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情骂是爱

永恒的猪肉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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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忘记拿资料了……”华筝打断他的话,抬眼,便撞上丛昊天盯视的冷情眼神,心脏紊乱,什么也不想说,转身就走。

    华筝坐在办公桌前,心神不定。

    总编到底是什么意思?认真的?还是只是逗弄?如果是后者她会不会表现地太过明显?

    那么,要是前者呢?

    不!华筝立即否定,却越加心慌,还有低落……

    这样的低落在内心渐渐聚成一个沉厚的疙瘩,一种叫做理智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所以,华筝乔装打扮进了詹家,看见詹艋琛的时候,内心的想法正在发酵中开始冲破身体,急着要从喉咙口叫嚣着出来。

    餐桌上,华筝打破窒息般的沉默:“詹先生,如果我想……离婚,能不能给个期限?”

    詹艋琛用餐的动作一顿,深眸看她,鹰隼般的尖锐能穿透人心。

    华筝内心一慌,赶着解释:“我不是不履行规则。只是我想知道期限……”

    当初为什么不问这个问题呢?是因为她也想着或许能成为正常的夫妻。可是詹艋琛新婚夜说的话让她没有了幻想。

    觉得既然是交易,她总还有别的出路的。

    詹艋琛拿着餐巾点了点本就干净的嘴角,端起面前的琥珀色酒,抿了口,动作优雅绅士。当他再次慢条斯理地用餐时,才翕张唇角:“有对象了?”

    像是聊天的平淡,空气中却没有那种轻松的氛围。

    让人无端装紧骨头。

    “哪有什么朋友?我就是觉得既然是个交易就总有终止的一天。而且,就算我有对象,詹先生也说过我有这个自由的。”华筝用脸上的笑撑起内心的不安。看着詹艋琛垂睫用餐的利落动作,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了喜欢的人,詹先生会放我走么?”

    这才是她想要问的问题。

    而詹艋琛的鹰锐之眸其实早就看清。不是华筝沉不住气,而是詹艋琛太过深沉。天壤之别。

    华筝说出的第一句话,他就能看透,就像对待一具解剖的尸体那样简单明了。

    这次,詹艋琛将用餐的动作彻底停下来了。

    能够开诚布公地谈论,华筝怎么都轻松不下来。

    “这样的问题,你应该考虑清楚了再问。”詹艋琛深不可测地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餐厅。

    华筝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心脏却惊跳不安。

    林一凡出事儿了。华筝回到公司才知道的。

    昨晚林一凡去偷,拍某明星,被人发现,然后起了冲突,发生肢体冲撞,导致某明星从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

    摔的不严重,额际上有擦伤。对一般人或许不太要紧,配个医药费什么的很好处理。

    只是对方是个当红影星,那就不一样了。对于要经常出现在镜头里的脸自然是尊贵万分,她们靠的就是那张闭月羞花的脸。

    娱乐报导的头条将明星推到顶尖,连带着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林一凡,被人说得一无是处。

    华筝看着其他公司的娱乐报纸,脸色沉郁。再看向总编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一定是去处理这个事情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都没有回来。

    食堂里,华筝和冷姝一桌。他们也没看到周毕华。

    “处理这件事不难。赔个钱,再来个公开致歉。”冷姝说。“只不过,东方时刊也没法留下林一凡了。他的记者生涯已经受创。想必其他公司也不敢留用他。”

    “我们公司不能留么?”华筝问。

    “这个要看总编的意思了。”冷姝说。

    下午的时候林一凡回来了。不过他是直接找上华筝的。

    在僻静的走廊处,林一凡依旧阳光帅气。他看着华筝,也没有替自己辩解发生的事宜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现在已经没事了。回来就好。像大晚上的去偷,拍,本就看不清,谁知道那个明星是不是自己摔的然后赖给你。我越想越有可能。”华筝说。

    “谢谢你,华筝。”林一凡真诚一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就算离开这里,我心里也会想着你的。”

    “你要离开?”华筝错愕。“是总编让你走的?”

