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他乡

羽十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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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芷宫一夜,兰嫔几多惆怅,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枕畔,陛下一上榻就闭上眼睛,一整夜两人连肌肤相亲都没有。

    饶是如此,兰嫔对皇上仍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她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还不到寅时已经悄悄起身,准备待会儿服侍陛下上朝。她们这些后宫女人,又有哪个真正的入了陛下的眼。兰嫔深深恋慕着俊美无双的陛下,哪怕他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

    寅时到了,江采玉掀开惺忪的眼皮,眼前浮现的不再是一片明黄。她脑海中初时还有些混沌,片刻后反应过来,她如今人正芷兰宫。半跪在床下,为她穿朝靴的正是昨夜柔情蜜意的兰嫔。

    想到昨夜兰嫔能够融化春雪的眼神,还有夜间的小动作,江采玉不由心虚。都怪简云扬出的馊主意,让她临幸兰嫔,笃定她不会惹是非。一夜过去了,兰嫔眼底的憔悴遮也遮不住,旁人定会当皇上神武,只有江采玉知道,这明明是欲求不满的体现。

    得了,江采玉不再深想,她怎么觉得自己那么渣呢,一定得打住,渣的明明是简云扬。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简云扬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的了这么多深宫怨妇。江采玉在众人服侍下,正了衣冠,昂首阔步的踏上龙辇。

    兰嫔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幽怨。几位美人不到寅时就起床梳妆打扮,天不亮就在芷兰宫争奇斗艳。奈何,陛下大步流星离开,竟是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们低垂着头,余光偷偷打量着兰嫔。她眉眼间的憔悴让几位美人无比嫉妒。昨夜陛下迫不及待的和兰嫔就寝,这一夜,她定是百般承宠才会如此憔悴。再观陛下精神抖擞,美人们开始羡慕,恨不得昨夜被翻红浪的人是自己。

    早朝这项运动,让江采玉来评价,绝对是体力运动和脑力运动的完美结合。每日不到寅时起床。呼吸到的绝对是百分百新鲜空气。朝堂上面无表情的瞧着朝中众生百态,看着他门在尔虞我诈中引经据典,为了自己的权益斗争。

    男人女人。归根究底都是一种善变自私的动物。男人讥笑着女人在后宅中斗的你死我活,他们在朝堂上却恨不得扒了对手的面皮,将其狠狠踩在脚下。只恨当朝以男子为尊,这才让他们拿着家国大事当做自私自利的遮羞布。

    江采玉端坐在龙椅上。心头想的却是,倘若有朝一日。她能将这日月偷换,定然要叫世间男儿知晓何谓莫道女子不如男。这个念头萌发的突然,很快引起江采玉极大的兴趣。要是能改变男尊女卑的现状,她也不枉重生一遭。江采玉也不求女人能够走上朝堂了,只愿女子抛头露面不会被讥讽。

    贺仪舟风采依旧,除了眉宇间偶尔闪过的片刻轻愁。他俊秀疏朗的眉目。大约是江采玉上朝时最爱看的风景。谁让这满朝文武,养眼的人竟屈指可数。放眼望去。朝中一大半都是中年男子,还有小半须发皆白,难得有几个年轻的也多是歪瓜裂枣。

    看来简云扬绝非外貌协会,选拔人才不是任性的只是看脸。

    江采玉和简云扬有约在前,而今只能做一个傀儡皇帝。既然朝中大小事,她不得做主,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关系。

    朝堂上风云变换,后宫中异彩纷呈,当江采玉百无聊赖的瞧着朝堂上百官斗智斗勇时,简云扬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昨夜,陛下幸了芷兰宫兰嫔,江氏复宠的风声渐渐散去。宫中女人的心思十分微妙,她们争风吃醋,她们互相攻击,谁要是承了宠转头就要被骂不要脸的小妖精。然而这些只是内部矛盾。

    后宫中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当皇后,而这个位置上只能有一人。当初江采玉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八风吹不动,引来多少人羡慕。现在压了众人一头的江采玉,在众人的不可置信也及幸灾乐祸中下了马。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这后宫,只要是皇帝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希望江采玉永无复起之日的。哪怕她如今只在陛下身边当一个御侍,也让许多人心惊胆战,生怕皇上又改了念头。这些,简云扬从来不知,他将旁人的不喜归结于江采玉做人太失败,惹得天怒人怨人嫌狗憎。

    可怜江采玉默默躺枪,一入宫门深似海,成为人民公敌真的不是她的错。

    简云扬冷眼瞧着众宫女太监交头接耳,将他的房事当做休闲逸趣。要不是换了身份,他还不知自己的幸了哪个妃子,后宫竟然如此热心。眼看着,那些人连皇上一夜七次郎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唯有无言。

    一夜七次!真拿皇帝不当人了,简云扬表示他勤政爱民,他不是骄奢淫逸的昏君。他从来没有一夜七次过,呸,他为何要来想这么无聊的问题。简云扬黑起一张脸,决定不再听那些宫女叽叽喳喳。

    她们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亲眼瞧见了皇上和兰嫔如何颠龙倒凤。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粗使宫女,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江氏在否?”

