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阿九,你好甜,好甜!

三昧水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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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无忧一惊,赶紧推了吉祥,“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吉祥立即就跑向无忧阁去。

    凤无忧心中焦急,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进去的时候,看到如意整个人躺在那地上,那小腹上,正插着一把匕首!她的手抓着那匕首柄,小腹、手中都是血!口中颤颤,也不住地流出血来,那眼光涣散,似是要说些什么!吉祥惊慌失措,捧起如意的脸又不是,怎么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周围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围着,指指点点,惋惜叹息的。

    凤无忧惊愕,立即就吼道,“快!去传府医啊!”她赶紧地就伏在如意的身边,“如意,如意!”凤无忧看着她这个样子,怎么办,当务之急是止血!

    “快,快抬着她到床榻上去!快啊!”凤无忧大喊起来,她扶起如意的脸,“谁做的,谁做的?!”

    如意看着是凤无忧,她抓住凤无忧的手,“小……小姐……小……小心……”

    凤无忧整个人的心都颤抖起来,“我会小心!如意,如意,你一定要撑下去,撑下去知不知道?”

    凤无忧几近奔溃,如意还是个小姑娘,她之前还给自己说这宣和端木皇朝的事情!还跟自己捶腿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

    凤无忧看着如意,“如意,如意,撑下去!府医,府医啊!”凤无忧大声朝着众人就喊,可是周围的人都不禁向后退去。

    吉祥跪在一边,她低头,“小……小姐……如意,如意她……死了……”说着忍不住落泪来。

    凤无忧懵了,刚刚吉祥说什么来着?死了?谁死了?!

    凤无忧低眸,看着躺在那地上的如意,她的手此时已经垂下,不再握着那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匕首,不再动,不再说话,不再拉着凤无忧的手!

    凤无忧呆愣了,她的手无力松开,瞬间如意的手滑了下来,直接滑到地面上。

    “如意?如意?”凤无忧失神地倾身上前,她那带血的手轻轻地摸上如意的脸,“地上冷,怎么睡在地上?如意?醒来,你说过的,不是很庆幸遇上我吗?我还想听你讲一些小故事的。如意?”

    “小姐,小姐!”吉祥跪着上前来,一边就拉着凤无忧的袖子,“小姐,不要太悲伤了,如意已经死了……”

    凤无忧明眸直直地,看着地上的如意。忽而一笑,“吉祥,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如意还是好好的呢!”凤无忧笑,她莽撞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人,“你们全都是在跟我开玩笑……”她转身,神色恍惚地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如意怎么会死?关爱我的人,有一个吉祥,一个如意,一个阿六,一个鬼隐,还有……还有……”凤无忧一边喃喃,一边数着自己的手指,数着数着整个人却笑了起来。

    外面的府医很快就来了,当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刚刚死去的如意的时候,都惊了惊,然后摇头。

    因为凤久麟和凤皓成去送那马公公离开,所以都不在府上。此时知道这件事情的凤秋旭立即就赶着过来。

    还有王姨娘和袁姨娘两个人也赶了过来。但当看到如意的尸体的时候,谁都是摇头。这是谁干的?

    凤秋旭上前蹲下检查了一下如意的尸体,然后起身,“让仵作来验尸!王姨娘,院子的事情是你一直在代管,怎么会在无忧阁中又发生这样的大事!”

    王姨娘顿时脸上煞白,“我,我也不知道。”

    凤秋旭冷哼一声就寻找凤无忧的身影,发现她似是有些疯癫地往自己的屋里走,立即地,就追了上去,“四妹,四妹!”

    凤无忧听着似是身后有人在喊,遂停下来,然后转身,当看到凤秋旭的时候,微微怔愣了一下,“二哥?”

    “四妹,你,你没事吧?”凤秋旭上前来,他看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的手中都是血,应该是刚刚去查看过如意的伤,然后握了如意的手……

    “我没事。”凤无忧笑笑,“如意在屋里应该给我盛好茶了,你要不要进去一起品尝一下,如意沏茶的功夫海华丝挺厉害的,我喝着喜欢。”凤无忧说着继续往屋里走去。

    凤秋旭怔愣,“四妹!”他一把上前拉着她的手,“四妹,你清醒一下!”

    “我很清醒。”凤无忧看着他,脸上有些不解,自己不是很清醒的么?怎么说自己不清醒了?

