城,她和大老爷作为长辈,必须对齐严之负起责任。

    如果齐严之在京城闹出什么‘绯闻’,坏了他的亲事,清河县主都没脸去见胡氏这个弟妹。

    齐令先点头:“是啊,是不能让严哥儿跟她有什么牵扯。偏偏这个混小子犯蠢,似是吃了*汤一般,认定了许氏。我和谨哥儿骂也骂了,劝也劝了,结果那混小子——”

    齐令先捶了下小炕桌,恨声道:“若他是我的儿子,我、我早就一顿家法招呼上了,又何须如此费劲?”

    其实,齐令先之所以不打齐严之,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这个理由,而是因为齐严之还没有‘作’到份儿上。

    如果齐令先真的怒了,哪怕是齐严之的老子齐令宜,他都照抽不误,反正又不是没抽过。

    齐令先虽是武将,却不粗鄙,他对侄子也很看重,想着能不动家法就不动家法,最好是能让齐严之自己明白过来,这样反而比打他一顿更有成效。

    清河县主皱眉,收拾一个有心计的民女,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只是她发现,丈夫和儿子对这个许爱,似乎格外关注,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如此一来,县主反而不好下手了。

    齐令先又道:“罢了,左右不过是个攀附富贵的市侩之人,实在不行直接给一批钱,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攀附富贵?难道是她想错了,许爱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个想跃上枝头的麻雀?!

    意识到这一点,清河县主放下心来,见齐令先满眼不耐,似有亲自动手的意思,笑着说道:“这等小事,老爷何须烦恼?许氏到底是个女子,这事儿啊,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好。”

    ps:谢谢阿喵宝宝、盛开的夏荷亲的小粉红,呜呜,这个月的小粉红总算不是大零蛋了。

    pps:明天是五一哦,提前祝亲爱的亲们假日快乐,(*^__^*)嘻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