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害臊

夏至过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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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上班,就要请假?

    这小不点以为自己是很厉害了,尾巴可以翘起来了?

    上司脸,当场不悦。

    “请假做什么?”

    “原来单位工作,有,有些,没有完成。”

    原来是交接工作,情有可原。

    “请多少天?”

    “一星期。”

    “一星期?!”

    对面冰冷声音有些急,敲打桌面指头发出严厉声调,大眼睛敬畏时候,很是自然地瞟向了旁边人。

    姚爷是对这一星期请假心里同不高兴,但是,既然君爷发话了,他不需做声,哪知这小不点被君爷一喝,竟是学会向他求救了?

    真是奇怪,他喝她时候,他怎么没向其他人求助,被君爷喝时候,却知道向他求救?

    难道这孩子是知道他比所有人都要好,黏上他了?

    妖孽眉眼微微地扬,是几乎眯成了条线,像是只自个儿偷着乐猫咪。

    “首,首长——”

    听到她怯怯声音向自己传来,他心底里这个乐,是像是吃到了鱼满足,清一声嗓子后,说:“陆君,交接工作肯定是要完成。”

    见他是准备维护这小不点,君爷浓眉上挑:“你想说什么?”

    言外之意,你想维护这孩子到什么程度?

    看自己是好像被质疑为公私不分了,姚爷微蹙眉尖表明不爽:“我不是这孩子上司了吗?她请假首先是我批。”

    “那你是准备准了她七天假?”

    七天,七天她工作谁完成?好像谁都代替不了她,以她现今展现出能力。

    他眉微微地皱紧。

    “首,首长,我可以减少请假天数。”

    眼见某人还没开声怎么护短,小不点先不舍得某人为难了。

    姚爷听着,都有些受宠惊讶样子。冯永卓摆出一张完全吃惊脸。

    君爷冷冷音量说:“沈佳音,你这话是向谁说呢?”

    那是,把他这个大能做终决定权领导撇到一边,只讨好姚爷,任谁都会觉得这小不点又犯傻了。

    话说这犯傻小不点可爱到像条狗,姚爷是舍不得向着自己求助小狗儿受罪,冲着君爷正了脸色道:“请七天假有什么?如果理由正当,没人能不批。”

    百分百护短语气。

    一抹不易察觉颜色闪过冰冷瞳仁,君爷冷哼哼道:“那我听听,什么理由,一个交接工作要用到七天长久?”

    几双眼睛回到了她一个人。

    沈佳音说:“有,有许多工作。桑姐姐,交给我,要完成,有第四季度采购计划,以及人员培训方案。还有,帮桑姐姐做年度总结,和明年初步财务预算。”

    几个人听完一愣:这孩子,桑虹是把这孩子当将军使了吧?

    “你桑姐姐真行。自己工作都推到你头上来做。”君爷牙痒痒地说,既然才华斐然小不点到了他这里,怎么可能让她继续回去给桑虹效劳。

    霸道领导,肯定是希望员工立马和旧老板切断所有关系,全心全意只为上司谋划。

    “不,不是。”与桑虹有着多年感情,当然是要为桑虹说话。

    “怎么不是?”君爷不悦地问,言语之间流露出讨厌这孩子继续被桑虹剥削,告诉这单纯孩子实情,“你桑姐姐是让你做些格外工作,是剥削你,犯劳工法。”

    “可是,可是,我这里,你不是也要我做和桑姐姐叫我做一样事。”

    “那,那不同。我是升了你到这个岗位才让你做这些事!”义愤填膺地表明自己和剥削人桑虹决然不一样立场,可是当吼完这话后,君爷都被自己给惊到了,出了这话,岂不表明要立马把这孩子扶正。虽然,他是心里有意把这孩子扶正,可总也想先给这孩子点下马威,慢慢地扶起来比较好。

    冰瞳里扫着那个低垂脑瓜,愈显高深:这孩子,刚不会是故意将他军吧?如果不是故意话,这孩子是天生,可以让人举械投降。

    另外两人,听大领导一怒之下,竟然没有批小不点,而是要给小不点升职。冯永卓傻愣着一边喝水,一边想着这孩子愈来愈高深莫测了,深想片刻后周身一片寒。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君爷面前得了便宜又卖乖。君爷是谁?有名铁算盘。从来是他算计别人别人算计不了他。这孩子当真是奇迹,奇葩!

