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239大结局倒计时7

芭小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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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的信号本来就很差,他们又走进了沙漠的深处,信号更是寥寥,苏染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口袋里面,没有一点信号。

    再走了一段路的时候,转过一个沙丘,真的看到了一个绿洲,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青翠的湖,有当地的牧民,赶着羊群经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他的笑容朴实无华,带着大自然深处最自然朴实的表情,苏染忽然觉得连日来的阴郁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瞬。

    她走到了湖边,看着倒影在湖水中的自己,脸色十分差,表情也自带着一股阴郁,她冲着湖水中的自己笑笑,舀了一把水,拍在了脸上。

    湖水沁凉,苏染暗暗的在心中告诉自己:苏染,一切都会过去,都会过去的。

    子牧在旁边,跟当地的牧民热情的交谈着,苏染洗完了脸,走过去,好奇的问子牧:“你能听的懂他的话?鱿”

    子牧笑笑:“不懂啊,不懂也是可以交流的嘛。”

    再看看对面的牧民,一张黝黑的脸质朴的看着他们,冲着苏染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苏染回以微笑,真是服了他们。

    玩了一天下来,回到驻扎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到了宿营地,有了信号,苏染被手机震动的手都发麻,她打开一看,有几十条信息和几百个的未接电话。

    她才不过离开了一天的时间,会是谁这么着急的找她呢?平时不都没有事情的吗?难道是乔镇远出了什么事?

    苏染的心下意识的一沉,急忙点开了信息。

    都是一寒发过来的,在询问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出了什么事。

    最后一条是刚刚发过来的,说,如果她再不回信息,她就要报警了。

    苏染赶紧拨了电话回去,未接电话也是一水的江一寒的号码。

    接通了以后,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只是,不是江一寒,是容铭远的声音。

    “你在哪里?”

    容铭远的声音急切而低沉,带着丝焦急。

    他还是去找江一寒了,他要知道苏染在哪里,更要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江一寒看容铭远确实很喜欢苏染,也不愿意将他们拆散,其实,她也不知道苏染为什么要离开容铭远,只是模模糊糊中,她曾经听到苏染哭着说,她不能生孩子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苏染才选择了离开。

    知道这些的容铭远,眸色深深的沉了下去,她不能生孩子,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个傻女人,就为了这个所以就离开他吗?

    苏染听到是容铭远的声音,原本美好的心情,瞬间就跌在了谷底,她平淡的回:“我在哪里,好像跟容总没有关系吧?”

    没有再听他接下来的话,苏染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会不会哭出来,现在,眼眶就已经托不住眼泪的重量了。

    苏染收拾了一下心情,明天还要跟着子牧去拍摄现场,听说明天要拍武打的戏份,会很辛苦,她这个做助理的自然也不可能闲到哪里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苏染拉上了帐篷,躺了下来。

    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都是江一寒的号码打来的,到后来,换了另外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号码,苏染也没接,最后,苏染关机了,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满腹心事的睡了过去。

    她换号码就是不想让容铭远知道,没想到她交友不慎,江一寒竟然会出卖了她。

    进入梦乡前,苏染这么想着。

    帐篷外面,风沙漫天,呼呼的吹着,吹进了苏染的梦中。

    挂完了电话,容铭远脸色更加的阴沉,她居然敢挂自己的电话!而且还不跟自己说在哪!

    他脸色阴沉的把手机还给了江一寒,再次问她:“你真的不知道苏染在哪?”

    江一寒双手抱胸,觉得好笑:“我要是知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这话说的,跟自己撒什么气。

    容铭远见真的问不出什么了,转身离开了。

    这个死女人,居然都不告诉自己在哪,而且还自以为是的离开了自己,不就是生不出孩子吗?他容铭远

    像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

    越想越觉得生气,容铭远掏出了电话,打给宋磊:“喂,宋磊,给我查一下,苏染去了哪里,明天天亮之前告诉我。”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那边,宋磊正被郑佳人拉着玩呢,容铭远一个电话,他又得加班了。

    不过,比起跟郑佳人玩耍,他更愿意加班。宋磊脸色为难的看着郑佳人:“佳佳,容总让我回去工作,你是自己在这里玩,还是我送你回去啊?”