    “如意已经死了,别太悲伤好不好?”凤秋旭正色道,依旧拉着她的手腕。

    凤无忧听着,有些呆愣,她慢慢地脱了他的手,“你说什么?”她扬起头看着他,“你再说一次?”再次问道。

    此时有一些下人围着上前来,都看着凤无忧和凤秋旭两人。

    凤秋旭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泪水盈满却一直都忍着不让掉下来,心中不禁心酸,“四妹,别这样好不好?如意真的没了。”他不敢用死这个字眼,生怕的凤无忧再次受到刺激。

    凤无忧笑,但下一秒脸上却是僵硬了,“不会的,她跟我说,小姐,小心。我很小心啊!她应该会比我更加小心才是。”

    凤秋旭怔愣,没想到她们主仆之间竟然感情如此的深。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凤无忧因为在现代一直都无父无母,一个人带着个弟弟生活,因为缺少,所以更加懂得珍惜。她珍惜自己身边关爱自己的人,珍惜能够跟自己说话的人……虽然如意不算自己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凤无忧眼睛将她当做是自己的家人一般……

    却突然地,少了个家人。

    凤无忧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我有点累,你们下去吧!”但是,刚刚走到门槛的时候,却突然转身,眼神阴森森,“匕首。匕首。二哥,给我那把匕首!”

    凤秋旭不明白,但是凤无忧已经冲上来,狠狠地揪住凤秋旭的衣襟,“二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要为如意报仇,我要给她报仇!”凤无忧大声喊起来!

    凤秋旭一惊,“四妹,冷静点!”

    但下一秒,凤无忧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凤秋旭快手就接着她,然后赶紧地就抱着她进了她的屋里,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床榻上。

    “快点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凤秋旭咬牙,一把就将那围上来却站着的府医扯过来,就差动手打人了!

    府医看过凤无忧之后,拱手对着凤秋旭道,“四小姐无碍,就是突然受到打击,一时间接受不了,晕倒了。”

    凤秋旭眸色冷冷,“她的身子无碍?可还有什么毛病?”

    “没了,没了。”府医立即摇头。

    “赶紧去煎药!”凤秋旭一手就推了那府医,让那府医滚出去。

    吉祥在一边低声哭着,然后给凤无忧掖好被子。

    “哭什么!”凤秋旭压低了嗓音,就怕吵醒了凤无忧,“不许在四妹面前哭!”

    吉祥顿时就收住了哭声,胆怯地看着凤秋旭。

    凤秋旭看了她一眼,“好生照顾四小姐!别在她面前哭!若是再勾起她伤心难过,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是,是。”吉祥赶紧应了。

    凤秋旭看了凤无忧一眼,快步就走了出去。

    那仵作还在那地上检查着如意的尸体,周围的人已经离得远远的了,而王姨娘心中叹气,想着怎么样才可以给凤久麟一个交代。而袁姨娘倒是摇头,这方的死了个丫鬟其实没什么,但这方的死,就是谋杀,不得不引起重视的。

    凤秋旭走上前,“仵作,怎么样?!”

    那仵作上前来,道,“这应该是谋杀,凶手用这把匕首刺死了这个小丫鬟。”

    “你找死是不是?”凤秋旭一把就揪住这仵作的衣襟,“你说的那是废话!”

    仵作顿时一惊,而周围的人却更加是惊讶。没想到一向温润儒雅的二少爷如今却是怒气冲冲!

    “二少爷别生气,别生气!”仵作立即就拱手求饶,凤秋旭愤恨地推开他,那仵作顿时就跪在地上。

    “这把匕首是对着这丫鬟正面刺入的,一刀毙命!”仵作跪着道,“那个人也许是做了什么事情,被这丫鬟撞见,然后发现了,抽出匕首就杀了这丫鬟。”

    凤秋旭听着神色才慢慢缓了缓,他拿过那把匕首,看了看,“这不是府上的人用的匕首。”那到底是什么人用的?

    “旭儿,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啊!”袁姨娘此时喊道,刚刚凤秋旭那发怒的样子,倒还真是吓死自己了!

    凤秋旭看了袁姨娘一眼,“姨娘,这件事情万分蹊跷,不得不认真查看。如是谋杀,这次杀了个丫鬟,下次,不知道会杀了什么人!”

    袁姨娘听着也没有什么话好说,“那,那你得注意一些。”

    王姨娘站在一边,“罢了罢了,赶紧弄干净!别沾染了晦气才好!”说着就摆手,赶紧让人将尸体弄走弄到别处去。

    凤秋旭皱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话,他将那匕首用自己的丝帕包好,然后拿着。看着下人慢慢打扫原地之后,转身还是进了凤无忧的内室里。

    守着凤无忧的吉祥立即上前,“二少爷。”

    凤秋旭摆手,上前走到凤无忧的床前,此时凤无忧还不曾醒来。

    “四妹放心,二哥一定替你找出凶手来!你放心!”说着才起身。

    如意的死和凤无忧突然病倒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凤武丞相府。凤久麟微微怔愕之后,命令凤皓成去处理此事,但是凤皓成却推辞说不如让凤秋旭来调查等等,毕竟凤秋旭还是挺了解这件事情。

    当下凤久麟喊了凤秋旭来,凤秋旭立即进来拱手行礼,“爹爹,大哥!”

