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脑血栓

兔子不吃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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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十日期限已到,叶若被云灏耍*的行为吓得不轻,但一想到杜泽宇前些天撂下的话,心里又揪了起来。万一那厮今儿又来了怎么办?

    叶若心事重重的将院子清理打扫,将满地的竹签儿全部拾掇在一起准备集中销毁。只是刚扫了三分之一,刘氏便来接李俊林了。

    她见叶若一个人打扫,心里过意不去,连忙拿了笤帚帮忙。

    “嫂子,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刘氏手上的动作不减,笑道:“又没多大关系,一会儿啊,我顺道把豆豆一块儿送学堂去。”

    叶若笑着没接话,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然后惆怅的看了屋里一眼。她倒是想答应,可万一杜泽宇那厮来了没见到豆豆,会不会跑去学堂闹腾去?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豆豆请一天假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将昨夜的狼藉战场清理干净,届时,两个小家伙也起*了。

    李俊林撅着嘴,一副困意未醒的模样,叶若心知肚明,八成是豆豆那小祖宗的睡相把人给折腾的一晚没睡好。哎,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李俊林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儿重,只是嘟哝着喊了一声娘,便扑到刘氏怀里去了,像是没长骨头似的。豆豆喊着手指头,笑的满是歉意。

    刘氏摸了摸儿子的头,以为他又不想去学堂,又不好当着叶若母子的面发作,看向叶若道:“春花妹子,真让俺给豆豆请假?”这孩子红光满面,不像病了啊?

    叶若依旧不语的点头,刘氏虽是疑惑却又不知道从何而问,见天色不早了,才赶紧拉着李俊林去学堂。

    不出叶若所料,杜泽宇在巳时初便到了。今儿倒是少了喜娘、聘礼、随从,只是带了两个贴身奴仆,一人手里捧了一个盖着盖子的钵。

    明眼人儿一看就知道,钵里是花了大工夫找来的蛐蛐儿。

    杜泽宇见叶若和豆豆都在,咧嘴一笑,露出亮白闪耀的牙齿来。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缓缓走近,道:“小爷,十日期限已到。”

    豆豆无语望天,这货是二缺吧,怎么老爱这些玩意儿?看来他今日不把他彻底斗败,让他成为手下败将,他就不会知道“消停”二字怎么写。

    “等我一刻钟。”

    豆豆说完,便往屋后跑去了,金狗和银狗很是识相的摇着尾巴追着去了。

    杜泽宇也不急,不请自便的进了堂屋,倒了一杯水喝下,便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很香的味儿——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弥漫的香味却是很特别。

    叶若不想搭理他,干脆回屋睡觉,昨儿没睡好,得补一补。

    李春童难得睡一懒觉,打开房门看到杜泽宇,先是一愣,随后便直接忽略他奔厨房去了。这货,不是她姐姐的人选,没理由对他客气。

    杜泽宇四处碰壁,跟着李春童去了厨房,发现了昨晚没有烤完的烤串儿,双眼一亮,搓了搓双手,笑的一脸阴险的退回了堂屋。

    今儿个,他得赖在这儿了!

    不出一刻钟,豆豆果然回来了。双手拱着手心捧在一起,大眼珠子笑的比狐狸还狡猾。两只狼崽围着他转啊转,泛着金光的狼眼睛盯着他的手一眨不眨。

    “小爷,可以开始了吗?”杜泽宇虽是这样问,但已经递了眼色给仆从,让人端着钵过去了。

    “小爷,请!”

    仆从很是恭敬的将钵递到豆豆面前,豆豆依旧笑如狐狸般狡诈的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钵里。杜泽宇被仆从的背影挡着什么爷没看见,但仆从却是脸色一惊,动了动嘴唇,却被豆豆横扫过来的眼神给吓住了,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孩子,好凌厉的眼神!

    “小爷哥,你到底玩儿不玩儿啊?”

    豆豆偏着小脑瓜子看向杜泽宇,萌萌的道:“玩儿啊,我特地在家等你的呢!”若是这样都不玩儿,岂不是白白的旷学了?

    杜泽宇也不矫情,立即给另外一个仆从打了手势。两个仆从走到一块儿,端着豆豆蛐蛐儿的仆从脸色有些不好的看了杜泽宇一眼。

    恐怕,他家老爷在斗蛐蛐儿界威震八方的名号今儿个真的要送人了!