    “跟总编没有关系。留下来对东方时刊没有一点好处,还会被人追着不放大做文章。”

    “那你准备怎么办?”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这事儿记了个过。太不值得了。

    “不用担心我。我还是可以去其他公司面试的。”

    话是这么说,华筝想得却没那么轻松。一边愤恨着丛昊天的没人性,难道就让林一凡这么离开?

    所以,华筝一看到丛昊天肯定没好脸色。

    华筝是否加班是看丛昊天在不在办公室。

    暮色四合,华筝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却没有心思写字。以前是没有灵感,现在是头脑一片混乱。

    她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和林一凡一样迫不得已离开东方时刊?

    似乎是毫无疑问的事。

    不能如此!至少不该是能力受到质疑被辞退,那种带着精美词汇的言语像把温柔的利剑让人体无完肤。

    丛昊天才不会嘴下留情。

    华筝不能一直待在公司写稿子,或许该听从冷姝说的,买个笔电随时随地都能抒发脑海的情感。

    想到就做。华筝关了电脑,准备直冲电脑城。

    可等电梯时,门打开,里面却是丛昊天的身形,稀松平常的氛围骤然紧张起来。

    华筝没说话,垂下视线。

    “不下去?”丛昊天看着她。

    华筝这才挪动双脚。

    电梯缓缓下降,丛昊天并没有出电梯。这让华筝越加思绪不定。

    总编为什么上楼却什么都不做跟着下去了?而她不好张口问。总感觉问了,有种自投罗网的蠢。

    “刚上映的电影,陪我去看。”丛昊天说。

    华筝一怔,转眼去看他,说:“我怕黑。”

    “……”

    华筝想,难道这个理由不够名正言顺么?

    而丛昊天才不管她的抗拒,直接拎过她扔上了牧马人。

    华筝傻眼,看着坐上驾驶座上的人,不满着:“总编都是这么强迫人的么?就像对待林一凡一样?”

    引擎声并未响,丛昊天斜睨着她:“强迫?”

    “不是强迫是什么?说总编墨索里尼还冤枉了?”华筝想想都为林一凡抱屈,“就为了报社的声誉将他辞退。很过分!”

    “他待在报社记者是做不下去了,其他的部门不是他的初心。我已经介绍他去别的公司了。”丛昊天淡漠地解释。

    这让华筝意外。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表情一下子没了气焰。

    “抱歉。我以为……”

    “以为我是你,只会没脑子地鬼叫?”

    鬼叫……华筝不是被他说没脑子就是废物,不由气愤握拳起誓:“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

    “拭目以待。”丛昊天从容地启动车子。

    华筝听来却完全被嘲笑了的意思,气得她心里满是扭曲。

    一直到电影开场,他们坐在黑暗里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华筝倒发现从丛昊天下车,到进场,不凡的身型气质倒是引得无数人注目。

    屏幕上播放着电影,华筝一边看,一边捧着爆米花吃,无比认真,哪边都不落下。

    丛昊天的心思开始游弋,瞳眸转向一边,看着荧光下忽明忽暗的脸。

    华筝专心致志的样子看进他的眸中。

    然后他长臂伸出捏住那下颚,侧身,将四片唇紧贴。

    华筝嘴里还嚼着爆米花,整个人瞬间僵硬,张着大眼像受惊时被定住穴道了一样。

    丛昊天退开些距离,湿漉漉的气息却还在教缠不休。他沉声:“还怕黑么?”

    华筝怔怔地,好久才缓和:“……总编,你为什么总这样……总编,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

    “是其他人不可以,不是我。”丛昊天说完,夺过华筝手里的爆米花,对着电影慢慢嚼着。

    华筝透过闪烁的光线看着他的侧脸。

    她该不该说出实情?

    她是詹艋琛的妻子。纵使有单身的自由,毕竟有张婚书捆绑着。

    只是华筝还没来得及向丛昊天坦白,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中午的时候华筝准备和冷姝一道去吃饭,还未走到公司食堂华筝携带的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的号码。

    华筝疑惑地接听:“你好。”

    “我在你公司附近的会所里。过来吃饭。”

    华筝身体一震,詹艋琛!