    郑佳人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容铭远怎么老有事啊,而且怎么老找你?”

    宋磊苦笑:“我不是容总的特助吗?”

    郑佳人拉住他:“不行,我不让你去,他有事,让他自己去做好了。”

    宋磊哄她:“佳佳,别任性啊,容总真找我有事,你自己在这里玩,乖啊。”

    “不给他干了好了,还来我爸的公司吧。”

    宋磊下意识的一抖,去她爸的公司,还不如让他天天加班呢...

    “好了,我先走了。”

    宋磊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郑佳人在后面喊他,宋磊也没理会。

    江一寒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又看了看臧家的别墅,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这个房子。

    很大,很奢华,却很空泛。

    江一寒叹了一口气,将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面,一同放在上面的还有杂志社主编的位子。

    她不想再跟臧雨诺纠缠不清,更加不想跟他有再多的牵扯了。

    这次离开,江一寒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回到他的身边。

    她的行李不多,来的时候就是只身一个人过来的,走的时候,除了她自己的,也没有带走什么。

    江一寒走的无声无息,连臧家的仆人都没有惊动,回到自己的房子的时候,江一寒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这个房子是自己挣钱挣的,跟臧雨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是完全属于她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江一寒冲了个澡,现在,杂志社的工作也没有了,自己也不可能再让臧雨诺养着自己,虽然,她的积蓄还可以够她花一阵子的,但是,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她盘算着,该去找点什么工作,想想自己之前的经历真是乏善可陈,大学毕业就当了模特,然后,当了小三,之后再也没有别的了。

    江一寒躺在了床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可惜,才躺下一会儿,臧雨诺的电话就到了,江一寒看了一眼,直接关机,关于他,她再也不想理会。

    因为爱可以被原谅的限度,全都被他用光,江一寒身心俱疲,对臧雨诺,甚至连恨都没有了。

    臧雨诺却偏偏执着,不到一会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江一寒本来并不想理会,可是,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并且丝毫也没有要停的趋势。

    她烦躁的起来,打开门,臧雨诺眼神灼灼的看着她,抓住了她的肩膀:“江一寒,你什么意思?”

    江一寒冷笑一声:“我看,你才是什么意思吧?”

    真是可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难道非得要大家摊开了说吗?

    臧雨诺若有所思的看着江一寒:“你知道了什么?”

    “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江一寒不答反问。

    以前,面对臧雨诺的时候,她永远都是一副崇拜者的姿态,看着他高高在上,看着他发光发热,自己如同一个卑微的小影迷一样,对他顶礼膜拜。

    现在,在看着他的时候,江一寒却觉得有些恶心,他的所作所为,不止是因为他对她的伤害和她当他的小三儿付出的代价,更是因为,她现在才幡然醒悟,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爱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就是没离婚么?婚姻真的有这么重要?”

    臧雨诺眉头紧皱,以前他们也没有结婚,不是也很好吗?

    江一寒笑了,如果不重要,为什么你不离婚?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它的重要性吧。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臧雨诺信誓旦旦的想要拉着自己却领证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她真是很想看看,到时候,他会怎么推脱。

    “臧先生,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以前的交集完全是种错误,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改呢?”

    江一寒没有再跟他过多纠缠,直接说明了她心中所想。

    臧雨诺见江一寒的意志坚定,知道自己挽回的希望不大了,索性拿出了一份报纸:“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一寒,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上面都写了点什么?”

