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有请秦香怡女士

夏知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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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海捕鱼,这种古老的谋生手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三堡村变成了一种负担。

    海洋污染、休渔期、海域界限、天气……这些渔民们掰着手指数起来两只手不够的理由,造成了现在三堡村和周围海岸线上的渔民们,日渐萎缩的出海*。

    出一次海,所获甚少,扣去了船员的工钱、船只的折旧、燃料等这些费用,能够不亏就已经算是赚了。

    甚至,有那么几次,三堡村的渔民还遇到了外*舰的扣押,国家和船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弄回来,渔船根本就不知所踪。

    所以现在,就在小渤海这片小海湾里唯一的那个破码头上,停靠着数十艘新旧程度不一的渔船,任凭风吹雨打,可它们的主任,却没有一丝*去开着它们进入深海,让它们履行被制造出来之后的职责。

    直到,易文说,他要收购渔船。

    很多村民不明白,这个突然富裕起来的孩子,是不是疯了?

    他承包渔场,大家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种事业,做得好了,会是一个赚钱的营生,很多村民都心动过,只是竞争不过财大气粗的易文。

    他在春天还没来的时候就投放了百万尾大黄鱼的鱼苗,村民们勉强也能够理解,赚钱心切,赌一赌今年天气暖的早,及早收回成本,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在理论上,还有那么一丝说得通。

    但收购渔船???

    村民们,特别是村民其中的渔民们相当相当不解。

    难道这孩子还想出海打鱼?

    打得着吗?

    如果不是要去打鱼,他要买这些渔船干什么?一个小小的渔场两艘船就够了啊!这孩子钱多烧的?

    有些和易文家关系不错的村民,就找到易文父母去劝说。

    不过看到了儿子带来的太多震撼,易文父母虽然也不理解儿子收购渔船的行为,但也选择了支持,让不少人大跌眼镜,都暗地里嘟囔这一家人真的是癔症了。

    不过,没有谁嫌钱烫手,那些把渔船仍在那里自生自灭的渔民们,对这个消息还是又惊又喜的,当天就有人直接找到了易文,打算把渔船卖给他。

    易文笑着拿出了一份计划书,递给了想要出售渔船给他的人,那些人一看,都大眼瞪小眼起来。

    农村合作社?这什么玩意儿?

    好多年前,到时搞过生产合作社,不过那是那个年代的特殊产物,难道现在要搞回来?

    易文只能笑着和他们解释。

    虽然三堡村的人教育程度不高,易文解释得相当费力气,但是当涉及到利益时,农民特有的敏感和聪慧发挥了作用,这些人搞懂其中最关键的几个地方。

    比如,加入了合作社,你可以把土地的使用权转给合作社,他们还是继续种地也可能是去出海打鱼,但不在自负盈亏,而是合作社给他们发工资。

    比如,加入了合作社,你也可以不把土地的使用权转给合作社,你只需要种植合作社指定的作物,成熟后合作社会按照品相等级全部回收。

    还比如,合作社拥有严格的财务制度,每个自然年都会按照利润的多少,给大家分红。

    这些都是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所以这些人记得比较清楚,还有许多别的条款,他们看了懂了但说不出来。

    这些村民们都被易文的大手笔惊呆了。

    这孩子不就是要成立个公司吗?村子就是他的公司!

    “这份计划书大家拿回去研究一下,毕竟这里几种合作方式都有不同的规定,有些复杂,大家回去和家人仔细商量商量,权衡一下,毕竟这是种自愿的事情。”

    易文笑着送走了村民们,赶紧拿起来水来喝了几口。

    他觉得,宁可和剑齿虎小队打上一场,也比一次性说这么得多话好。

    合作社的事情很快就在三堡村爆炸了,身为村支书的广叔那里有很多关于合作社的计划书,凡是村民都可以去拿,所以片刻功夫,家家都有了计划书,并且广叔在村广播里大肆赞扬了这份几乎,并且带头表示,自己家肯定要加入合作社。于是一下子讨论加不加入合作社就成了最火热的话题。

    “老刘,你家打不打算加这个合作社?”

    “我家?可不干这种事情,这不就是卖身契吗?等你签了合约,你的地就是人家的了,天知道他们拿去干什么?到时候白纸黑字的,你想要回来都不可能,现在又不能出海,再没了地,你家吃什么?”

    听这个老刘说,这些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都沉默了不少,刚才那些兴奋的劲头就有些弱。

    是啊,三堡村临海,可是最近几年捕鱼这行当不景气,已经不能支撑一个家庭的生计,只有靠这里贫瘠的土地,虽然产量不高,但至少还饿不死。

    可一旦签约了这个合作社,土地变成人家的了,万一以后的事情和这计划书上的有出入可咋办?

