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荷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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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很多年后景千回忆起初遇隋歌的那一幕,就像是四月里做了个梦,春末里早开的栀子花。

    景千三十二岁生日是在一家星级酒店办的,虽然一切从简的低调着,但该来的人一个没少。

    苏君彦兜兜转转还是跑去国外和肖雅扯了证,赵寇和顾一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同辈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单着。

    顾一还是那么漂亮,和赵寇走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会有人会想到她孩子已经五岁多了。肖雅则干练清爽的多,听君彦说,他们今年也会要孩子。

    景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这个动作并不合适,遂伸手去摸了女伴的肚子,平滑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起伏。

    “景少,你干嘛呢,人家好痒的啦!”

    景千并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摸摸而已,女人的嗲嗲的声音令他收回了手,同时瞥了眼怀里的女人,一个狐媚子脸的女人给他生孩子会怎么样?

    景千成功地被自己恶心到了,连忙将她推开。

    “景少?”女人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又贴了过去懂事地抽了根烟给他点上。

    景千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坐着,压根没有去接,女人便自己抽了一口,再度递过去。

    “滚。”景千只说了一个字,将她手里的烟嫌恶地弹开!从小到大,他最不能忍受地就是用别人用过的,哪怕是一根烟!

    他这个字说的有些沉,但屋里的人是都听见了的,片刻的安静。女人有些尴尬地垂下手,面上羞红。但深知景千脾气不好,也由不得她撒娇斗气,便又小鸟依人地往他怀里靠过去。

    两只细嫩的胳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锥子脸蹭了蹭他衬衣半开的胸膛,“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昨天真的是痛经没有陪你啦,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好好地陪你好吗?”

    景千是真的火了,他说话她听不懂吗?至于昨天的事他压根没放心上,他从不缺女人也不等哪一个女人,当即扯开嘴角淡笑,刻薄而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太多情绪。

    “蒋月思,从我身上滚下去。”

    蒋月思只当他是为昨天的事情闹别扭,越发娇羞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等会还要陪景少——啊呀!”

    景千却突然翻了脸,干净利落地将她给推一边去,沉着张俊脸愣是没再说一个字,苏君彦和赵寇是见惯了景千的臭脾气,丝毫没有被他影响到,自个儿玩着。

    十点多的时候,赵寇和苏君彦都是成了家的人差不多就走了,景千透过指间的烟雾想起以前在二十多岁的年纪,他,赵寇,苏君彦还有小叔,他们四个人经常在城市的深夜里喧嚣着,最不安分的年纪都过去了,而他依旧不安分着——

    门突然被推开。

    包厢的灯调成橘黄色的暖光,不是很明亮。以至于门被打开时外面的明光笔直地照了进来,落在景千脸上,他不悦地皱了下眉眯起眼来!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背着廊道里的明光,对着室内暧昧的暗光。

    白色的长袖衬衣,到脚踝的绿色棉布裙子,一双帆布鞋,长发散披在肩上。景千只觉得那条裙子的颜色漂亮得眼熟,就像是这个季节里他小区门口那一排梧桐树的叶子,泛着些白色的浅绿。

    隋歌理了理额前的刘海,蒙着层水汽跟琉璃珠子似的大眼扫视着包厢内,最后望向坐在一个角落的人身上,“蒋小姐,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蒋月思正被景千闹得一阵尴尬,里面的男男女女也只是不敢当着景千的面笑话她而已,门口那女人来的正好!

    “景少,你看有人找我,我出去一下可以吗?”蒋月思问得很小心。

    景千轻哼了一个单音节的嗯字,视线随意飘着又落到门口女人起伏厉害的胸口上,是跑来的吗?

    蒋月思出去顺手就关上了门,她没问隋歌来找自己做什么,走了几步发现身上少了什么,连忙回头看着那跟上来的女人,“进去把我的包拿出来,明早给我送家里去。”

    蒋月思说完便踩着细高跟走了。

    隋歌愣了愣,只好转身回到那个包厢门口推开了门,“不好意思,我能进来吗?”

    因为里面有人正唱着一首她p都听不懂的英文歌,还唱的挺high的,她只好声音又大了些问了遍!

    这会儿唱歌的小伙刚把麦放下,都听见了隋歌的声音,一屋子的人好奇地望着门口那女人,他们是没啥资格说让她进来的。

    “那,进来吧。”

    语调很平却故意顿了顿,似经过反复思考般才出口。声音很是慵懒还透着股清冷的意味,女人下意识地朝说话的人看去。

    最先吸引她视线的不是他刻薄到漂亮脸蛋儿,而是那身除了头发和皮颜色正常外,上上下下全是红光光的一片,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本来眉清目秀的一小伙儿压根不风骚,却硬生生地给渲染出一种‘爷很骚’的错觉!

    心想他或许家教挺严所以才放弃染个十多年前流行的火鸡头?又或者今年应该是他的本命年?可本命年在里面穿件红内裤不就安全了么?这样穿着,委实太张扬了些。

    “不进来吗?”景千挑眉望着她,勾了勾唇角。

    隋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礼貌,连忙进来顺手关了门,她记得蒋月思是坐在一个角落里的,走过去却没看见她的包。

    “你要找什么?”景千坐的位置只能看见她一个侧影,很朦胧的身子让他想要看更多。

    “蒋小姐的包。”隋歌只想找包所以没注意到她进来后包厢里就安静下来,没谁在唱歌了,连讲话的声音都没。

    景千扬起手边的一个真皮手包,那时候蒋月思坐在他身边的时候顺手放下的,“这个?”

