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利用君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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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上,向来皆是弱肉强食。

    回想之前所经历过的,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顾清之握紧了手上的信封……一个信念在着心间形成:只有强大,只有变得强大起来,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

    顾清之的道谢,无不让连城挑了眉,显然有些意外。

    “表哥……稔”

    正待回些什么,一语呼唤蓦然传了过来。

    柔弱之间,带着一丝媚人味道。

    登时,连城脸上染了一丝苦恼。

    回过身,望着正打算离去的顾清之……犹疑下,夹杂着一丝试探道:“表哥,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作为回报,可否帮我打发了令妹?”

    眼见连城眉头蹙起,明显无意于顾思雨倾注的热情。

    沉闷心间,忽而便且一松,露出一道来到相府以来,初次真正的笑容。

    “自然,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顾清之笑言一语,遂朝着门外离去。

    与此同时,连城站在那里,回想着顾清之适才的惊艳笑容。

    良久,才反应过来。

    幸而,他的长相实属罕见,若是世间男子皆同顾清之,长得柔媚可人……那么,身为女子之人,可该有何颜面嫁人?!

    顾清之同着顾思雨说了什么,连城尚且不知……只知,在顾清之出去之后,顾思雨便当真未再进来!

    许是,由着兄长的管教,连城这么想着。

    倏然不知,外面顾清之与顾思雨,两人如同仇敌一样,彼此眼里含着淡淡的嘲讽。

    “顾思雨,他之于你根本无意,纠缠只会自讨其辱。”

    顾清之拦下顾思雨,径直朝她道明了意思。

    却见,顾思雨眸色一变,向着平静之处移去……之后,示意顾清之跟过来,环顾四周无人才道:“顾清之,你同表哥究竟说了什么?”

    她脸色苍白,眼神狠厉,哪有半分的可人模样。

    “你觉得,我会同他说什么?”

    顾清之眉梢微冷,反问顾思雨一言……之后,转身有心离去:“顾思雨,别以为人人同你一样,为了富贵荣华,随时出.卖身.心!”

    “你……”

    顾思雨脸上羞愤,一时有些气急。

    眼看,顾清之抬步离去,不觉上去挡在他的身前:“顾清之,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过上现在日子,可是因为身处相府!而你,之所以能在相府,是因为我娘的关系……”

    “我是不会忘记……”

    顾清之收敛了笑容,眸里折射出一丝阴鹜。

    转而,似是想到什么,整个人突兀变得狠毒起来。

    不期然,一把掐上顾思雨的脖颈,眼里迸发出恨意:“可是,我更不会忘记!你同上官雅,为了一己之利,给予我的毕生耻辱!妹妹,为兄真该多谢你,时刻提醒着我,你与娘都做了什么下.流勾.当!”

    一语毕,顾清之狠狠甩开顾思雨。

    眼见,她愤愤不甘,双手紧握成拳:“顾思雨,别再试图惹到我……否则,我不介意一起同、归、于、尽!”

    话落,顾清之不再言语,抬步直接离开了这里。

    抚着被他掐痛的脖颈,顾思雨久久无法平息下心情……良久,朝着顾清之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不过是妓.女所生,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真当自己什么东西!”

    忍,她现在只能忍。

    待她成了相府夫人,有的是多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

    不过,想到顾清之所言,上官连城对于自己并无心思……这一点,她何尝没有看出来?可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

    目前时机未到,她只能尽量博得他的好感……待时机一到,她自然有办法,让上官连城娶了自己!

    ***

    夏夜,周边有着蛙鸣蝉叫传来。

    寂静间,不觉映出些许惬意来。

    由着身体需要休养,除去有人前来探望,基本无人前来打扰……安心一觉醒来,连城不由神清气爽,除却房里有些闷热。

    算是用膳时间,该是去向用膳之处。

    打开.房门,正待抬步出去。

    蓦然的,视线不期然定格在一处,赫然是边上门框上面,一把飞刃正插在上面……连同飞刃在一起的,正是夹着一个纸团,不得不引人注目。

    连城眸里一惊,伸手取下纸团,但见上面写了一行字:字里行间,透露着的意思,大抵是有意约她在假山边上,见上一面。

    不知怎么,连城只觉其间透着蹊跷,此人应是认识的。

    思及至此,心有疑惑间,终是朝着假山去往。

    假山位于相府,后花园湖边上位置。

    连城到来之时,湖面映着月色波光粼粼,周边花园争妍斗艳,淡淡花香随风飘散而来……除去来往下人,四周望了一下,并未见到什么陌生人影。

    莫非,人是在假山里面?

    怀着这个想法,连城满是小心翼翼,朝着假山靠近。

    天色本就已晚,愈是到了里面,愈是无有什么光亮。

    连城心有慌乱,眼看到了假山中间,还是未有什么动静……正待脚步退出,许是由着太过寂静,蓦然有着什么靠近过来。

    而她,听得一清二楚!