    谨小慎微,本就是普通百姓的共性,他们这么想也并没有错。

    不过,现在是过年期间,很多在外求学打工的年轻人都在村子里,他们看到这份计划书后,到是有不同的想法。

    “刘叔,你担心那是你没有看明白这计划书!”一个在省会上大学的扬了扬这几页纸道:“我们国家对土地只有使用权,所有权是国家的,现在我们种地也只是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后续发展,合作社只是要代替我们成为这种制度下的承包人,他们对土地一样没有所有权,所以不存在我们的地变成他们的地这一说法。”

    “况且,”这个年轻人指着计划说的几个条款道:“你如果害怕土地被人骗取,你也可以选择不把土地承包给他们,就是第二种方法,你去种植他们制定的作物,到时候合作社来收购,这样你既不会没有土地,又会有收入。”

    合作社这种方式,其实并不是易文独创,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存在这种形式,大多数都搞的不错。之所以不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只是土地的肥沃度不同、气候不同,产出不同等这些条件的制约,让很多地方种植的作物单一,产量固定,改中其他作物不能保证产量和质量,根本就没有合作社生存的空间。

    但因为这种形式被广泛报道过,所以很多关注农生的人都知道,这个在省城上学的学生明显知道,所以对合作社一点抵触都没有,并且还持支持态度。

    那位刘叔哼了一声道:“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就算你不把地承包给了合作社,可你看清楚了没有,你需要种植他们制定的作物!你就能保证我们的地可以种那东西?我们的地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种什么都不爱长,如果种他们制定的作物,一年到头来中出那么点,人家给你几个钱,还不够你一年喝粥的,你也干?”

    刘叔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三堡村的地过于贫瘠了,种什么都产量不高,这种普通粮食作物都不能高产的地,还能种其他经济作物?种了之后最后收成能有多少?万一合作社收购的钱不高怎么办?现在村子里的人可都靠着这些土地活着呢。

    年轻人被说得有些语塞,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没人愿意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既然易文哥要搞这个合作社,就说明他有详细的规划,不可能让我们赔钱他自己也不赚钱,刘叔你说的情况是有可能发生,不过真的是那样,那么合作社也肯定不会赚钱,我想这是易文哥也不愿意看到的,但他还是提出了这份计划,就说明,他对我们村的地有信心,有信心能够种出出售之后会得到比现在更多钱的作物,既然我们现在村里的地贫瘠到这个样子,拼死拼活也赚不了几个钱,那么何不尝试一下改变,寄给易文哥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呢。”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的话还是很有扇动力的。

    三堡村的情况真的就如同他说的这样,自从出海捕鱼赚不到什么钱之后,土地就成了很多家庭的生存之本。

    那些有成年劳动力的人还好,可以趁着农闲的时候出去打工,赚一些钱补贴家用,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只能留在村里的,就只能看天吃饭。这造成了这些年三堡村的生活水平非但没有提高,还有所下降。这和整个国家的趋势都不相符。

    村民们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只是他们无力去改变,因为他们不是神仙,不能让土地一下子变的肥沃,所以就只能这样过活。

    这位年轻的话说道了许多人的心坎里,让他们都有了同样的冲动——与其这样穷着,不如拼一把,最坏也就是一年没有收入,勒紧裤腰带就过去了。

    “大刚,我要谢谢你。”

    一个声音从聚集在村里晒谷场的人群后面传来,只见易文和一个穿着白色冬装的女人正在哪里,说话的,正是这一次个诶村子带来巨大冲击的易文。

    三堡村不大,只有那么几百户人家,这个几百户中的几字,不超过三。可见这个村子之小。

    村民不多,农村人又爱凑热闹,所以这个时候晒谷场上的几乎聚集了全部的村民,看到易文过来,就有了不小的骚动。

    “易文哥!”

    “易文哥!”