    一个身材高挑,飞眉入鬓的绿衣宫女,高扬着下巴目中无人的娇喝。

    明明江采玉已经升为御侍,好歹也是有品级的女官,绿衣宫女神态轻蔑,好像她仍旧是罪人江氏。简云扬乃是人中龙凤,怎会感觉不到她的轻慢。

    不过是庄贵妃身边一个没有品级的宫女,竟然在前皇后面前如此飞扬跋扈。江采玉一头白发,绝不至于让人忽略,绿衣宫女下巴快扬到天上去,愣是装作看不到简云扬。

    “绿珠姐姐,贵妃近日可好?昨日陛下赏了一些玉合酥,姐姐用一些罢。”

    “几日不见,绿珠姐姐皮肤细嫩。比从前更美了。”

    原本各自整理寝被的小宫女,在绿珠来后,放下了手头活,热情的围了过去。她们争先恐后献媚,一旁的简云扬牙齿都快酸倒了。这后宫嫔妃中,简云扬最喜欢的莫过于庄贵妃,若当年的江采玉在简云扬心目中是面甜心苦阴狠毒辣的恶妇。庄贵妃就是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爱屋及乌。连小白花身边的宫女,简云扬也觉得比其它宫中要伶俐许多。比如这个叫绿珠的宫女,简云扬有些许印象的原因。是他有一次在宸宫中打翻了杯子,当时料理残局的正是这个宫女。

    那时绿衣宫女眉目娇憨可爱,简云扬多看了两眼,还惹得庄贵妃吃醋。可见世上女儿。原本都是可爱的,被世俗熏染。渐渐竟成了面目可憎。

    简云扬有自己的骄傲,一个小小的宫女态度如此不堪,他自然不愿理会。绿珠在小宫女的簇拥下踌躇志满,但见一头白发的江采玉对她置若罔闻。心中不由气苦。

    她算什么东西,绿珠微咬双唇,这六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皇后江采玉已经失了宠。她曾经贵为皇后又如何,江家当初权势无双又如何。而今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御侍。后宫女人眼神亮着呢,皇上封江氏为御侍,又不曾招她侍寝,这分明是在折辱她。

    从宠冠六宫的皇后,到任人羞辱的御侍,各宫嫔妃都在等着看江采玉的笑话。绿珠不太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没了江采玉庄贵妃便是六宫之首。放眼望去,这宫中哪个女人位份比自家主子高。

    从贵妃到皇贵妃再到皇后,也就一两步的距离,倘若皇上开恩,直接封后未尝不可。绿珠自视甚高,她虽没有品级,却得贵妃欢心,自认是她的心腹。陛下这几日一反常态,没有踏足宸宫,让绿珠有些心急。

    前几日还好,毕竟皇上谁也没有宠幸,昨夜兰嫔被翻了牌子,绿珠开始为主子担忧了。难道皇家恩宠,真的如此无常,兰嫔这起子小贱人,怎么迷得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庄贵妃虽然面上不表,宸宫之中,又有谁没看出她心情不虞。

    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哪怕就是蹙下眉头,连花儿都要心疼了,她们只盼陛下快些摆驾宸宫,不要让她们家主子暗自嗟伤。

    绿珠心思百转,眼神闪烁,简云扬打定主意对她置之不理,让她无可奈何。等了许久,绿珠没好气的走到简云扬身边,阴阳怪气的说:“江氏,庄贵妃宣你觐见,跟我走一趟吧。”

    方才简云扬对绿珠不理不睬只是义气之举,他如今顶着江采玉的身子,只是小小御侍,又怎能违抗庄贵妃的旨意。且莫说位份之差,这几日,简云扬对宸宫那位也是魂牵梦绕牵肠挂肚。

    庄贵妃闺名十分文雅,取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全名庄月皎。两人情浓之时,简云扬总爱叫庄贵妃皎皎,她低眉垂首含情脉脉应答,别有一番情趣。庄月皎之父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为人方正不阿属于清流。

