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场好戏(粉90+保底)

冰镇糯米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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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钰自觉跟陆晥晚交情不错,这点小忙自然会帮,点头道:“既然你这们讨厌他,那本公子就帮你呗,反正不过是个小进士,也没什么大不了,若他真像你说那样卑鄙无耻,那也正好帮朝廷惩治了一个败类。”

    陆晥晚淡淡道了谢,没有一点激动模样,这让简钰很有些郁闷,略微不满地问道:“喂,我帮你这个忙,难道你没有什么报答我吗?”

    陆晥晚依旧对简钰方才话语有些芥蒂,疏离地问道:“那公子您想要我怎么报答您?”

    “你干嘛对我这么恭敬,搞得我都不习惯了,你弹琵琶给我听时候不是还挺随便吗?”简钰显然不喜欢陆晥晚现态度,郁闷地问道。

    陆晥晚却是牵起一抹笑,若无其事地说道:“公子您是贵人,我自然要对您恭敬,原来……是我有些太放肆了,毕竟我与您总是身份不同,还是守些规矩好。”

    简钰一听陆晥晚这言辞就知道她生自己气,但他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又是哪里热闹了她,不过简钰本身自尊心也是极高,他觉得自己二番四次地对陆晥晚忍让,已经是十分放下身份了,决定不再继续迁就,还是要冷一冷她才好,便也不客气地开口道:“绾绾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若真想要守规矩,便好好地守着!”说完便有些带气地离开了,独留下陆晥晚还坐那里,脸上神情带了一丝淡淡怅然。

    第二日一大早,陆晥晚先去了秦琴那里请了一天假,然后便去了宜春院找诗诗。因为她现成了秦琴徒弟,不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小女使,诗诗多少也要给她些面子。倒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很就让她进来了。

    陆晥晚差不多也有大半年没见过诗诗了,比之上一次见,她气色差了许多,整个人精神不是那么好,虽是屋内,但她身上依旧裹着厚厚毛皮小袄,领子上那一圈棕色狐狸毛领衬得她那张憔悴小脸越发娇小,眼底下似乎还有淡淡青痕,虽是遮盖了水粉。却依旧依稀可见,让整个人看起来显疲惫。乌黑长发松松地挽成了一个垂髻,只用一根乌木发簪簪起。那发簪造型简单,材质也似是十分普通,让陆晥晚不禁多看了两眼,毕竟像诗诗这样当红女妓会戴这么一根普通到甚至有些寒酸木簪,实是有些奇怪。

    陆晥晚与诗诗行了礼。便乖顺地站一边,等着她问话。诗诗对陆晥晚倒是很有些印象,不是因为她当初惩罚过她,只是因为湘君曾经收过陆晥晚做干妹妹,诗诗与湘君感情一向不错,当时还为这事儿与湘君冷战了好一阵子。她对陆晥晚这个人自然是“印象深刻”。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诗诗单手托着腮,神情懒懒地问道。

    陆晥晚又是向前走了一步,让自己与诗诗靠地近些。才轻声开口道:“我今日是思量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到娘子您这儿来,虽然你我之间以前有那么些误会,但是湘娘子以前经常我面前提起您,说娘子您是个敢爱敢恨。心性也单纯,她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现湘娘子虽然不了,但我还是时常会想起她话,我想她若是知道您现这样,一定会难过……”

    诗诗似是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期艾,微一晃神,却又皱起了眉头,带着些警惕地开口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赶说,别搞那些弯弯绕绕。”

    陆晥晚垂眸,浅笑了一下,复又说道:“湘娘子还时候,就曾与我提过,说那张祚永不是个好人,您这般单纯,定是要被他骗地团团转……”

    “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敢我面前诽谤他,我不管你有什么目,趁着我还没发火,立即给我滚出去!”诗诗反应很是激烈,陆晥晚话还没说完,她便厉声打断了,面上神情很是愤怒。

    陆晥晚却是一丝不动,她也早猜到了诗诗会有这样情绪,不急不躁地继续说道:“娘子您现这样,是害怕吗?害怕我说这些都是真,其实娘子您这般聪明,有些东西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只是您陷入其中太深,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你闭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我事还不用你来多管闲事,若不是看湘姐姐和秦教习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这里与我说话!”诗诗面色越发难看,色厉荏苒地与陆晥晚说道。

