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人心计

安吉拉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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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泉宫。

    南宫婉茹把看了好一会儿的账册放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想要出去走走。便看见侍女幽昙走了进来:“娘娘,末夫人来了。”

    皇后闻言浅浅一笑:“快请进来吧,叫人上茶。”

    “是。”

    女子又复坐下,看见萧末挺着个大肚子进来:“妹妹身子不便,有什么事叫人来唤本宫就是了。躏”

    “姐姐折煞我了。”萧末福了福身,幽昙扶着她坐下,听见她说:“阿碧去太医院帮我拿安胎药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怎么,最近孩子不好么?”女子紧张道崾。

    “不是,只是按例要吃的补药而已。”萧末说着看见南宫婉茹身边的账册,问道:“原来姐姐是在看账啊。”

    “是啊,中秋夜宴在即,内务府最后呈上的账目。”说着温柔的看着萧末,“往年这些都是你做的,怎奈现在可是靳贵身子,只能本宫操劳了。”

    “姐姐说笑,是姐姐顾及妹妹的身子才如此体贴。”

    “这叫什么话,不过本宫许久不做这事,不过看了一会儿就累了。”

    萧末闻言,不禁笑道:“那可要陛下再提携一位妹妹帮衬姐姐呢。”

    “这小嘴……”说着微微一愣,“妹妹的言下之意?”

    萧末温和的眸子波澜不惊,听见侍女阿碧匆匆而来:“夫人原来在这里,奴婢找的好辛苦啊。”说着俯身道,“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了,瞧把你给累的。”南宫婉茹说话间看着萧末,“你家主子的药取回来了?”

    “取是取回来了。”阿碧说着微微咬唇,“可是不是曲大人拿给奴婢的。”

    “怎么了?”萧末问道。

    “曲大人今儿个没去太医院,说是请病假了。”

    “真是新鲜了,曲大人居然病了。”皇后笑笑,“知道怎么回事么?”

    “听说是前如去丞相府上看病被人给打了。”

    皇后一惊:“被谁打了,廖月?”说着微微疑惑,“不对啊,曲平是千金一科的大夫,怎么会跑去给廖月看病。”

    “不是丞相大人病了,是一位女眷。”阿碧连忙解释道。

    “女眷?”萧末浅浅一笑:“这下可是稀奇了。”

    “可不是么。”阿碧说道,“奴婢听说是丞相大人未过门的妻子呢。”

    南宫婉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今年这是什么运势,廖月居然打算娶亲了。”

    萧墨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道:“难道是那位。”

    “妹妹知道这位女子?”

    末夫人回过神,笑笑:“不是,只是偶尔听陛下提起过,并不知是谁。”

    “是么。”南宫皇后若有所思。

    之后两人随意聊了一些,萧末要午休便回去了。

    幽昙看着皇后揉了揉额角,不禁问道:“娘娘在意丞相府上的那位女子?”

    南宫婉茹笑笑:“不是本宫在意,而是末夫人在意。”

    “末夫人?”

    “不然她会特意跑来跟本宫说这些?”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还不是想借本宫的手,查个底儿掉。”

    幽昙闻言,渐渐蹙眉:“末夫人的心思真的如此之深?”

    “你以为呢,她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单纯善良。”南宫婉茹说着起身动了动胳膊,“所以叫你说话小心一些。”

    “是,奴婢知道了。”幽昙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娘娘要不要查那个女子?”

    “不查。廖月的人就是陛下的人,她都知道烫手的山芋碰不得,本宫为什么还要伸手呢。”说着看了一眼手边的账册,“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吧,对本宫来说,那个女子跟萧末都一样,我没有必要去为她分忧。”

    幽昙闻言,恭敬道:“是。”

    丞相府,观锦园。

    巫锦絮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正在捣药的男子,浅浅一笑。听见思南问道:“廖伯伯怎么不叫下人弄。”

    “他是嫌下人笨手笨脚的。”

    思南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听阿墨说,廖伯伯不让廖月来观锦园了,让他住别处去。”

    “是么。”

    思南若有所思:“廖伯伯似乎一定要带小姐走,小姐真的要走么?”

