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七花回颜

邹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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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人灵,一声“动手”倒是让我又是惶惑而又是感概,这或许并不是摘花这样的一个简单过程,而是一种心灵上的震颤或者是情感上的共鸣,不知是你在摘它,还是它在摘你,我心里有着一丝的恍惚。

    轻轻地伸出手,轻轻地摘下紫色的花朵,我承认,这或许是我这一路来,最坚难的一次,而这一次,明显地让人觉得,任何的事情,其实于最后的结果,还真就只是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的好坏或是长短,似早就注定了一般,没有谁来计较什么,而于你,一直纠结的,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真的可笑之至。

    紫花在手,轻灵而高贵,似一种心语,在向着你喃喃低语,而这所有的一切,却是在一种过程中,散发着醉人的花香,于你我,都似在花海里,寻求着一种所谓的圆满的答案。

    我将紫花轻轻地交付刘小兰,而忽地,似在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的一种空,是一种心灵上的掏空,还是一种所谓的情感上的缺失,但于我,却是怎么,也是无法平静下来,刚才紫花那一席话,于我而言,确是内心里一咱爆炸般的感觉。

    但现实就是现实,事已至此,还得前行。

    七花齐聚,在刘小兰的手中,闪着花丽的光,焕成五彩的色。

    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种无可奈何,或者说,从来不知道,一种心痛到无可奈何的程度,现在,倒是结结实实地体会到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当初那女子说过,只要集得七色之花,既可找到天镜盾通途,而这一路来,是一种寻找七色花的过程,但同时,也是一种心灵洗礼的过程,先前,一种强烈的得失心,在左右着我们,所谓的生死劫,所谓的天镜盾,所谓的白衣人,而现在,通这一个过程,我突地想到,我们真正需要的,难道就是这些?或者说,我们苦苦寻求的,就只是这些?

    心里乱成一片,一些事情,却是不好说,也是不能说,而只能说,随着这时间,慢慢地推移了,而我们如入了一种规则中的一个移动的符号一般,唯有向前,才可能有着解局的可能,也只有朝着前面一路而去,才有着出去的可能,不然,这一切,或许,就是一个死结。

    说起来,一切事情,都是有着缘起和缘灭,缘到了,如刚才的花一样,什么事情,都是顺理成章,而缘如果没到,那么,任你如何施为,都是不能再有什么样的变化,人力强为之,有些事情,还真的,简单的可以搞复杂,而要将复杂的搞简单,那么,等着你的,或许,就是失败。

    七色花在手,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应有了一个圆满的结,而这一切,似乎,都正在接着自己所应该想到的,在正常的走着,是不是所有的一切,现在,可以划上一个圆满的句话,但,我们明显感觉到,这似乎并不可能,正如我们集齐这七色花,而于我们,只是万里征途,才走出了第一步,但,或许,也是实质性的一步。

    我看到刘小兰的手上,忽地,幻出七彩的迷幻来,而这七色之花,如幻如迷,发出七色之光,竟是在刘小兰的手上,成为一个半圆形,我的天,我想到,这正如我们看到的彩虹一般,彩虹是那种醉人的颜色,而这七色之花,迷幻出醉人的色彩,一切,都似在昭示,这所有的一切,似在等着一个机缘。

    我也其实想到,找到了这七色之花,离这天镜盾又是进了一步,但如果能找到天镜盾,不知又要经过怎样的过程。我不知道,这样的过程,我们这一行人,是不是有绝对的耐心能一起做下去,能够一起向上升长开去,而这所有的,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突地,又是娇语一片,映着这七色的彩虹,人娇影迷。

    是的,看清了,是进这花海之地,先期指路要我们集得七色花的女了,带着六个姐妹,飘然而至,如仙如梦。

    好扣的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道渡有缘人,有缘人成道,不想你们,这么快居然能集得七色之花,倒也是应了机缘天定,万事不可逆天而为之数呀。”

    妈地,听这话,倒好像是我们能集得这七色之花,是一种特别大的幸运一样,而且隐隐地意思就是说,还没有人能集得这七色之花呀,我们能集齐,还真是老天保佑,算是奇迹了。

    听到这话心里就觉得不对味,心里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先前,是你要我们集得这七色之花,现在全部集齐了,倒好象我们不应该能集得齐一样,倒还是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了,那么说来,这一开始,你倒是成的什么心思。