    陆晥晚知道不能将诗诗刺激地太过,便放软了语气说道:“我知道这些话娘子您不爱听,但不管怎样,也请您先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了,您自然可以选择相不相信,娘子应该知道,我与司娘子身边珍儿姐姐关系很好,而珍儿姐姐哥哥此次科举也中了进士,且名次比张公子还要靠前几名,珍儿现虽然赎身出了教坊,但也还是时常与我来往,我就是从她那儿,听到了一些关于张公子传闻……”

    陆晥晚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似是故意吊着诗诗胃口,她知道诗诗已经许久未见过张祚永了,她又整日待教坊里不能外出,对外头消息知之总是有限,对于张祚永近日消息,她定会是想知道。

    果然不出陆晥晚所料,诗诗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恶声恶气地开口说道:“张郎现自然是忙着准备殿试,还能做什么!”

    “娘子知道是这样吗?可与我听说不太一样呢,您可知道,今日城郊有一场诗会,是武安侯府举行,邀请了许多今科进士们参加呢,听珍儿姐姐与我说,似乎是武安侯府想为家中小姐们挑选夫婿呢。我曾经无意间见过张公子一回,当真是一表人才呢,娘子您说,他会不会被侯府选中呢?”陆晥晚睁大了眼睛看着诗诗,神情甚是无辜地问道。

    诗诗脸色顿时一白,捏着帕子手不自觉地紧了,片刻之后,才镇定了下来,装着若无其事地回道:“我相信张郎,他才不是那等攀附权贵之人。且他与我有过承诺……”

    “娘子!承诺这东西又值几个钱呢,若您真地那么相信张公子话,您。愿不愿意与我打个赌?”陆晥晚笑地甜蜜,语带诱惑地与诗诗问道。

    诗诗没有立即回答,面上表情有些挣扎,陆晥晚立马再加了一把火,“若是娘子您怕输。那就算了,不过您不是一直对张公子很有信心吗,又有什么好害怕呢?”

    “我才不怕呢,赌就赌,到时候若是你输了该怎么办?”诗诗果真激不得,梗着脖子反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便送娘子您一份大大嫁妆,您应该知道我曾经得过皇后娘娘赏赐,定是不会让您失望。不过若接过真是娘子您赢了,那我也是打心底里为您高兴,那那份嫁妆我也送地心甘情愿。”陆晥晚微微一笑,从容地回道。

    诗诗听到陆晥晚说“嫁妆”二字,脸颊微红。轻咳了一声,才继续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怎么个赌法?”

    见诗诗总算是上钩了,陆晥晚才松了口气,与她解说道:“很简单,今儿下午,娘子您乔装与我出去走一趟,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陪着我一起看场戏就行了。”

    诗诗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她不知道陆晥晚葫芦里卖是什么药,但她这些日子心中一直很慌张,她虽然相信张郎不会负她,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总会少些安全感,那就不妨再去验证一下,也好让自己安心。

    下午时候,陆晥晚再到诗诗这儿来,诗诗已经装扮妥当,她换上了一身普通蓝色圆领长袍,长发被束方巾之中,露出光洁额头和脸庞,似是怕太过女相会被旁人看穿,她似是还脸上涂了一层棕粉,使脸庞看上去黑了不少,少了平日里娇美柔媚。

    陆晥晚看出诗诗不是第一次做男装打扮,但其实这样装扮还是能让人看出她是女子,不过反正她们这次也不会见到许多人,只要别让人认出她来就行了。

    “怎么这么慢,可以出发了吗?”诗诗看到陆晥晚,态度依旧不那么好,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到了这时候,她倒是比陆晥晚还着急起来了。

    “好了,您跟春妈妈说过了吗,您要出门。”陆晥晚笑笑,脾气十分好地问道。

    诗诗飞点了点头,“我跟妈妈说过了,晚上接客之前一定会回来,她这才准了我几个时辰假,走吧,我可没多少时间。”

