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方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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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恩秀哭着跑回房间,白翠浓紧跟其后。白恩秀一进房间就扑到化妆台上,恨恨地将上面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儿扫到地上,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恩秀,你冷静点。”白翠浓后退几步,皱着眉头说道。

    白恩秀回过头,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浸染地一塌糊涂,一双杏眸怨恨无比地看着白翠浓,质问道,“妈,为什么连你都不帮我。”

    白翠浓叹了一口气,“恩秀,你听妈妈说。”

    白恩秀眼角挂着泪水,眸光带了几分责怪与冷意看着白翠浓,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看你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白翠浓走上前,拉着女儿坐到床沿上,抽过纸巾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见她已是哭得双眼如核桃般红肿,不由得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哽咽道:“乖女儿,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白恩秀心便跟着软了,她知道母亲是爱她的,甚至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爱她的人。

    “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刚才不帮我,反而……”反而要帮着西鸢萝那个贱人掐她。

    白翠浓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收回心神,拉过白恩秀的手,态度严肃,郑而重之地说道:“恩秀,你记住,你可以跟西鸢萝争,也可以跟西鸢萝抢,但是,绝对不能够拿齐怀渊和俞静娴的过去说事,知道么?”

    白恩秀不解,“为什么?”离间他们,让他们分开,一旦西鸢萝没有了大公子这个靠山,西家也就不会再像宝贝似的捧着她,这样不是很好么?

    白翠浓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怕她误事,就赶紧说道:“傻孩子,如果可以,妈早就说了,还会等到今日?”

    白恩秀想想也是,以她母亲的个性和手段,如果可以,早就想办法破坏西鸢萝的婚约了,怎么可能还会等到今天?

    “恩秀,你还小。这世上好多事情都还不明白。”白翠浓说道:“齐怀渊跟西鸢萝的婚约,代表着齐家跟连家的政治联姻,同时西家也跟着受惠,可谓是一举三得,所以你爷爷很看重这门亲事,如果因为你闹得他们两人退婚,那到时候,西家可就真的容不下我们了。”

    白恩秀听罢,心中的愤怒怨恨更甚,嘴唇都快咬出了血,“难道……我这辈子都只能被西鸢萝踩在脚下么?”

    白翠浓倒是云淡风轻,神态怡然,“那也不尽然。”

    白恩秀疑惑地看向母亲,既然不能破坏西鸢萝跟大公子的婚约,那么西鸢萝永远都有恃无恐,她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她?

    白翠浓微昂起下巴,看着窗外如墨的夜色,眸中的神采格外的光亮,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带着自信跟笃定,悄声对女儿说道:“如果有一天,齐家从那个高位上下来呢?”

    白恩秀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翠浓无所谓地笑笑,“瞧你这孩子,吓成这样。妈又不是干那谋反的事。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有能者居之,齐家让位,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们会让这个时间提早十几年而已。齐怀渊当日迎头浇了恩秀一头冰水,这笔账,到时候她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白恩秀低着头,反复思索着母亲的话,齐家如果退下来,那那个位置由谁来坐?跟妈妈又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对这些国家大事根本毫无见解,但是本能的觉得似乎很不对劲,心中惶惶然,很是害怕。她小时候受过些苦,自从被接近西家后,锦衣玉食,享尽富贵,她可不想这一切都给泡汤了。

    抬起头,她张口欲言,但被白翠浓止住,“恩秀,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说。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万事都会为你筹谋。等到那一天,我们成为人上人,妈就让齐怀渊跟你联姻。”白翠浓说的时候刻意加重了那个“你”字。

    白恩秀心中一动,可随即又低下了头,神色哀伤,“这可能么?”当日的一盆冰水,可是寒得她彻心彻骨。

    “怎么不可能?”白翠浓说道:“你以为齐怀渊他对西鸢萝那是真心呢?他不过就是想利用她外公在政界的人脉势力而已。一旦连家失势,他就会像当年甩俞静娴一样,一脚踢开西鸢萝。”

    白恩秀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眸,隐隐透出一丝兴奋,“真的么?”

    见白翠浓坚定地点了点头,白恩秀黯淡地眸光染上了一抹亮彩,感觉灰暗的世界里,终于出现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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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黄昏萧瑟暗沉,北风呼啸肆虐,街头行人寥寥。位于西郊的朝阳公园内,草木萧条,更是人迹罕至。然而此刻公园中央的大型花坛旁边,却停了一辆黑色的宾士,在幽暗的暮色里,颇有几分神秘古怪的味道。朦胧中,又隐约看见一个女子,穿着黑色长款皮草,身材高挑,脸被一副巨大的黑超墨镜遮去了大半,神色匆匆朝车子那边走去。

    女子走到宾士旁边,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几下,见空旷的公园里没有一个人影,才迅速地钻进车子里去。

    一进车子,女子就将黑超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丰润白皙的脸,借着车内的灯光细细一辨,原来竟是白翠浓。

    车内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肥胖,一张国字脸面圆圆滚滚,有着一层厚厚地双下巴,只是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神采飞扬,端的是漂亮非凡,十分迷人。

    男人一见着白翠浓就狠扑了上去,口中叫着:“我的心肝宝贝,你可算来了。”

    白翠浓不耐烦地推开他,“去去去。”

    男人得了个没趣,面色不愉,却也没有再动手,淡淡地问她:“怎么了这是?”

    白翠浓心中气儿不顺,横了一眼男人,忍不住开口抱怨:“汪英伯,你说的那个事情到底什么时候能成?”