    还在附近……这让华筝做贼心虚。只是还未等她说话,那头就结束了通话。

    “怎么了?”冷姝问。

    “冷姝,我有个朋友在附近吃饭,让我过去。”

    “那你去呗!多吃点。”

    华筝很认命地前往。

    华筝一进会所自然地就往窗户边找,一眼就看到气场强烈的詹艋琛,她便走过去。

    华筝站在餐桌旁,才看清坐詹艋琛对面的人。她吓得几乎忘记反应,整个脑海都懵住了。

    总编……

    丛昊天也意外地看着她的出现,却不知道是以何种身份。

    思维的敏锐让他不认为华筝是来找他的。如此想,脸色便冷了下来。

    “詹太太一向喜欢低调。还不坐?”詹艋琛声音低沉温雅。

    而他的意思已昭然若揭。

    华筝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麻木,慢半拍地看着詹艋琛,她都不敢去看丛昊天的脸。

    为什么这么巧……

    她都没有准备,突然间这么可耻地摆在丛昊天的面前。

    这样的自己对他来说,品德就更差了。

    直到詹艋琛的眸光再次压迫性地看过来,华筝才挪着步子僵硬地坐在他身边。很快,服务生又上了一份餐具。

    “要早知道华筝就是詹太太,她在公司就会好过点。”丛昊天点燃烟,然后看向华筝,“介意我抽烟么?”

    “不介意……”还没有吃东西,华筝就觉得喉咙口仿佛有东西卡着。

    詹艋琛嘴角扬起:“那以后就需要你多多关照了。华筝有任性的地方,不过无碍,我会让她听话的。”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华筝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她的所有心思都在总编身上,就觉得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蠢蠢欲动。

    因为詹艋琛说得每一句话也同样加注在丛昊天的身上。

    而她又惧怕詹艋琛的心有城府,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眼神都不敢放肆。

    丛昊天抽着烟,凛凛本质的目光看着华筝垂目的姿态。

    到底耐着异于常人的性子,什么都没说。

    “从今天开始,回到詹家住吧。住在外面总会不安全。别让我担心。”詹艋琛说。

    华筝忧心忡忡。詹艋琛低沉温和的声音让她听得毛骨悚然。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不是说一个星期只要回去一次做做样子?这转变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所以丛昊天中途接了个电话离开,华筝便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詹先生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以后也不需要叫的这么生疏。不要觉得我阴晴不定。或许你说的对,我们这样的婚姻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决定以后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詹艋琛就像一种陈述。

    低缓又沉重地砸地华筝头晕目眩。

    “怎么,你不愿意?”詹艋琛偏过脸,那一瞬间似乎遮蔽了整个天日的光明。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很想知道让你有这样改变的原因是什么?要是我的错,我改!”华筝说。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詹艋琛收回他深不可测的神情。

    要问原因,詹艋琛只能说有人设置陷阱,他不过是将计就计。

    缓缓端起面前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微漾,映不出詹艋琛的深谙之色。

    华筝不知道怎么回到公司的,只知道进了电梯上了楼还在发愣。

    刚好去前台收快递的冷姝看见她。

    “华筝,你发什么呆?”

    华筝看着她,随口说:“想着今天的稿子不知道会不会通过审核。”

    冷姝在她耳边贼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打是情骂是爱’。天天秀恩爱也不觉得自己有罪?想想我们这些单身汪啊!再说了,有了爱情,以后写稿子会轻松多吧!”

    华筝不置可否,说着别的:“冷姝,我最近想住在……家里。”

    “又想阿姨了?一个星期回去一次,现在干脆就直接住回家。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可没有意见。”

    怎么跟冷姝说呢?华筝想极力隐瞒。

    她甚至害怕丛昊天不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所以她进去大厅没见总编位置上的人,便上前敲了敲丛昊天的专属休息室。

    没有人应声。

    华筝便疑惑地拧开门,然后看见沙发上坐着沉默抽烟的人。

    烟灰缸里已有几根烟蒂。

    华筝走进去,轻轻地关上门,向沙发处移动两步。

    “总编……能不能不要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没有得到丛昊天动作的一丝变化,华筝不安地抿唇,须臾,又张开,“……总编帮我保密,我……万分感激。”

    仍然没有得到回应,华筝想转身时,沙发座上的人有了反应。

    “保密?你的什么身份?”