    臧雨诺将一份报纸扔到了江一寒的怀中。

    连他她都不想要在理会了,更何况是一份报纸,她不要。

    臧雨诺:“还是看看吧,跟你,息息相关。”

    江一寒不耐烦的翻开了报纸,很大的一个版面报道的是关于一个女尸的案子,说是在新城区开发的新的户型里面发现了一具女尸。

    是因为煤气中毒死的,死像十分恐怖,因为天气很热,尸体发出了一阵阵的恶臭,才让人发现,并报了警。

    江一寒将报纸甩回了臧雨诺的怀中,发现了女尸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臧雨诺提醒她:“死去的人是莫千语。”

    他平静的说着,因为莫千语整容成了宋若初的样子,现场也并未发现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件,最重要的是,尸体抬出来之后,都没有任何人前去认领,这件案子一时成了无头案。

    江一寒猛然想起来,自己和苏染将莫千语关在了房间里面就出去喝酒了。

    她神色有异,但很快平静下来,问道:“你想怎么样?”

    臧雨诺:“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回来我身边,这件事情就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

    整件事情,他都是可以解决的的,当初,那个房子买的时候,用的是莫千语的名义,可是,莫千语在警方那里还有案底,她是失踪的人口。

    现在,唯一可以证明莫千语身份的便是臧雨诺,当然,他也可以作证,是江一寒害死了她。

    “随便你怎么做吧。”

    江一寒说了这句话就关上了房门。她一向不喜欢被人要挟,现在更不喜欢被臧雨诺这样要挟,如果他要送自己去警察局就送好了,反正她接下来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也许去警察局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一寒自暴自弃的这么想。

    臧雨诺见她这么坚决,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来的时候,他是带了必须要将江一寒带回自己身边的决心的,现在,居然是这个结果,看来,自己是伤害她太深太深了。

    他没有走,一直坐在江一寒房子的门口。

    早上刚刚七点,宋磊打电话给容铭远:“容总,查到了,夫人在距榕城几千公里外的沙漠跟着子牧所在的剧组拍戏。”

    “知道了。”

    跑这么远!几千公里,逃的够远的啊,容铭远咬牙切齿,等他把她抓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放下了电话,容铭远又盯了去那里的机票,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宋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之后,容铭远义无反顾的踏上了“抓捕”逃妻的路途。

    机场候机的时候,接到了许经年的电话:“喂,铭远,你在哪里?”

    她拎着饭盒过去的时候,容铭远并不在办公室里面。

    问宋磊,宋磊却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追求男人,她也不知道什么方法是奏效的,只得听许靖华的办法,每天给容铭远送饭,瞬间跟他见个面,许靖华总是说,日子久了,容铭远也就能看到她的好,也就可以慢慢的接受她了。

    可是,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在哪里,用不着像你汇报吧?”

    容铭远很不悦的挂断了电话,自己好像是有些太惯着他自己的妈和许经年了,他关了机,上了飞机。

    一场小雨迎接了他,这个地方还真是适合逃亡啊。

    容铭远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下了飞机,在宋磊提供的地址下,他先去了容氏在这里的工厂。住了一个晚上,容铭远试着打电话给苏染,刚开始还是可以打通的,再打过去,却是关机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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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真够绝情的,容铭远眸色深沉,有人来敲门,他打开了,是这里工厂的负责人。

    他拎着一篮子的水果,笑呵呵的说:“容总,真是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这是这里当地的水果,您尝尝。”

    这个工厂是容氏的原材料加工场地,如果不是宋磊说,容铭远也不知道这里会有容氏的产业,他淡淡的看着那个负责人,“嗯,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他现在烦躁的很,根本无心其他的事情,满脑子都是苏染。

    那个人见容铭远眉头深皱,也不禁多问了一句:“容总,您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对这边还挺熟悉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容铭远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了,这里地处偏僻,到处都是荒沙,几乎是在一片沙上面建立起来的城市,房子很特别,道路也是十分的不好走。

    “明天,你找一个熟悉路的人,给我当一天司机。”

    “嗯,我知道了,容总,还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会立刻给你办好的。”

    “嗯。”

    还有一天就要离开这个荒沙蔓延的地方,苏染还有些舍不得,容铭远的那个电话,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心动了,甚至,她还希望容铭远可以来找她,可是,她都已经把他伤害的那么彻底,容铭远又是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还会在乎她吗?

