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八字阳气重的

栖墨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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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漠雪将月芽留在了院子里,独自一人去了正院。

    然而,还没等冥漠雪走进正院的门,就见常妈妈和迎松等人,搀着云老夫人匆匆而来。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冥漠雪诧异了一下,赶忙上前问道。

    云老夫人乐的合不上嘴,笑着道:“你阿母有了身子,我听了忍不住过来瞧瞧。”

    冥漠雪听了云老夫人这话,心里就是冷笑一声,果然,方氏要有所动作了。

    冥漠雪也笑道:“竟是这样的大喜事,难怪祖母满目容光,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呢。”

    “你这张小嘴,是吃了多少蜜糖,竟是甜的我不得了。”云老夫人见冥漠雪打趣,也不恼,反而笑着道。

    方氏这才刚刚有孕,还不知是男是女,云老夫人就这般重视。

    想到这儿,冥漠雪不禁觉得,方氏这一有孕,顿时身价倍曾,这样冥漠雪忍不住怀疑,方氏到底是真的有孕,还是借着有孕这件事,想要除掉自己?

    冥漠雪正想着,已经搀着云老夫人,进了正房。

    屋内,一个五十出头的大夫,正在为方氏把脉。

    方氏看到云老夫人来了,立即就要起身,云老夫人见了,几步上前将方氏按了下来,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又不是第一次当娘了。”

    方氏听了,竟有些害羞的道:“阿家,您别听婢子们胡说,不过是这些日子胃口不大好,到底是不是有了,还不知道呢,万一不是,当着孩子们的面,那媳妇岂不是要臊死了。”

    云璇玑听了,就抿着嘴笑道:“前些日子,阿母吃东西就越发的挑剔,还时常觉得身子沉,总是昏昏沉沉的,璇玑同琳琅,几次劝阿母寻个大夫来瞧一瞧,阿母总是不肯,今日才发觉,原来都已经两个月没换洗了,不是有了,又是什么?”

    冥漠雪听了方氏的话,这才注意到,原来不止她同云画眉,几个小娘子都来了,就是连一向病弱的云璇玑和云达赋的几个妾室,也都一起来了,就是二房夫人张氏,也不知被谁叫了来。

    冥漠雪发觉后,这才看向罗氏,就见罗氏趁人不注意,冲着冥漠雪点了点头。

    “按璇玑这么说,你们的阿母定然是要给我添孙子了。”云老夫人笑着,又转头对那大夫道:“大夫,老身的儿媳,可是有了,如今几个月了?”

    那大夫听了,一笑,道:“恭喜老夫人,恭喜夫人,这位夫人,的确是有了,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了。”

    云老夫人顿时大笑道:“老身说的如何,我就说是有了,明年我又要添个大胖孙子了。”

    方氏听了,羞涩的笑着,倒像是个刚嫁进门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往日当家主母的严厉模样。

    “只是……”那大夫突然开口道。

    大夫一开口,方氏立即紧张的道:“赵大夫,是不是我的胎有什么问题?”

    赵大夫抿了抿唇,道:“夫人到底年纪不轻了,加上夫人先前伤过身子,所以这一胎想要稳,切记一定要好好保养。”

    方氏立即道:“赵大夫,您是这方面的圣手,您可要帮我保住孩子啊。”

    云老夫人听了,也赶忙道:“赵大夫,您可要尽心照看老身的媳妇和孙儿啊。”

    赵大夫赶忙道:“照看病人是赵某的职责,这个不用老夫人和夫人会说,赵某都定然会尽心尽力的。”

    冥漠雪则一直在一旁,打量这个赵大夫,又趁人不备,扫了罗氏一眼,罗氏摇了摇头。

    冥漠雪见了,眉头不禁微微一挑。

    先前罗氏有孕,她暗中打听了不少这方面有名的大夫,冥漠雪就是在问罗氏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赵大夫。