    杜泽宇突然右眼皮儿跳了几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但他这次带来的是威震八方的“霹雳无敌大将军”,这东西在小河镇都没碰到过对手,他不好相信它斗不过一只刚从土里扒出来没任何战斗经验的小东西。

    所以,小爷哥就等着以后喊他爹吧!

    但是,当杜泽宇看到钵里的大个头时,鼓着双眼张着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擦了你个大爷,这种体积的东西在哪儿捉的?要知道“霹雳无敌大将军”体型已经很大了,却没想到豆豆这只无名小卒的体积是“霹雳无敌大将军”的一倍大。杜泽宇心里顿时就凉了一大截!

    “开始吧!”

    豆豆不给杜泽宇更多时间的考虑,他要速战速决,要不然等穿帮了,这混账官老爷可能会丢自己去大牢。

    杜泽宇咬着牙点头,第一次不敢去看钵里强劲的拼搏。刚一侧开脸,便听仆从道:“小爷哥的蛐蛐儿胜..”

    “哎,跑了,小爷哥你的蛐蛐儿跑了!”

    杜泽宇面容失色的转回头,看着钵李少了一条腿儿的“霹雳无敌大将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怎么可能?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仆从见自个儿老爷昏倒,来不及收拾地上的东西,直接将人给抬了回去。

    豆豆看着三人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歼诈的一笑,拍了拍手掌,转身回屋。李春童正坐在堂屋里背药方,见他进来,担心的站起来问道:“这么快?输了?”其实不用问,豆豆一个五岁小屁孩儿怎么可能斗得过杜泽宇那个纨绔?姐姐怎么办?那厮真的还要来提亲?

    豆豆看了一眼桌上昨晚没吃完的烤串儿,流了口馋口水,才对李春童道:“昨个儿下午我在马蹄金旁边捉到了一只老蝗虫,表面黑的跟蛐蛐儿无异,我便养了起来。之前特意去捉了回来,而那蝗虫一眨眼就将‘霹雳无敌大将军’给干掉了,然后趁着他们吃惊的空儿跑了。杜老爷被气晕了,已经被抬走了。”

    豆豆说的好不得意,李春童却是听的傻了眼,五岁的小孩子怎么这么狡猾?万一被人认出来,岂不是要被揍?他的个乖乖,这到底遗传了谁啊?

    云灏睡醒了来找叶若,却听见他未来儿子的辉煌战绩,双眼露出赞赏的光芒,拉过豆豆道:“想吃什么,叔叔满足你。”这个乖乖,比他自己对付那悍妇的狂蜂浪蝶还要来的迅速、猛烈,真是好样儿的。

    想吃什么?哈哈哈,他想吃的东西可多了!

    糖葫芦、糖炒栗子、月饼、豆沙糕、水晶虾饺、芙蓉酥......豆豆噼里啪啦报了一长串想吃的美食名字,云灏一边儿记,一边儿叹,早知道如此,就直接给他挑几样买得了。要不然,全是一些甜食,那女人晓得了又得找他麻烦。不买吧,他话又说出了口,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思来想去,把所有的名称写下,又让焰火跑了一趟,只是让他每一样东西都少买,少后续麻烦。结果,焰火这不长脑袋的蠢货,还是扛了一大坨吃的回来。越甜的,份量越多!

    云灏抬起手就给了他一闷锤,真是猪脑子——寒殇骂的太对了!

    豆豆人小却圆滑,抱着吃的便溜了,这些东西可得藏好了,被发现就惨了。

    叶若再醒来时,已经未时后了。桌上李春童给她留了饭菜,还有昨晚上野鸡骨头炖的粉条汤,味道鲜美,她喝了足足两碗。

    她本想问问杜泽宇怎么走了,但李春童和豆豆都不在。吃饱喝足伸了伸懒腰,却见一人飞奔进了她家院子,顾不得院子里的阿黄和金狗银狗,直冲冲的跑进来,拉着她就跑。

    “喂,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叶若心里有些发憷,刘清河跑来做什么?

    刘清河拽着叶若的手臂就往外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晕......我娘她......忽然就晕倒了。”

    “晕倒了?”

    叶若反应过来,这是来求医的。只是,她又很无奈,大哥,你求医搞得跟强抢民女一样,想被姐告一状去蹲牢饭吗?想必,杜泽宇看到你会非常高兴的。

    “嗯,晕倒了,突然就晕倒了!”