    姚爷眼角再扫了这孩子一眼,笃定:这孩子刚绝对不是故意。正因不是故意,这能力太恐怖。

    自己好,是小心为妙。眼见君爷前车之鉴都摆自己面前了。

    像是败了阵君爷,怎么都得讨回点面子,却不敢和这孩子理论了,因为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不吃亏不上套,可见这孩子可怕之处,于是他蛮横地说:“给你三天假,不用商量了,报告也不用打了!”

    另两人见君爷后竟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心里叹:逊!却是谁都不敢出声帮君爷出面与小不点交涉,因为这是连君爷都搞不定人才。

    “嗯。”沈佳音低声应道。

    躁动地敲了下扶手,君爷问:“她行李呢?”

    姚爷经这提醒,看表针都是九点多了,忙打了电话问询徐美琳。

    徐美琳接到他电话,报告说:“我把她行李都送到严教授那里了。”

    “严教授?不是行李送放宿舍里吗?”

    说到这里宿舍,因为编制正式员工,都是级别比较高,都分有单位套房住。这些套房都分布邻近部队大院里。唯剩,附属于研究院后两层楼宿舍,共就那么几个房间,是给临工住。基本是两人一套房,现几乎住满。唯剩那张床位,是和上个月分来卢小嫚一个房间。

    考虑到今天刚发生事,徐美琳哪敢让沈佳音再住进那宿舍里。一不小心刺激到朱护长和她甥女,说不定会继续发生什么事。宿舍出事话,可谓防不胜防。

    这个时候,方敏得知徐美琳难处,给徐美琳牵线,和严雅静三个人商量之后,决定行李先搬进严雅静那里。

    “严教授是一个人住,说是住挺孤单,早就想找个伴儿一块住了。”徐美琳这么说。

    严雅静那房子是很好,据说是三房两厅。她级别高,能分到这样房子很正常。可惜她一直单身,家中兄弟姐妹父母又都不京城,身边朋友全都成家,一个人住这上百平方米房子,是挺寂寞。

    只是姚爷听到严雅静突然插这么一脚,感觉像是半路出了个程咬金,让他有些恨,像是碍了他脚。想如果没有严雅静突然表示出对这小不点关怀,他可以把小不点再次带回自己家。

    这个自然而然冒出来想法,横生心头上时,姚爷被自己诧异到了。

    他这是怎么了?竟想着再次把这孩子带回家?

    其实想把这孩子再次带回家,没有什么吧。这孩子是他部下,他照看她,关心她,理所当然。倒是这个严雅静,又不是同个部门,突然冒什么爱心,冒什么关怀,很让人生疑。

    徐美琳见他那边老半天没有吭声,却是压根不会想到他心思早已歪了,以为他没有听清楚,继续说:“我觉得严教授挺好。单位里女性,自己有房子,也就只剩她是一个人住。”

    意思是,女终究和女住,不会惹来闲言话语。

    姚爷刚才绕着脑瓜清醒了:哪怕严雅静是对这孩子心怀不轨,人家严雅静是女,都绝对比他这个男光明正大。

    这就是所谓性别歧视吗?

    纳闷。

    总归需要低头于现实,姚爷应道:“那行吧。我们会把她送到严教授家,顺便看看严教授那里环境。”

    “好,我马上和严教授说。”徐美琳刚提心吊胆放了下来,终于是没挨批之下把事情顺利解决了,生怕爷反悔马上挂了电话去告诉严雅静。

    其他人见他这通电话打了许久,早疑问了。

    待他禀明是要送她去严教授家时,其余人若有所悟。

    冯永卓接着叹出一丝抱忧:“这,把她送到那魔女家里,这孩子成吗?”