    下意识,连城朝着那里出手袭过。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间,有人对上她伸过去的手掌。

    假山里面,两人齐齐动起了手。

    连城自认对付寻常人,只要不是武功上等之人,皆是绰绰有余……然,许多招式下来,招招被着他攻下,而且近乎轻而易举。

    连城终是停下,十四岁的身体,还是身为女子,多少占了些下风。

    最为关键的还是,他的功法神秘莫测。

    并非愚笨之人,自然不愿吃了暗亏……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阁下什么人?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沉默,长久的沉默。

    “你……”

    “小丫头,性子这么急,可是不行的。”

    连城欲问的话语,淹没在他开口之间。

    闻言,连城微微蹙眉,正想回些什么……下一刻,在注意到他话语间的称呼时,整个人僵硬下来:“你……你是谁……”

    犹如木偶一般,连城脸色苍白下来,整个人满是被识破秘密的大惊失色……小丫头?若非,他没有叫错,那么便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真没想到!堂堂丞相府嫡子,原来是个女儿身……”

    似是没有注意连城的情绪,他继续语出惊人道。

    刹那间,连城眼底浮现出一丝恼怒。

    要么,捉了他,要么……杀了他!

    信念形成,连城运力再度朝他袭去……如同先前一样,被他一一挡了下来:“小丫头,武功尚需提升!”

    偏偏,他还故作悠闲,戏虐道出一句。

    连城终是气极,使出所有凌厉招式,招招想置他于死地……然而,却是无用作用,反而在一个不经意之间,被他背手一转:“看来,恢复得不错……”

    “你!”

    被他困在怀里,徒劳挣扎不得。

    望着怀里娇弱人儿,有着淡淡清香传入鼻间,颜千尘不觉有些沉醉。

    那日,在连城被人救走之后,他紧随离开了皇宫地下……这些时日,恢复了功力之后,这才得知原来这小丫头的身份,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丞相府,唯一嫡子……却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想他天下第一阁,一直以来收集各路情报……从未想到,原来还有这个惊人秘密,不被旁人所知。

    出于探究心理,他有心来到这里,约她出来一见。

    现在,看她如此性急,想来担忧是在秘密……思虑片刻,不觉淡淡道:“小丫头,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住。”

    <他向来为人寡淡,天下第一阁上下,无有人不尊他敬他。

    只有她,在初见时,无意识的靠近,让他感觉颇为特别。

    身为相府继承人,为了一个娈.童,不惜以身涉险……不得不说,上官连城为人,确实有趣特别!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连城蹙眉,之于颜千尘充满了防备。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你还救过我的命……”

    颜千尘一字一句说着,言语之间透着认真味道。

    虽然,即便无需她的出现,他依旧有办法脱困……只是,她那份勇气,算是让他记在了心里,便以守住她的秘密,作为她付出的汇报!

    至于李公公,未想七王爷一心铲除,不仅逼死了他,还没收了他在宫外的所有财产……更有甚者,李公公在宫里的党羽,现在近乎人人自危,无人敢再出来作恶!

    这一切源头,还是由着上官连城。

    七王爷无人能近身,否则非伤即死……上官连城,近他的身确是无事,这一点实属奇怪!

    “我救过你的命……”

    闻言,连城不觉疑惑起来。

    这个男子,她根本素不相识,识出她的身份不说……还出言,她救过他的命?简直太过荒唐!

    思考之间,身子蓦然被从后面放开,紧接着一道风声而过……却见,他悄然间失去了踪迹,不知去向了何处。

    “小丫头,守住这个秘密,最好守到死……否则,后果你无法承担!”

    远远地,耳边一句话语传了过来。

    连城四处寻望一遍,却是始终未再看到任何身影。

    出了假山,连城仍旧心有余悸。

    她从未想过,女子身份被发现之时,她还处在不知不觉当中……究竟,这人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身份?这一点,尚不自知,只望他能信守所言,帮她守住秘密。

    最好,此人永远便再出现在她面前。

    思及至此,不由想到他所言的话语。

    救过他?在南凉这些年,她似乎并未救过什么特别的人,而且还是如此神秘莫测!

    愈想愈乱,连城不觉心生烦闷,无有一丝思绪。

    只是,救过人……由远及近的记忆,刹那浮现脑海,令着连城惊了下。

    那个娈.童,她怎么把他忘了?她被夏侯渊救了出来,那么娈.童呢!

    隐隐之间,那个娈.童名字,她已经记不清……只是这么久了,她从未听过关于他的消息,而她竟对此忘记!

    “公子……”

    正在此时,前方一道呼唤传了来。

    却见,正是碧瑶从着前方走过,步履有些匆忙:“公子,原来您在这里,老爷有事在书房等您……”

    碧瑶仔细汇报上,态度之间颇为小心翼翼……许是由着之前,不经意透露出了本性,让着连城起了疑。

    之于碧瑶,连城此时无心探究……父亲不会平白无故寻她,该是因为什么事情?