    叶若费力的挣脱掉他的手,喘着粗气儿道:“慌什么慌,我药箱还没背呢!”

    “啊?”

    刘清河慌的昏了头,站在原地直跺脚。叶若心地善良,虽然不喜欢刘大娘看她“*”的眼神和不讲理的性子,但她却没有过“昏倒了就让她死了得了”这种想法。

    她小跑着回家取药箱,正好碰到李春童和豆豆回来,挑了几句重点,然后交代豆豆别乱跑,便让李春童跟她一道去出诊。要知道,这种学习的机会是不多的。

    三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刘家村,刘清河家门前围了一圈凑热闹的村民。刘大娘平日里身体硬朗,鲜有害病。这次却站在自家院子里突然就撅了下去,然后便人事不省。这种奇闻,村民们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但谁也不敢进去。

    刘清河不理村民,直接进了院子。叶若和李春童也挤进去,但村民们却纷纷同叶若打招呼。

    等着姐弟俩进了屋子,院子外便是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嘿,你们看,清河怎么请的还是李大夫,不是闹僵了吗?”

    “这谁知道,指不定两人准备暗度陈仓,等刘大嫂病情好转,然后再说那事儿呢!”

    “哎,这刘大娘也是,清河也不小了,李大夫虽是*又有儿子,但人家好歹有吃饭的手艺啊,又不是倒贴。”

    “老三,你这话说的,你反正是光棍儿,要不你也去娶个*?”

    “我呸,三爷我好歹孔武有力、英俊威武吧,怎么能娶*?”

    “切!”

    一群人对老三嗤之以鼻,光是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就够让人反胃了,身材是威猛,肥的跟头猪似的。家底也不殷实,老爹又爱赌,老娘是个瞎子,他还不娶*。将就有*嫁给他都不错了,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刘清河从堂屋里出来,直接奔向厨房,然后又见李春童出来,也进了厨房,大伙儿也不知道刘大娘到底得了什么病,见李春童唇红齿白是个俊小伙,又纷纷讨论起李春童来。

    李春童端着一盆水出来时,正好听见有人说:“这小伙儿八成才是李大夫的弟弟,瞧着俊俏模样,看的我都心痒痒。可惜了家里没闺女,要不然定要请媒婆去说亲。”

    “哟,你这是变相的炫耀自个儿生的都是带把儿的是吧?”

    “是又怎样?不服气你生啊!”

    “你......”

    两人互掐的厉害,李春童红脸低着头赶紧进了堂屋,这些人怎么说话都不嫌臊得慌的?

    叶若已经让刘杰荣将刘大娘背了出来,放到了宽敞明亮的堂屋里。刘大娘紧闭着眸子,一脸灰白色,嘴唇白的发紫,人事不省。

    叶若翻开她的眼皮儿看了看眼白,又静下心替她诊了脉,随后替她扎了两针后,才让李春童去学着诊脉诊断。自己却是净了手,招呼着刘清河父子坐下。

    “春花妹子,我娘怎么样?”

    刘清河满脸着急,顾不得前些日子叶若同他说过的绝情话,双眼痴痴的看着叶若,一脸的坚定和信任。

    刘杰荣也看向叶若,等着她回答。

    叶若摇了摇头,随后又摆了摆手,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

    “啊?”刘清河本来想说我们又不是病人,问我们问题作甚。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猛点头道:“好,你随便问。”

    叶若点点头,看了一眼依旧昏睡的刘大娘,“大娘最近有呛咳、吞咽困难、突然出现半身麻木、疲倦、嗜睡、耳鸣的表现?”

    刘清河点头又摇头,回想着道:“呛咳有,耳鸣也有,前两天还听娘自个儿唠叨来着,我说天气热,让她多煎一些清热下火的药水来败暑热。”

    “她最近是很嗜睡,平日夜里还要点灯纳鞋底的,这几日几乎是进屋便睡觉,连这几日的猪食都是我送去的。她总是念叨说双腿麻木,我还替她锤了两次。”刘杰荣回忆着这几日老婆不正常的表现,抽了两嘴眼,有些震惊的看向了叶若。

    她怎么好像全都知道?

    “这些都是刘大娘患脑血栓的前兆。”

    “脑血栓?”

    “这是啥病?”

    刘清河父子吃惊的看着叶若,父子俩的嘴巴都足以塞得下一个鸡蛋。脑血栓,这个名字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毛病?