    冥漠雪一听罗氏称不知,便觉得有所疑虑,笑了笑上前道:“祖母,既然阿母的身子不大好,不如求了司徒郎君,同赵道夫一起照看阿母的身子,这样祖母不就能放心了吗。”

    云老夫人刚想开口,方氏就立即开口道:“司徒郎君又不是这方面的圣手,再者说司徒郎君总归是神医,这点小事也不好麻烦人家。”

    听了方氏的话,云老夫人也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司徒郎君的确不精于安胎保养,还是不要麻烦司徒郎君了吧。”

    “听祖母和阿母这么说,弱水也觉得甚有道理。”冥漠雪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方氏不是不知道,司徒策有神医的名声,若是她当真如此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因为怕麻烦,竟不肯让司徒策来瞧一瞧。

    方氏怀孕这件事有问题,冥漠雪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不过云老夫人是不这么认为的,司徒策到底是为圣上诊过病的,若是司徒策愿意,留在宫中也未尝不可,所以云老夫人将司徒策看做世外高人。

    一个世外高人,怎么能随随便便被人任意驱使呢。

    张氏听了赵大夫的话,却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大嫂如今老蚌含珠有了身子,万事都要仔细着点,莫要磕着碰着才是,大嫂可都是年近四十的人了,本来就不好保养。”

    说到这儿,张氏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大嫂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只盼着这次大嫂能让阿家再抱上孙子。”

    云老夫人听了张氏这话,脸色就难看了起来,顿时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这许多说闲话的功夫,不如回去打点打点,还有什么物件要给达亭送去,就要过年了,达亭在任上回不来,你要照顾儿女,不肯去也就算了,若是这点子的事都办不妥,不如早些再给达亭纳一房妾室照顾他。”

    张氏听了云老夫人这话,顿时闭了嘴不做声了

    按说,往日虽然张氏同方氏两人,总是明争暗斗的,但是张氏都不曾说过这般刻薄的话来。

    可今日,张氏得知方氏又有孕了,顿时气得冲坏了脑子。

    原本张氏在云家的地位,就没有方氏这个大嫂高,再加上张家在朝中的地位,就比不得方氏。

    张氏在云家唯一的优势,就是她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

    方氏早就为着这个,忍了张氏十几年了,一听张氏这话,就笑道:“二弟妹说的是,我不比二弟妹儿女运厚重,自然要小心保养。”

    方氏说到这儿一顿,又道:“听说二弟最近,又给二弟妹添了一个女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我如今有了身子,就很是喜欢小孩子。”

    方氏说着,就笑了起来,气的张氏将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云老夫人听了方氏这话,当即对张氏问道:“哦?达亭又得了一女,我怎么不知道?”

    张氏明明心里对方氏恨得牙痒痒,可是却不能表明,强忍着怒意笑着道:“哎呀,都是大嫂不好,明明这件事我打算,等到阿家生辰那日,再说出来让阿家高兴高兴的,谁知被大嫂一口说破了。”

    云老夫人听了笑着道:“难为你是个有心的,你也还年轻,等达亭回来,你也再给我生一个孙子。”

    “大嫂有了身子,阿家不好取笑大嫂,便笑起我来了。”张氏抿着嘴,似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而冥漠雪却无意中看到,张氏扫向方氏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  *  *

    云达赋下朝归来,得知方氏有孕,激动的简直不得了,当即就吩咐下人好好看顾,连府上的一些琐事,云老夫人都主动揽了过去,生怕方氏太操劳,会伤到了孩子,难得方氏竟然也肯放权。

    可即便是这样,一连两日,方氏的身子还是不好,日不安寝夜不能寐,就连因为太过高兴,主动要留在正院的云达赋,都因为方氏不是动了胎气,就是不知哪里不舒服,气的震怒好几次,训斥照顾的人不上心,照顾不利。