    苏染苦笑了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子牧端了一盘子的水果进来,放到了她帐篷里面的简易桌上面:“染染姐,这几天累坏了吧?明天我们在这里的戏份就杀青了,可以去下一部戏的场地了。”

    苏染点点头,其实这里没什么不好,走之前,她还想去看一看绿洲,“子牧,明天拍完了戏,大概是几点啊?”

    “染染姐,你有事啊?”

    “我还想再去一次那个绿洲。”

    那里是塞外的天堂,是大自然对这片土地格外的馈赠,也是净化心灵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就去呗。”

    现在?

    这么晚了?

    子牧兴冲冲的笑着:“这里有夜游的旅游项目呢,听说晚上的时候会更加热闹,你要是想去,我们就去啊。”

    苏染兴奋的点了点头。

    晚上的绿洲确实比白天还要热闹,好像正赶上当地的什么节日,居民们举着火把,围着篝火玩的不亦乐乎。

    起初,苏染只是在外面观望,到了后来,被热情的当地居民拉了进来,一起狂欢起来。

    最原始的舞蹈,最质朴的真情,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是在大城市永远都无法体会到的。苏染忘情的舞着,火把映红了她的眼睛,她像一个精灵在湖边舞蹈着,当地的居民将子牧也推到了圈子里面,苏染笑呵呵的看着他:“子牧,一起跳舞啊。”

    今晚的苏染似乎格外的奔放,过了今晚,就忘了吧。苏染在心里里这样告诉自己,与其记得痛苦,不如忘记来的开心。

    从绿洲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子牧送她回了帐篷之后,也是累的精疲力尽,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休息。

    苏染却没有一点睡意,剧组安营扎寨的帐篷全都熄灭了灯光,她关了灯,径自出去,这里是她在这个地方的最后一个晚上,苏染坐在离帐篷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头顶上异常漂亮的星光,心中渐渐的平静。

    猝不及防的,一个声音灌进了她的耳朵:“很悠闲是吧?”

    苏染身体一僵,她不能确定,刚才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容铭远的声音?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染摇摇头,可能是刚才跳舞太投入,现在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吧。

    苏染自嘲的想着,连头都没扭。

    那个声音却再一次响起了:“连见都不想见我了?”

    实在等不到明天早上天亮,容铭远干脆让那个安排好的司机带他来了这里,大晚上的,没有人会在意有没有过来。

    这一次,苏染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身后的声音是容铭远的,他可真够神通广大,连自己在这里都能让他查出来。

    收拾了一下心情,苏

    染淡淡的转过头:“你想干什么?”

    容铭远走过去,来之前,他是真没有想到,苏染会逃来这种地方。

    “既然你想离开我,我想,你还记得咱们之间是领了证的吧?”

    苏染点头:“所以呢?”

    “所以,就算我想找别人,也需要先跟你离婚,苏小姐。”

    容铭远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跟她说着。

    就这么不把他们之间的婚姻当一回事吗?

    苏染这才明白,容铭远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的意图,也是,法律上,自己还是容铭远的妻子,她眼神黯淡了一下,才装作无所谓的说:“什么时候回去跟你办手续?”

    容铭远在她的身边坐下来,眼睛如黑曜石一样闪亮夺目:“证都被撕了,离不了了。”

    苏染猛然想起来,当初他们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容铭远就把证给撕掉了,当时,他还说,他们之间再也不要那个证了。

    “那怎么办?”

    苏染皱眉。

    容铭远霸道的看着她,将她强行的拖入了自己的怀中:“怎么办?所以,你注定了是我容铭远的妻子,以后,不准再跑了,知道吗?”

    苏染听着他久违的霸道的话,心里像是流过了一股甘甜的清泉一样,可是,理智又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应该推开他。

    她刚想推开容铭远,容铭远却将她抱得更紧:“我早就知道你不能生孩子。”

    他淡淡的说着,苏染听到这句话的刹那,停止了在他怀中的挣扎,她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什么叫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了?

