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坦言自己的现在身份

风信子的寓言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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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就等了三天,才把这场春雪盼下来,早早的起来,穿上披风,出门赏雪去,雪虽不大,但是,雪后的天空,显得特别轻赢,让看见它的人心里也高兴,我自顾自赏,正玩的起劲,十七爷映入眼帘,他看着我这副不是格格的摸样,笑得合不拢嘴,旁边的八爷不知道哪里寻来那么永恒的微笑看着我,给他们请安站定,八爷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呆着”。

    "我虽不喜欢冬天却喜欢雪,所以出来走走”,十七爷又说道“这么冷的天,快回去吧,当心冻坏了身子”,我一听笑着对他说道“也好,恭送俩位”,八爷还是那样微笑着只是他今日穿着月白色长袍于这雪景连成一片显得不沾半点俗气,显得更清瘦了些,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竟然忘了挪步,弘时已经到了跟前我都没有发现,他忙见了声“姨娘,在想什么”。

    我一惊看见是他又恢复了表情,笑着说道“没什么,你怎么也出来了”,“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也好,走吧”我们并肩走着,弘时今年,十六岁了,个子已经很高,其实也是个帅哥,他又说道“姨娘,好似总喜欢一个人呆着”,我笑着说道“还好,只是稍喜欢清静,弘时何时入宫”,“初一入宫”,“趁这几日多和你额娘说说话,她很惦记你的”,“弘时明白”,“天冷,当心着了凉,快回去吧”。

    “姨娘也快些回去”说着他也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总觉得不自在,我叹了口气索性回去……

    晚膳过后,早早的躺在**上,虽然屋里很暖和,但是怎么也暖不热自己的身子,我缩着身子躺在**上,被窝里还是冰凉,索性起身坐着,刚坐起四爷推门而入,他看到坐在那,说道“怎么不躺着”我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他,他坐到我身边,看着我说道“怎么了”“没事,他们都走了”,“嗯,是啊”,说着褪去了长袍坐到我身边,我面上一热依偎在他怀里,我抱着我说道“怎么这么冰的身子”

    我嗯了一声,他帮我盖好被子,暖道“这几日天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分心”“我知道,放心吧”我躺在他怀里乖乖的说道,感觉手暖些了,他又说道“明日我和你姐姐要入宫给额娘请安,你想不想去〃说实话自从上次见过德妃就已经对他改观了不少,明日想必十四爷也在,难得看到大将军的威武样子,我来了精神说道,“我可以去吗〃

    “当然了,你可是我额娘未来的儿媳妇,也该常去走动走动了”,我笑着没有说话,他感觉我的身子暖些了,侧着身子看着我,我感觉到身体一阵燥热,忙的转身给他一个后背,他笑着抱着我,吻着我,我好像慢慢适应了他的吻,回过身子,开始回应他……

    三月,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爱新觉罗胤祯,奉皇命再次入藏,今年是康熙登基六十年整,众大臣要给康熙办个庆典,但是,因为如今老百姓正在水深火热当中,康熙辞了大臣们的提议,不得不说康熙是个仁义之君,他的美誉是老百姓公认的。

    但是也因为他的仁慈,对属下过于松懈,就连大贪的官员,他都只是勒令归还脏款,不予追纠刑事责任,所以这也是给四爷登基后,花了好久才得以把亏空的国库重新充盈起来,四爷为了节省开支,在位十几年从不巡性游猎,也为乾隆登基后的乾隆盛世打下了重大的基础,如果说康乾盛世,那么雍正爷才是他们爷孙俩之间不可缺少的中轴,没有雍正哪里有的乾隆盛世……

    四月,俄罗斯使臣到达北京,这一次主要是研究俩国间的贸易关系,四爷是康熙晚年的得力助手,这样关键的时刻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自己在园子里每日除了给姐姐请安,就是看书练字,要不就是闲逛,今日实在懒得走动,索性不出屋子。

    正在练字,姐姐掀帘而入怪嗔道“如今是越发的安静,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隐,整日的写不够”我一听是姐姐打趣我,忙阁下笔“姐姐怎么会来”,“看你整日呆在屋子里,怕你闷,所以过来跟你说说话”听得我一阵感动,我笑着对姐姐说道“姐姐真好”,“就爱耍嘴皮子”,“哪有”。

    我们一起坐在凳子上闲聊,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房顶上欢快的唱个不听,我和你和姐姐相笑而视,索性出了屋子,原来是几只喜鹊,姐姐看着它们说道“原来是喜鹊,终是要有好事发生了”,其实关于这种事情,我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一听姐姐又那样说忙说道“嗯,会的”。

    姐姐微笑着牵起我的手走在园子里,因为已经是四月,四月的北京已经是鸟语花香的了,一阵微风吹过,显得格外的舒服,我看向姐姐时,她正满眼欣慰,对于我来说,姐姐是这个世界上与我唯一没有血缘却胜似血缘的人,想必她对兰轩的改变不是不知道的,但是姐姐竟然没有主动问过??