    转天一早,更是将所有妾室们都派人叫了来,下命令让她们都好好的照顾方氏,给她分忧解难。

    不过两日的时间,云府中的下人,都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方氏,惹得她动了胎气,让原本一桩好端端的喜事,闹得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这两日,巧雁一直没回来,好在方氏有孕这件事,弄的满府无人不知,竟没人注意巧雁原来根本不在府里。

    巧雁这几日,一直都被安置在司徒策那里医治,不过冥漠雪知道,巧雁要医治的,根本不是身体,而是心里,如今巧雁还没有醒过来,冥漠雪最担心的,还是巧雁醒过来之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会想要自尽。

    想到巧雁,再想到那日方氏公布有孕这回事,一直立在一旁拉耸着脑袋,完全都没有说过话,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云晟毅,冥漠雪就不禁冷笑了一声,云晟毅,别以为司徒策废了你,我就会放过你,我要你以死来偿巧雁的清白。

    一大早从同辉堂回来,又去给方氏请过安后,冥漠雪才回到东偏院运功打坐,月芽就跑了回来。

    “娘子娘子,大夫人的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了呢。”月芽一边跑回屋,一边叫着。

    冥漠雪收功,睁开眼睛问道:“方氏的院子这几天热闹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有什么可激动的?这次又是哪不舒服,又是几更请了大夫来,又是腹痛不止,还是又添了旁的什么毛病?”

    月芽赶忙摇头,“不是,不是请了大夫,娘子,大夫人是请了道士。”

    冥漠雪听了一愣,“好端端的,请道士做什么?”

    月芽赶忙道:“自从大夫人诊出有孕,这几日里,大夫人不是头痛脑热,就是闹着肚子疼,那赵大夫一天跑好几次,最后索性这几日都留在咱们府里了,今日二娘子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说,可能有什么冲撞了大夫人,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听了,就说要请个法师来瞧瞧,不过二娘子说,这种事请法师是没用的,要请也要请道士来,所以这会儿道士就上门了。”

    冥漠雪听了冷笑了几声,“还真是巧呢。”

    冥漠雪的话,还没有落音,院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快开门,我是夫人院子的!”

    冥漠雪听了这话,目光就是一凛,吓得月芽都是一哆嗦。

    “去看看,是什么人。”冥漠雪道。

    说话的人,声音听着耳生,冥漠雪一时没有听出来,月芽也是皱了皱眉。

    听了冥漠雪的话,月芽赶忙应了,转身就向外跑,生怕来人再拍几下,冥漠雪一个忍不住,就将来人给打死了。

    “来了来了。”月芽一边说着,一边赶忙开了院门。

    院门才一开口,“啪”的一声,月芽劈头盖脸,毫无症状的就挨了一巴掌。

    外面的来人,破口大骂了起来,道:“连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敢怠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四娘子呢?”

    月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没说话。

    “问你话呢,你是哑的吗,怎么云府里还有这样不知规矩的婢子!”来人大怒道。

    见到月芽挨打,冥漠雪当即就怒了,可她脸上连半点表情都没有,平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冥漠雪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打量来人,来人是个同周婆子年纪相仿的婆子,穿着鸦青色素面织锦的袄子,袖口领口处还都裹着绒毛皮的封边,已染银丝的鬓发梳的整整齐齐,绾着寻常的平髻,斜插一支银簪,显得极为体面。

    这婆子的打扮,比云老夫人跟前的常妈妈,打扮的还要风光体面,明显不是云府的婆子。

    冥漠雪眉头一挑,就见那婆子也在打量她。

    “来人可是四娘子?”那婆子趾高气扬的对冥漠雪问道,见了她也不行礼,一副看不起她一个庶女的模样。

    那婆子的话还没落音,就听一声巨响,“啪”的一声,李婆子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痛。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云弱水你……”

    “啪”

