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围攻

羽十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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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惬意的落在每个人的肩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街上人头攒动,脸上都闪耀着喜悦的光芒,初冬的太阳,总是让人迷恋。

    齐文碧愣愣的坐在街角,双眼空洞而无助,手黯然的放在膝盖上。

    距离娘亲入狱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她一直心绪难平,坐卧不安。

    娘亲被带走的时候,匆忙在她手中塞了一包雪花银,吩咐她逃命要紧。

    她犹豫了良久,瞥见莫玄镜冷峻的脸,陡然觉得一阵紧张,拿着银子脚步匆匆的离去了,甚至没有回一下头。

    如果娘亲倒下,她唯一的靠山,便意味着轰然倒塌。

    一样的命运,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重生之后,残酷无情的摆在她的面前。

    她恨齐文鸢,恨莫如雪,更恨莫玄镜。若不是他们的存在,她和娘亲原本可以过着最最幸福的生活。

    只是,一切来的太匆匆,让人猝不及防。

    原本以为莫玄镜不会像前世一样出现,毕竟这一世发生的一切,与前世有着千差万别。

    但莫玄镜还是出现了,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突兀的刺进来,触目惊心。

    昨晚在六扇门的墙外,守候了一夜,迎着冷风,像是丢失娘亲的孩童。

    厚厚的一道墙,隔绝着太多的东西,心中忐忑着,猜测着。担忧着娘亲的命运。

    早知道会这样,她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知娘亲才是。提防莫玄镜,对莫如雪斩草除根,最大程度的避免悲剧的发生。

    昨日公堂审判的时候,她远远的躲在人群之外,隔着人山人海。看着娘亲从绝望到彻底绝望。

    最后。手铐叮当,锁在娘亲雪白的臂上,宣告了一个人自由的结束。

    围观的百姓的言论纷纷。全是对娘亲的责骂,像是什么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她听着,心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是不愿去挣扎。而是因为,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上天虽然给了她前世的记忆,却没有赋予她拯救的能力。

    她看着祖母走出来。眉头深锁,满脸的失望以及自责。心头在那一刻,微微触动了些。对祖母。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带着饱满的情感。

    但在侧头瞥见齐文鸢的那一刻。心脏瞬间又坚硬起来,咬着唇角,将仇恨放在眼底。凭什么,凭什么到最后,胜利的依然是齐文鸢。

    强烈的不平衡感,勾起她满腹的愤恨,伸手在墙角捡了块青石,放在手中。

    冲过去,砸在她的额头上,一定会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朵吧。这样想着,嘴角上带着一抹煞有介事的微笑,复仇的心脏蠢蠢欲动。

    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愿齐文鸢活着。

    攥紧了石块,瞧着祖母和莫如雪上了马车,齐文鸢孤身一人挥手告别。

    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她激动的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却见一个挺拔的男子向齐文鸢走过去。

    那男子眼若朗星,英气勃勃,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不凡的贵气。

    意外的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恐惧,齐文碧缩着身子,往阴影里躲了躲,眼睛却迟迟没有离开。

    只见那男子的眉间含笑,嘴角挂着让人迷醉的温柔,一双手悄悄覆上齐文鸢的眼睛。

    清晰的看见了男子的长相,却不是与上一世齐文鸢最后成亲的郎君,齐文碧的心头有些怀疑,不过,更多是羡慕嫉妒。为什么世间美好的男子,喜欢的总是她齐文鸢,而不是自己。

    论容貌,论出身,她自认与齐文鸢相差无几。可是,命运却毫无保留的选择偏爱齐文鸢。

    陡然而生的一股恨意,掠夺了她单薄的身子,在花架的影子里,满脸的阴暗。

    娘亲在狱中受苦,齐文鸢却旁若无人与别人卿卿我我,她绝对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齐文鸢,齐文碧转身离去,心中思索着报仇的念头。

    踌躇了一天,找过无数的人,愿意提供所有的银两,只求换的娘亲的一身自由。

    一听说是从六扇门中救人,遇见的所有人,无一例外的皱着眉头,表示无能为力。

    且不说六扇门一贯的实力,光是莫玄镜这样的恩人,他们便不愿与其为敌。

    连连遭到拒绝,齐文碧无可奈何,心中虽然气恼,却无处发泄。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最后竟然被迫流浪,真是讽刺啊。含恨握着手中所剩不多的银两,齐文碧嘿嘿自嘲了两声。