    女子看着园子里认真捣药的人,不禁温柔一笑,起身道:“我去瞧瞧。”说着便转身出了门:“廖伯伯。”

    男子一愣,连忙道:“小锦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你要好好休息才是。”

    “已经休息了一整天了。”

    “一天哪儿够,你这个病最起码休息个一年半载。”男子说着就拉着她要进去。

    “小锦想陪着伯伯。”果断撒娇。

    廖泊闻言,眼睛都笑开了花了:“好好好,你就坐着,陪我说说话。

    ”

    “嗯。”锦絮乖巧的坐下,看见思南也走了过来。

    廖泊闻了闻自己捣的药,然后又凭感觉加了几味药进去。他总是这样,配药纯凭感觉,可是偏偏是连阎王爷都要顾忌三分的人。病人每每看到他如此随性的样子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廖泊静静的捣了一会儿,用舌尖尝了尝,随即就“呸呸呸”,全倒了……

    思南看的下巴都掉了:“廖伯伯,您这样小南看着怕怕的。”

    “怕什么,又不是给你吃。”说着含笑看着锦絮,“小锦用的药自然要是最好的,再说了廖月那小子有银子,看我怎么折腾他。”

    “伯伯对小锦真好。”

    男子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暖啊,伸手轻轻摸了摸锦絮的脸颊:“谁叫小锦是伯伯的小心肝儿呢。”

    “伯伯。”锦絮看着他重新入药,“小锦不能跟伯伯回去。”

    手微微一顿。

    “小锦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语气诚恳。

    廖泊渐渐蹙眉看着眼前的人:“可是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不会的。”锦絮浅浅一笑,“有伯伯在啊。”

    廖泊看着她的笑脸,眉宇间像极了那个死鬼,那个他这辈子唯一没有救活的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小锦,不是伯伯没那个自信,而是伯伯真的怕。怕你跟你爹一样,成为伯伯此生最大的遗憾。”男子一反常态的深深一叹。

    女子闻言,想起记忆里俊朗的容颜,微微垂着眸子:“小锦不会的……”不会就那样丢下所有爱自己的人,去西天的。

    “小锦。”

    “伯伯,做完这件事小锦就随伯伯回去,别说一年半载,就是休息一辈子都行,好不好?”一如既往的执着。

    这是让苏衡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的最好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过。

    “小锦。”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真的要留下?”

    “真的。”

    廖泊看着她,无奈道:“你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固执的要死。”说着继续捣药,“罢了罢了,我在这里陪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事情一办完就跟我走。”

    巫锦絮闻言,展颜一笑:“伯伯真好。”

    思南站在一边,又在想她一直思考的问题:廖月父子前世里到底欠了巫家父女什么情啊,这简直是做牛做马的节奏啊。

    “对了。”锦絮忽然问道,“伯伯有见过一个叫楚睿的人么。”

    “什么人。”男子专注的捣药,心不在焉。

    锦絮想起来他从来只记伤口不记人的,解释道:“就是这儿。”指着自己的心口,“这儿被刺了一刀的男子,对了,脸上还有个刀疤。”

    廖泊的手停了停,恍然道:“那个金刀啊,一想起来我就生气,那一刀是哪个杀千刀的捅的,干嘛不干脆再往里一些捅死好了!害的我几天几夜没合眼给他治,这不耍我么……”

    锦絮抽了抽唇角:“我捅的。”

    廖泊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咱们小锦捅的啊,捅得好!恰到好处,真是让伯伯练手的好机会啊。”

    思南听不下去了:“那人死了没?”

    “怎么,小锦是想捅死的么?”廖泊看着锦絮,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伯伯教你啊,这个刀,以后捅的时候要这样……”

    “不是,伯伯误会了,小锦是想问伯伯救活他了么。”

    “你是说现在啊。”男子继续捣药,“活蹦乱跳的。”

    巫锦絮闻言舒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思南,相视一笑:终究自己是没有杀人。

    夜色宁静。

    男子一袭玄色的锦袍站在窗前,看着明亮的月色,喃喃道:“明日便是中秋了。”

    身后的人闻言,无奈一叹:“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怨妇的。”

    秦云舒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我这里。”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齐北抽了抽唇角:“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触景生情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你爹的病好了么,有空管我。”

    “别了。”齐北起身道,“你越是赶我走,我就越不敢走。”说着看着他桌上的那些奏折,“这些你预备怎么办。”

    秦云舒看过去,冷冷一笑:“什么怎么办,宣皇后懿旨,朕不纳妃。”

    齐北闻言抽了抽唇角:皇后……好吧,你没救了。男子想着深深一叹,走到他身边:“我听说去年她也是中秋回来的。”

    “你也觉得她会回来?”

    ……

    “别抱太大希望,这一次,不一样了。”

    “乌鸦嘴。”秦云舒看着月色,“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齐北无奈一叹:“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说再也不等了。”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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