    再一巴掌。

    三个巴掌挨在了脸上,李婆子这次不敢开口说话了,别说李婆子,就是月芽也惊呆了。

    “娘子,这是方府送来的,照顾大夫人安胎的李婆子。”好半晌,月芽才反应过来,小声的对冥漠雪说道。

    虽然月芽声音小,但是李婆子还是能听的到,李婆子恨恨的看着冥漠雪,想看看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是不是还这么嚣张,是不是得赶忙给她磕头道歉。

    不过李婆子失望了,冥漠雪听了月芽的话,冷冷的道:“哦,是吗,原来是李婆子。”

    李婆子听了冥漠雪的话,顿时脑袋一扬,正要得意洋洋的说些什么,就被冥漠雪给打断了。

    “只是李婆子,你当真是方府出来的?”冥漠雪问道。

    李婆子顿时道:“那还能有假!”

    冥漠雪冷笑了一声,“我竟不知,堂堂大兴方家,竟然连一个婆子都调1教不好,竟然同主子这般大呼小叫,不懂尊卑之分,还是李婆子,你趁着阿母身子不好,就不将主子们看在眼里了?”

    李婆子顿时一愣,不知冥漠雪这话从何说起。

    冥漠雪见了又道:“你可知道我为何打你?”

    李婆子愣着不开口。

    冥漠雪见了道:“第一巴掌,你见了主子竟不行礼,第二巴掌,你竟敢指着主子说你,第三巴掌,你竟然直呼主子的名讳,我不打你打谁?我告诉你李婆子,就是你告到阿母跟前,告到外祖母跟前,我打你打的都有理!”

    李婆子在方府,虽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是好歹也被许多下人巴结着,昨日方老夫人同她说,要将她派来云府照看大夫人,她还想着要在云府扬名立威呢,谁知出师不利,竟是被一个小小的庶出打了脸。

    “还愣着做什么,你上我这里来,就是来打我婢子的吗?”冥漠雪冷哼一声,对李婆子质问道。

    冥漠雪这么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李婆子,她挨打,不过就是因为因为她打了月芽。

    李婆子又不傻,自然听出冥漠雪话里的意思,李婆子气的几乎背过气去,连后槽牙都磨得嘎嘎作响,可冥漠雪的话确实有理,就是她自己一时大意做错了事。

    李婆子强忍着气道:“四娘子,大夫人请四娘子过去正院。”

    冥漠雪看了李婆子一眼,道:“你回吧,我知道了。”

    李婆子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冥漠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冷的让人瞬间忍不住想打哆嗦。

    李婆子见了,顿时闭上了嘴,蔫蔫的走了。

    李婆子前脚刚走,后脚月芽就急急道:“娘子,您怎么打了她,若是她回去告状,娘子怎么能吃得消。”

    冥漠雪冷笑着道:“告状,她向谁告状?是方国公夫人,还是方氏?我打她打的有理,她们能奈我如何。”

    月芽急急道:“娘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明和谁也不能挑娘子的理,可是背后谁会知道她们会不会给娘子使绊子。”

    冥漠雪摸了摸月芽红肿的脸蛋,轻声问道:“脸上可还疼,快去用冷帕子敷一敷。”

    冥漠雪说着叹了一口气,又道:“原先是我太自负了,一个不小心巧雁就出了事,亏我先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会护着你们。如今巧雁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不能挽回,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们再欺负你了。”

    月芽听了冥漠雪的话,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赶忙用袖子擦干道:“娘子,快去正院吧,那李婆子回去,还不知要怎么说娘子的坏话呢。”

    冥漠雪不屑的一笑,道:“哪有如何。”

    等冥漠雪到了正院的时候,云老夫人和云达赋,已经都在正院等着她了,冥漠雪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到几乎整府的主子,都在这里了。

    云达赋一见冥漠雪,就立即道:“弱水,你来晚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打李婆子耳光?”