    帝王的宠爱永远不可能纯洁无暇,简云扬最初宠幸尚是贵人的庄月皎,便是因为她娘家底子薄弱,不会像皇后一样,让他时刻有压力在身。

    时间长了,就算养只猫儿狗儿也会有感情,何况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简云扬看腻了环肥燕瘦各种绝色,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不争不闹的庄贵妃愈发入他的眼。后宫之中,不争便是争,庄月皎风轻云淡无欲无求,简云扬反而恨不得将一切拱手给她。

    但凡男子都不愿意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示弱,简云扬成了这份鬼样子,最不愿见到的人偏偏是庄贵妃。两人相处那么多年,简云扬的细微表情以及小动作,庄贵妃了若指掌,他怕在她面前不小心露了真身。

    他是大雍天子,他是执掌天下的帝王,无论多宠爱一个女人,简云扬多不会将最不堪的一面暴露给她。自然,简云扬脑海中划过江采玉的面孔,两人互换了身子,他即使相瞒也瞒不过了。

    只恨现在是早朝时间,否则简云扬,一定让江采玉找个由头,推掉庄贵妃的宣召。她又磨蹭了一会儿。天色尚早,完全没有下朝的征兆,简云扬只能按捺住心底隐忧,跟着绿珠离开。

    一日一会终于结束,江采玉每次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身上沉重的龙袍。不吹不黑,龙袍穿久了,又沉又笨拙除了装逼带人飞。简直没有其它益处。换了衣裳。江采玉左顾右盼,迟迟不见简云扬上前服侍。这厮胆儿肥了,竟敢玩忽职守。

    江采玉望着桌案上累如小山的奏折。当机立断,派人传召简云扬上前。这么多奏折,没有简云扬在她如何批复,难道直接盖了印章。表示朕只看看不说话?

    皇上金口一开,底下人莫敢不从。当得知简云扬此刻正在宸宫中时,江采玉忽然就精神了。她挥手制止了宫人到宸宫中,传简云扬回来的奏请。

    仇人,不对。应该是情人见面分外激情。江采玉揉着下巴,脚搭在红木矮榻上,手指绞着发带末梢坠的明珠。在江采玉还是皇后时。六宫中身份最高的人是她占了个尊字儿,最贵的却是庄贵妃。牢牢的占据了陛下的宠爱。

    曾有人言,陛下宠爱庄贵妃极甚。某日早朝时,庄贵妃不曾醒转,皇上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睡颜,心中爱煞不忍惊动她,悄悄割了袖子离去。

    江采玉默默搜索了原主的记忆,发现享受这待遇的也只有庄月皎一人。哪怕是贵为皇后的江采玉,每当帝后二人相聚,每日清晨总要早起,服侍陛下更衣。这样一对比,江采玉绝对发个善心,让两个苦命的小鸳鸯聚上一聚。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只是为了看戏,毕竟这对苦命小鸳鸯,如今可是隔山隔海隔性别呐。江采玉赌一个玉玺,简云扬绝不会将他好自己灵魂互换的事儿告诉庄月皎。依江采玉对简云扬的了解,他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主义。

    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又怎会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爱人面前。江采玉默默修着手指甲,就让他们爱的曲曲折折爱的轰轰烈烈爱的灰飞烟灭吧,她只是路过。自然,江采玉满怀恶趣味的祝福,前提是庄月皎能在不知简云扬身份的情况下,爱上前皇后江采玉。

    小百合什么的,听起来似乎萌萌哒,江采玉发现自己很善良,竟然如此大方的给两人自由相处时间。

    只是江采玉的得意没持续太久,久久不见踪影的云煌出现了,他手中还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药上浮着一层白沫,江采玉下意识后退,眉心皱起。

    仪鸾司的长官什么时候忙起了煎药熬药这种婆妈小事儿,安静的做一个冷酷的美男子不好么。江采玉大脑飞速运转,正在想方设法,骗过云煌,坚决拒绝这碗看起来就很古怪的中药。

    “将药放下吧,我随后就喝,云煌可查出江家派系余党近日有何动作?”