    见她心急的模样,汪英伯笑了,“你别急,这种事情急不得。就算是下届选举,也得等到明年四月份。”

    白翠浓露出懊恼的神色,也就还要等一年多?西家她可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那西氏集团那边呢?上次给你消息,有赚到吗?”

    说道这个,汪英伯脸上的肥肉就抖地四处飞溅,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我的好宝贝,多亏了你,东郊那块地皮,我赚了你老公一千多万。”

    不久之前,西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化工厂需要建分厂,东郊那块地皮地处偏僻,又位处滨江下游,是个绝佳的位置。况且那里还没有被开发,价格便宜。这本也是公司机密,但一次西崇明在书房中通电话,偶尔讲起了这事儿,被白翠浓听到,就将消息告诉了汪英伯。汪英伯知道后,立刻利用权势以极低的价格将那里买下,紧紧攥在手里,拒不出售。西崇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皮,建厂又迫在眉睫,急得团团转。待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再让人出面,以高价出手了地皮,一来一去,他就足足赚了一千多万。

    见他一张胖脸笑得肥肉横飞,白翠浓几欲作呕,心中想着,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汪英伯,如何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但想归想,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露出来,只是朝他伸出手,说道:“那我的那份呢?”

    汪英伯的笑容立时一顿,伸出一双肥腻腻的手掌,握住她纤长白嫩的柔夷,感慨道:“唉,就那么点钱,还不够我上下打点的呢。”

    白翠浓脸色大变,刷地一下抽回了手。

    汪英伯连忙哄道:“你放心,我又不会贪了你的钱。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到处都要花钱打点。”

    “你每次都这么说。”白翠浓气呼呼地道。

    汪英伯笑笑,“我的乖宝贝,别生气,我不是说了么,等成了事,你就是第一夫人,到时候你要多少钱都没有?”

    白翠浓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低低地道:“其实我也不是贪那几个钱。”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着要对付西鸢萝,对付西家么。你放心,这些年你受的苦我都知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汪英伯信誓旦旦地道。

    因为这句话,白翠浓一腔心酸顿时化作一股柔意,含娇带怨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白翠浓柔波生媚,娇娇怯怯的样子,看得汪英伯一阵心旌荡漾。欺身上前去撩她的衣服,口中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肚子,算算时间,该有四个多月了吧?”

    白翠浓“嗯”了一声,任由撩开衣服,挺起肚子让他看。

    最近这段时间,白翠浓的肚子大得很快,四个多月的身孕,看上去倒像是有五个多月。

    汪英伯摸摸肚子,笑得一脸得意洋洋,“肚子这么大,看来西家把我儿子养的不错。”

    饶是白翠浓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不免面露羞愧。

    汪英伯摸着她的肚子,感慨道:“其实儿子我有两个了,你这一胎,我倒是想要个女儿。”

    白翠浓闻言立刻拍掉她的手,恼怒道:“去。西崇明做梦都想要儿子,你却咒我生女儿。”

    汪英伯笑嘻嘻地收回手,辩解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么。其实我也想要儿子,若不是儿子,将来怎么继承西家的财产。”

    白翠浓这才平息了怒气,右手抚摸着肚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欸,你上次不是说已经拉拢了西鹤明,在我们儿子长大之前,利用他来对付西崇明么?那他那边可有动静?”

    汪英伯收敛了笑容,带了几分懊丧,说:“别提了。别看你家老公天资愚钝,根本没有经商的天分,但西家那老顽固还在,他又是齐怀渊的未来岳丈,想要对付他,还真不容易。”

    白翠浓鼻子哼声,一脸的怒容。

    汪英伯接着嘀咕道:“那西鹤明为人精明老辣,却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前阵西氏集团的总经理莫向科不是因病退下去了么,我们本想着把他儿子西文晖捧上去,谁知他儿子死活不愿意。”

    白翠浓虽然不太懂集团内部之事,但也知道总经理这个位置至关重要,若是让西崇明或者西鸢萝的人坐上去了,对他们可是百害而无利。

    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来回转动眼睛,突然,她计上心头,“说道西文晖,我倒是有法子说服他。”

    汪英伯眼睛发亮,“哦,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翠浓弯了弯嘴角,说:“西文晖最听她老婆俞静娴的话,只要让她去跟西文晖说,还怕不成么?”

    汪英伯豁然开朗,夸赞道:“果然还是你有办法。那这事,只能是你去办了。”

    白翠浓得意地一口应承,“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白墨兰本就有夺西鹤明家财产的想法,只是痛恨西文晖不争气,若是告诉她有这么个好机会,她还不想尽办法令俞静娴去说服西文晖?

    白翠浓在心中思量揣测着,汪英伯手摸着下巴,侧着身子在旁边打量她。因为怀孕,她的身材较以前更加丰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孕妇特有的性~感,惹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倾身覆了上去,一双肥厚的手掌伸进她的皮草内,肆无忌惮地上下游走,嗓音暗哑地道:“宝贝,我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碰你了,可想死我了。”

    白翠浓吓得忙去推他,“别,我怀着孩子呢。”

    谁知汪英伯非但不退,反而贴得更紧,一边将她的皮草褪下去,一边说:“没事,已经过了三个月,没问题的。”

    白翠浓还是怕,起初推推搡搡地不肯配合。但自从怀孕之后,西崇明就没有再碰过她,汪英伯又上下其手攻势猛烈,一番揉搓下来,纵使心中害怕伤了孩子,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浑身酥软地没有一点力气反抗,最后只好扭扭捏捏地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