    容铭远淡然的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能生孩子这件事。”

    他一字一顿,说的清清楚楚。

    苏染愣了,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也许是感觉到了苏染心中的疑惑,容铭远眼神紧逼的看着苏染:“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能不能生,知道吗?”

    “可是,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孩子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苏染可能也不会那么坚决的就离开他,正是因为他的那句“可是我想要”苏染才下定了决心,决定退出他身边的位置,让给许经年。

    “我现在不想要了。”

    容铭远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怎么会告诉苏染,是因为封言熙和封一一让自己察觉到了威胁,所以他才会那样想要一个孩子呢?

    苏染还想再问什么,容铭远已经霸道的说:“从今天起,不准离开我身边,你听到了没有?”

    苏染嗫嗫的:“听到了。”

    “可是,铭远,那孩子...”

    “以后,再也不要提孩子的事情,知道了没有?”

    容铭远抱着苏染,抱得紧紧的,就因为孩子的事情,她竟然躲自己这么远!

    苏染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了他,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苏染感觉到幸福要是要满溢出来,好像全世界的幸运都降临到了她的身上。“铭远,你说的是真的吗?”

    现在,她是可以凭借着他对她的爱,而不要孩子,那么以后呢?

    容铭远的声音低沉,在这样空旷寥远的沙漠之中,容铭远郑重其是的做出承诺:“染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要陪着我过一辈子的人,知道吗?”

    “嗯,铭远,谢谢你。”

    苏染感动的说着,她实在没有想到,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容铭远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还跟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她有多么感谢上天,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容铭远还能这样的宠爱她。

    坐了一会儿,容铭远抱着苏染,“染染,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苏染也点点头:“嗯。”

    “那,睡觉吧。”

    月色下,容铭远眼神暧昧不清,苏染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不确定:“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逃了这么久,

    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完,容铭远打横了将她抱起来,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低语:“你住的帐篷是哪一个?”

    苏染脸一红,指了指自己住的那个帐篷,埋首在了容铭远的怀中。

    容铭远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没有在这种地方试过呢,染染,待会儿,小声一点。”

    苏染拍着他的胸膛:“你瞎说什么啊。”

    容铭远将她抱进了帐篷里面,如此逼仄的空间,如此暧昧的气氛,灯光下,容铭远的目光更加炯炯,他盯着苏染,眼睛瞬也不瞬。

    苏染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他:“你干嘛啊?”

    容铭远眼睛幽深的看着她:“这些日子,你跟子牧...”

    他没有再说下去,口气里的暧昧却含混不清。

    苏染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苏染很少会这么跟他表白,也许是空间太狭小,让她无处躲藏,也许是容铭远的气息太过浓烈,让她沉醉入迷。

    总之,她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容铭远的神情瞬间就柔和了下来的话。

    容铭远的手覆上了苏染的脸颊,顺着她的线条往下,滑过她的下巴,脖子,锁骨,再到她的领口。

    苏染紧紧的抱住了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苏染总算在这里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容铭远似乎格外的卖力,小心翼翼的疼爱着她,他熟悉她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更知道怎么样会让她更加舒服。

    夜色安静,月亮隐入了云层,沙漠里,难得的安静,连和风都温柔恬静。

    逼仄的小空间里面,苏染躺在容铭远的胸膛之上,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觉得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子牧来叫她:“染染姐,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剧组在这里的拍摄进度已经完结了,就要转到下一个拍摄地点,子牧站在帐篷外面,等着苏染出来。

    苏染答应着,拉开帐篷的却是容铭远,他淡然的看着子牧,语气更加平淡:“染染待会儿要跟我回榕城,接下来的拍摄,她就不参与了。”

    子牧看着容铭远,愣了很久才回过神,他的眼神越过容铭远,看向了苏染。

    苏染正在收拾着帐篷里面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子牧笑笑,这个态度,再明显不过,她是不可能跟自己再去接下来的拍摄地点了。

    子牧苦笑着,在苏染心中,最重要的,始终都是容铭远。

    “染染姐,我可以单独的跟你说几句话吗?”