    北京城终于迎来第一场春雨,春雨不像夏天那样潇洒,一泻而下,她是淋淋撒撒的,软绵绵的,雨下的虽不大,但是却打湿了每一片叶子,我独自走在回廊里,看着,花开花落,转眼春天来了,夏天,秋天还会远吗??终要离结局越来越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不管不问,想着这些事实在想不通,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再说吧。

    嘴里念叨着“花落更同悲木落,莺声相续即蝉声。荣枯了得无多事,只是闲人漫系情。”,话刚必,听到笑声,我转眼间才发现八爷,十七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我给他请安站定,十七笑着说“怎么个闲法,让你这般无聊”,“人生不失意,焉能慕知己?十七爷,你可愿意做我的知己”,他听到我的话好似更开心了重复我的话说道"人生不失意,焉能慕知己,你就算不失意,咱们也是知己〃。

    听他这么说心情好多了,八爷依旧温文尔雅的样子,我看着他又说道“八爷近来可好”,“挺好的,可是确实没有你惬意”“八爷说笑了”,其实我还想说一句,你若放下,想必会比我更惬意,他又说道“每次见你,你好似都在颂诗”,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十七爷又嗔我一眼说道“八哥你都不知道,她呀乖巧时,就是个美佳人,不乖巧时,整日风风火火的,真是对她没辙”。

    八爷嘴角上扬着笑着看着我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倒也潇洒”,我一笑说道“八爷也是我的知己,十七爷只是浪得虚名”我们三人对视着笑了起来,第一次看到八爷笑的那么开心,我一直以为他的声音是极美的没想到笑声也是可以感染别人的,过了一会十七爷又说“得了,不跟你混说胡闹了,四哥还等着我们呢”,我忙说道“那快去吧”,八爷温柔的说道“你也快些回去吧”,我矮身一礼,他们走出了我的视线,想着刚刚三人的笑,在想想未来,自己竟也不知该哭该笑起来???

    春天的雨季总是那么漫长,好吧,春天是个**的季节,温柔,又有些不尽人意,但是经过几日雨水的洗礼,天空出奇的蓝,万物被他冲刷的明亮了许?,而雨后的滋润也让万物生长的速度有些惊人,前几日刚露土的竹笋如今已经长的比我还要高,现在我所处的凉亭估摸着是这园子里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满园**尽在眼前,突然想起我看过的一首诗“为梁谩说仙人馆,载酒偏宜小?亭”想来就是形容这样的一处美景吧。

    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却还有另一个人,况且他是胤禄?“你可真是越发的会享受”,本以为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却还有另一个人,况且他是胤禄?我一看是他忙行礼“十六爷吉祥”,他温馨抬手说道,“起来吧”说着坐到我身边的长凳上,又说“你也坐”,阿哥赐坐岂有不做的道理,坐定又说道“十六爷怎么会到这里来”。

    因为这里离书房还有很远的距离,他又说道“远远的看见你,所以过来看看”,我一听他说的并非真话,现在虽不是剩下,花草树木虽不是很茂盛,但是这里与书房的距离可想而知,他怎么会在那么远的地方看到我呢??

    我正想他许是有话想对我说的,只听他又说道“这么清净的地方,真是难得”。

    我一听他这话说的话中有话,疑问道,“十六爷可是有心事”,他轻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事情”,我知道自己不该过多问及他们的事情,他既然不说我也不好多问“没事就好”,他大概不知道我会这么说,看了我一眼又说道“兰轩,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闻言我一愣,从没有人这样问过我???他是什么意思呢??

    我略带不解的回道,“满意的”,他盯着我看,放佛一时间想把我的真身给看透,他说道“我希望四哥早日给你一个名分,如今这样我真的替你担心”。

    原来是这件事,真没想到一向与我正儿八经的胤禄从不与我多说玩笑,私下里竟然为我想的如此周道,我很感激回道“多谢十六爷,不过我相信四爷自会有自己的主见,我不想勉强他做什么”,他一个机灵的站起,有些微怒的说道“难道你愿意没名没分的跟着四哥”。

    我一惊忙看向四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或许不是时候,四爷自己会做决定的”,他有些失望的坐回了位置上说道“原来,你自己并不在意这些,或许是我多虑了”,我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说道“我在意的是我们彼此心里有些彼此,在我心里或许真正的相守,不是他给我一个名分,而是一份真心”。

    他听着我的话,我第一次看到他清蹙眉头的样子,他的眉间露出一阵酸楚,他又说道“看来是我自己想的太多,只要你过的好就好了”,四爷除了十三爷不会轻易原谅别的兄弟的,我认真的说道“十六爷可否答应我一件事”,他看着我说道“说吧”,“从今以后,不要随便质疑你四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很多时候虽然情感不表于眉间,但是他心里自有主意”他看着我可能不知道我会这么说,细听了一会说道“放心吧,四哥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信他”。