    魔女!听到这个词,姚爷心头一凛,总算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迟迟不能答应原因。是啊,把这孩子送入严雅静那个虎口,还不如送到自己狼口。

    “魔女?你,你是说,严姐姐?”沈佳音问。

    这孩子多可爱,立马称严雅静为姐姐了。都不知道严雅静有多可怕是吃人不吐骨头人。冯永卓为了谢罪,很努力地向她解释:“你说那个严教授,是个很可怕人。”

    “怎么可怕?”丫头俨然不相信,她眼里,严雅静是下午手术室里帮她解了困境人,是个多么好人,才会帮素未平生她不是吗。

    “哎——”冯永卓叹,“你不能因为有人对你笑,你说人家好。不能说看我好像一开始对你脾气不好,以为我是个不好人一样。”

    “我知道,你后悔了。”

    冯永卓:……

    “严教授——”那边权威领导发出了声音,“她之所以被称为魔女,是因为她可怕,要你和她相处久了才知道。”

    看出,这三个大哥哥都想向她灌输严雅静不是好人事实。丫头苦恼地想着。既然严雅静不好,为什么能这里呆下去呢。以两个首长有恶必惩风格。

    姚爷看来,可怕不是严雅静是个魔女,是严雅静是个独身主义者。天知道,严雅静会不会潜移默化中给这孩子带来什么影响。

    这点忧虑,君爷同样意识到了,是以比姚爷忧愁口气说:“我答应过桑虹,要给她包办完婚姻。”

    场所有人因他这话一震。

    姚爷急促道:“什么时候事?”

    “就那天晚上后来桑虹追一通电话。”

    “怎么没有告诉我?”

    “桑虹说不用告诉你。因为你记录不良。”

    “我记录不良?!”姚爷以自己都没能察觉高八度音量叫道,“她以为我会对她学生做什么吗?”

    “谁让你那天晚上说了一些,让我都能误会话。”君爷难得很诚恳,没有偏袒兄弟地吐实。

    姚爷这个冤,冤枉无比,干瞪着君爷:“我那天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

    “好了。你现也都知道了,为时并不晚,你不用这么大声。人家会误以为真有什么。”

    看到冯永卓都甩来吃疑眼神,姚爷咬碎一口牙,埋怨道:“不说别,这种事你都能答应?”

    “没法。桑虹说是帮她连结婚对象都物色好了,说如果我办不到话,把她还回去,别误了人家小姑娘终身。我一听,这不是小瞧我们了吗?我们这单位里,要什么男人会没有?”君爷对自己圈子里一帮优秀兄弟,是很有自信,不仅如此,“如果她不想要我们单位,我照常可以帮她找到。沈佳音,你说你要什么样男人,要军人?公务员?老师?警察?”

    姚爷听完,先是想给君爷去个眼色:这么敏感问题,当着公众问,不是让小姑娘难堪吗?后一想,他自己心头痒痒一样很想知道她答案,到口阻拦话缩了回来。

    好,这傻孩子反应向来不同于常人。面对如此敏感问题,大眼睛只是眨了眨,说:“我,我要男人做什么?”

    三个男人自尊,突然都感觉到是被彻底地踩了一脚。很,君爷想到这孩子思维不一般,挽回自尊说:“傻孩子,你桑姐姐交代,要让你成家。你总得结婚生孩子吧。”

    “哦——”

    也不知这孩子应这一声是不是都明白了。

    都变成保姆领导认真地继续引导:“我意思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男人?结婚,总得找个自己理想中对象。”

    “喜欢?”听起来,她是很认真地琢磨这个问题呢,说,“我,喜欢陈坤。”

    陈坤?影视里那个白净小子?