    在这种风口浪尖之上,没了娘亲的庇护,又如何回得去齐府。

    黯然的离开,心底沉淀着一股绝望,齐文碧随便找了间小客栈住下来,等待机会到来。

    阳光怯怯的躲进去乌云里,原本晴朗的天气,在午后忽然变得阴暗下来。

    齐文鸢一边抱怨,一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冷风吹来,脸颊生疼。

    随意装了些银两在怀中,连小满也瞒着没说,她准备开始一段全新的旅程。

    师兄早已等在师门口,一辆崭新的马车在他的手边,车夫正寻来些干草放在地上,那马安静的吃着,不时抬头长嘶一声。

    笑眼盈盈的迎上去。师兄怕她愣着,贴心的帮她披上外衣,神色平静的解释,这是扶苏的,师父怕你受凉,让我带了来。

    水扶苏的,好吧。忍住心头想脱下来的冲动。齐文鸢乖巧的上了马车。

    孟君浩紧随其后进入到帘子里,挨着齐文鸢坐在来,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

    “驾。”车夫扬鞭。马车奔腾起来,车中开始能感觉到轻微的震动。

    这可不像是去解决问题,倒像是新婚的小两口一起去旅行,齐文鸢寻思着。将头靠在孟君浩的身体。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在乎的只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偶然有冷风从车窗的缝隙中钻进来,齐文鸢丝毫不觉得冷,毕竟。只要心是热的,所有的一切也就顾不得了。

    握着齐文鸢的手,孟君浩的眼中盈满了笑容。从前的旅程,大多数是孤单一人。

    从几年前开始。师父为了培养他的韧性,许多任务,都让他自己一人完成。

    冷风,寒月。孤山,大江,全是寂寞的旅途,没有人交谈。

    这次的任务虽然艰巨,但有齐文鸢一路相陪,心境忽然改变了许多。习惯两个人的时候,便不愿再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就像攀登过高山,便不愿在回到寂然的谷底。

    “鸢儿,你上次到蓬莱山,走的是哪条路?”孟君浩微笑,掀开车帘,观望着窗外变换的景色。

    齐文鸢摇头,腆然一笑,吐了吐舌头:“我记不得了,对这种东西,我向来不太敏感。”

    要是雪衣女在就好了,它既然飞的回来,就一定知道路途,齐文鸢在心底不禁有些遗憾。

    雪衣女今日仿佛出去觅食了,直到中午太阳高挂的时候,也未见它回来。齐文鸢只好叹了一口气,打点了行李,留下满肚子的疑问。

    “你呀,总是这么的不长心。”宠溺的摸了摸齐文鸢的额头,孟君浩的语气十分的温柔。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掀开车帘,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急忙松开了手。

    孟君浩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胸膛靠了靠,道:“外面冷,小心冻着。”

    吸吮着师兄的气息,齐文鸢的心跳加速,不觉红了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宽阔的肩膀成了自己最大的依靠。

    “主人,主人。”雪衣女的声音,从帘外传进来。,虽然十分微弱,但齐文鸢听得真切。

    “师兄,快让车夫停一下,我有客人到了。”

    娇羞的望着师兄,眼中充满了惊喜,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到,雪衣女竟然一路寻来了。

    “什么,客人?”孟君浩一愣,除了自己的马车,他并无听见其他的马蹄声,师妹的客人却是从何而来。

    齐文鸢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并不答话。

    蹦跳着笑了车,昂头往空中招了招手,呼唤道:“雪衣女,这里。”

    孟君浩循着齐文鸢的手一路望上去,只见一只雪白的鹦鹉,从空中翩跹而下,倒像是故事里经常描述的仙鸟。

    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孟君浩的眼神清澈,一路盯着雪衣女,久久不曾离去。

    雪衣女见到主人,轻快的飞过去,落在齐文鸢的摊开的掌心上。

    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直转,齐文鸢心灵神会,打趣道:“不是我不带你去,是因为你太贪玩。”

    雪衣女暗暗的低下了小脑袋,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良久,昂起头,凝望着齐文鸢。

    这一幕被孟君浩与车夫尽收眼中,惊得嘴巴长得老大,分外怀疑雪衣女是否成精了,居然听的懂人话。

    齐文鸢微微一笑,将雪衣女小小的身子握在手中,不急不缓的解释道:“我养的这只鹦鹉。它通人性。”

    耳朵中一字一句传来师妹的解释,孟君浩的心中仍留有诧异,他曾听师父说,修炼到一定境界的话,便可与飞鱼鸟兽交谈,难不成师妹在师门修炼只有数月,竟已达到如此的境界么。

    不敢置信的望着师妹。然后望望伶俐的雪衣女。孟君浩心中对师妹的好奇心又多了几层。这个女子,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给他带来惊喜。