    冥漠雪听着云达赋带怒意的耳光,瞥了一眼李婆子,就见李婆子躲藏着后退,不敢看冥漠雪。

    冥漠雪冷笑一声,这才对云达赋道:“难道李婆子没有告诉阿爷,因为她藐视云府,藐视阿爷,藐视我,所以我才赏了她耳光吗?”

    “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藐视云府和阿郎了,四娘子可不能信口胡说!”李婆子一听冥漠雪给她编排的这个罪过,顿时叫道。

    冥漠雪冷笑一声,“哦?我竟是说错了?到了现在,李婆子还敢在我祖母和阿爷的面前自称我,难道不是藐视我云府,藐视我阿爷?你直呼我的名讳,难道不是藐视我?”

    李婆子顿时闭了嘴,方氏见到情形不对,顿时哎呦了一声。

    云老夫人立即道:“大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方氏趁人不备,瞪了李婆子一眼,这才道:“适才不知为何,肚子突然疼了一下,现在没事了,儿让阿家担心了。”

    云老夫人赶忙道:“好了,这会儿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了,道长还在等着,赶快请道长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冲撞了大儿媳妇才是。”

    这边,正院的院中,已经摆起了案台,那道士便起了乩。

    云达赋写了要问的问题在黄纸上,给了那道士,让其请示神灵,那道士接过黄纸,捏在手里念念有词,突然,只见那黄纸烧了起来,瞬间燃为灰烬。

    而后就见那搁在沙盘上的笔,突然自己立了起来,在沙盘上动了起来,果真像是有个人在拿着那支笔写字,只是众人都看不见。

    院内众人纷纷严肃了表情,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怒了神灵。

    冥漠雪看着,心里冷笑,这点的走街串巷的雕虫小技,她还不看在眼里,别说这个了,在现代的时候,她什么没见过,连电钻钻肚皮都是有的。

    冥漠雪纳闷的事,方氏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她想说,是自己冲撞了她,好将她赶到庄子里去吗?

    只是后日,就是韩夫人要给她办的认亲宴席了,便是方氏真的说自己妨害了她,只怕韩夫人一句话,就能将她带去韩府,方氏这么又有什么必要?

    很快,那沙盘上就出现了几个大字,那道士立即跪下磕头,冥漠雪抬眼看了看,只觉得上面是鬼画符,除了那道士,任是谁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不是在于那道士的一张嘴。

    “敢问大人,这宅子里最近是不是祸事连连啊?”那道士问道。

    云达赋想起最近这些事,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死人的,赶忙道:“道长怎知?”

    那道士笑着捋了捋胡子,道:“自然是天君给了指示。”

    云达赋赶忙问道:“敢问道长,天君如何指示的?”

    “这个嘛……”那道士笑而不语。

    云达赋赶忙看了一旁的周婆子一眼,周婆子立即给那道士送上了一个厚厚的封包。

    云达赋这才又道:“劳烦道长给指点个一二。”

    那道士接了红包,这才笑道:“府上这宅子阴气太重,对夫人肚子里的胎儿很是妨碍,老道这里有符水,按照老道的指点,将符水洒了去,切记,千万不可乱了顺序。再寻个命硬,八字阳气重的人陪着夫人,便可以破解了。”

    云达赋赶忙道:“符水的事情还是好办,可那八字阳气重的要如何寻,某是不是立即,让所有人写下八字,拿来给道长看一看,谁人的命硬,而且八字的阳气重,可以压的住。”

    “不不不。”那道士赶忙道:“不必这般费事,但凡八字的阳气重的,皆是在四月到七月出生者,越是靠近端午生辰,阳气越是重,八字阳气重的人越多,对夫人的胎就越好。将所有八字阳气重的人,都安排在夫人的跟前便好。”

    那道长这话还未落音,院内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冥漠雪的身上。

    冥漠雪听了那道士的话,不由得阴阴一笑,心里暗道:“方氏,这次你又要玩什么把戏呢?我是不是要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