    隋歌回头一看,不禁笑着走过去,“嗯,是的。”

    可能晚上喝了点酒,不明亮的室内他清楚的看见隋歌脸上的笑,皮肤很细白,眉眼很漂亮,至少看起来是个很干净的女人,他脑海里只想到这句话。

    景千没把包还她,反倒是问起来,“你和蒋月思是什么关系?”

    隋歌以为景千担心把包交给不明不白的人,连忙解释起来,“我是她妹妹。”她确实没有撒谎,后入行的人喊前辈都这样,哪怕她才入行三天,给蒋月思当跑腿的。

    她这么说只想景千把包给自己拿回去交差。

    而景千却从这话里听出另一层意味来,看隋歌的眼神瞬间全变了,带着戏谑和玩弄,只是光线太暗,隋歌没有注意到。

    “你们玩。”景千说完这话拿起蒋月思的包就往外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女人,“出来。”

    隋歌哦哦了声忙跟了出去。景千却直接进了电梯,隋歌站在门口问了声,“先生,能不能把包给我?”

    景千嗯了声,对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进来再说,“一起去还她吧。”

    隋歌只好跟着他上了电梯,他是要亲自给蒋月思送包吗?毕竟这几天也见过不少借着各种理由纠缠蒋月思的男人,不过说实话,这男的除了品味有点奇怪,长得挺好的至少看起来应该挺风流的。

    “你看什么?”景千微蹙着眉垂眼看着女人。

    隋歌面上一红,尴尬地低下脑袋,再没抬起来过。直到电梯停在了顶楼才抬眼,瞬间傻了!“我们不是还包去吗?”

    “你知不知道蒋月思今晚睡在哪里?”景千这话说的很露骨,唇角挑着一丝弧度。

    说实话,隋歌虽然不知道蒋月思的金主是谁,但也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其实从第一眼看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他身上慑人的压迫感——

    隋歌后退了一步,被他逼得靠墙!“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了,包就麻烦先生帮我交给蒋小姐。”

    白皙清秀的小脸上没有化妆,刘海有些傻气的垂着,好在没有挡住那双灵动的双眼,就这样看,长相撑死八分。景千的视线往下移去,衬衣被她穿得有些宽松,从上面微开的领口可以看见里面小山包似的隆起,再往下就是被遮掩严实的双腿。

    景千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皮肤很滑很嫩确实没有脂粉的腻感,他敏感地嗅到空气里飘着一缕清淡的香味,很淡很淡。

    隋歌的小脸被他拍的白里透红,她扭了下脖子想要从他手掌里挣开一些,这样的直视很难受。

    “什么味道?”景千不清不淡地问了声。

    隋歌从没和男人离得如此近,他身上的压迫感逼得她不断地往墙上退,“先生,我还有事,你能不能让一让!”

    景千嗯了声,依言让了。

    隋歌呼了口气,正抬腿要走,就被他一手抓着胳膊一回眼就被带进了一间房!

    景千反手大力地将门甩上,一步上前就把隋歌抵在门板上。“今晚就你吧,我姓景。”

    隋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低头的一瞬给吻住,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就连手都没被异性牵过更别提景千那种简单粗暴无脑的吻了!景千那句话就像是炸开了般,什么叫‘今晚就你吧’???

    “唔呜!”她被压在门板上无处可逃,趁他想要将舌头放进来的当口转过头,双手使劲地推搡着他躲避开,“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

    景千由不得她说做不做,床.笫之欢这种事情从不会迁就某一个女人!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低头咬了上去,满是惩罚的意味!

    景千虽然不遗余力地吻着她,可思绪也很清晰,琢磨着她不够投入所以吻起来就跟吻一个新手似的,却别样刺激!大手掐着她的下颚,逼迫着她微张的口不能闭合,灵舌长驱直入横扫每一处神秘的部位,触碰到她滑腻躲避的小舌,毫不放过地纠缠上去,舔舐着她舌根的战栗……

    被他压着的女人压根什么都不会!蒋月思没教她吗?

    景千就像每次被人伺候着去伺候着她一般,心中并没有一丝抵触,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在他身下绽放出血色的花朵呼吸越发动情地加重,墨色的眼眸漫上幽光,亲吻愈加凶烈。

    他高挺的鼻梁紧贴在她鼻翼边,霸道地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就快要窒息了,隋歌依旧推不动他高大的身躯,觉察到一只大手从衬衣的下摆钻了进来,大掌紧紧的压按着她细腰游走!

    隋歌吓得脑海空白一片,噙满泪水的眼窝一颤,卯足了劲扬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蒋月思曾经无意中说过一句话——千万不能动手打人,不能惹客人生气!

    景千被打的倒退一步,似不可置信般的摸了摸刚被打的左脸,瞬间抡圆胳膊扬起了手,眼看就要一巴掌甩下去,却见她两只手已经捂好了脸正等着他一耳光下来。

    出乎意料地没有打下去,那只手缓缓地垂下抹去嘴角的血丝,看了眼指间的殷红,景千清冷地笑开,不知道等会她下.身流出的血,是不是也一样?

    他没有打她,所以隋歌更害怕了!如果打了她骂几句扫兴或许就会赶她走了,可现在他那阴寒的眸子泛着幽光,被他盯着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隋歌是靠着门所以没有腿软,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闯祸了,因为掌心还木着在,那一巴掌貌似有点不轻!

    景千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沉默,他问她:“洗过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