    我欣慰的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我看着远处,我希望不只是现在,以后我也希望你们也是信他的……

    春天已尽,园子里四处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因为不想让自己再去自怜自伤,更不想在追溯胤禄那日的反应,索性也不出去,就在屋子里练字,抬笔道“精于骑射,发必中,驰骤如飞,诗词翰墨,皆工敏清晰”,我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十六单独聊聊,我总觉得,我可以从胤禄口中得到些真正关于胤祥的事实,况且他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这一日,我偷偷差巧儿找到胤禄要单独见他一面,“什么事情,非得出来说”,我知道这样贸然打听十三有些唐突,但是顾不得了“十六爷,今日我们的谈话,只限于你我之间,万万不可告诉别人”,他笑着说道“还挺严重,说吧,我答应你”,我犹豫再三终于说道“我想知道十三爷的事情”

    话刚必他有些愣神,看了下四周,“你怎么知道十三哥”,我一愣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之前自己认识不认识十三爷又说道“十六爷只管告诉我就是了”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的东西,“在四哥府里这可是个忌讳,是哪个不要命的跟你说的”,“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其他人我也不敢去问”。

    他清蹙着眉头叹了口气,看着我,“你没有问过四哥”,“我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没有问过”,“嗯”,他竟然只说了一个字,别的什么也不说,我心里着急但是又不能质问他,我站在亭子里望着远处说道“精于骑射,驰骤如飞,发必中,诗词翰墨,皆工敏清晰”,他一惊从凳子上站起,吃惊的看着我,我回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不要问我从何而知这些,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今我只想知道他过的如何,别的我不想过多的追问”。

    他看着我眼里略过些疑问说道,“十三哥,由于腿嫉未愈,现居于府中,虽没被幽禁但是也跟幽禁差不多”,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一阵酸楚问道“十三爷如今腿疾可好些了”,“严重时下不了地,不过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我舒了口气,十六却眉头紧锁,他看着我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一惊,木纳的看着他,忙回过神“十六爷此话怎讲”。

    “兰轩,本是个不理俗世的人,她的个性跟你如今截然不同,不说你第一次看到我的表情,再说现在,十三哥的事情,远的也要七八年才得知,如今你怎么会知道”,我忙解释“十六爷过滤了,七八年前兰轩也有十岁了,怎么会不记得”,他舒缓了一下表情说道“也是,对了十年前,十三哥在四哥府中送过你一只白色的玉镯怎么从没见你带过”,我一听,玉镯我压根没见过,但是如果不承认他在追问下去该怎么班办,我忙掩饰“那么贵重的东西自然是放到屋子里了”。

    他猛地走到我身边,用力的捏着我的脖子狠狠地瞪着我说道“你到底是谁,十三哥先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兰轩,又怎么会送玉镯”,我一听完了非要自作聪明,这下怎么办,忙说道“我是兰轩,十六爷信也是不信也是”,他又加重了手劲“你是哪里来的,来到四哥府中到底有何居心,如若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又痛又急“放开我,算我白认得你了,放开我”。

    他一惊眼里略过一丝不忍,说道“你若说了实话,我定不会伤害你如若不然,我就当着四哥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我一听,这是万万不可告诉四爷,不过这个十六到底是个什么脾气我该怎么办呢,瞬间急得一头冷汗,说道“放开我,我自会告诉你”,他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丝松懈,坐到凳子上说道“说吧”,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说道“三百后,大清朝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国家,那里的人们生活的方式与此时截然不同,那个时代有汽车,有飞机,有电话,也有电视,电脑,每个人都有一份工作,每个男人也只有一个妻子…………”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但是他已经放下了戒备,看着我问道“既然你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自己已经身处这里,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王爷请放心,我绝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弄明白罢了”,“你既然是三百年后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们所有人的结局,这些史官都是有记载的,十三哥的那些也是你从那里带来的对嘛”我知道现在不能说不,“是的,十三爷的事是我之前就知道的”,“那么我们……”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却没有问下去,我看着他说道“你相信我了对嘛”,他终于露出了微笑“自从你站在桥头颂诗,我就觉察你已经不是当初兰轩了,我那次见你故意问你一路,你是兰轩吧,你竟然一丝惊讶都没有,我一直存有疑惑,但是却没有问过,如今如果不是十三哥的事情,我是不会逼你的”,我很欣慰他的关心,问道“那么十六爷会告诉四爷吗”。

    “不会的,但是以后这些话不许告诉别人,再大清可不是言论自由的”,“多谢”,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又看着亭外的风景,愣了一会又说“我也算搁下了一桩心事,从此以后,你只管好好待四哥,我答应不会告诉他人的,多谢你的坦诚”,说着看着我,我欣慰的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楚,“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他没有说话,嘴角又洋溢起了微笑,那一刻我从未觉得那么轻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