    “小文。”

    很多易文的同龄人和易文打着招呼,这些人大多在外面念书工作,对于易文这个短短十来天就成了焦点的旧市很好奇,也很敬佩,他们出身三堡村,但大多生活在城市里,知道一个没有靠山的人传出一片天地有多么困难。

    所以他们敬佩易文,视其为偶像,心中自然亲近。

    易文笑着回应,然后走到了人群中间,跳上了那里唯一的一台小型播种机。

    “我来解释大刚之前回答不来的问题。”

    看着下面的村民,易文掏出一份合同,对村子里的父老乡亲道:“我是这里长大的,我了解这里的疾苦,甚至在不久前,我还在这份疾苦当中。我易文虽然年纪不大,甚至大学还未毕业,但至少在这么多年里,是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看着长大的,我的人品如何,虽然不期望大家竖起拇指说一声好把,但我也算是个清白青年,没有任何劣迹吧,否则大家也不会在这几年来,总拿我当例子,去训斥你们自家的小子了。”

    大家轰然一笑,很是开怀,易文说的没错,这些年,因为易文的优异成绩,村民们凡是家里有学子的,都用易文去鞭策家里的孩子,都希望他们的成绩能够和易文一样高高在上。

    年轻人们也都在笑,不管现在还上不上学的,他们都记起了曾经或者现在依然在发生的,自己长辈那句极具恨铁不成钢意味的“你们看看人家老易家的小子,再看看你们自己!”

    每当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们有羡慕的,有不以为然的,有嫉妒的,有暗恨的。但现在,都化成了甜酸的回忆,让人心醉。

    “所以,我不会坑大伙,因为我是三堡村的人,我的父母是三堡村的村民,这里是我的家乡,以后,我的子孙还会在籍贯上,填上三堡村的名字。”

    村民都静了下来,都感到了易文那份赤子之心。

    “请大家放心,合作社带给大家利益可能每一年都会不尽相同,但有一天可以肯定,就是比现在大家的收入好,好很多。”

    “或许大家还是不信,这没有办法,毕竟我不能让大家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但我却可以保障大家的未来!”

    “这是合作社的正式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如果你选择了把地成败给合作社,那么你就是合作社的正是员工,我给你们发工资,发福利,交保险,设计合理的职业发展计划,不算金饭碗,但怎么也算是个铜饭碗吧。”

    大家又笑,觉得这个比喻到是恰当,同时也同明白了易文的意思,就是你把土地的使用权让出去了,那么人家就给你按月开工资,至于合作社盈利还是亏损,都不会影响太大收入。

    “当然,我也说了,接受这个条件的人,是有职业发展计划的,工资是有等级的,能者多劳,劳者多得,不干不得,我这里可不是大锅饭。”

    很多都点头,觉得这才对,否则都呆着不干活等着拿工资,那不是社会的后退嘛,回到几十年前了。

    “选择这个条件的村民,最低工资,也会和你现在的收入持平。我手里有了过去三年我们存在的收入记录,这一代可以放心,这是写进合同里的,如果我办不到,你们可以去告我,当然,更有效的方法去我家找我爸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清楚,估计不用你们开口,他们就能把我车卖掉给你们钱。”

    村民乐了,想起易文父亲易范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心放了大半,确实,老易家最然穷了点,但还是很讲信用的,并且现在易文有钱了,人家一条车就好几十万,海城那边听说还有大生意,应该不会亏了自己这几个钱。

    是的,村民门对去年赚了几个钱心中有数,估计很多人的收入加在一起,也买不起那辆沃尔沃。

    “如果你选择第二条,也就是不把土地承包给合作社,而是与合作社合作,自己种地,那也可以,我们同样欢迎,只要你种植了合作社指定的作物,那合作社就会全部回收,按照详细的等级,品相这些回收,你种的好,价钱自然高,你种的孬,价钱自然低,我想这很公平。”

    “并且什么等级如何收钱,我不会等待收获之后再说,而是在你们种植之前,就会发给你们详细的资料,带图片那种资料,到时候你们种出来了,自己一对比就知道了,这样大家心安了吧。”

    村民一听,这个好啊,事先就有了标准,那就不担心易文作假,这倒是解决了不少人的顾虑。

    “而具体的收购价格,会和市场挂钩,也就是说合作社的回收价格,大家完全可以去外面了解,公不公道,一眼便知。”

    ”并且,我也知道大家有顾虑,害怕合作社制定的作物你们不会种植,害怕产量不高,品相不好,这也没关系,因为就和第一种方式一样,我会把收购价格定在以往收入的标准上,也就说,只要你们按照合作社的方法去种植去照顾这些作物,那么最少也能和去年赚的一样多,是最少!我相信在我们的技术知道之下,每一户都能超过这个标注!”

    更多的村民松了口气,彻底没了顾虑,因为人家说得清楚明白,最低也不会比你去年的收入低,就和保底工资似的,那还怕啥?

    “至于种什么,合作社会不会肯定回购,现在我请秦香怡女士给你解释这个问题。”

    易文身体一让,就露出了后面带着金边眼镜的美女院长,秦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