    “那刺杀无忧丫头的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凤久麟问道。

    凤秋旭摇头,“还是不甚明了,当时出事的时候,只有那死去的如意丫鬟一个人知道事情,现如今查,还是有一些困难。但,那如意丫鬟死之前对着四妹说,小姐,小心,这说明,有人要四妹的性命,既然这次没有要成,那下次,肯定会还再来。”

    凤久麟听着点头,“旭儿,这件事情你极为熟悉,就交由你负责,你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物,多多调查。”

    “是!”凤秋旭应道。

    “听闻无忧四妹当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现在还不曾醒来?”凤皓成此时问道。

    “是。”凤秋旭道,“四妹一时间受不住打击,所以晕过去了。”

    凤皓成听着微微皱眉,“没想到府上会发生这样的命案。二弟,这件事情,交由你,你要小心一些。”

    “是。”凤秋旭拱手点头。

    天慢慢地黑沉下来。

    秦翎慢慢地端着一碗药上前,敲了敲这书房的门,“王爷,王爷。”

    “嗯。”端木煌应了一声,“进来。”他继续地处理着面前的文案。

    秦翎进来,将药放在端木煌的书案角边,“王爷,先将药喝了吧?”

    “稍等。”端木煌快速写好一封书信之后,才放下狼毫来,他端起那碗药,刚刚到嘴,但问道,“赤王的选妃圣旨已经下了?选的是何人为妃?”

    “赤王正妃是戚右丞相府的大小姐戚玲珑,侧妃是凤武丞相府的大小姐凤紫晴,以及龙大将军府的二小姐龙鸣溪。”秦翎立即将那记录选妃的名单折子放在端木煌的面前。

    端木煌打开那名册。

    “本王曾经听闻那戚右丞相府的大小姐戚玲珑终年卧床,死活不知,怎么赤王选了她为正妃?”端木煌浓眉微皱,“那朱皇后给本王选了谁为侧妃?”

    “王爷,这是您的妃子名册。”秦翎又恭敬呈上来。

    “金兰王府大郡主司马灵,魏国公府大小姐魏若若,滇西侯府四小姐王晓玫。”端木煌冷笑,将名单合上,“给本王查查这几个女人,背后所有的一切!”

    “是。”秦翎领命立即就去。

    端木煌将药喝了,刚刚喝完药,就听到那密室中有人来敲,便知道是司马奕。

    他一手捏了那自己的选妃名册,然后就进了密室当中。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面对面坐着。

    司马奕此时已经眼神就死死地盯着端木煌,“你的选妃名单,是你定的?”

    “怎么?有何问题?”端木煌冷冷道,“朱皇后给本王定的名册。”若不给朱皇后定,那么,一定会被他们怀疑,然后他们会发现自己喜欢的是阿九,待到往后,他们一定会用各种方法来伤害阿九!自己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强大,形势还不利于自己,所以,自己绝对不能够拿阿九的性命来拼!

    司马奕听着是朱皇后的意思,脸色才有稍稍的好转,“你迎娶我大妹,会善待我大妹?”

    “本王不会碰她半分!”端木煌直接道,“你妹妹有两个选择,如果她不选择,本王会替她选择!其余本王的那两位侧妃,也如是!”

    司马奕怔愣了一下,“什么选择?”

    “死,或者永远消失!”端木煌语气冰冷。

    司马奕惊讶,顿时眸子一沉,“你就不怕我与你为敌!金兰王府与你为敌!你可以不将魏国公府和滇西侯府放在眼里,可是金兰王府,你难道也不在乎?!”

    端木煌听着嘴角反而一笑,那薄唇扬起,满含无尽的讽刺!

    凤无忧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如意那眼神一直在自己的心头萦绕不去!她临死的时候说的,“小姐,小心……”小心……自己该小心什么?凤无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掀开了被子。

    此时子时已过,屋里点了一小盏的烛灯。吉祥正靠在凤无忧的床边打着瞌睡。

    凤无忧慢慢起身,她坐在那桌旁,然后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慢慢地喝掉。

    自己是不会放过那个凶手的!自己一定会替如意讨回这笔血债!

    她慢慢地穿好衣裳,穿厚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吉祥醒来,她看到凤无忧醒来起床穿衣,顿时激动,“小姐,您醒了?”

    “嗯。”凤无忧淡淡道应了一声,此时已经披了披风,转身就看着吉祥,“如意的尸体停在哪里?”

    吉祥怔愕,“小,小姐……你?”

    “我要亲自验尸。”凤无忧冰冷回答,她坐到梳妆镜前,拉开那抽屉,却发现里面有一小包的东西。凤无忧有些怔愕,立即拿出来看,才发现那是一包银针!