    他越来越期待。心底越来越期盼,在这个不寻常的女子身上,他所不知道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

    “师兄,你别老瞧着它看了。它都害羞了。”齐文鸢嫣然笑着,把雪衣女轻轻的托起。放在师兄的眼前。

    只见雪衣女的头低下来,身子瑟缩在一起,果真如个娇羞的少女。

    孟君浩微微一笑,拨动着雪衣女的小脑袋。燃起无限的兴趣。

    车夫在一旁不由得感慨,平生见过许多奇事,但如此通人性的鹦鹉还是头一次见到。

    因为雪衣女的到来。车中添了几分热闹,俩人不时的逗弄着雪衣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鸢儿,你是精通兽语吧?”孟君浩侧过头,眼睛越过雪衣女,落在齐文鸢身上。

    见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齐文鸢点点头,回忆起往事:“是因为某个机缘巧合,只是,教我的那个人,此生恐怕无法在相见了。”

    在现代修炼的事情,潮水般的涌进脑海,师父的谆谆教诲,留在心中,活成当下的形状。

    只是,选择一些事,通常意味着要放弃另外一件事。所以,人一直纠结在无穷多的选择之中,无法自拔。

    此时齐文鸢的心情,也是一样,因为想念师父,所以想回归现代。但又因为孟君浩,想留下来。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沉吟着,有些感伤的摇了摇头。

    孟君浩只当她是想起离世的故事,心中自责,出言劝慰:“鸢儿,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也不太伤心了。”

    齐文鸢顺着他的意思,嗯了一声挤出一个自认为自然的笑容。其实,隐藏在心底的秘密,或许,此生走到最后,她也不会提及。

    穿越,穿越这种事情,大千世界中,谁会相信呢。

    也不知道孟秀荷怎么样了,上次见她是在大哥的成亲的时候,她眼角的黯然,嘴角的苦涩,遗落在脑海中,却是怎么样也忘不掉了。

    孟秀荷,她此刻应该是愿意回去的吧,就像娘亲那样,逃开伤心地。

    “对了,师兄,雪衣女上次在蓬莱山呆了许久,前不久才回来,我刚好问问它山上的情况。”

    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侧头含笑的望着师兄,把雪衣女的身子托起来。

    因为雪衣女的长进,齐文鸢与它的交流,变得更加轻松起来,已经不用刻意的使用灵力。

    雪衣女颔首,眼睛四处望着,似乎在勘察周围的情况是否安全。

    盈盈嗡嗡的开了口,详细的向齐文鸢讲着自身的经历,之所以回来,全是为了回报当初齐文鸢的救命之恩。

    若是没有齐文鸢当初的援手,哪里会有它今日的造化,虽然是鸟类,但知恩图报这件事情,在它们的世界,同样的天经地义。

    原来那一日雪衣女刚到蓬莱山,就嗅到灵气的气息,以为是绮梦香解药生长的地方,想都没想直愣愣的飞过去。

    毕竟,自己主人的娘亲目前尚有性命之危,为主人排忧解难,那也是在所不辞。

    谁知道,一来二往,却看到一座高高的庙宇,里面的青烟袅袅。

    烟雾并不像寻常的人间烟火,直冲云霄,反而只维持着一定的高度,无影无踪。若是身处山下,或是在其他稍远一点的位置。便不会被人察觉。

    正在犹豫之间,一只浑身彩色的鹦鹉飞过来,飞舞在它的四周,表示欢迎。

    原来那只鹦鹉是那个宗派掌门的宠物,养在蓬莱山已有数年,浑身洋溢着灵气。

    诧异的抬头往庙宇出张望之时,却见一个白须老者。白发苍苍。精神矍铄,微笑着向它招手。

    那老者身上莫名荡漾着一股吸引力,雪衣女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扑棱着翅膀飞过去,乖巧的落在那老者的肩头。

    然后,然后,它就昏过去了。再醒来之时。已经过去了好久。

    那老者每日传它心经,口诀。助它通灵。它心头感激,就一直常伴在老者左右,思考着日后再来汇报齐文鸢的救命之恩。

    几个月前,得到老者的同意。它这才暂时飞回来。

    想不到这只小小的鹦鹉身上,竟然发生这样千奇百怪的事情,齐文鸢感慨着世事的变化。一边抚着它小小的身躯。

    “可能雪衣女无意间闯进的地方,就是云雾宗的总帮所在之处。”