    姚爷眉头微妙地眨着,感觉自己皮肤和陈坤比起来,好像差不多细腻。

    冯永卓那边笑了起来:“沈佳音,你喜欢电影明星?电影明星和我们是两个世界人,怎么可能认识?首长问不是这个意思。”

    “谁说?”小不点尚未答话,君爷先表示出对冯永卓敢质疑他这个媒婆能力愤慨,“不就陈坤吗?你喜欢,我明晚让他打个电话给你。”

    冯永卓下巴差点要掉,道:“首长,你确定你要找是那个陈坤?”

    所以说这个鲁莽冯永卓,拍马屁永远拍不到正头上,闯祸却是总一流。君爷横眉:“我知道,不就那个演了京华烟云里面陈坤。”

    “不是,他没演过这部戏,是演了金粉世家男主角。”姚爷都忍不住出声纠正,这么明显错误,还敢说包办找陈坤过来和小不点相亲。

    君爷拿起杯子手有点抖:爷这是头一次犯错。

    冯永卓笑着安慰小妹妹:“所以说——”

    “所以说什么?”君爷再横眉,“管他是什么京华烟云还是金粉世家。我就能让他来。”

    另两人讶异是,面对君爷一再地包办,沈佳音竟然没有说不要。

    姚爷心里头,真心闷。这孩子,莫非真迷恋上影视明星了?

    电影明星有什么好?不就是长了张好看能让人犯花痴脸吗?

    再说,这种电影明星潜质,他本人也有,他本人这张脸会比陈坤差吗?

    手指摸摸光滑下巴:记得,今早上专门刮过了。应该没长大叔级胡茬。

    几个人吃完晚餐,打算把小不点护送到严雅静家里。反正,严雅静房子与他们,隶属同一个大院。

    路上,姚爷与君爷继续商量:“你不是真要陈坤打电话给她吧?”

    “你担心我办不到?”君爷耸眉,没想连知心兄弟都怀疑他能力。

    “不是。我知道即使是天上月亮,白露都会想法子帮你摘下来,何况是区区电影明星。”姚爷说,知道兄弟厉害地方是有个万能人事老婆,别说陈坤,要尼古拉斯凯奇,白露都会把他从海外变过来。

    君爷“嗯”了声:老婆能力,就是他能力。拿老婆能力办事,正好意味他和老婆是身心一体,不用害臊。

    “你还担心什么?”君爷问。

    “我是说,听说这演艺圈里人,都挺复杂。我们对那圈子不了解,没法保证那圈子里人会不会对女人怎么样?这孩子,说不定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马上带上床,再做出那种事来话,我们岂不桑虹面前要剖腹谢罪。”姚爷挺认真地分析,说完,不小心一摆头,看到了小不点一直是跟他们身后。

    沈佳音离他们身后距离,绝对是能把他们说话都听进耳朵里。

    姚爷瞧见那低头脑瓜是很认真地像听,好比小学生努力听老师每一句话一样,根本不会分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可以听。所以说,孩子太乖,让教育孩子师长,也是很困窘。

    姚爷如今就有种骑虎难下尴尬。他顿住脚,转回身,以认真语气向好学生说:“沈佳音,刚刚我说话,你把它从左耳进右耳出,知道吗?”

    “两,两只耳朵,是一块听,没,没办法,左边听进去,右边出来。”

    差点忘了,对这孩子说话不能用比喻。

    舔了舔难堪嘴唇:“不,我意思是说,你把你刚才听见话,全部忘掉。”

    “可,人,不能主动忘掉,除非,受到刺激了,失去,记忆。”

    这孩子其实不该学医。姚爷愤怒地想。

    看见领导脸色很难看,蚊子似声音加上了一句:“首长,要我忘记,是,是因为,怕我,做傻事吗?”

    这孩子,总算是有点不傻了。姚爷欣慰地点点头:“所以你就当做没听见。”

    “其实,首长,不用担心,我虽然听见了,但是,即使做傻事,只要有男人,敢把我拐上床话,我会先,先踢断他命根子。”

    前后三个男人,一致:这孩子,哪里傻,是狠过头了!