    这是……

    凤无忧才记起来自己在昨天夜里睡觉前小声跟如意说,若是有空,就帮自己到外面去买包银针回来,越小越细的越好……如今,这是……如意一定是趁着凤无忧和吉祥在外面的时候,去买了银针回来,然后看着凤无忧不在,就将银针放在这抽屉里,可是不曾想到,就遇害了!

    凤无忧呼吸一滞,她手中捏着这包银针,忍不住眼泪就流下来,“如意,好如意!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不会!”

    “小姐……你不要太伤心了。”吉祥上前,也不禁地掉眼泪,“二少爷说过,一定会帮小姐查出凶手的。”

    “我不伤心,我怎么能够被伤心弄得心神不宁?到头来岂不是得益了他们吗?!”凤无忧立即就用袖子擦了眼泪,将那包银针放在自己的怀中,再找了一些药和小刀就放入自己的怀中。

    站起转身就看着吉祥,“吉祥,如意的尸体现在停在哪里?”

    “小姐,你……”

    “快说!”凤无忧瞪着她道,“若是你害怕,就不要跟着来!我自己一个人去!”

    “在在柴房隔壁的那个灵堂里。”吉祥有些哆嗦道,“小姐,奴婢,奴婢跟你一起去!”

    “那就不要再哆嗦!”凤无忧说着就走在前面。

    此时外面都多了很多的侍卫守卫,但,都很多都是在打着瞌睡。

    有一些还醒着看到凤无忧和吉祥打着灯笼出来,立即就上前,“四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灵堂那边,你们不必跟着我。”凤无忧脸色不变心不跳,“别告诉给别人听,吵醒他们,不好!”

    “是。”侍卫都是知道这四小姐那丫鬟刚刚死,也理解,遂让她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有三个侍卫上前跟着保护凤无忧的安全。

    凤无忧也不理会,提着灯笼往灵堂那边走去。

    寒风肆掠地吹着,吹动着这府上的灯笼,灯笼里的烛火摇曳,仿佛下一秒要灭了似的。

    凤无忧进了那灵堂的院子,周围的一切黑漆漆的,甚是吓人!

    吉祥整个人吓得哆嗦不止,而那跟在身后的三个侍卫都心惊胆战了。

    “呼!”一阵阴风吹过,伴着无尽的刺骨冷意。

    凤无忧推开那停放尸体的屋门,她稍稍侧头,“你们若是怕,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就好,就进去看看如意。”

    “小姐,奴婢,奴婢替您掌灯!”吉祥不放心凤无忧一个人,还是鼓起勇气上前。

    凤无忧微微一笑,“好。”

    那三个侍卫看到凤无忧的笑容,只感觉这周围更加阴森了,遂都表示,“属下在外面候着,若是四小姐遇上麻烦,请大声呼救。”

    凤无忧点头,然后提着灯笼进了屋里。

    自己是不会害怕这些东西,只有心虚的人啊,才会有这样的心魔变得心惊胆战。

    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遇见的死的生的人无数,只是,那时候死的大概因为是别人,多少的不曾会有太大的难过,而这一次,倒是不一样。

    凤无忧擦了眼泪,甩开思绪,提着灯笼继续上前。

    吉祥实在胆小,遂赶紧跟着上前。

    凤无忧看着这堂里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是铺着白布,遂,知道的应该是如意了。

    她叹了一口气。

    “如意你放心,我会替你做好你想做的事情。”凤无忧镇定道,然后将灯笼给吉祥,“既然是掌灯,就掌好灯来。如意与你一起服侍我,也算是你姐妹,你怕什么?”

    “是。”吉祥听着点头,想想也是,遂,上前努力给凤无忧掌灯。

    凤无忧将那尸布掀开,然后开始给如意检查尸体。

    她一点点的重在研究如意的身上的那伤口。

    发现如意并不曾跟人搏斗过,而最直接就是那匕首刺了小腹,流血过多而亡。

    凤无忧用银针加上药来试验,发现如意的伤口有毒。自己要找到那把匕首才行,也许匕首上还有残留的毒。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外面一声喊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大少爷。”外面的三个侍卫立即行礼。

    凤无忧听着是凤皓成,立即示意吉祥,自己赶紧恢复了如意本来的身子模样,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好放入怀中。

    刚刚做好这些,凤皓成就进来了,“大妹?”

    “大哥。”凤无忧站在那里,眼神定定地看着凤皓成。

    吉祥提着灯笼低头行礼站着。

    凤皓成被她那眼神看着感觉有些阴森森,但还是上前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但看到那白布盖着尸体,“四妹,别太伤心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刚刚在跟如意说话。”凤无忧却道,眼神依旧看着凤皓成,“如意告诉我好多好多的事情。”

    凤皓成怔了怔,“什么事情?”但下一秒皱眉,“她都死了,四妹,你怎么可以跟她说话?”