    这下轮到华筝语结。

    丛昊天将交叠的双腿放下,同时摁灭了烟蒂,身子站起。

    在华筝面前站定,看着她:“我就说周毕华守了近半个月都拍不到詹太太。当时我就怀疑是谁走露了风声。没想到詹太太近在咫尺。”

    “总编能不能不要拍下去了?这件事是我的错,不该欺瞒大家。可是我逼不得已……”

    “既然有了荣华富贵,又何必出来工作,安心做你的詹太太即可。”丛昊天凛凛的眼神紧贴着华筝的眼睛。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总编担心。”

    “你的事?你确定?”丛昊天的身体逼近,华筝不得不趔趄着后退,背脊贴上了墙壁。

    “请总编不要为难我。”

    “带着已婚身份,被别的男人吻,很有成就感?”

    “如果总编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抱歉,我出去工作了。”华筝闪身拉开门,径直走出去。

    坐回她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发呆。

    是她太无情么?不,正是因为她动了情才会有如今的难以收拾。

    没想过要隐瞒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华筝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不会有爱情,永远也写不出动人心弦,跌宕起伏的情感故事。

    总编,她也没有资格沾染。

    换个角度想。这样许是好的。谁都不要保存幻想。

    而她,如果詹艋琛不离婚,是得不到真正的自由的。

    当初可笑的以为他给的空间足够任意发挥,岂料随便的一句话都能将她锁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没一会儿丛昊天从休息室出来,坐在座位上神情如往的严厉。

    华筝望过去,又收回目光,埋首在工作里。

    华筝准时下班的,刚到大门口,冷姝追了上来。

    “我怎么看着你和总编不对劲?你特别明显。”

    华筝摸了摸脸:“哪里明显?”

    “感觉情绪低落,有时还发呆。”冷姝可是盯了她一下午。

    “这么关心我?要不陪我去电脑城?”

    然后冷姝就被华筝拽到电脑城去了。又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餐。

    拎着电脑回去的时候已经七八点了。

    詹家有如皇宫的别墅在灯光的点缀下更神秘莫测了。

    大门开启。华筝沿着脚灯往前走。

    每一步都特别沉重,还有几分迟疑。

    当初怎么就那么傻,非要挑选詹艋琛?华筝又要哀怨自己看人看走眼。

    优雅?那不过是穿着衣服的野兽。

    刚出电梯,就被女佣传话,老太太要见她。

    华筝疑惑,奶奶这么晚还没睡?

    客厅里老太太正在喝茶。看到华筝立刻招她过去。

    “坐吧!”

    华筝将手提电脑放在一旁,然后离老太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

    她心里揣想,自从上次荆淑棉的事情后就没和奶奶见面。这次,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工作这么晚一定很累。不过奶奶就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我不累。奶奶有事就说吧!”

    “上次的事奶奶越想越不对,就去问了淑棉。原来她也弄不清到底是谁推了她。当时她因为孩子而关心则乱,所以就说了是你。华筝,你不要介意。这件事奶奶向你道歉。”

    “奶奶千万别如此。我能理解大嫂的心情,这是每个做母亲的本能。”华筝倒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点头,又略有所思了下,说:“我记得你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今天回来的似乎比以往提前?”

    “以后我每天都会住在詹家了。我想做个好妻子。”华筝觉得自己真够假的,在老人家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罪过啊!

    不过也不是完全假的啊。她确实以后都会住在詹家了。这是詹艋琛的吩咐。

    “就应该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回去睡觉吧!”

