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番外 之如刘小兰一样的女孩

邹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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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地公园在揪心揪肝中,成了准峻工,只待最后的修整与验收,看着几如天翻地覆的变化,我突地,竟是有点空落落的,这是真实的感受,一点也没有装逼的意思。

    不知道,我的这种感觉是来自于什么,是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终于要长成大人了,而我心里的一种失落,还是这片林子,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心里的一种过往。

    说不清楚,也不想将这想清楚,只是看着这片林子,大家欢喜,我也是一片的欢喜。

    林子还是准完工,所以没有正式的开放,但本身就是个湿地公园,没有围墙亦没有什么特别的条条限制,所以,还是早上晚上的,有些人来玩。来这玩当然是件开心的事情,而我却是如发了魔怔一般,总是不自觉地定定地盯着那些来往的人们,有时,竟然还看得人家不好意思,而我才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我心里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还在找那个身影,或者说,是那三个身影,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情况,会让人成为一种怎样的过往,而我们,却又是把这一切,当成一种重新的记忆,深藏在心底,而只在不自觉间,突地生发出来。

    我不知道,心里的这种感觉,能够与谁说出来,而其实,这样的一种感觉,或者说是自己的一种感觉更多一些,是心里的一种体会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种暗示,而且,别人也不见得听得懂,而或者会说,你精神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也就在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白影飘了过来,是的,轻盈洁白,美丽而多姿,是一个白影,一个我梦中似见过无数次的白影。

    当然,决不是刘小兰,是一个类似于刘小兰的女孩儿,竟然,真的只有一个人,独自进了湿地公园,似有着心事一般,在里面独自走着。

    我看到了,我当然是早就看到了,但现实不是梦境,我不好就这么唐突地上前,而且向晚的时侯,还真的怕人家误会,你是另有什么岂图。

    而只是不经意地,在后面看着,看着这道白影,在园子里,轻轻地摇摆。

    我心里有着一丝的安慰,是的,上天似有意间,竟是让我再能看见这道风景,虽说,这仅是一道风景罢了,但有总是强过无吧。看着这个纯美的白影,在前面摇摆,一如刘小兰那寂寂的笑,还有看着我的忧郁的眼神,是的,一刹间,我的心里竟是突地涌起不知是什么的感觉,而一种心酸,真实的心酸,突地涌上心头。

    我这时真正地可以体会到,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安一个让所有的人,包括自己最亲秘的人都不能触碰得到的角落,那里,就是盛放这些纯属于自己的感情的地方,说实在的,这与背判亦或是什么不忠真的没有关系,因为这一刻,只属于他自己。

    所以说,没有自己切身的真正的体会,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的,为什么有时侯一些恋人,在这个过程中,要吵架,或是质疑对方不忠没有全心全意对自己,这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其实那一刻,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属于他自己,能让他的心情,在那一刻放个假,而这一刻过后,绝然,他是会回来的,而且,还会更好。

    我不否认,我此刻,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心情之中,我在后面定定地看着,竟是脸上有些凉,下意识地一摸,天,竟是不知什么时侯,我竟然是流下了泪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泪水呀,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想念,还是看到些情此景,心中自然升起的一种悲哀,不知道,反正,只觉得,这泪水哗然,止也是止不住了。

    而那前面的白影,似有些感知一样,竟是突地转了过身来,一下看向我。天,我发现了,真的,远远的模糊间,我从泪眼的缝里,似乎就是看到了刘小兰在轻轻地笑着,似乎,就是在向我招手,而且还是那样轻快的表情,轻轻地似在问着你还好吗,怎地在这里,一个人呀,我们又是碰到了。

    我不自觉地朝前走了几步,是的,我的这个动作,我连自己都是感到奇怪。

    而那个姑娘,却是没有惯常的惊奇,甚至,对着我的满眼泪水,亦是一点也不奇怪,还轻轻地笑了,哪怕,她的笑中,有着那一丝淡淡的忧郁。而那恰恰好的一丝的忧郁,却是一下击中了我心的柔软,我无法可想。

    笑得妩媚而带着忧郁,是的,那是一种别样的理解,没有把我当疯子一样看待,这说明,这姑娘的心中,亦同样有着如我一样的心境,这是一种要用心才能体会得到的心境,所以,我感到,上天太好了,似乎是送来了一个知音。

    我在心里,一直有着一个期盼,就是在一种冥冥之中,让我再次与心中所想不期而遇,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的醉美的风景,而我的心里,当真是没有一丝的别的乱的想法,纯纯的,只想着,能看到一直想着的,怕不就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之一。

    那个姑娘走了过来,朝着我走了过来,一直笑着,两只眼睛盯着我,而近了,再近了,对着我轻轻地一笑说:“咋啦,你哭了,也是在想着什么人吗?”