    凤无忧看着他,嘴角一笑,“她的确跟我说话了。”

    吉祥低着头,整个人害怕得瑟瑟发抖。

    凤皓成收回在吉祥身上的目光,重新看向凤无忧,“四妹,你太累了。”他上前去,“大哥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凤无忧看向他,“大哥,你不信我?你不相信如意死了还是能够说话的吗?”

    “你,你说的什么意思?”凤皓成惊愕地看着她,“四妹,你,不行,大哥稍后给你找府医来看看!”

    凤无忧笑,“大哥紧张了。”

    凤皓成怔愕了一下,“怎么可能不紧张?四妹变成这个样子,怎么让大哥别紧张?”

    凤无忧笑笑,然后面上收了表情就走了出去。

    吉祥看着立即追上去,“小姐,小姐。”

    凤皓成看着她们的身影,眸色微微沉了沉。他侧头,看着那具尸体,一下子走过去掀开,那星眸上下就打量了一下如意的尸体。来回看了两三圈之后,将白布盖下,立即就朝着无忧阁中走去。

    凤无忧已经回到无忧阁中了,吉祥跟在她身后,小跑着。

    凤无忧进了屋里,让吉祥跟着进来之后,就对那些守门的侍卫道,“若是大哥来,就告诉他,我已经睡了。”

    “是。”那几个侍卫看着凤无忧那万分阴冷的神色,都忙点头。

    凤无忧关了门,然后看向吉祥,吉祥此时颇为害怕地看着她,“小姐……”

    “我没事。”凤无忧道,“不要怕,刚刚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大哥听的。好了,现在睡吧!”凤无忧说着就进了内室。吉祥立即跟上。

    凤无忧才刚刚躺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就听到外面有声音。

    “四妹可睡了?”凤皓成问道。

    “回禀大少爷,四小姐已经入睡。”

    凤皓成点头,“好。”他看了一眼屋里的方向,屋里已经全黑了。凤皓成转身离开。

    凤无忧听着外面的声音没了之后,才稍稍放松下来,将那锦被拿过来要盖在自己的身上,却发现,床榻上貌似多了一个人!

    凤无忧就要喊出声来的时候,却小嘴已经被人捂住,“阿九,是我。”

    凤无忧一惊,吊起的心才慢慢放下,端木煌也将自己的大手慢慢放下,“嘘,阿九,你稍等一会儿,我随后就回来。”他说着已经一纵身就飞了出去。

    凤无忧不明白,自己的心还不曾完全平伏下了的时候,端木煌已经又进了这香榻上了,那星眸猛地就紧紧盯着她。

    凤无忧怔了怔,“你,你去干什么了?而且,不是说过,不要让你来了吗?!”

    “我刚刚都点了他们的睡穴,不让他们来打扰我们。”端木煌解释,然后他伸出手摸上凤无忧的脸,“阿九,你哭了?”

    凤无忧赶紧拨开他的手,“我没事。”

    “怎么了?”端木煌上前靠近了一些,“我来这里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这里,我很担心,一直在等你。”

    “说了你不要来,怎么就是不听?”凤无忧看着他。

    “我想你。”他道,“夜不能眠,阿九,你懂这种感觉吗?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

    凤无忧心情很差,如是平日里听到他这般说,自己的心里肯定很甜,可是今日,她心情烦躁,也没有多少心情跟他说话。

    “你现在看到了,那就回去。”凤无忧推了推他。

    但下一秒,端木煌却是眉头一皱,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闻了闻,“血的味道。阿九?”他抬头看着她,等候着她的回话。

    “你,能够闻出来?”凤无忧惊愕,自己已经洗了很多次手了,自己都闻不到那血腥味道,但是他竟然能够察觉出来!

    端木煌眸子深沉地看着她,“阿九若是想杀什么人,告诉我,我去帮你杀,不要玷污了阿九的手。”

    凤无忧心头颤了颤,他……他以为自己出去杀人了。

    “相信我,一定做得完美!”他以为凤无忧不信自己的能力,再次肯定道。

    凤无忧怔愕,“我,我没有杀人。”凤无忧说着心中一酸。

    端木煌皱眉,但看着她那心痛的眼神,立即就联想到,一定是府上死什么人了,可是,据自己所了解,她的生母吕氏早就死了,而那爹爹凤久麟啊其他的亲人等等,都不曾听闻出事,那这是?

    “如意死了,如意死了!”凤无忧看他那不断猜测的眼神,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我的丫鬟如意死了!”