    子牧这么说着。

    苏染点了点头,推开挡在门口的容铭远,跟着子牧出去。

    早上的沙漠显得异常平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边只有些微的光晕。子牧的侧脸有些看不清楚,但苏染知道,他是不开心的。

    子牧是一个心思比较单纯的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会儿,他侧脸紧绷着,眼睛里也是一团忧郁的颜色。

    两个人站在荒沙面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到最后,还是苏染打破了沉默:“子牧,以后,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嗯。”

    子牧嗯了一声,叫苏染出来之前,他本来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她说的,可是现在,真的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子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挽留她,因为,就算挽留,自己也不可能是容铭远的对手的。

    静默了一会儿,子牧忽然释然的勾起了唇角,他冲苏染笑笑:“染染姐,回到榕城之后,你一定要幸福,如果你过的不好,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是一样。”

    长久的相处下来,他们就好像是一对亲生的姐弟一样,她放不下他,他更放不下她。

    两个人又互相叮嘱了一番才回到了驻扎地。

    剧组的人大部分都还没有起来,苏染是悄悄的离开这里的,除了子牧,没有惊动任何人。

    容铭远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他拿着苏染不多的东西放到了车子上面,拉着苏染:“走吧。”

    苏染冲子牧挥挥手,告别了这个地方。

    回到榕城之后,苏染才知道了莫千语已经死去的消息,她心里一惊,看报道,肯定是她跟江一寒的原因,莫千语才死的,那么,警方会查到他们头上吗?

    虽然到现在都没有人去认领莫千语的尸体,可是,毕竟死了人,警方难道真的不会追究吗?

    苏染想着,将电话打给了江一寒。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江一寒接起来,苏染问她:“一寒,你在哪里?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说。”

    江一寒声音慵懒,似乎还在睡觉,她懒懒的问:“染染,我在家里啊,有什么事?”

    “见面说吧。”

    苏染说了一个地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不管怎么样,到底是一条人命,苏染也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个事情多少有些不妥。

    容铭远放下了她的东西,看着她有些凝重的脸色,问道:“染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染看着容铭远,想了想,还是讲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铭远,你知道前几天榕城发生的那件女尸案子吗?”

    容铭远点了点头,这个案子他倒是听说了,但是,跟他没什么关系,便也没有在意,现在苏染提起来,容铭远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问:“这个案子跟你有关?”

    苏染点了点头。

    容铭远脸色凝重起来,“你杀人了?”

    苏染摇了摇头,准确的说,不是她杀的,但是跟她脱不了关系。

    “铭远,你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吗?是莫千语。”

    苏染这么说着,容铭远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被报道出来的人是她,看来不用自己动手,莫千语已经落下了这个下场。

    “那怎么会跟你有关系呢?”

    容铭远疑惑的问着,之前,莫千语现身之后,他有让宋磊跟着她,容氏之前的破产跟莫千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宋磊却说,再也找不到莫千语的人了,他只当是封景墨走的时候,将她一块带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已经死了。

    苏染毫无隐瞒的将江一寒和她之前将莫千语关在了房间里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容铭远想了想,别说莫千语的死跟他们只是间接的关系,就算是苏染杀了人,他也要保全她的平安。

    “染染,你不用多想,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

    说完,容铭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先去睡一会儿吧。”

    听容铭远这么说,苏染不禁红了脸颊,她自顾自的拿着自己的包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一室安静,安静的只剩下自己偷偷乱掉节奏的心跳声。

    这里是容铭远在子牧家对面的房子,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苏染知道,他为什么不带自己回去以前常住的海边的那栋别墅。