    叶若示意父子俩别急,坐下慢慢听她把话说完。父子俩怎可能不着急,应了叶若坐下,但神经却是绷紧了,随时都可能崩断。

    脑血栓是什么病,叶若再清楚不过,她的曾祖父就是患脑血栓去世的。她那时候还小,还不太能理解脑血栓这种疾病的危害。她只知道曾祖父年事已高,病情反复发作,爷爷反复救治,他最终还是走了。

    后来,等她大一点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疾病。

    脑血栓在全年任何一个季节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在温度、气压、情绪等变化比较剧烈的时候。患者在病发之前,会出现一时性黑蒙;剧烈头痛,鼻子出血,眼底出血;突然头晕;耳鸣;运动障碍;短暂性视力障碍;语言障碍;意识障碍;精神障碍;麻木、半侧面部麻木;抽搐;恶心、呕吐;短暂性脑缺血发作;血压波动剧烈或激增;扭颈手麻。

    刚刚刘家父子已经证明了刘大娘有以上多种症状,而且她昏厥的症状也同脑血栓病发时相似,她基本上可以断定刘大娘患的就是脑血栓。只是病发还不算太严重,这次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她脉搏有些紊乱,若不好好休养,再爆一次血管,即使大难不死也绝对会瘫痪。

    她本来不想把这些话告诉病人的家属的,可是若是不说,他们再疏忽了对刘大娘的关心,刘大娘这条命可能随时就没了。

    刘家父子听完,全都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可怎么办?万一这人没了,可怎么办?

    “春花妹子,求你救救我娘,求你救救我娘!”

    刘清河急的团团转,看着娘亲灰白的脸色,他是恨不得自己替母亲受罪。可这都是命数,他哪儿能替得了?

    刘杰荣见叶若迟迟没应声,担心她还在生刘大娘的气,心道:儿子娶谁过日子不是娶?只要儿子过得好,能同他简单幸福的过一辈子,他们这辈子也就安心了。想通这一点,他有些愧疚的道:“李大夫,你别同你大娘见气,乡下婆子就那点臭脾气,你心胸豁达,便不与她计较了吧!”

    叶若本在思考如何替刘大娘治病,平时应该多注意些什么,食谱应该换成什么......谁知刘杰荣竟然说出了这番话。这明显是在跟她下小,说矮话,希望她不要因为之前的事,不替刘大娘治疗。

    叶若心里这些不舒服,她虽然对刘大娘上次的话有几分介怀,但随着时日的推移,早就忘干净了。这刘杰荣倒好,虽是在说好话,但却仿佛在说叶若心胸狭隘,小辈同长辈计较。

    这一点,她不乐意了!

    刘清河虽然老实,但是脑袋却不笨。一听刘杰荣这话要坏事儿,连忙出声制止。但最终却是惹怒了叶若,亡羊补牢已晚。

    叶若肯来治病说明已经不计较之前的事了,但刘杰荣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适得其反。

    “刘族长,春花我只是一介摇铃医,医术浅陋。我替大娘暂时控制了病情,你们还是赶紧去城里请坐堂的大夫吧!”

    叶若一番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让刘杰荣任是世故圆滑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还得乖乖给人赔笑脸。人家病情控制住了,摇铃医却是医术浅陋,控制住了病情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逃避责任的话是说的滴水不漏啊!

    哎,这丫头怎么这么记仇?!

    刘杰荣再想说话,却是动了动嘴唇,半响没吭声。

    李春童替刘大娘又检查了一番之后,心里也有了底,想阐述一番自己的见解,但却见姐姐已经背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姐,你这是......”

    “春童,大娘的病我们无能为力,刘大哥他们得请城里的大夫。”

    “姐!”姐姐这明明是推卸责任啊!

    刘清河急的不行,瞧着叶若拉着李春童出门,情急之下,双腿竟然一弯,双膝跪地,恳求道:“李大夫,求你救救我娘。”

    “清河!”

    刘杰荣急切的叫出声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儿能随便给一个女人跪下?即使她是大夫,难不成天下的大夫都死绝了不成?

    叶若听见膝盖着地的声音,心脏都跟着剧烈抖了一下,他叫她李大夫?

    “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

    李春童见状,挣脱掉叶若的手,慌忙去扶刘清河。不就是治病吗,哪里使得行这么大礼?

    叶若因为倔强和尊严还是想拒绝,但见刘清河恳切的眼神,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起来吧,这病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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