    “好。奶奶也早点睡。”

    华筝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下了首轻音乐。

    美妙舒缓的曲调顿时溢满整个房间,能让人放松心情。

    又打开扣扣,备注着总编两字的头像永远是离开状态,不管他在不在。

    华筝盯着看很久,那头像没有任何反应。她想发过去,总感觉像骚扰。再说,她也没有那种勇气。最后只得将扣扣关掉。

    进入衣帽间拿睡衣,站定在睡衣前又是一阵发呆。

    她到底还在期盼什么?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又何必心心念念呢?只会徒增烦恼。

    爱情比生命脆弱多了,还没有开始成雏形,就已经被扼杀掉了。

    华筝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太过疲惫了。所以启动着按摩缸的作用,倒了泡泡浴,整个人放松地仰躺着。

    浴室门故意没关,音乐从卧室处飘了进来,华筝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意志挣扎着过会儿是否要继续写稿子?

    “很惬意。”

    正在半睡半醒中的华筝有些不确定地睁开眼,迷离中看到站在浴缸旁边的高大身影,双眼猛地撑开,整个人弹跳起身,瞬间发现自己此刻的尴尬处境,便又沉入水底。

    她结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不对,詹家是你的地盘,你可以随便、随便进。”

    詹艋琛俯下身姿,双手撑在浴缸上,气势密实地掩盖下来。

    华筝瑟缩了下。浴缸里柔软的泡沫成了她的遮羞布,只露出细嫩的双肩。

    可是这块遮羞布给不了她安全感。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詹艋琛的脸,防备他会有的动作。

    詹艋琛深邃的目光落在华筝泛着莹光的双肩上,说:“我想进的地方,另有她处。”

    华筝一震,随即掩饰着慌张,干笑:“詹……詹艋琛,你好幽默。”

    那种优雅的语调从冷硬的唇线中吐出都是带着恐慌凉意的。

    詹艋琛有如鹰隼的黑褐色双眸一抬,像森林之王盯住猎物的危险。

    “怎么没和奶奶多说会儿话,这么快就回房?”

    奶奶只不过叫她过去,也需要他重新追问?她才不相信这是夫妻间琐碎的聊天方式。

    “奶奶年纪大了,我不睡觉,也得照顾她的身体啊。”华筝真不知道詹艋琛的言语中带有怎样的深沉。

    就像看不透他的葫芦里装得是什么毒药。

    “我就说,詹家少了你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詹艋琛说完,眸光一转,落在丰满的泡沫上。

    华筝的心也跟随着发慌。下一秒,她的心脏差点停止,或许那一瞬间真的有过停止。

    只见詹艋琛骤然将手触及泡沫,伸了进去,越探越深,黑色的衬衫袖子湿了都无视了。

    “詹艋琛!”华筝再也忍不住,花容失色加失声,赶着跳起来。

    可是詹艋琛另一只手倏地摁住她的上身,钳制着弱势的肩膀。

    “你最好别动。”

    华筝浑身剧震,因为那只有力的手袭上了她的腿,然后朝着他想去的地方游动。

    好像那只手有眼睛似的,准确无误地按压住了极端羞耻的地方。

    “詹艋琛!你住手!”华筝面临如此哪有不挣扎的道理。

    他发什么神经,真的要过正常的夫妻生活?这不会是他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吧!

    上半身被按着,下半身也动弹不了,只有两只脚还能活动。

    可是如果腿一动,紧夹的姿态不就松开,让詹艋琛更放肆?

    所以,华筝两只手紧抓着詹艋琛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哀求着:“詹艋琛,我们能不能慢慢来?你这样直接,我……我没心理准备……”

    “有生理准备即可。”

    华筝被他的机智怔住。而她双手和双腿的力气都抵不过詹艋琛一只手的强势。

    如钢铁般的坚硬,直捣幽闭之口。

    “詹艋琛……”华筝不适地紧皱眉头。

    浴缸上的泡沫平静无波,用肉眼根本看不见低下的惊涛骇浪。

    手指上被箍紧,詹艋琛盯视华筝的双眸加深,染着赤红的*。

    紧接着在探索的过程中,双眸微怔,浓墨的剑眉更是拧住。

    有点意外地又往里面探了探——

    “痛……詹艋琛,别动了……”华筝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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