    这般想着,赶向书房之处。

    进.入书房之时,正见上官明一脸忧愁之色,似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情。

    见到连城到来,上官明眉间舒缓了一下……犹疑片刻,这才开了口道:“城儿,你与七王爷关系如何?”

    连城断是没有想到,上官明所问这一问题。

    想着,与君墨白相识以来,近乎从来针锋相对,关系算得上有些微妙……若非,君墨白有时凌虐了些,倒是并未像传言那样,危险不可靠近。

    “可是出了什么事?”

    半晌,连城心有所思问上。

    见此,上官明也不隐瞒道上:“近日,朝阳城那边,发生一些灾情,近乎民不聊生!为此,圣上屡屡拨了银子,却还是控制不住,一直救治无果……”

    “救治无果?怕是其间被有心之人,贪污了罢……”

    连城接过话语,间接分析出里面要害。

    若非太大灾情,屡屡拨了银子过去,该是能够控制一些……可惜,若是有着贪官当道,怕是从京城到了朝阳城,银子留给百姓的已经所剩无几。

    闻言,上官明望向连城,目光夹杂了赞赏:“不错!我同是这么想,这其间定是有人贪了救济银子,这才想让你借着探亲名义,暗中查访一二……”

    探亲?

    连城怔了下,随之反应过来,朝阳城……不正是外公所在的地方吗?

    “你外公派人送了书信,说是百姓现在怨声载道,到处伤亡遍行!为父想,若是你此趟出行,能够查出哪些官员,暗里吞了银子,届时可让七王爷插手,管理此事!”

    上官明郑重说着,显然忧心已久。

    “七王爷?他怎么管理此事……”

    连城一时讶异,有些不明看向上官明……却见,他颇为疑惑道:“怎么,李公公一事,你不知道吗?”

    李公公一事,她自然知道。

    虽然,他差点害了她无错,但下场未免过于凄惨。

    被君墨白硬生生折磨之后,逼死在了天牢当中……那一幕幕,可是她亲眼所见,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李公公作恶多端不说,在宫里私吞不少钱财,存在宫外钱庄,同时还盖了不少宅院……此事,正是七王爷查探出来,命人封了钱财与宅院!”

    上官明说着之时,起身走到一处。

    似是带了些许变化,悠然叹息了句:“多年以为,一直以为七王爷,不过庸碌无为!现在看来,并非表面那样简单……李公公这些年,不知造了多少孽,单是你落入那处皇宫地下,便有被他害得三百尸骨不止……”

    愈是听着,连城脸上愈是染上不可置信。

    “而且,平时与他作对之人,皆是被他制成了人.彘,饱受折磨死去!若非七王爷,怕是李公公还得害不少人……”

    临到最后,上官明才缓缓转过了身来。

    望着发怔当中的连城,走到她的身前,伸手一拍她的肩膀:“七王爷向来不管事,这次不惜拂了圣上,一心除了李公公!说到底,还是为了你……”

    “为了我?”

    恍然之间,连城只能听到这么一句。

    耳边,似是悠悠响起,君墨白曾经所言那一句:“上官连城,本王可是为了你!”

    当时,她只以为他在推卸责任,还用话语驳了回去。

    由此隐隐记起,早在天牢里,他折磨李公公之时,便想对她解释……寝宫里,当她一心抵抗他时,他同样想出言解释。

    他想过解释的,可是她从未有听过。

    单是李公公所做这些,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可是,当时不明所以的她,一心只想着李公公惨状,一心只觉君墨白残忍!

    若非,她之于他并不是特别的,那么她违逆他的下场该是如何?原来,她不过仗着他在乎她。

    “城儿……”

    见着连城心不在焉,以为她心有不愿。

    沉默半晌,上官明语重心长言下:“虽然,这样无疑是在利用七王爷……但就目前来讲,只有七王爷插手此事,才无人敢说什么!”

    父亲的意思,连城并非不明。

    他以为,她与君墨白之间,应该关系不错……所以,君墨白不惜违背君龙泽,一心一意为了她,除去了李公公!

    朝阳城之灾,若是拨出饷银,正是被地方官员吞了去。

    地方官员上面,可能牵扯到朝廷一些大臣……父亲身居丞相要职,贸然涉及此事,怕是遭来议论!

    她暗中查访,若是查到背后之人,再让君墨白出面,将这些人如同李公公一样处理。

    可这样一来,君墨白不就立下了敌人吗?利用君墨白,在他为了她除了李公公之后,她却反过来还去利用他!

    “城儿,就算七王爷不涉及此事,朝中也并未有拥立七王爷的……”

    言下之意,不论君墨白做什么……所有人皆是厌恶他,疏远他。

    可是,为什么这样?就因为,他天生带毒,令人畏惧不敢靠近。

    心下,不期然,为之君墨白,生出了一丝心疼。

    心疼,是了,许是由着愧疚,还是由着什么……在这一刻,她心疼君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