    也因为这,君爷彻底打消了让陈坤来念头,要给这孩子找对象,少得找个像成龙那样功夫了得,免得这孩子一旦防卫过当把对方命根子踢断了。

    严雅静家,严雅静和方敏,早就家里等着小兔子上门来。晚上十点左右,终于响起了门铃时,方敏一马当先冲去开门。

    门开后,两爷看到她这里,立马露出悟然神情。

    姚爷道:“打个电话给她老公吧。”

    君爷让冯永卓往方敏家打电话。

    方敏急攘攘:“干嘛?你们两个?!”

    “我们才想问你干嘛。”姚爷拿白眼说她,“好好,不家侍候你儿子和老公,跑到这里守株待兔?”

    “我关心下同事,不行吗?”

    “问题是,你向来喜欢小妹妹,比喜欢你老公多。”

    方敏前科,当年她老公追她时,她说她喜欢小妹妹。这使得这么多年过去后,她老公危机感一直都没有解除。谁让老婆太受女人欢迎。这比受男人欢迎惨。

    见老公电话追来,方敏骂骂咧咧,直嚷着要敢打电话冯永卓好看,却不得不冲出门,免得老公追杀过来。

    接下来,几个人进了严雅静屋子。

    屋里收拾很干净,看出,是刚专门收拾。

    沈佳音眨眨眼,看着一直对着自己笑严雅静,实很难把眼前这个高贵干练美丽女性,与魔女两个字挂上钩。

    严雅静大方地,对他们所有人说:“两位首长,是怕我虐待她吧?这样,到她房间里先看看?”

    也好。保姆责任身,当领导当仁不让。

    沈佳音被严雅静推到了前面,自己打开了给她准备好房间。对于给她客房会怎样,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因为,一直,她都是住别人家。既然是住别人家,只有一个认识,别人家里终究是别人家里,不会有她存。

    桑虹家里住,严雅静家里住,都与员工宿舍住,没有区别。

    她拧开了门把,很平静。

    里面,豁然,众人面前开朗。

    是个,有近三十平米房间,比她桑虹家里客房大多了。不仅如此,床上床单,被套,枕头,一套,一看,就知道是换,是洁白颜色,绣着精致暗花。米色床头柜上,专门配了一盏戴着洁白纱罩公主台灯,一样精致。再有,那同样摆放床头柜上兔子小闹钟,兔子相架,床边兔子拖鞋。

    噢,瞩目,床头一米长长毛兔子玩偶。

    “严教授,你喜欢兔子?”冯永卓问,任谁看到这个精心设计房间,都会有这样感想吧。

    “我是很喜欢兔子呢。”严雅静像是意味地说。

    “你喜欢兔子?谁不知道你喜欢拿兔子当实验品?”姚爷挑起眉下眼,写满冷谑。

    严雅静见他不进套,笑嘻嘻地说:“领导,这些东西,我可是花了钱,可以报销不?”

    “报销?”铁算盘君爷冷冷道,“谁让你买?”

    “啊,不可以报销。那好,以后,我想对人做什么都可以了。因为这不算是公家安排了。”

    听到她这话,姚爷转回来速度比谁都:“她是我人,她你这里住,也是我允许。”

    “那报销呢?”

    姚爷主要是看那个房间里摸着洁白床单好像很喜欢小影子,忍痛:“等我发了工资给你。”

    “谢谢了,姚科长。”严雅静继续笑嘻嘻,接着,拿出张账单啪拍进他手里,然后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这里面不包括那只兔子玩偶。因为那是方敏出钱,说要送给她。”

    姚爷果断铁青到脸,道:“让方敏把她出钱收回到钱包里去!我人轮不到她出钱!”

    刚好,沈佳音后把那只兔子玩偶抱了起来,转过头来问:“严姐姐,这是你吗?”