    那里,有着太多伤痛的回忆,他已经开始在慢慢的照顾着她的情绪了。

    想到这些,苏染柔柔的笑了。

    昨晚确实没有休息好,疲倦的睡意如同洪水一样席卷而来,苏染简单的洗个了澡,躺在了床上。

    与一寒约定的时间还早,嗯,她还是可以小睡一会儿的。

    接到苏染的电话,江一寒才懒懒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屋子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江一寒稍稍的拉开了一点,屋子外面的阳光就毫不吝啬的倾洒了进来。

    满室阳光,江一寒眯了眯眼睛,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开门出去,却在打开门的刹那,看到了还在门口的臧雨诺。看到一寒开门,臧雨诺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他黑眼圈很重,很显然的,昨天,他是一直都呆在这里的。

    “一寒,我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江一寒冷笑:“你凭什么不允许?就因为莫千语的事情?她的事情,随便你好了。”

    说完这句话,江一寒没有再跟臧雨诺说一句话,便离开了这里。

    跟苏染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两点,江一寒都在咖啡馆坐到了三点了,苏染还不见出现。

    她不耐烦的给苏染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苏染的声音懒洋洋的,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喂,谁呀?”

    “大小姐,你还在睡啊?不是你找我有事吗?”

    江一寒无奈。

    苏染这才想起来跟一寒的约定,急忙说:“一寒,你等着,我马上就到啊。”

    说完,她急急的收拾了几下,赶到了榕城步行街的咖啡馆里面。

    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苏染一头的汗,江一寒推了一杯咖啡到她面前,“你干嘛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

    苏染拍拍脸:“我刚刚小睡了一下。对了,一寒,我今天找你,是因为莫千语的事情,我们,怎么办?”

    虽然是江一寒将莫千语绑在那里的,但是,出了事情,苏染必须得跟她一起承担。

    江一寒一听苏染说的是这件事情,瞬间淡定了很多,无所谓的说:“如果查到你头上了,你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我来扛着。”

    “那怎么行,一寒,铭远说现在莫千语还算失踪人口,她的尸体也一直都没有人认领,暂时不用担心。”

    苏染说着现在对他们来说有利的方面。

    江一寒却不在意,径直问她:“铭远?你又跟容铭远纠缠到一起了?”

    苏染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么反复的折腾着,她都不好意思了。江一寒摇了摇头:“所以,你不在乎不能给他生个孩子了?”

    “不在乎了,一寒,这一次我想自私一次,我想过了,我不能离开他。”

    苏染坚定而执着的说着,她下定了决心,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她为什么就不能给容铭远生个孩子呢?

    江一寒看着她,无奈的说:“行了,大小姐,决定了就不要再反反复复的改变了啊,省的让别人跟着你操心。”

    苏染羞涩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苏染才想起来,江一寒和臧雨诺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一寒,你跟臧雨诺,你们...”

    她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江一寒不比自己,她是外表坚强,内心比谁都要脆弱和敏感,苏染一时也拿捏不准该怎么问她才比较合适。

    江一寒苦笑了一声:“染染,遇到臧雨诺真是我今生最大的孽缘,我决定了,今后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这么说着,眼睛里透着满满的绝望,顿了顿,又开口:“染染,这几天,我要跟你住在一起。”

    “呃,好啊。”

    苏染答应着。

    这几天,臧雨诺肯定会亦步亦趋的缠着自己,索性,她就彻底的离开他好了。

    容铭远回到家里的时候,江一寒还特别开心的跟他打招呼:“容总,回来了啊?”

    看到江一寒,容铭远明显的一愣,跟江一寒打了个招呼之后,眼神很明显的转向了苏染,“染染,你跟我进来一下。”

    苏染站起身,跟着容铭远走进了卧室里面,看着容铭远:“怎么了?有什么事?”

    “她要在这里住多久?”

    容铭远表情莫测,但明显的不是开心的表情。

    苏染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寒说要在这里住些日子,臧雨诺的问题挺让她困扰的,我是她在榕城最好的朋友,一定要帮她的。”

    容铭远若有所思的点头:“臧雨诺的问题是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