    端木煌一怔,一个丫鬟死了……阿九竟然伤心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丫鬟应该是很好很好的丫鬟,就像是鬼隐一样,鬼隐说到底只是跟在母亲身边然后又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奴仆而已,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当他是外人看待!

    端木煌不禁将凤无忧轻轻地抱入自己的怀中,“阿九,别伤心,还有我,还有我……”他轻轻地顺着凤无忧的后背,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

    “她怎么死的?若是需要我帮忙,阿九尽管开口。”端木煌在她耳边温柔道,“阿九哭一会儿就好,别哭太久。”

    凤无忧窝在他怀中,哭累了,便轻轻啜泣,“如意对我很好。可是我竟然让她死在别人的手中。是我不好。”

    “阿九别自责,人各自有天命。”他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死的?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凤无忧轻轻推开他,看着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遇见凤皓成的事情说了出来。凤无忧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又落泪,端木煌用手为她擦去眼泪,静静地听着她说。在这黑夜当中,他那双黑眸格外犀利明亮。

    凤无忧说完,然后又擦了擦眼泪。

    “你大哥是个怀疑的对象。极有可能是他做的。”端木煌直接道,“深夜出来,其目的令人匪夷所思。”

    凤无忧不语,起身点了一盏小灯,然后拿了那刚刚验尸的工具打开放在那桌面上。

    端木煌此时下床来,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那些小工具,眼神微微惊讶,“想不到阿九,有如此能耐!”

    凤无忧抿嘴,将那染血的小刀拿起来,“这小刀上,是如意的血,血上面,有毒,那匕首上有毒,然后刺伤了如意,让如意失血过多而亡。”

    端木煌点头,将她手中的那小刀拿过来,靠前来放在自己的鼻孔下闻,“我带回去让鬼隐帮忙看看,他懂很多毒药。”

    “嗯。”凤无忧拿出一张帕子来,让他将那小刀放在上面,然后包起来让他拿着。

    凤无忧默默地收拾着那些小工具,见他依旧在自己的身边,忍不住,还是道,“你的伤,没事吧?”

    端木煌摇头,道,“我担心你。”

    凤无忧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好,“不必担心。”

    端木煌上前忍不住抱着她,面对面地看着她,“阿九,别这般伤心好不好?”

    凤无忧看着他,重重点头,“我不会伤心的,我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谁欠我的,我都会讨回去!”

    端木煌看着她,叹气,想说一些话,但是又在喉中的时候又咽下。

    凤无忧看着他欲言又止,遂推开他,“你该回去了。”说着,凤无忧吹灭了那油灯。

    一时间,这屋里又全部黑了。凤无忧知道他不曾走,但自己已经累了,遂熟悉摸黑地就靠近了自己的床边。

    “我抱着你睡。”端木煌此时上前来,就坐在她的床边。连自己都感觉到她在伤心了,自己怎么忍心走?自己要能陪她多久,就陪着她多久才是。她想睡,就睡在自己的怀中。

    凤无忧看着他,盯着他良久,他的黑眸也看着她,久得自己以为她要赶自己走了。

    但没想到端木煌就要开口的时候,凤无忧道,“好。”

    帷幔轻轻放下,他紧紧地抱住她那散着阵阵体香的娇躯,那薄唇始终淡淡笑着,她就靠在他的胸口处闭上明眸,呼吸着他那阳刚气息,呼吸他那身上的淡淡兰花香味。

    端木煌大手放在她的腰间,传给她自己的热度,可是并没有任何的邪意,也没有再下一步。他就是那么纯粹地想着就这样陪着她,让她睡在自己的怀中。

    这就是他所认为的呵护和一生。

    凤无忧抓着他的衣襟,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有着惊险有着跟他的温馨,也有着令自己伤心难过的如意的死,一切的感觉堆积在一起,她忍不住在他怀中轻声哭起来。

    端木煌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个小丫头呢,得要多呵护多呵护。遂,将她的头往自己的怀里按,听她哭着,忍不住道,“听听我的心跳,阿九,它在为你而跳。如果有一天,它停止跳动,也一定是为你而停止。那时候,你不可以为我哭。”

    凤无忧怔愕,她顿时停住哭声,抬头就看向他,“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舍得让你哭。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让你发泄你内心的情绪。”他那星眸看着她,大手为她擦去泪水,“别哭了好不好?”

    凤无忧点了点头,“不哭了。”

    端木煌笑,笑得满足。

    “你真的很傻!”凤无忧此时忍不住道。

    端木煌瞬间怔愕,“为,为什么这样说我?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傻。”

    凤无忧不说话,只是更加紧紧地抱着他,她将头枕在他的胸膛前,“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端木煌摇头,表示万分无辜,但下一秒,道,“阿九说我傻,就傻吧!”