    “放心吧,不会耽误娘子您太多时间。”陆晥晚如是说道,不过就看一场戏,看完也就回来了,现可还不是收拾那人时候。

    第八十一章 是噩梦

    马车已经教坊后门那里等着了,陆晥晚与诗诗上了车,就径自往城内大酒楼黄鹤楼驶去。

    黄鹤楼位于城西中心地带,离教坊司并不远,马车行驶了一刻钟就到达了目地,陆晥晚扶着诗诗下了马车来,就将她带到了顶楼一间厢房内,厢房布置地十分雅致,里面有一架很大水墨画屏风,陆晥晚带着诗诗走到了屏风背后,那里摆了两张椅子,从屏风缝隙中正好可以看见屋子中间圆桌。

    诗诗凳子上坐下,疑惑地回头看了陆晥晚一眼,正想要开口询问什么,陆晥晚却是伸出一根手指压了她唇上,示意她噤声,诗诗眉头一皱,正要发火,那厢房外却传来几人脚步声,很厢房门便被打开了。

    张祚永此刻心情就好像是云端上,连走路时感觉都是轻飘飘,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受到武安侯世孙如此厚待,看着走自己身边,一直对着自己微笑简家公子,张祚永真怀疑自己是做梦。

    “张兄,我觉得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今儿咱们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不醉不休!”简钰满脸带笑地拉着张祚永进了厢房,与他一起坐到桌边说道。

    一旁服侍婢女们已经帮他们二人倒好了酒水,简钰举起杯子与张祚永碰了一边,然后一饮而,张祚永自也是受宠若惊地一直与简钰碰杯,酒过二巡之后,张祚永白净脸颊微微泛红,双眼也有些迷茫,已是带了五六分醉意。

    简钰终于放下了酒杯,缓缓往自己嘴里夹了块鹿肉。一边吃一边闲聊似地说道:“张兄啊,不瞒你说,今儿我来这诗会啊。就是帮我那些个妹妹挑夫婿,本来啊,我是不怎么看好,毕竟我觉得读书人大多迂腐,定是十分无趣。又有许多人又是为了攀附我们侯府,我也十分看不起,不过张兄你不一样,你跟我以前见过那些读书人都不一样,不迂腐,不卑不亢。又一表人才,若是你做我妹夫,那我真是一百个放心。只可惜我那嫡出妹妹已经定了亲了,不然我一定撮合你跟她!”

    张祚永脸上神情顿时惊喜了,连忙抱手说道:“下怎么敢高攀侯府小姐们呢,下身份卑微,实是配不上小姐们。公子您不要与我说笑了。”

    谅你也不敢,不然老子打断你第三条腿!简钰心里暗暗骂道。嘴上却依旧是亲厚地说道:“什么敢不敢,你现已经是进士了,再过几日,等殿试之后,凭着张兄你才学样貌,点个探花郎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你定是要入翰林,若你能成为咱们侯府女婿,有了侯府背后支持,好好干几年,说不定以后就是宰辅呢,这不是对咱们都互惠互利好事儿吗!”

    张祚永神色动了动,似乎也跟着简钰一起展望了美好未来,终于有些按捺不住地说道:“能得侯府垂青,张某实是三生有幸啊!”

    简钰呵呵笑了几声,似是很喜欢张祚永识时务,又是喝了几杯酒,便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张兄啊,虽说咱们男人年轻时候风流点无所谓,但一旦成了亲之后,可就不能外头胡搞瞎搞了,你也知道我现还没成亲,这教坊勾栏我也是经常光顾,我原先好像听过一些关于你传闻呢。”

    张祚永心中一紧,面上却依然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哦?简公子您听过我什么传闻,恐怕都是那些无聊之人造谣生事,公子千万不要当真。”

    简钰斜睨了张祚永一眼,神情暧昧地说道:“张兄,明人不说暗话,那教坊司诗诗跟你什么关系,我也不必挑明了吧,你放心,这没什么大不了,谁年轻时候没几个红颜知己啊,再者又是诗诗那种才貌兼备女人,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把持不住了,不过还是张兄你厉害,能成为诗诗入幕之宾,这小娘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