    江采玉尽量不让视线移到药上,亲热的叫着云煌的名字。这世间,简云扬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的父皇,也不是自己的母后,而是自幼陪着他长大的暗卫云煌。只因,云煌性命与他相系,他若遭遇不幸云煌也断无生还之理。

    所以私下里,简云扬待云煌还是很亲厚的。

    云煌双手端着托盘,眉目严肃的说:“陛下,您该吃药了。”

    大雍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勤政爱民的陛下,有一个无伤大雅偶尔又十分碍事的隐疾。要问这隐疾是什么,云煌努力用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丝笑:“陛下,这药是金老特意为您调配的,不苦。”

    所以,这隐疾就是皇上不爱吃药咯。

    面对云煌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江采玉在心里对他进行义正词严的责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她上次醒来后喝了一碗药,苦的舌头都麻了。他如今告诉她药不苦,这不是逗她玩儿是什么。

    “爱卿,朕身体大安,这药可以免了吧?”

    江采玉绝不承认她现在表现的很狗腿,谁没病没灾乱吃药,她身体倍儿棒,不吃药也觉得自己萌萌哒。

    云煌神情莫测,端着托盘,用心良苦的说:“陛下,这是金老特意调的药,对您的身体有调理作用。服了药,您的身体康健,才好为大雍开枝散叶。”

    江采玉将云煌的话进行了简单的总结,他的中心意思大概如下:陛下,不育不要紧,只要吃药还是会好的。只要吃了药,孩子多多的,再也不用担心朝臣让您过继子嗣啦。

    她的记忆被唤回,似乎简云扬莫名其妙不育之事,还是原主动的手脚。想到这里,江采玉神色一僵,嘤嘤嘤,只要她和简云扬身子不换回来,喝多少药都生不了孩子。

    毕竟,江采玉还没修炼出无性繁殖的本领,两个人没有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儿,怎么生孩子。

    但攸关江山社稷皇家子嗣,这碗药,江采玉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简云扬虽说不爱吃药,可是为了能生育孩子,恐怕毒药他也敢喝下去了。

    苦哉,江采玉仰头闭气,灌下了这碗哭的她的肠子打结的药。

    进了乾清宫,飞檐峭壁勾心斗角的宫室,让简云扬分外感慨。

    他待了多年的地方,今日看着分外陌生,只因他不是以主人身份,而是以罪妇身份前来。何其可笑,世间竟会发生如此阴阳错乱之事。

    简云扬自觉朝太极殿方向走去,一把拂尘忽而拦在他的面前,只见白面小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江氏,面圣之前,需先行沐浴更衣。”

    他说完,嫌弃的捂着鼻子,让简云扬暗自牙关紧咬。

    这个阉人,他从牢里出来这么久,身上味道早已散的差不多,他做出这副模样又给谁看。

    寝宫近在咫尺,他却被人拦住去路,简云扬胸口短暂起伏后,选择了忍。接下来他平生头一次,以女人的身份经历沐浴熏香,更换新衣的过程。

    先前简云扬穿的是江采玉身上的旧衣服,也不知她怎么改的,走起路上不觉束缚。换上下人备好的新衣之后,简云扬脸色一下黑成锅底灰。

    飘带披帛都是什么鬼,还可不可以好好走路了,他为什么要乖乖的任人摆弄,像木偶一样让人打扮。那些平日里浓妆艳抹的后妃,到底脑袋里装的什么,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给简云扬梳头的宫女,察觉出他的僵硬,安慰道:“娘娘,奴婢手拙,您可能不太习惯。不过陛下既然愿意见您,您悉心打扮一下也是好的。“

    连一个宫女都能苦口婆心的劝自己,简云扬觉得他的人生,一下子变得荒唐。一日之间,他沦落到涂脂抹粉取悦自己的地步。帝王的骄傲,让简云扬坚决拒绝了涂脂擦粉。

    简云扬不想让江采玉看到他可笑的样子,他是帝王,哪怕暂时回不到自己身子里,也是不容亵渎的。至于宫女的心情,皇后一定是脑袋撞坏了,一头白发本来就丑,该不打扮,一定会惹皇帝更加讨厌的。

    两人再见面时,各自心情都很微妙,江采玉斜卧在龙榻上,耳后有些许不明显的擦伤,顶着简云扬的身子神采奕奕。

    简云扬脑袋上绑着一条可笑的绷带,身上穿着束手束脚的紫色罗裙,面无表情的释放着冷气。

    江采玉见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十分想笑,当然她现今有恃无恐,想笑就大咧咧的笑了。简云扬面色更黑,恨不得掐着面前人脖子,将她小命了结。

    旁边伺候的宫女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好可怕,前皇后是不是想弑君,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

    “全都下去吧,朕要和江氏单独待一会儿。”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江采玉的语气说不出的暧昧,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宫女太监顺从的退了下去,宫室中只剩下江采玉和简云扬,两人之间的气氛冰到了顶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