    凤无忧抬头看向他,此时她在里面,他靠在外面,两人侧身互相看着对方。

    他的星眸炽热,看向凤无忧的眼神永远那么雪亮,但只有深情,没有意思的欲。

    凤无忧忽而一笑。

    他震愕,不解,“阿九为何笑?”

    “吻我。”她认真地看着他。

    端木煌一愣,“吻你?”

    凤无忧被他这样一问,瞬间脸红,“没,没有。”哪里有一个女子这样向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自己刚刚一定是受了他的蛊惑了……但是,自己的心好乱,也好想他安抚一下自己烦躁的心。

    凤无忧垂眸,“睡吧!”

    “我要吻你。”端木煌此时却道,一把就将她拉着抱进自己的怀中,迫使她迎面就对着自己的眸。

    “你,你轻点!”他刚刚好大的力道,简直就是将她拉着撞向他的身,他不痛,自己还感觉痛呢!而且……凤无忧稍稍向后退了退,自己的软软碰到他那结实的胸膛了。

    小混蛋,他胸膛好硬。

    凤无忧脸上羞红,不好意思再看向他。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一碰,然后对着她笑。

    凤无忧有些怔愕,他的吻……就是如此简单。自己都不知道该笑还是什么。

    他那星眸看着她,黑眸里都是兴奋,“够不够?我继续吻你?”

    凤无忧噗嗤一笑,自己真是服了他。

    “你笑什么?”他看着她,那脑子里很快地就想了想,又在她唇上接连碰了几下,都是一碰就一离开,再一碰,又离开。

    然后再放开她,眼神定定地,万分炽热。

    凤无忧伸出手来,然后勾住他的脖颈,端木煌惊愕地看着她凑上前来。

    她轻轻地碰上他的薄唇,“张开口。”她轻声含羞道。

    端木煌怔愕,但自己知道她大概是在教自己什么叫做吻,所以,立即就张开了嘴。

    凤无忧心跳得极快,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她,她闭上眸子……罢了,今晚就放肆一下。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晚上了。

    她探进他的口中,轻轻用舌头舔动他的口腔。

    他的味道很好闻,很舒适,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也是个不曾懂那些情那些事的男人,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学得快,尤其是在凤无忧的教导之下。

    端木煌睁大了黑眸,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紧张跳着,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且,内心深处好像有些燥,但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不明白。

    凤无忧慢慢退了出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比之前更加炽热,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瞬间脸上就红了。自己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是在现代那会儿,有时候做研究做久了累了,便坐在那沙发上看一些肥皂剧港台剧,就这样而已。

    他似是回味一般地动了动自己的嘴,“好甜。”他不禁赞叹道,“阿九,你好甜,好甜。”

    凤无忧脸被烧红了一般,心中砰砰直跳,她不敢再抬头看他,也不敢答话,直接就将头埋在他怀中,然后想着就这样睡了罢了。

    可是他攥着凤无忧的腰,那力道恰到好处,“到我了。”

    “什……”凤无忧不曾说完,他低头已经吻上她的唇。

    缠绵悠长,他轻轻搅动那一腔暖水,情深意动。时而强烈,时而温柔缱绻,似是不给她呼吸的机会,却在那即将窒息的时候度给她无尽的呼吸,她整个人的脑子里满是他的气息,满是他的味道。

    终于,在她气喘吁吁的时候,端木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他看着她,眸色依旧如此的深沉。

    凤无忧喘着气,佯怒嗔道,“你,你好狠。”

    端木煌嘴角一笑,不说话,将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他温柔地在她后背抚了抚,“我学得不错吧?”

    “你,你还贫嘴!”凤无忧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着,他在她耳边暖声道,“阿九,很甜很甜。”

    凤无忧脸上红红,不再说话,就抱着他安静地睡了。

    端木煌笑,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才抱着她也睡下。

    清晨的时候,凤无忧醒来,已经看不到端木煌了。他什么时候走,自己都不知道。

    想到他昨晚那傻愣样,凤无忧就摇头,想到他昨晚那强势样,凤无忧就羞了。

    摸了摸自己的唇,还好,并没有什么异样红肿的,凤无忧才放心。

    但,很快的凤无忧就甩开了所有思绪,洗了洗自己的脸,整理了一下,就带着吉祥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凤秋旭和凤皓成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查看这里查看那里。

    凤无忧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凤秋旭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扭头,看到凤无忧,赶紧上前,“四妹,你醒了?”

    而凤皓成听着声音就转头看着他们。

    “嗯。”凤无忧点头,然后给凤皓成和凤秋旭行礼,“大哥,二哥。”

    凤皓成上前来,“四妹,昨晚你去看如意的尸体后说的话,我不明白。”

    “大哥,为何昨晚你回去突然出现在灵堂那边?”凤无忧却反问道。

    凤皓成道,“我在边疆以来,都有夜里巡视的习惯,归府之后,一直夜里都时不时会出来巡视一番。”

    凤秋旭看了他们两人,敢情的是昨天夜里发生事情?