    “七花焕彩,真心可鉴,意同生死,既可向前。”

    女子说着,看着花,脸上也是幻出异样的神彩,她身后的姐妹,也是突地一下,容光焕然,如同一下美丽了许多,倒是不知道,这集得的七花,于她们而言,似乎还是另有一个机缘在里面,我不知道,这突然的容光焕然,是不是会有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还有着别有什么讲究。

    而就在这当口,突地,七色焕然间,竟是一股轻香幻动,浮着异样的花彩,而那七色之花,竟是当空舞起,美得让人不知所措呀。

    而这七色之花突起当空而浮之时,那七个姑娘,也是一下飘于空中,竟是与这七色之花,一起相舞相谐,滚动盘飞,带得花香阵阵,而当空如练,气势如虹,众姑娘起飞盘舞,如语之中,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而这一切,却是让我心里充满着疑问。

    花香人娇,起舞不停,而一切,似在空中幻出七彩的花语,那虹形,那娇语,似一切,都在一种美好中带过来,而所有的人,都似观众,而只能是作为观众,其实,在某种时侯,当一名观众,亦是一种难得机缘,或是一种更难的选择。

    七花飘渺,人娇影忙,忽地,众姑娘娇声而语,阵阵娇语中,竟是花香更醉,花语更炽,花彩更亮,那花与人,竟是偕同一体,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人。而玉臂带起,繁花随体,影同人形,一起当空而舞,花醉人迷,哪里能说得上来,这是花娇得可人,还是人迷得意乱。

    而领头的姑娘,却是一直在前,舞动不停,双手挥起,竟是一步步带得众姑娘入花随语,浴着花香,竟是容光焕发。突地想起,先前见得这七位姑娘之时,总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现在突地明白,却原来,当初见着之时,是迷糊一片,看不真切,当时只道是神秘莫测,加之繁花之境里,多是雾气蒸腾,现在看来,倒不见得了,可能先前,倒是什么迷得一样。

    而现在,随着七花焕彩,当空而舞,竟是七个姑娘个个面色如娇,腰如杨柳,粉面含娇,风动人迷,痴情可待呀。这花语,似将人变得更为娇色可人,而人因花之娇,却是越发地亮丽而华彩焕然。

    是的了,我想,可能这花于姑娘们,正如花语之于我们,能解得心解,正好对了其路,所以,人娇花艳了。

    忽而,七花随下,众姑娘们娇身而立,却是一排,站在领头的姑娘身后,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领头的姑娘,却是深深地一揖,竟是让我们一下慌了,怪了,刚才还是冷冷一片,此时竟是拜得我们了。

    领头的姑娘说:“感稿纯阳之体入得繁花之境,至阴之鲜花,沐得纯阳之甘露,竟是如沙尘之雨露,入得缘机之分成,倒是不枉我们在此修得千年,今日俗尘已去,是七花之灵,语得我们超凡脱俗,谢过几位恩人。”

    天,这下算是听懂了,却是这七花,集得的七花,是这七个姑娘的解语花呀,这七个姑娘,在此修得千年,或者说是沉寂千年,早就是灰尘满面,倒是不能通灵,幸得纯阳之体,也就是我们铁三角吧,与这阴阳和谐,算是集得七花之灵,解得了姑娘们的蒙尘之垢,这下,还算是功德一件了。

    我忙着摆手,却是急得无可奈何。妈地,集得七花,虽是功德无量,但我们真实想要的,是要天镜盾的通途呀,做下好事,是可以的,但不能因此而坏得我们自己的大事呀。

    我急着摆手对着领头的姑娘说:“不用谢,先不用谢,只是一事迷糊,先前之初,是你让我们集得七花,谓之可通达天镜盾之途,现在七花集结,刚才看为,倒是能让姑娘复得丽容,我们无怨无悔,只是,这承诺了的天镜盾的解语之符呢?”

    我是最关心这个的,做好事,但也不能坏了大事呀。

    领头的姑娘却是露齿一笑,那份娇怜,倒是让人心酥意迷呀。柔声说:“不用急,这天镜盾之途的解语之符,就在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