    “不,不是我。”严雅静笑着说。

    “那是?”充满疑问眼神,瞟过来。

    严雅静看向姚爷:要不,说是方敏送。

    姚爷被刺激到了,脱口而出:“是我送给你,沈佳音。”

    两手抱着大兔子,大眼睛眨起来,清澈如溪,与大兔子眼睛一模一样纯洁。

    看到她这样子,该让人多容易产生罪恶感。姚爷心里想,觉得对着这孩子眼神都会想臊。

    “首,首长,送我兔子?”

    “是。”

    “为,为什么?”

    这孩子,简直是让他臊到要掘地三尺了。

    “不要问为什么!天上掉下来金子给你,你捡了就是!”

    严雅静捂着肚子弯下腰:果然,姚爷病不轻,不轻,竟然对着这孩子吼了。

    那个风度翩翩,始终以风度自居姚爷,居然破功。

    临出门时,某人没有忘记,把方敏留下要给小兔子吃专门买巧克力蛋糕拎走,美其名曰:敢拿吃诱惑我人,我先吃掉!

    后来,姚子宝都很吃惊,大哥头一次拎蛋糕回家,明明那蛋糕上写着送给可爱小兔子,大哥却说是送给他吃。

    姚子宝很困惑:他什么时候变成兔子了?

    第二天,请了假沈佳音,回到原单位。桑虹她一边干活时候,一边询问她近况,道:“他们对你还好吗?”

    “首长,对我,都挺好。”

    “没有被人欺负吗?”桑虹担忧不无道理,想那两爷纵使再打包票,但哪能时时刻刻看着这孩子,如果被人妒忌怀疑是走后门进来,为难这孩子,应是可以预料到事情。

    “桑姐姐,别担心。”大眼睛眯起来,笑一笑,“我,我这里,不也,没有被人,被人欺负过。”

    桑虹吁出口气:说起来,这孩子是挺奇怪呢。到现,都好像没有被人欺负过案例。明明,很需要人保护样子。

    沈佳音一直忙到了下午,因为霸道君爷不讲理,只给她三天假期,所以,她这里做不完活,只好拷贝后回家继续做。不知道熬夜能不能做完。不过,这些事她不敢和桑虹说。怕桑虹因此和君爷又吵。两边,都是她所喜爱并珍重人,她不想辜负任何一边期望。

    临下班时,曹干事见桑虹不,溜进来打探:“沈佳音,单位怎么样?”

    俨然,这位曹干事因为上次没能被爷看中,心里有些耿耿于怀。

    “还,还行。”蚊子似音量一如既往。

    曹干事皱起眉头,想这孩子,永远都这个窝囊样,怎么会被爷看中。难道是由于和桑虹好,让桑虹走了后门?于是,她作模作样地清了声嗓子,说:“沈佳音,有些消息,我都不知道告诉不告诉你。有关你那个单位,其实,是很多人都不想去,不是你所想那么好。”

    “我,我知道。”大眼睛眯一眯,“曹干事,没能被招,是很幸运。”

    只是这幸运呢?是什么幸运?

    “那是。”没听出言外之意曹干事,得意地揪揪衣领,“我是差点被看中了,好,我姑妈帮我化险为夷。”

    眯眼大眼底下,划过一丝不让人察觉亮光。

    这,让站门外桑虹听见了,都不禁要噗嗤一笑:这孩子,白担心她了。

    放下芥蒂曹干事,拿来了一束花,说道:“这是外面人送来,刚好你昨天走了,我先帮你收下。”

    “送,送我?”大眼睛很吃惊,于这两天收到礼物,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

    见是一束漂亮黄玫瑰,用纱纸包裹,配有卡片。仔细看,上面有送花人署名,是:汪大洋。

    “他是谁?”桑虹都急急走了进来问。

    敢送花给她徒弟陌生男人会是谁?

    沈佳音努力想了想,一会儿真是想不起来。

    曹干事这会儿可以发挥点作用了,说道:“我帮你查过了。这个人,前些日子,因为头疼进了我们急诊,后来上了手术室做急诊手术,你那天晚上值班遇见过他。”</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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