    是的,我的心里,轰地一声,竟是被这如老朋友一般的问侯击得粉碎,我竟是不争气地有一丝的抽咽,而我这个动作,竟是如孩童的顽皮被大人识破一般,我的天,我什么时侯,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竟是成了这个的样子。

    老友般的一句话,好不容易,我止住了器音,是的,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我竟是如老朋友般,轻轻地看向她,如一朵白云,那么轻,而又是那么地自如,大方,并没有一丝的做作。

    “没有什么,看到你也在想一个人,我陪着一起想想罢了。”我说道。

    这或许,是只有这个情境中的人才能听得懂的回答,才不会招来被骂疯子的原因。姑娘咯咯地笑了,如刘小兰的笑声一样,清脆而悦耳,是的,刚才的那一丝的忧郁,随着这笑声,似吹跑了不少。

    “你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好,我就喜欢说实话的男人,总不至于骗我吧,让我时刻的空欢喜。”姑娘说。

    “当然,说得实在些,比之暗夜里的哭泣,那是不知强过多少倍。”我说。

    这样的一问一答,我觉得,我们双方,似乎都找到了一个切合点,你想的人,根本不在眼前,而想你的人,是不是对方,确实还难得确定,至于是不理都在想念,那更是无法得知了。

    所以,往往这就是一种真实的生活的残酷,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直白,是看过了许多风景之后的自如,还是根本不懂风景之美的无知。

    但我发现,那应是看过了许多的风景之后的一种淡然,而那种天高云低的感觉,装是绝然地装不出来的,只能是一种生活的积与,而在那种长久的积蓄中,有着一种自如的散发,所以,我宁愿相信,这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而放下一切,不再去想关于一种对与错,是与非的纠缠。

    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觉得,我是一种自如的,而且,就在此刻,竟然也是一种快乐的,这是不是一种命运的纠结,或者说,是一种另类的释然呢。

    姑娘笑着,吹气如兰,或许,在她的心境里,竟也是遇到了一个同样的心事的人,这或许,于她而言,倒是一种另类的巧遇了。姑娘说:“我想的是,那人远在天边,却是伤心尽在咫尺呀。”

    我说:“所有的人,其实都是远在天边的,你想时,他就在你身边,哪怕他远隔万里,你不想时,他就在天边,哪怕,此刻他就在眼前。”

    姑娘重又咯咯咯咯地笑了,说:“你这是在改编歌词呀,不过,听你说的,倒是挺对的,所以,我想着,有时的一种想念,或许,就是自己心灵的一个释放吧,不管他在与不在,那想念,是永远永远!”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刚才的眼泪,早是已经风干了,而且,所有的心境,我是回到了这个园子的当前,那一缕飘忽的思维,我拉了回来,姑娘说得对,就只当是一种心灵的释放,而过后,我们还得现实面对。

    “没有所谓的真正的不对,也没有所谓绝对的正确,你想了,你就对了,你不想,你也不存在不对,这或许,是少给我们一些伤心的理由。”我对着姑娘说。

    而此时,姑娘的眼睛望向远方,整个人的神情,如是一幅忧郁的蓝,是的,我的话,或许也是勾起了她的另一个回忆,或许,她本来,只是一种纯粹地想着一个人,而如果,因我的回答,而牵起另一种想法,那可真的就不好了。

    姑娘收回目光,对我说:“很少,有人会像我一样,为了一句虚无飘渺的承诺,傻傻地等着,让自己和自己生气。”

    看得出,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此刻于我,特别是进这这一层密林子后,我的心里,竟是涌着与往常不一样的一些的想法,没有什么神秘的,也犯不着猜来猜去的,很简单,姑娘一个心爱的男人,肯定是给姑娘一句话,让姑娘等着,等得他衣锦归来之时,到是美人在怀呀。所以,姑娘就等着,这样的故事,似乎每天都在发生,并不新鲜,我要是在往常,或许,还人有一捧同情泪,而现在,我剩下的,就只有恨铁不成钢了。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是人家的心情,你不好干涉,所以,只能是祝他幸福,愿那个给她承诺的主,终是不至背离,到时会回来找她。

    和姑娘分开时,没有说别的任何什么,甚至,连安慰或是祝福的话都没有,我们都知道,这终是只停留在一种嘴上的客气,而要想真正的放下来,那还得自己的内心答应,而这个答应的过程,或许,就是自己一个成熟和成长的过程吧。

    我不知道,我一直这样的心境还有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正确的,但我只知道,一种生活的平静是多么地不容易,而且,能够让这个平易进行下去,那是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

    曾真曾经很文艺地说过,说是我的怀抱最温暖,是一个避风的港弯,可以包容一切远行而孤独的足履,所以,时常是幸福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当然,满足于这样的一种宁静,还有所谓的赞扬里,这是生活所需要的一种精神,我们都概莫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