    凤无忧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会突然出现。”

    “你怀疑我?”凤皓成很直接。

    凤无忧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大哥会出现在那里而已,并非怀疑大哥。因为,大哥若是想要杀死我院里的一个丫鬟一个婆子,直接找个理由杀了干脆,何必会这样杀人是不是?”

    凤皓成眸子微沉,“我杀人从来光明磊落,无需借口理由。”

    凤秋旭看着他们,“好了,四妹,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你不必将大哥的话挂在心上的。”

    凤无忧“嗯”了一声,道,“二哥,是不是你拿了那把凶器匕首?可不可以给我?”

    “给你?”凤秋旭疑问看着她。

    “对,我要。”凤无忧点头,“我要这把匕首。”

    凤皓成和凤秋旭微微一愣,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请二哥给我吧!”凤无忧道,“我会替如意报仇的,那时候,我会用这把匕首插进那个人的体内!”

    “四妹,你知道说的是什么?!”凤秋旭立即站在她面前。

    “跟你说笑的呢!”凤无忧笑着看向凤秋旭,“二哥,你放心,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那个人武功这么高,一下子就能够将如意杀死,若是我自己撞上去,那不是送死吗?我才不会这么笨呢!”凤无忧狡黠地朝着凤秋旭眨眼。

    凤秋旭微愣,看着她,凤无忧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二哥,二哥对无忧最好了,就给那匕首给我嘛!如意能够留给我的,就是这匕首了,就给我防身吧!”

    凤秋旭迟疑,但还是点头,然后将那匕首拿了出来,交给凤无忧,“小心一些。”

    “嗯。”凤无忧应了,将那匕首就放在自己的身边。

    凤皓成看着她,稍稍谈了一口气,“四妹,有时候要学会放下,哎!”

    “谢谢大哥教导。”凤无忧道。

    而这个时候,凤素媛倒是来了,她看着凤无忧,“四妹,怎么样?你身子好多了没?”

    “多谢二姐关心,我好多了。”凤无忧带着她就在院子里坐,“只是,如意死了。”凤无忧垂眸,心中不禁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一些。”凤素媛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又指了指在那查看的凤皓成凤秋旭,“大哥和二哥对你真好。”

    “我知道。”凤无忧抿嘴,自己还知道他们不能够查出什么东西来,遂还是起身,“大哥,二哥,你们歇着吧,不要查了。”

    凤皓成和凤秋旭站直了身子,看着她们。

    凤无忧道,“凶手早就逃匿,或者在暗中窥探我们,我们这样查,凶手是不会出现的,不如就作罢,不查了,等他下次再出现吧!”

    凤秋旭上前来,“四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的。”

    “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别浪费了大哥二哥的宝贵时间。”凤无忧道,“此事就作罢吧!我只是,想给如意烧一些纸。”

    凤无忧起身,刚刚要想着要进屋端茶水的时候,却看到那廊道柱子后面有一个粉色衣裳的丫鬟在那看,但是当凤无忧再多看几眼的时候,粉色衣裳的丫鬟已经离开了。

    凤无忧很快恢复了神色,道,“都坐。”

    夜色很快就沉了下来,凤皓成和凤素媛相继离去,而凤秋旭要走的时候,凤无忧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凤秋旭点头。

    “二哥,你可有一些可信的人?如意死了,我的丫鬟不够用,可是我只敢信你。”凤无忧很直接,看着无人就直接道。

    凤秋旭怔愕了一下,“那你为何信我?”

    “感觉,我感觉你最起码不会伤害我。”凤无忧看着他,“都说高门大院中多的是薄情之人,可是我不信,我始终相信二哥对我是好的。二哥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安慰我,还挺身而出,我难道不应该信这样的二哥吗?”

    凤秋旭听着她的话,重重点头,“我会给你一个会武功能够保护你的贴身丫鬟。”

    夜色渐渐深沉了下来。

    凤无忧坐在那桌旁,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她看向那个站着的丫鬟,这丫鬟名字叫做红烛,就像是这燃烧的蜡烛一般。

    “你……”凤无忧抬头看着这丫鬟。

    “奴婢一定誓死保护小姐!”红烛立即就跪下来道。

    凤无忧嘴角一笑,“好!”但想想,今晚还不到时候,得等到如意的头七才行。

    遂,凤无忧道,“你去外面守着吧!让吉祥进来服侍我就好。”

    “是。”

    子时刚过,凤无忧躺在床榻上,刚刚要侧身的时候,凤无忧却霎时感觉自己的床貌似沉了下去,遂扭头看向床内。

    果然,端木煌正坐在那床榻上,笑着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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