    张祚永干笑了几声,似是有些窘迫,但也没有再澄清,毕竟他和诗诗事情知道人不少,若是一味狡辩,恐会惹眼前这个小爷不满,便聪明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但简钰可不会那么简单善罢甘休,继续说道:“不过我可要给张兄你一句忠告啊,你现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这教坊女人暂时还是不要碰了,再者你以前应该也听说过吧,那诗诗好像与今上也有些不清不楚,这要是让今上知道了你与她关系,恐怕可得不了好,我劝你还是早早跟她断了。”

    张祚永怕简钰有什么误会,立刻表白心迹地说道:“公子您放心吧,我与那诗诗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早就想断了,自从中了进士之后我就没再去过她那里了,只是您也知道,这女人有时候就是十分麻烦,总要缠着你不放。”

    简钰抬头看了张祚永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笑容,“这是自然了,你现身份不同了,她自然是要巴着你不放了,我看你还是早点解决好,不然恐怕后患无穷呢,我可是真把你当朋友,才与你说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

    简钰说完还拍了拍张祚永肩膀,一付我是为你好模样。张祚永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似是有些心虚,简钰又是拉着他喝了好一会儿酒,那张祚永似乎是真有些醉了,单手撑着脑袋,眯着眼与简钰缓缓说道:“公子,您方才说那些话……我早都有想过,那诗诗虽然年轻漂亮,可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婊子,我怎么可能与她当真,我可是要娶大家闺秀,那样女子才能做妻子吗,你也不用担心她会缠着我不放,恐怕她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呵呵……”

    简钰本来也有几分醉意了,忽然听到张祚永这话,酒顿时醒了一半,立马装着不经意地追问道:“这话怎么说来着?”

    “呵呵……公子也许不知道,我父亲祖辈上是个太医,家里传下来许多医书和药方,我父亲从小没读过什么书,只当那些书是废纸,可我从小读书,自然知道那些都是宝贝,我若不是一心想考取功名,恐怕就做了郎中了,不过看了那么多医术,我现也算是半个郎中了,我前些日子送了诗诗一支簪子,那簪子是用夹竹桃树枝做成,夹竹桃您知道吧,那可是剧毒之物,只要她戴了超过一段时日,就会暴毙而亡,看外表只会以为是病死,您说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张祚永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完这些话,便不甚酒力,趴桌子上睡着了。

    简钰本是还带笑脸顿时冷了下来,看着张祚永眼神好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厌恶至极。

    此时屏风背后,诗诗已经瘫软地上,若不是陆晥晚用银针封了她穴道让她不能乱动,她恐怕早就冲出去跟张祚永拼命了,她脸上早已满是泪痕,面上神情却是十分复杂,既有肝肠寸断伤心,亦有刻骨恨意,让那张本是十分赏心悦目娇颜可怖如恶鬼。

    陆晥晚看到外头张祚永醉倒了,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诗诗说道:“我知道你现很恨张祚永,但是若你还想报仇,讨回一切话,还是不要那么冲动好,你应该也知道,张祚永那个人有多狡猾了吧?”说完也不理诗诗,径自走出了屏风。

    外面简钰看到从屏风内出来陆晥晚,举起手中酒杯隔空与她敬了一杯,才挑眉笑着说道:“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幸好我陪你演了,不然我还看不到这么一个人渣呢,真是比畜生还要不如。”

    陆晥晚走到张祚永身边,用手翻了翻他眼白,确定他真是醉了,才冷冷地说道:“有些人本来就比畜生还不如,而且我觉得你拿与畜生比,还真是侮辱了那些畜生呢,毕竟绝大多数畜生可都是懂得感恩呢。”

    简钰顿时哑然,干笑了两声,转而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把他怎么着呢?”

    陆晥晚拿帕子擦了擦手,而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就由不得我说了,有资格处置她人还后面,想来她应该会给我吗一个绝好答案。”

    简钰看了看趴桌上,犹如待宰羔羊一般张祚永,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自己胸脯说道:“我现终于知道了,这女人可是不能轻易得罪,不然什么时候中了招都不知道,实是太可怕了。”

    陆晥晚眯着眼,看着简钰,阴测测地说道:“我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希望你今后人生里都不要去得罪任何一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你眼里有多无害,记住我忠告。”

    简钰咽了咽口水,有些怔愣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想着:若是每个女人都跟你一样可怕,那我这辈子肯定打死也不成亲了!@@##$l&&~*_*~&&l$##@@</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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