    她侧头向师兄解释着。眉间带着疑惑的神情,心中思索,云雾宗总帮,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孟君浩勾起嘴角,轻轻的握紧了齐文鸢冰凉的手,说道:“鸢儿,师父的话没错,你确实与云雾宗有缘。我现在总算明白这个小家伙,为什么如此聪明机灵,却原来也是受了云雾宗的熏陶。”

    伸出左手抓住雪衣女单薄的身子,心中无比的欣喜,这种通体雪白的鹦鹉,他头一次见,果然是不凡。

    天色渐渐暗下来,却是前不见客栈,后不见房屋。荒山野岭中,风似乎格外的冷冽些,孟君浩吩咐车夫停了车。

    马奔波了一个下午,此刻也有些饿了,低头啃着路边尚还青翠的枝叶。

    月光清冷,星光昏暗,映在乌黑的天幕上,有种悠远的诗意。

    喂雪衣女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雪衣女不管不顾,直接在车座上呼呼的睡起来。

    齐文鸢轻轻一笑,小心在它身上铺了层布,拉着孟君浩的手,跳下马车去。

    山中的风很大,吹在身上,冻得人瑟瑟发抖。孟君浩急忙将齐文鸢揽在怀中,尽可能帮她挡去寒风。

    车夫已经捡了些枯枝败叶,生起了火,火焰明亮,照的四周都亮堂起来。

    围着火堆坐下,齐文鸢瞬间有种野炊的畅快感。全然忘却周围的冷风,调皮的不停从周围找些干柴,投进熊熊的火焰中。

    *,一碰就着,剧烈的燃烧着躯体,尽其所能,发出最暖的光。

    齐文鸢的脸庞在火光里被照的通红,一闪一闪,峨眉淡扫,眼神清澈。

    “在这等着,我去找些食物来。”担心齐文鸢腹中饥饿,孟君浩挑了挑眉,留下一句话,大跨步往远处去了。

    齐文鸢在身后大呼小叫,心中恐惧,生怕师兄遇上什么事情。

    孟君浩却不回头,轻轻的在风中摆了摆手,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那样的背影,孤独而冷酷,只有这种时候,齐文鸢才会觉得他像真实的孟君浩。

    真担心师兄一去不复返,齐文鸢双手合十,对着火堆,默默的许着心愿。

    “小姐。你可真有福分,我从未见过我家公子对别人这样。”车夫陡然开了口,口气里隐藏着莫名的担忧与心疼。

    他看着公子一路长大,从单纯率真的小孩子变成如今的心思深沉。

    少言寡语,神色冷峻,对人冷漠,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公子的性格从此改变。

    韬光养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变得足够强大之前,需要掩人耳目,小心翼翼的活着。

    他原本是那样被娇宠的孩子,却不得不在逆境中,独自生活。车夫暗暗的叹了几口气,感慨着命运的坎坷,往火中塞着足够的干柴,以使火光足够的炙热。

    听出车夫语气里的辛酸,齐文鸢的心头一软,关切的询问道:“大伯,你家公子身上,究竟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她早就明白孟君浩心中有秘密,而且是沉甸甸的秘密,一直压在他的心头。所以,他的性格才会如此,冷漠的不与人打交道。

    车夫沉吟了良久,摇了摇头,神情冷峻:“小姐,我不能说。我看的出公子他是真的喜欢你,希望你,你不要伤害于他。”

    齐文鸢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师兄离开的方向,愣愣的出神。他身上的忧伤,他痛苦的过去,她多想亲手为他化去。

    感觉像过了几个秋日那样漫长,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齐文鸢兴奋的转身,见来人果然是师兄,只见他的手中提着两只山兔,头发有些凌乱的荡在眉间。

    一路小跑着过去,齐文鸢厚着脸皮,一下扑进师兄的怀中,语气哽咽,怎么去的这么久,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不记得是谁说过,在心爱的人面前,再高冷的女神都会变成娇羞的小女生,齐文鸢现在的状态极好的验证了这句话,她向来瞧不上撒娇卖萌无底线的萌妹纸,但此刻的模样俨然一副小女人。

    在心底自我鄙视了一番,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的继续着偶像剧的剧情。

    拉着师兄的手,坐在火堆边,齐文鸢的心中涌动着离别后重逢的酸楚。

    “这冬天,山上的动物格外少些,鸢儿,你凑合着吃。”

    熟练的解决好兔子,拿了两根粗木棒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着,孟君浩有些担心师妹吃不习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